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候,我对着他挤了个笑,“学长,你总是撮合我和薄宴时,我会怀疑你说喜欢我的话是谎言。” “当然不是谎言。” 燕栩正色认真起来,“但我总归是希望你幸福,如果你的幸福是薄宴时,我会祝福和成全你。” “我的幸福,怎么可能和他有关?” 我面色发白,“他的幸福,和白盈盈有关。” “也是。” 燕栩转移了话题。 抵达游乐场的时候,我才知道白盈盈和薄宴时也在。 薄宴时一改工作时候的西装革履,牛仔裤,黑衬衣,休闲的款式也穿的很好看。 而白盈盈一件黑色的背带裙,和他挽着手臂站在一起,俨然陷入热恋的小情侣,连身上的情侣装都那么相配。 他一改昨日对我的占有欲,在人前对我的态度凉淡入骨。 “棠梨姐,你好点了吗?” 白盈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听说抑郁症患者经常出来活动的话,很容易痊愈。” 听到这句话,同事们纷纷看向我。 赵远更是直接,“棠梨,你得了抑郁症?” 刹那间,无数人异样的目光凌迟过来,我难堪的涨红了脸。 而始作俑者白盈盈公然暴露我的隐私,像是突然意识到不妥,猛的捂住嘴巴。 “对不起,我不应该当着大家的面说。” “棠梨姐,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 赵远惊奇的看向燕栩,“表哥,这是真的?” 我扯了扯嘴角。 “没事,只是最近有点不开心,感情遇到一点坎坷,我的男朋友最近公然劈腿,找了一个和白小姐年纪差不多的小三。” “遇上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抑郁?” 这会儿我才意识到自己瞎了眼,之前到底怎么认为白盈盈单纯的? 我几乎是立刻对着白盈盈出了招。 这句话让白盈盈瞳仁骤缩,颇为忌惮的深深看了我一眼。 “棠梨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破坏你们感情的小三。”她有些激动的反驳着。 第五十四章就放手,就祝福,就成全 “我有说什么吗?”装起无辜来,我也不输给白盈盈,圆着眼睛问她,“白小姐,我的男朋友也不是薄总,你为什么要急着辩解?” “难道是……心虚?” 我出了大招。 在医院的时候,白盈盈早看出我和薄宴时的关系不简单,但她为了抓住薄宴时,一直在装不知情。 她忌惮我,所以才会在我专辑发布的前一天搞出那样的动静。 大概还是心虚,所以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 “我……没有。” 白盈盈懊恼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怕棠梨姐有什么话外之音,隐喻什么,跟大家解释一下。” 我看着她闪烁不停就是不肯直视我的眸,轻笑一声。 “原来如此。” “下次不要这样了,会让人误会白小姐和薄总的关系不够正常。” 白盈盈眼尾无辜的垂下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 而薄宴时听出我的言外之意,目光中的警告狠狠压过来。 我装作没看到。 白盈盈拖着薄宴时的胳膊越过我,往前走的时候还在解释:“宴时,我真不是故意暴露棠梨姐隐私的……” 随着他们离开,赵远等人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关切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棠梨,你……” “老毛病,已经控制的很不错,只是这一次犯了而已。”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很好。” “嗨,这算什么,抑郁症就和感冒一样是小病痛,只不过一个是身体病了,一个是灵魂病了而已。” “你以后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们已经帮我够多了,如果非要帮我的话,那就麻烦把我当成正常人?” 我对着他们玩笑。 氛围渐渐恢复正常。 游乐园的长风吹彻衣裙,我站在长风里,手抚小腹,看向孩子的父亲。 薄宴时牵着白盈盈的手。 白盈盈仰着头去看摩天轮,薄宴时侧身站着,宽厚的手掌心轻落在她茸茸的发顶。 这是一个维护的姿态,一个宠溺的姿态。 看的让我眼眶渐渐酸软。 “决定了?” 燕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 我将手指从小腹挪开。 “我走过的苦,不想让我的孩子再经历一遍。” “学长,谢谢你。” 这一路走的艰难,但他就像个不离不弃的拐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连带驱走我心底潮湿的风。 “说什么傻话。” “我帮你,是因为你值得。” 燕栩的目光有点深,也许在他眼眸深处蛰伏着情愫。 但我没往深处想。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想不了太长。 薄宴时和白盈盈去做了摩天轮,我怀了孕不能做任何危险的项目,在燕栩的陪伴下去做旋转木马。 我和薄宴时就像两条已经相交的线,在离开交点后,背道而驰。 后来燕栩低声问我。 “放弃一个爱了那么久的人,是什么心情?” 心痛吗? 像铁丝箍着柔软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绵延着不舍。 难受吗? 像拽下已经长到肉里的一部分,扯的生疼。 可遗憾吗? 大概是不遗憾。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去爱他,倾尽了所有的努力,耗光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感情。 那个十六岁,爱我爱到骨头里去的少年我拥有过。 这个二十六岁,弃我如敝履,爱其他女人爱的如痴如狂的薄宴时,就放手,就祝福,就成全。 我心脏瑟瑟的颤动中,看向薄宴时的方向。 “放弃他,就像一路负重前行,路上一直给自己打气,到终点就幸福。” “可走到半路的时候,沙包突然掉了,没了终点,也没了幸福,可少了沙包,如释重负。” “这样……也挺好。”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我接到了来自医院确定手术的电话。 “如果确定的话,棠小姐你需要来医院做个术前检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手术。” 我点头。 燕栩知道后一定要跟我去。 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低落,他帮我去缴费,强制的把我按在医院的长椅上。 我蜷在长椅上,在这个决心放弃孩子的时刻,还是忍不住想孩子的父亲。 薄宴时那天在这个长椅上,居高临下的俯瞰我,毒舌我装病博取同情,可他眼底的关切像春末的熏风,不期然的吹到了我心里。 如果他知道这个孩子……会怎么选择? 选我,还是选白盈盈。 下一秒我狠狠唾弃自己。 如果我的选项需要加个孩子才有更重的砝码,这样的争取有什么意义呢? 我阖了阖眼,甩开烦杂的思绪。 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划开屏幕一看,竟然是薄宴时。 胸膛下酸楚的情绪瞬间涌上来,这一刻很想狠狠挂断,可又怕薄宴时突然来医院,那我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什么事?” “你去医院了?” 薄宴时开门见山。 “嗯,和燕栩一起。” 我故意恶心他。 “我看你和白盈盈玩的开心,没舍得打扰。” 听筒里弥漫着一片窒息。 那股窒息张牙舞爪,好似要穿破手机桎梏住我的喉咙。 从没有一刻,我感受到薄宴时这样磅礴的怒气。 “你是在吃醋?” 出乎意料的,他声音竟然异常的温和,没有任何平仄,也不带什么情绪。 和我想象中他会勃然色变截然不同。 “我怕自己没资格吃这个醋。” 这时燕栩拿着检查单朝着我走过来,“走吧,去三层楼检查。” 我悚然一惊。 医院的三楼是妇产科,燕栩不经意透出的信息量随时会被燕栩洞悉。 这种不安包裹了我,我几乎立刻挂掉了电话。 “我这边有点忙,挂了。” 我深怕他会赶来医院,附带一句,“和白盈盈玩的开心点。” 不等薄宴时反应,我仓促挂断。 然后对燕栩说出自己的担忧。 “如果你害怕这个,我会想办法。” “就说我有个朋友也在这产检,我会安排她来看诊,保证不会有任何逻辑漏洞。” “那可能要麻烦你。” 我不能冒险。 如果被薄宴时知道我怀了孕,这个孩子势必会落入薄家手里。 而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注定要被抛弃的生育工具。 第五十五章棠梨,你撒谎脸红的毛病至今没变 抽血,验血,b超。 当我躺在床上,冰冷的耦合剂涂上小腹,探头探上来的那一刻,耳畔鼓槌一般响起了有力的心跳声。 “咚。” “咚咚。” 一声声,好似瞬间把我从现实拽到深渊,长风呼啸而过,黑暗中苔藓疯狂滋长,心脏像被片成一块一块。 连绵不绝的疼痛在胸口贯穿。 我捏紧了手心。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放弃自己和心上人的爱情结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医生公式化的声音响着。 “孩子很健康,已经快两个月了,决定不要的话可惜了点。” 我看向屏幕,现在ta还只是一颗小小的细胞,在屏幕上占据不过一点点位置。 可为什么这一点,却沉重到占满了我的心扉? “一切正常,明天下午就能手术。” 我捏着检查单,小腿像灌了铅一样,麻木的穿过三层楼的走廊。 燕栩去找朋友做病历记录还没回来。 我站在走廊等他,穿堂风吹起身上的衣服,我搂着胳膊,迎面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在丈夫家人的搀扶下走来。 这一幕让我从迷茫中回神。 孩子当然要在这样和谐融洽有爱的环境成长。 不然呢。 让他也承受父母分离的痛楚,从小在缺憾中成长? 我哂然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奶团子绑着两个马尾辫,直直的冲入我的怀里。 “阿姨!” 她璀璨澄澈的眼睛是我一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仰着头看我的时候,眼底碎出的小星星能把心融化。 我一怔。 忍不住伸手掐她水灵灵的脸颊,“你妈妈呢,怎么不跟妈妈玩?” “诺,妈妈在排队!”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连衣裙的少妇正不好意思的走过来,伸手牵走了小丫头。 小丫头狡黠的对我眨眼,回身搂住了妈妈的腿。 薄宴时找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见到这一幕。 妇产科门前排着长龙,我低着头正和小奶团似的女孩wink。 “你怀孕了?” 这道沉冽的声线像晴天霹雳,瞬间让我一震。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到的正是薄宴时眯着眼阔审度的模样。 “怎么可能?” 我一颗心颤动不已。 “你在妇产科门口排队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薄宴时的怀疑合情合理。 “我,谁说我排队?我只是坐在长椅上休息,等人。” 一时间我心跳咚咚,捏着检查单的手不自觉撤后,既担心薄宴时会突然来偷袭查看我手里的检查单,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在妇产科等人?” “对。” “燕栩带我见个朋友,她今天要来妇产科检查,我从精神科出来,就过来这边等他们。” 我面不改色的撒谎。 然后快速反问:“你怎么在这里?找我?” 我语调惊讶,用目光上下打量他,就像揣测不透他的心思一样。 但是薄宴时并没有上当,目光反而锁定在我手中攥的检查单上。 “拿的什么?” “与你无关。” 我装作头疼的起身,顺势快速把检查单塞入包中,“薄宴时,谈谈?” 为了遮掩我怀孕的事实,我只能把气势伪装的很强,直视他的眼睛,不闪不躲。 “……好。” 他点头。 他在前,我在后,趁着他没看到,我偷偷伸入包中,将检查单撕成碎片,丢到了垃圾箱里。 碎片雪花一样落入垃圾桶,我悬着的那颗心怦然落地。 我选了咖啡厅,水汽蒸上脸颊,我也对薄宴时开门见山。 “我想和你聊聊离婚的条件。” 这个话题让薄宴时瞳仁缩了缩,突然倾身大幅度缩短我们的距离,“你在以退为进,就是为了遮掩你包里检查单的问题?” 我瞳仁蜷成针尖,被他的犀利惊到。 “你为什么逃避这个话题?”我捏紧杯柄,“该不是不想离婚吧?” 薄宴时凉淡的看着我,好似我说了废话,须臾才道:“这个话题在老宅已经说过,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 “我明白,所以我谈的是离婚的条件。” “日期依旧是你来决定。” “你想要什么?” 薄宴时看过来的目光瞬间幽深起来。 “钱,资源。” “狮子大开口。” “钱该给你的不会少,资源要靠自己争取。” 他意味深长。 我秒懂他的意思,“争取”这个字用的很妙,怎么争取才能拿到资源,那就要看他的规矩了。 薄宴时起身离开之前,目光意味深长的瞥了眼我的手包。 “欲盖弥彰在我这不管用,棠梨,你撒谎脸红的毛病至今还没改掉。” 皮包瞬间被我捏皱。 可想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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