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心中根本没有胜算,所以才自乱阵脚?” 我绵里藏针的还击。 白盈盈却脸色更白,捏咖啡杯的指节凛冽起来。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小姐,其实我和你的目的一致,虽然一直隐瞒我的身份,但我和薄宴时从一开始就是隐婚,并不算谎话。” “我的意思是,就像他不喜欢我一样,我也不喜欢他,我现在喜欢的人是……” 我故意停顿,看着白盈盈。 白盈盈眼底猝然一亮,“燕栩?” 我点头。 “所以,你可以尽量和薄宴时争取,如果能早点和他领离婚证,我求之不得。”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扫了一眼白盈盈半信半疑的目光,起身离开。 第一次和白盈盈对峙,算是以失败告终。 这朵小白花,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 因为薄宴时对我看的很紧,所以季义宣接下来的动向,都是派出所电话通知我。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季义宣坐牢。 唯有这样,才能告慰过往的伤痛。 让那些历史彻底埋葬在过去。 但我没想到,季义宣还在牢里,网上却突然大范围的传播我的裸照。 照片里的我衣衫褴褛,黑白分明的目光惊惶的看向镜头,脸颊和嘴角还带着淤青。 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眸,破碎,凄惶,无助到了极点。 这张极具冲击力的照片印入眼底的同时,往事如千钧压顶,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红姐关切的声音还在听筒,“梨梨,你还好吗?” 我用力咽喉咙,在遍布刺痛的呼吸中,我的声音嘶哑,“……还好。” 红姐,“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张照片传疯了,我要根据事实来危机公关。” 脑袋像裹了一层毛巾一般沉重,思维更是像生了锈一样,在空白了好几秒之后,我才吐出两个字。 “我……小时候被强奸过。” “啊?” 红姐似被我的答案震住,半晌没说话。 而这种空白,让我跌至谷底的情绪有所缓解。 “就是这样。” “红姐,照实公关。” “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心理准备。” 我捏紧拳头。 如果说出真相,我甚至能想到薄宴时的反应。 他一定会悔不当初。 而薄家不会再认我这个失贞的儿媳。 但是无所谓了。 现在的我已经打算破罐破摔。 已经跌至谷底,哪里还有什么好失去,该失去的我早早已经失去了。 至于薄宴时,一定拗不过薄家的态度吧? “梨梨,我过来找你,危机公关的事情你放心,你是受害者,不该承受任何舆论上的压力,相信红姐的能力,一定能扭危为安。” “谢谢红姐。” “但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在事情发酵起来之前,我拖着沉重的身躯去了周寻的心理诊疗室。 里面还有一个病人在心理咨询,我进门就躺到他旁边的诊疗床上,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那个保养得宜的贵妇人白着脸抗议,“周医生,不是说诊疗期间绝对保密吗?” “这个人是谁?” 我浑身麻木,虚弱的躺在床上,侧头对那人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也是病人,我好像病的比你重呢,可不可以让让我?” 话没说完,眼泪就从眼眶涌出来,像一条永不止息的小河,把贵妇人吓了一跳。 “看着的确比我严重多了。” “周医生,那这次的诊疗不能收费,因为我被中断了治疗,没找你赔钱算我心情好。” 周寻:“……” 贵妇人拎起包起身就走。 周寻摘下手套,坐在诊疗床旁边无奈的看着我。 “又发生什么事?” “当年的照片被发到了网上,危机公关我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这是一个理智到近乎冷血的决定。 在做出决定的刹那,我已经预料到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但在下决心的那一刻,又有一种如释重负。 “你对自己真狠。” 出人意料,周寻并没有和上次在派出所一样对我大加赞赏,反而面色严肃。 “现在身体什么反应?” 我在他严肃的目光中缓缓阖上眼睛,如实说出感受。 “感觉全身很沉,很重,我像一条浸满了水的毛巾,失去了任何知觉,麻木的像一根木头人。” “心里什么感觉?” 周寻不光表情严肃,语调也格外的严肃。 “心里,心里像流着一条硫酸,所到之处,又酸又疼,痛不欲生。” “先吃一颗抗抑郁药。” 唇瓣被分开,一颗苦涩的药丸眼看就要掉入口腔。 我猛的掀开眼睛,扣住周寻的手腕。 “不行!” 周寻,“怎么?” 他挑眉。 “我怀孕了,不能吃药。” 周寻,“……” 他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那颗彩色的药也被掷到托盘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目光一闪,“莫非上次你在南市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在南市医院检查出来的?” “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没有服用抗抑郁药?” 我刚要点头,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 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接通的刹那,我紧张的脊背都凛起来。 “喂?” “棠小姐,你确定当初强奸你的人是季义宣吗?” “什么意思?” “根据dna比对,上面的体液残留不属于季义宣……” * 宝子们,我的书名换了,改成了〔分娩夜,薄总在陪白月光产检〕,不要认错哦~ 第七十三章我嫉妒的发了狂,所以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膜被连绵不断的“嗡嗡”声占据。 手机被我捏的紧紧的,我甚至感知到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疼。 “怎么可能?” “我记得清清楚楚……” 说话太费力,我的胸腔都开始蔓延撕裂般的刺痛。 “没错。” “内裤上的体液和季义宣截然不同,这里面一定另有内情,棠小姐如果有异议,可以亲自过来查看一下比对结果。” 我怔怔的,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又是怎么结束的统统不晓得,直到电话被挂断。 周寻,“发生什么事?” 在内心兵荒马乱中,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叙述告诉他,问,“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当初太慌乱,记忆错乱了?” “难道我抑郁症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 我开始自我怀疑。 周寻目光透出担忧,转了转指尖上的笔,提醒我,“棠梨,那时候你还没有抑郁症。” “你的自我认知已经有了严重偏离,这是抑郁症转严重的症状之一。” 他的目光怜悯。 可是这种怜悯对缓解我的情绪无济于事。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正好下班,我带你去一趟派出所。” “有我在身边,你的病情我能随时监控。” 我好像除了点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而这种方寸大乱的时候,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陪着,对我而言就像救命稻草。 抵达派出所,刚踏入大厅,我就见到了薄宴时。 他清贵矜离,一米九二的高峻身材鹤立在人群中,正在和警察低声交谈着什么,远远看过去,依然是一眼令人惊艳的存在。 似有所察,回头见到我后,他潭底猝起一道光,提步就要朝我走来。 可我浑身却像筛糠一样颤抖,脚掌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颤着唇对周寻撂下一句。 “我不要见到他。” 唯恐薄宴时会跟上来,我快步跑出大厅。 薄宴时要追,却被周寻扣住手腕,“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和你见面。” “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这个丈夫?” 哪怕我跑出去一段距离,依旧能轻易辨别出他的声音。 愠怒,压抑,嘶哑,仿佛压着源源不绝的怒火。 我不知道自己能逃去哪里。 派出所门口好似也有薄宴时的人守着,我脚掌不断的撤退,慌乱中找了个墙角,把自己深深的蜷缩到阴影中。 好似只有黑暗包裹过来的时候,才能让我感知到一点点温暖。 胸腔下一颗心急促不停的跳动着,仿佛随时能蹦出身体。 焦灼的火苗舔舐着我,让我一刻不得安宁。 忐忑不安中,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我震颤着瞳仁看向来人。 本以为追上来的人会是周寻,但映入眼帘的人居然是薄宴时。 他唇瓣绷成一道蓄势待发的直线,眼眶沁出道道血丝,清润的眸满满的心疼,就那样凛冽的朝着我扑过来。 “为什么从来不说?” 他素日沉冽的嗓音俨然喑哑透了。 我只是颤着唇仰看着他,发不出半个字。 一阵清风扑上脸颊,他突然蹲下来,双手摩挲着我的肩膀,眼底的痛惜如水一样倾泻。 “对不起……” 他喃喃着,不断的说着这三个字。 “梨梨,我不清楚。” “我嫉妒的发了狂,所以才会……” 他说到半截,喉结艰涩滚动,层层涌来的哽咽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接着响彻在空气中的是响亮的耳光。 我一震,惊惶的看着他。 薄宴时炙热的眸盯着我,单膝跪在我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凛冽的扇向自己的脸颊。 他清俊的脸庞肉眼可见浮出五指山,可他的巴掌还没有停。 我眼睁睁的看着眼泪从他沁血的眼眶流出,划过挺拔的鼻背,落入他薄红颤抖的唇瓣。 他鼻翼翕动,满脸的克制,“梨梨,原谅我,我是混蛋……” 我在惊惶和颤抖中,感知到了清晰的心痛,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脸颊。 他凶狠的巴掌没在落下来,改为抚住我的手背,眸光急切,“梨梨,你会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努力在汹涌澎湃的感情中找到了理智。 吐出了那两个字。 “不会。” 一行眼泪迅速从薄宴时的眼角滑落,他看着我,潭底碎出了软软的哀求。 “梨梨,不知者不罪。” “你就算判我的死刑,在那之前难道不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梨梨,我爱了你十……” 我打断他。 “薄宴时,你有白盈盈了。” 他嘴边所有的话戛然而止,唯有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落下。 “薄宴时,我也有燕栩了。” “……” 我从没在薄宴时的眼底看到这样复杂的神色,受伤的破碎和浓浓的愧疚,甚至还有强烈的不甘交错出现。 他的喉结在冷白色的皮肤下快速滚动。 “我们还没离婚。” “梨梨,我还有机会。” 他捏紧我的手指,潭底是势在必得。 “可以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吗?” 我撩起眼皮笔直的看向他。 薄宴时松开了我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 “梨梨,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负你的人。” “嗯。” 我知道他会做什么。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那个人是谁。 如果那个人不是季义宣,又会是谁? 我亟待要知道真相。 “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需要我,给我打电话,或者在外面叫我。” “我希望自己是你的依靠。” 薄宴时潭底都是恳切。 “好。” 等到薄宴时离开,我在原地整理好了情绪,才缓缓的扶着墙壁起身。 走了没两步,见到了周寻。 “你还好吗?” 他没有立刻离开,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还好,周医生,可以陪我去见见季义宣吗?” “当然。” “抱歉,因为我私人的原因,打搅你的下班时间。” “不用觉得抱歉,刚才薄总已经重金聘请我为你的专属心理诊疗师,从此以后,我二十四小时为薄太太效劳。” “……” 原来如此。 对薄宴时这样插手我的事情,我深觉不适,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一番等待,我见到了季义宣。 季义宣穿着囚服,见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挂着猥琐恶心的笑,那种打量的目光让我全身心的不适。 “季义宣,如果不是你,那是谁?” 我开门见山的质问。 虽然我表面还算冷静,但全身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你是我清醒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其实你是在为真正的恶人做掩护吧?” “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加倍。” 我恨了季义宣近十年,现在才清楚原来一开始就恨错了人,那种没着没落的恐慌紧紧的抓住了我…… 第七十四章你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 季义宣的难缠出乎我的意料,他张狂的咧开嘴笑,“是不是一颗心高高吊着,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处宣泄?” “想知道真正夺走你清白的是谁?是我呀,没有其他人,从始至终那个人都是我……” 我捏话筒的手凛冽到泛白。 死死的盯着季义宣那张扭曲的脸。 周寻的声音响在耳侧,“他在刻意刺激你,说不准他背后的人知道你有抑郁症,故意要加重你的病情……”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盈盈。 此刻恨不得我立刻消失的人唯有她。 只是我不清楚她到底从哪里知道季义宣,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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