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室友问,“是我知道的那个歌手棠梨吗?” 白盈盈,“嗯。” 室友脸沉了下来,“棠梨,你怎么能冤枉盈盈,她根本不是小三!” “薄宴时公开过你吗?你和薄宴时根本什么都不是,凭什么给盈盈泼脏水?” “你只是蹭热度的而已!” 身处娱乐圈,谁都有两个黑粉,比这些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 而且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多余的情绪没用。 我直接忽略,径直看向白盈盈。 “我是来道歉的,截图是我经纪人发的,我并不知情。” 白盈盈脸色发白的直戳重点,“所以你真是宴时的前任吗?” 这句话把我问住。 我看着白盈盈,神色复杂,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我心中,不,或者说事实就是白盈盈的确是小三。 我也并非薄宴时前任,而是他的现任。 但他不爱,不在乎,不在意,如果承认我法律上的身份,就要接受所有人的怜悯和鄙薄。 我不愿。 从薄宴时公开白盈盈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算我老公了。 我已经把他从心中除名。 “我们单独聊聊?” 我吐出一口气。 白盈盈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困惑,咬着唇就要点头。 也就在这时候,薄宴时高峻的身影出现,凉薄的气息毫不保留的扑过来。 “不用了,我代表她,拒不接受任何致歉。” 我恍神。 薄宴时一身考究的西装,和白盈盈并肩站在一起,维护十足的揽着她的肩膀,看向我的目光暗流涌动。 我咬唇,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得这样陌生。 明明从薄家老宅出来,我们的氛围还算融洽。 白盈盈已是他的逆鳞,碰都碰不得? “薄总。” 我试图缓和氛围,“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要代表我的经纪人,对白小姐表达歉意。” “白小姐,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我会无条件配合。” 我看向白盈盈。 白盈盈咬着唇,欲言又止。 倒是薄宴时脸沉下来,“我的话很难懂?我说拒不接受任何道歉。” 一股凉气直冲喉咙,我睫毛发颤,却迎着薄宴时一眨不眨,“我问的是白小姐,难道你可以代她决定一切?” 白盈盈看着我,眼眸红彤彤的,似在压着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棠梨姐,告诉我实话,你真是宴时的前任吗?” 一双杏眼泪光闪烁,又期待又害怕,好似我的答案会压垮她。 前任? 不等我回答,倒是薄宴时灼热的目光描摹着,似要穿透我的灵魂。 一字一顿,意味深长。 “她算哪门子的前任,不过是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 我掀眸,一震。 原来我在他眼中,只是个,追求者? “呀,你怎么能这么说!”白盈盈看向我满眼歉疚,“棠梨姐,你别往心里去,勇敢追求所爱不该被轻视。” “如果宴时的话伤到你,那我替他诚心的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白盈盈小脸儿泛红,出口的话却宣誓意味十足。 我则是在心脏的颤动中,笔直的看向薄宴时。 执拗的想要从他的目光中探寻一个答案! 第六章想要你…… 薄宴时却在我凛冽的质问目光中瞳仁微动,缩成一个点,就那样和我四目相撞。 甚至丝毫不在意身侧的白盈盈! 他果真是,毫无愧色! 也是,我们只是协议夫妻,他不需要对我日渐滋生的感情负责…… 一颗心被刺的鲜血淋漓,在锥心的疼痛中,我只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不用在意,我没往心里去。” 眼神定在她含羞的脸上,回到正题,“白小姐,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白盈盈,“棠梨姐,如果你不是宴时前任,那你经纪人就是在诋毁我。” “她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我和宴时恋爱,就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吗,我有什么错?”她细碎水眸都是委屈。 “是。” “的确是她冲动,所以我代替她,代替我们公司,对白小姐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白盈盈,“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我不是小三。” “我只是和宴时光明正大谈恋爱。” “好。” “不用了。”一道沉冽嗓音插入我们。 薄宴时目光锁着我,亲密拥住白盈盈的肩,温哄:“我自会想办法帮你证名,诋毁你的,无论是谁,都该死。” 他音调不大,气魄却足,那双昳丽的眸意味不明的睨着我。 我定在原地,不可思议,“薄总,红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坐视不理,能不能给我们个弥补的机……” “与我何干?” 薄宴时哂笑,“有知遇之恩的不是我。” 四目相对,我只在他眼底看到一片幽沉。 明明距离这么近,但我们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雾,我怎么努力也穿不破。 尚残留余温的血被一盆冰水彻头浇下。 没说出口的话被我苦涩咽住。 “我知道了。” 白盈盈脸上都是不好意思,“对不起,棠梨姐,这件事我听宴时的。” “没事。” 我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薄宴时不会让步,这是早就预想过的结果,所以我才来找白盈盈,没想到这个突破口也被薄宴时堵住了。 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会任由薄宴时拿捏。 但报复来的这么快是我没想到的。 翌日上午,红姐收到了公司的辞退通知。 红姐坚持多年的信仰在顷刻间崩塌。 在公司含辛茹苦的做了十几年,眼睁睁看着公司从皮包公司发展到上市。 亲手捧红好几个明星,创石经纪在业界名头也越来越响,却因为薄宴时,轻易动摇了根本。 张总做作的叹息,“没办法,谁叫你得罪了薄总。要不,我介绍你去朋友公司试试?” 红姐红了眼睛,咬着牙道:“也好,这样无情无义的公司不留也罢,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看向我,“梨梨,你就眼看着他们欺负你? 当晚,我在微博发了张日期为三年前的结婚证,配文:猜猜这是谁的结婚证? 虽然我今年才出道,却因为和薄宴时捆绑营销,在娱乐圈圈了些粉。 不过多数都是黑粉,见不得国民男神和我炒cp,每次有动静,必有一堆黑在评论区上蹿下跳。 薄宴时和白盈盈的绯闻,让公众沸腾,不少人都猜,白盈盈是新欢,而我被抛弃。 这样敏感的阶段,我发出张三年前的结婚证,顿时将舆论推至顶峰。 有揣测的: 「晒证撇清被薄宴时抛弃的传闻?」 有揶揄的: 「能是谁的结婚证,当然是我和棠梨女神的结婚证啦!!」 有诋毁的: 「就算三年前结婚又如何,能抵赖蹭薄宴时热度吗?」 「鸡毛掸子成精吗,蹭吧,谁能蹭过你呀!」 黑粉们人多力量大,没出多长时间,微博就被顶上热搜。 评论区谩骂居多,不过不要紧,我要的只是热度。 #棠梨晒三年前结婚证#热! 同一时间,和我一起上热搜的,是狗仔偷拍到的薄宴时接白盈盈放学的照片。 #薄宴时接新欢度假村狂欢#热! 度假村这三个字攥紧我的心脏,鬼使神差点进去,九华温泉山庄几个字映入眼帘,锥心的疼在心口蔓延。 九华是薄宴时的私人会所,出入都是他亲近之人,哪怕我和他隐婚三年,也没资格进去。 照片抓拍两人的背影,高大和纤细有最萌身高差,牵手漫步夕阳,温馨又浪漫,是我不曾有过的待遇。 我按灭了屏。 华庭盛景别墅的三层笼罩在黑暗中。 天寒地冻的日子,泡温泉正是好时候。 半梦半醒间,手机刺耳的“嗡”声把我唤醒。 “你想干什么?” 薄宴时沉冽紧绷的声音穿透耳膜。 我瞬间醒了,捏紧手机,“我想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用什么跟我谈条件?” 他低低哂笑。 “我手里有录音,能证明你和白盈盈是男女朋友关系。 薄氏集团总裁在婚姻存续期出轨,哪怕只是精神,相信都会对股价造成动荡。” “威胁我?”听筒里他音调慵冷,“别忘了我们的婚前协议。” “公众只会相信他们看到的,除非你敢公布我们的协议。” 我悬着心,“薄宴时,虽然我们关系破裂,也不用闹到两败俱伤,只要你放过红姐,我会对我们的关系守口如瓶。”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冷淡撂话。 “棠梨,别再把手段用到盈盈身上。” “我的耐心不多,尤其对你。” “如果你再作梗,我会买下你的公司,将你无限期雪藏,不信你就试试看。” 随之,冰冷“嘟”声灌满耳朵。 第七章 和你每次体验都很…… 电话被挂断。 大概是在飘窗睡着被冻着了,我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窜凉气。 如果薄宴时真为白盈盈买下我的公司,我当歌手的理想就毁于一旦,可让我放着红姐不管也不是办法。 我吐出一口气,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去求叶锦了。 叶锦虽然不喜欢我,但她三观很正,在我和薄宴时之间向来帮理不帮亲。 在那之前,我还是得从白盈盈身上下功夫。 不等我想办法,第二天我正在餐厅吃早餐,薄宴时回来了。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大衣,周身裹着外面的寒气,一张峻挺昳丽的脸比锅底还要沉。 我来不及掩饰脸上的诧异。 他开了口,“答应奶奶去找中医做调理,看来你全忘了。” 烦心事一大堆,我早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我皱眉看向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坦白。” 他在我旁边坐下,熟悉的气息飘来一丝清淡的柑橘调香氛,冲入鼻尖的刹那,我脊背一僵,同时也把薄宴时脸上的不耐烦收入眼底。 他捏着手机回信息,底色冷淡,“这件事已经谈过了。” 我不经意一瞥,看到他兔子图案的手机壳的时候,捏筷子的手瞬间用力。 卡通图案映入眼帘是那么刺目,和白盈盈的一模一样。 薄宴时他,竟然为了白盈盈用了手机壳。 我和薄宴时十几岁热恋的时候,撒娇的央求他换一样的手机壳,都被他毫不留情拒绝,理由是幼稚无聊。 可这些不曾给我的偏爱,却全部给了白盈盈。 我到底压不住汹涌的情绪,问他,“你就那么喜欢白盈盈?” 回应我的是薄宴时眼底的讥诮。 我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毕竟我们昨晚才剑拔弩张,冷淡才是常态。 可没想到他看着我,眼底竟然溢出了几许缱绻,“嗯。” “喜欢。” 我捏紧手心,强烈的质问欲被我压在喉咙,咬的牙根都开始泛酸。 薄宴时倒是看出我想问什么。 他笑了笑,无情又凉薄,“棠梨,别跟盈盈比。” 我说不出话来。 是啊。 比不过。 我输的还不够彻底吗? 我提了口气,把所有不甘都吞下,“离婚的条件我可以随便提吗?” 薄宴时眯起眼阔看我,“歌手的前程不要了?” “我要你放过红姐,让她回归原位,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知道现在的我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看在我们三年的情份儿上……” “银货两讫,哪儿来的情分?” 明明刚才氛围还好,这会儿薄宴时被一句话怒到眼尾微红,捏着手机的掌背因为用力鼓起分明的脉络。 他嗤笑,那股磅礴的怒气很快被压下去,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我不想一再重复,但这就是事实,你的床技差透了,每次体验都很糟糕。” “是想一想,都觉得难受的程度。” “这三年如果你还敢提跟我提……” 薄宴时胸膛起伏,眼神冰冷的朝我看过来。 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我耳朵就是一连串的“嗡嗡”,看着薄宴时不断开合的薄唇,那一抹唇红渐渐在眼帘氤成一片。 混乱中,像是有只手从薄红的血雾中掐出来,扼住我的喉咙,我徒劳的捂住胸口,想缓解越来越困难的呼吸。 薄宴时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那张峻挺的脸难得出现了几分紧张,似乎要穿透那片血雾把我拽出来。 可是没用,血雾越来越浓,红色渐渐淹没了我…… 倒下的刹那,依稀间我听到薄宴时紧绷沉冽的喊声。 “棠梨——” 一定是做梦吧,也只有十几岁和梦中,薄宴时才会紧张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叶锦。 她担忧的目光中还带着嗔怪。 “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身体这么瘦弱,怪不得哮喘会发作。” 她旁边就是眉眼冷峻的薄宴时,他长身玉立的站着,昳丽的眉眼拧着。 不等我说什么,他这幅神色被叶锦捕捉到。 “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老婆生病了不好好照顾,摆冷脸给谁看?” 薄宴时抿着唇,抬腕间不经意露出百达翡丽的表盘,露出的小臂线条修长流畅,“公司一会有个会议。” “不准去,在你老婆出院之前,哪儿都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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