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勾勒出他额首隐隐的筋脉。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忍者神龟吗?” 他撩眸,眼底蛰伏的风暴就那么直接冲击过来。 四目相对,我结结实实打了冷战。 我不敢再惹他,乖乖任由他按在怀里,迷迷糊糊中,感觉他把外套覆在我身上。 外套沾染他的气息,穿梭在呼吸间,带给我一种熟悉的安全感,我就被他紧揽着睡了过去。 车子抵达津市,我是被车身刹车时的一震给惊醒的。 掀开眼皮一看,正对着的就是薄宴时一方下颌,他察觉到我动弹,低眉俯瞰下来。 修剪得宜的碎发在他的脸颊旁散开,他潭底碎光深深浅浅,唇角微翘打量我。 “醒醒神,先别急着起来。” “头会晕。” 他的淡声提醒,让我心脏一抽。 好似有蜜罐从心底打翻,沿着血管被泵出来,每一颗细胞都是暖暖甜甜麻麻痒痒。 我觉得我真是昏了头,竟然因为薄宴时一个眼神陶然成这幅模样。 他看我的模样褪去平时的凌厉,眼眸澄澈真挚的宛如那个十六岁的少年,那股罕见的少年气让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庞。 指尖触碰,肌肤相亲的刹那,有电流感的酥麻沿着皮肤倒灌,我颤了下,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更快的按住,带着我的手贴上他微凉的脸颊。 “梨梨,我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是不是?” “试着喜欢一下?” 耳畔飓风入境,把所有底线和坚持掠夺成碎片,热血从心底飙出来,脊柱因为强烈的情绪窜上细密的战栗。 何须试着喜欢一下? 我明明还那般深切的爱着他。 可感情再强烈,也该在理智的规范范围之下,我酸涩的眨了眨眼, “喜欢也是能努力的话,薄宴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爱而不得吗?” 薄宴时脸色微变,有难言的悲凉顺着他的瞳仁扩散至全身,但这种情绪的失控只出现了一秒,快的让我以为是幻觉。 “强者从不在意手段,梨梨,纠正一下,我是“爱”而有得。” 第九十九章当初和他分手,痛苦吗?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我的手腕,透过睫毛觑着我,“你在我身边,这就是得。” 我笑着纠正,“你是不是弄错了涵义,爱而不得的意思是我永远也不会爱……” “再说半个字,在这里办了你?” 他平静的垂眸,潭底零星笑意,内里的风暴却张牙舞爪的扑出来。 我瑟缩了下,在他要动弹之前,先一步扣住他的手腕,对着他软软一笑。 他警告的睨我一眼。 于是我知道,他妥协了。 和风清扬约见的地方是津市著名的个人会所,桃夭。 最近国风渐盛,出入桃夭的服务人员都做古装打扮,而且会所里的建筑飞檐翘角,亭台轩榭,处处透着古韵古色。 包厢临水而建,是个小榭,雕花木门洞开,湖光水色毗邻在侧,锦鲤在薄薄的冰面下缓缓游动。 风清扬是个面貌俊秀的青年,看着和薄宴时年纪相仿,穿着一件对襟麻质宽松长衫,团膝坐在茶桌前,修长指节提壶,正在洗盏。 淅沥水声入盏,茶香冉冉散到空气。 还未靠近,这里的氛围已让心安神定。 他抬起一双清润的眼眸看过来,自然的招徕,“来了,过来坐。” 说着,两盏茶推至我们面前。 我被薄宴时牵着手在他对面落座,“我在新闻上见过你,也有幸听过你的《酸梨》,的确很好听。” 他边说边睨了薄宴时一眼,自认为不着痕迹,却恰好被我看到。 “能跟我说说创作的心路历程吗?” 他问。 没想到刚过来就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着实打的我有点措手不及。 薄宴时的目光雷达一样在我身边扫描,如芒在背的压力让我汗毛直凛。 这么直接的吗? “我可以不说吗?” 扛不住压力的我直接认输。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你这样不坦诚的话,那一会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实在好奇。 而且大神的确都有各式各样的脾气,为了结交这个朋友我只能妥协。 “嗯,是给初恋写的。” “如果我信息没有错误的话,薄太太的初恋应该是薄先生?” 他用促狭的眼神睨了眼薄宴时,然后获得后者一记警告。 我惊愕。 “风先生和薄宴时熟识?” 风清扬被薄宴时瞪的哼笑一声,“他没告诉你?我们是朋友。” “……” “嗯。” 被人当场拆了马甲,再伪装也不合适了,我干脆就承认。 风清扬眨眼,“所以,这首歌的确是给薄宴时写的?” 他惊诧,“不是给那个什么燕栩大神写的吗?” “不是。” 为了聆听风清扬的故事我也真是拼了,连这种话都坦白了,话音落下,我倒是敏锐的察觉到身侧薄宴时周身弥漫来的愉悦气息。 空气好似都因此暖甜了许多。 “作为交换……” 我刚开口,薄宴时的长指突然扣入我的指缝,和我亲密的十指交扣。 他也打断我的话,对风清扬霸道命令。 “把你的故事交换。” 风清扬见他面前的茶盏空了,顺势给他倒了一杯,不甚愉悦的开口:“你倒是会拿我做人情,你想哄老婆,扒我隐私?你可真够兄弟。” “别废话。”薄宴时直接忽略他的指控。 风清扬只得面向我,“嫂子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写那两首歌的时候是什么心境。” “你,失恋了吗?” 我咬着唇,这个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挖人隐私的狗仔。 “嗯,失恋了。” “情绪一度消沉到不想活了,在这个期间写了很多歌,很爱很爱那个人,但那个人却是个没有心的,分手的时候决绝狠心,一点点余地都没留。” “得感谢她,要不然也不会产出这么多,被你喜欢的歌曲。” 他放下茶壶,顺手拈起旁边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捻过去,发出细微的珠串碰撞的声响。 笑的温润和顺,“你这么喜欢,说明和你的能量同频,嫂子,冒昧问一句,当初和薄宴时分手,痛苦吗?” 我再度被他的直接震住。 他目光犀利,我到嘴边的含糊之词就那么黏在嗓子眼里。 风清扬似笑非笑,似乎在说“别想骗我,这点伎俩糊弄谁。” “风.清.扬。 薄宴时开口警告。 风清扬面对警告无动于衷,含笑等这个答案。 “痛苦。” 我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竟然在这双眼下撒不了谎。 “梨梨……” 身侧薄宴时的嗓音俨然掺了颤音。 我深知他因为什么激动,我们虽然站在风清扬的对面,但共同的记忆却瞬间把我们拉回到过往的记忆中。 那些痛苦,深刻,明晰,像烙在灵魂深处的痕迹。 只要触碰,心都会为之一颤。 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风清扬看了眼手机,下意识的瞥向我们,更准确点说,是瞥了眼薄宴时。 “不好意思,有点个人的事情要处理,先失陪一下。” “二位远道而来,今天的单免了。” 说完这句话,他匆匆离开。 薄宴时及时解惑,“他是桃夭的老板。” 我点头。 能够和薄宴时兄弟相称的人,必然是他回到薄家之后交结认识的人。 薄家少爷结识的自然是同层次的少爷。 风大,寒凛的风从洞开的门灌入,拍的雕花门簌簌作响,门外一湾冻湖,枯荷,锦鲤,映着不远处的圆拱桥,别有一番韵味。 我情不自禁踏出门外。 身上的羽绒服被吹透,让我忍不住抱紧手臂,接着肩头一沉,黑色的大衣落下,双肩也顺势落入身后人的拥抱中。 “我之前一直以为,那首歌是你写给燕栩的。” “对不起。” 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顶。 一米九二的身高,将我衬的娇小玲珑,我被扣在他温暖的怀里,被这股暖甜的氛围闷到窒息。 “可是我一直在说,那首歌是写给你的,只是你不曾相信而已。” 我语调平静,远远没有像他一般,参杂那么浓烈的情绪。 “我们重新开始。” 他沉冽的嗓音在耳畔擦过,温软的唇不经意蹭过耳廓,带来阵阵酥麻的震动。 一颗心,因此激荡不息。 第一百章怎么看着你好像胖了一圈? 我撤退一步,在被他圈扣着的怀抱中转了个圈,仰望着这张深爱了十年的峻挺脸庞,我难得情绪有些抽离。 “薄宴时,你是在对我亮出底牌知道吗?” “至亲至疏夫妻,你对我暴露脆弱,就不怕日后我利用这点攻击你?” “你会吗?” 他修长指节轻轻卷住我耳畔碎发,低眉俯来的目光柔软的快要让我受不了了。 我微微失神,而后焦距定格在他锁紧的瞳仁上。 “我会。” “如果我不暴露出弱点,你攻起来岂不没有快感?”他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唇角甚至还翘着微弧,“看,我待你多好?” 他掌心贴着我的腰肢,抚挲着圈紧,我被迫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手掌心下依稀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震动。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他叼住我的耳垂,湿软酥麻的触感一吋吋沿着皮肤窜升,我低喘一声,被迫跌入他潋滟涌动的眼底。 “考虑什么?” 我敏感的如同被人误触的含羞草,鞋子里的脚趾一根根蜷起来,一颗心更是被羞涩煎熬着缩成一个点。 “重新开始……梨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答案。” 他喑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带着砂纸般的颗粒感,害我的脊背在他大掌震了下。 我入了魔一样,凝入那双波光潋滟,星光碎尽的眼眸。 时下最流行的一个梗是什么来着。 爱人的眼是世界第八大洋,广袤深邃,蛰伏着所有的爱和温柔。 这个认知撞入心底的刹那,我高高建筑的心墙在顷刻间皲裂,破碎,坍塌成一片废墟。 柔软脆弱的心倏然暴露在日光下,让我清晰的感知到,我有多爱他。 哪怕理智淹没,哪怕被冷静封闭,但那颗爱薄宴时的心却仍旧鲜活跳动,丝毫不受影响。 我的瞳仁肉眼可见的震颤起来,和他眼底那些震动的频率趋于一致。 薄宴时真是好本事,一个眼神轻易击溃我这么长时间的防备。 我不想让他看到,在眼眶渐渐湿润的刹那,猛的把脸庞埋入他的怀里。 “……不想看了。” 我声线已经哽咽。 薄宴时也一定感应到了。 他的嗓音也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连抚在我发顶的大掌也在战栗。 我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肢。 “乖。” 他声音已经哑的不能听,吻中的珍视和虔诚是我哪怕不看都能感受到的存在。 “……那就不看了。” 他无措的揉着我的发丝,吻细碎凌乱,温柔不堪。 “冷不冷?” 大掌摩挲着我的肩膀,妄图摩擦生热,给予一点点温暖,可是那么一点点温度,怎么能抵御的过寒风呢。 春寒料峭,冷的让人呼吸都费力。 就像少年时候的我和薄宴时,以为相爱抵万难,却还是被迫分隔在时光的两头。 可这么一点细微的慌乱,又最能证明真心。 关心则乱。 会让智者降智,慧者失聪。 这一刻,我清晰的感受到薄宴时周身侵袭而来的爱意,源源不断,无孔不入。 我把眼泪揉碎在他单薄的西装外套上,然后仰起头看他。 他被我看的眼眶泛湿,低头认真的问那一句。 “重新开始,嗯?” “梨梨,你给我个机会?” “……好。” 我都不知道那个字眼是怎么违背理智,从喉咙口溜出来的,大抵是桃夭的环境太美,氛围太佳。 也或许是被层层压制的感情,终究有一日会突破压制,寒风一阵阵凛来的同时,我的心战胜了大脑,对着薄宴时束手投降。 然后,刹那间,就看到无数情愫从薄宴时的潭底碎出。 那么多,那么汹涌,炙烈的火焰带着热情把我牢牢包裹,他勒的我很紧,有气音从喉咙口间隔冒出。 “……真的?” “没有骗我?” 我比他要冷静许多,手指拨弄他妥善安置在外套内的领带,“骗你我能得到什么?” “薄宴时,如果你不能消化这个消息,我先去屋子,给你一点时间吹风冷静?”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身体骤然一轻。 薄宴时直接掐着我的腰肢抱起我,两只手扣着我的腿圈住他的腰肢,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牢牢的盯着我。 跨入屋子,我被稳稳的安置在长沙发上,然后看着薄宴时折返回去关门。 寒凛的风被隔绝在外。 在茶香冉冉中,他去而复返,坐在沙发上,把我提拽上他的长腿,握住我修长的脖颈吻了下来。 细碎凌乱的吻连成串,在层层震击我的脊柱。 我抓牢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在他温柔的攻势中溃败不堪,全部的感官都提防在门口,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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