第90章
” 他额头渗出血珠,袖口还沾着暗红。 满朝哗然。 奉国公,竟然亲手杀了自己好大儿! 龙椅上的帝王盯着他花白鬓角,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北疆血战,这人曾单枪匹马救驾。最终轻叹:“念卿大义灭亲,恕尔无罪。” 三日后,国公府朱门洞开。 有个陌生面孔的青年带着妻儿立在石阶下,眉眼与老国公年轻时如出一辙。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听说这人在桃源村种了二十年的地,总算老天开眼,得以认祖归宗了。” …… 日头刚爬上檐角,奉国公府的朱轮车已停在永定侯府门前。 八宝琉璃顶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沈嘉岁扶着母亲站在影壁后,听见前院传来玉佩相击的清脆声响。 “像,真像!”裴淑贞掐紧女儿的手。 廊下转过三道身影,中间那位青年穿着云纹锦袍,眉眼与国公夫人如同拓印,正是刚被认回来的国公府真少爷。 沈嘉岁盯着他右耳垂上的小痣——那位假少爷俞粤可没这个。 正厅里檀香袅袅,国公夫人紧紧攥着沈嘉岁的手,“若不是沈姑娘看出那孽障是个冒牌货,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替别人养孩子!”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青年垂首站在父亲身后,指节攥得发白。那是常年做粗活留下的茧子。 “在下俞瑾,这是俞某在码头扛包攒的。”青年突然解下腰间布袋,倒出十几枚铜钱,“虽不及府上谢礼万一,还望姑娘笑纳。”铜钱滚落在青砖上,有两枚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沈文渊慌忙去捡,却被国公爷按住:“犬子自幼养在乡野,不懂礼数,让侯爷见笑了。” 说着击掌三声,十二个壮汉抬着描金箱笼鱼贯而入。 最末的箱子没关严,一匹月华锦流光溢彩地滑出来——正是上月江南进贡的稀罕物。 裴淑贞数着箱笼的手开始发抖。 她嫁进侯府二十年,头回见着整箱的官银摞成塔,当中还嵌着红珊瑚摆件当镇纸。 “娘,该收下了。”沈嘉岁轻扯母亲衣袖。 国公府送的可不止这些——三个月后,还有十船南洋香料会悄悄泊进侯府的私港。 奉国公夫人轻启朱唇,语气恳切地道:“尚有一事相托,颇为冒昧。此事唯有国公府与永定侯府知情,望侯府能够确保府中仆从对此守口如瓶。” 沈嘉岁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地回应:“夫人请放宽心,此事绝无可能自侯府传出丝毫风声。” 国公府这些精心挑选的重礼,既是对她的答谢,也寓意着对其保密的馈赠。 他们永定侯府便顺水推舟,欣然接纳了这份心意。 当夜,侯府库房灯火通明,沈嘉岁正指挥着下人将国公府送的东西统统往角落填。 看到满屋堆成山的绸缎,裴淑贞总算想起来这些天心里空落落的是什么事。 她扶着雕花木柜问:“岁岁,这几日库房都快塞爆了,你买这么多绫罗绸缎做什么用?” “备嫁妆呀!”沈嘉岁有些心虚地眨眨眼,随手扯过一匹浮光锦往身上比划,“我都及笄了,自然要多攒些好东西。您看这料子多衬肤色,到时候全做成百子千孙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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