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么舍得这样爱我的薄宴时呢。 为了他,我甘愿在“无爱”的婚姻中行尸走肉般坚持三年。 好容易才等到属于棠梨的薄宴时,放弃……是个提起,呼吸间就泛起绵密刺痛的事情。 我牢牢的揪紧薄宴时胸前的布料,阖着眼皮,睫毛在绵延不绝的伤感中不断的颤抖。 后来我就真的在绝望和伤心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我是被冷风冻醒的。 身体颠簸,我好似不在车上,失重感就像绳索拴住我的心,好容易从睡梦中挣扎出来,掀开眼帘。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夜色,以及蛰伏在茫茫夜色中的一座座山峰。 而身体之所以颠簸,是因为我竟然是伏在谁宽厚的肩背上,我的手束着穿过他修长的脖颈。 他没察觉到什么,正在夜色中爬山。 而在我们的身侧,高际如影随形,害怕我跌落,手掌心按着我的脊背。 我一清醒,他第一个察觉到。 “夫人,您醒了?” 我捏了下薄宴时的肩膀,示意他停下,开口的时候感觉嗓子是嘶哑的。 “这是哪儿?” 睡意惺忪,哪怕掀开眼帘,但昏暗的光线还是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 “仙陀山。” 薄宴时把我放下来,顺手把覆在我背上快要掉下去的大衣覆上肩头。 “仙陀山?”我掩饰不住的错愕,“这么晚,你带我来爬山?” “爬山只是手段,目的是让你清楚,我来仙陀山烧香,不是为了白盈盈。” “白盈盈,从始至终都是障眼法。” 夜色低垂,山峰无声矗立,昏暗光线中,薄宴时的一双眼眸却熠熠。 我看着他峻挺的脸庞,再一次感知到内心的震动。 地动山摇,好似有什么东西又要崩塌。 我浅浅提气。 装作哑然失笑,“我认为你是在故意折磨我。” “我不喜欢爬山,很累!” 佯怒,来躲避他眼底焚出来的真挚和热情,那是能够把我打的连连溃败的利器。 我要逃的远远的。 闻言,薄宴时竟然曲起两条大长腿在我面前蹲下去,修长的手臂向后,做出一个托举欢迎的姿势。 “上来,我背你。” 薄宴时难道不明白,我要躲的就是他吗?如果还让他背,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我照见了自己内心的脆弱,自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但是我不动,薄宴时就命令高际强硬把我按到他宽厚的脊背上。 他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扣着我的腿弯,将我背起来。 世界随着他的走动摇摇晃晃,我圈着他的脖颈,看着笼罩在夜色中熟悉又陌生的仙陀山,一种想哭的冲动始终萦绕在心头。 我和薄宴时,好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里。 爷爷的墓碑前,妈妈亲手捏的那些金元宝和银元宝都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在淡淡的焚纸张的气味中,少年的薄宴时腰背挺拔,跪的笔直。 伤感的对跪在一旁的我提议。 “之前爷爷病重,答应好的去仙陀山没能成行。” “梨梨,等一切落定,我们去一趟仙陀山吧。” “你答应了爷爷要照顾我一辈子,我们去烧香,让神明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见他始终萦绕在伤感中,忍不住玩笑。 “薄宴时,我认识你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你信奉什么神明?难道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他瘦削苍白的脸庞转过来,深深的看着我。 “从前不信,现在却愿意信了。” 以前的我年少不明白他的深意,后来我才渐渐明白。 从前他桀骜不信命,后来为了我烧香拜佛。 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因为被神明见证过,就真的开花结果? 我再一次感觉到心脏在无声的溃败中被撕成两半。 一半在沉沦,在甜蜜中无法自拔。 一半在清醒,理智的面对诀别。 …… 耳畔只有薄宴时爬山时,脚掌和地面的摩擦声,以及他因为负重略粗的喘息。 我难受的不能自抑。 大颗的眼泪一滴滴的眨在他的背上,又被呼啸而过的山风刮掠,吹干。 灵魂好似被烈火烤灼,痛不可挡。 可我的声音却又清冷漠然到割裂,在暗夜中响起的那样突兀。 “薄宴时,你在做无用功。” “哪怕你证明了白盈盈只是个障眼法,我仍旧恨你。” “恨你……恨到我灵魂都要颤抖。” 话落。 我就清晰的感知到他的一震。 他脚步顿下,就像我之前的状态一般,在负重的状态下,一直朝着目标奔跑,可跑着跑着,沙包掉了,目标消失了,人也陷入大片空白的迷茫中。 心痛如绞。 “……就当我在做无用功。” “没见到结果之前,我总归不会罢休。” 他自嘲的嗓音轻轻响起,“棠梨,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认定的东西……从不放弃。” 是啊。 当初我在高中的成绩一塌糊涂,无论家长老师还是学校都放弃我,认为我烂泥不上墙。 甚至有老师私下找薄宴时,暗示他不要再管我的闲事,免得拖累自己的成绩。 那时候的薄宴时是怎么说来的? “老师,我认定的目标从不轻言放弃,她的成绩会提高,我会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 * 嗷嗷,边写边哭~ 第一百一十八章让我的灵魂为之燃烧 薄宴时曾是救赎我的神衹,他亲手,把我从不断堕落,不能自拔的泥沼中拽出来。 他曾是我的救赎,是我堕在暗夜大片昏昧中的微光。 他指引我向上。 他让我的灵魂为之燃烧。 后来爱他就融入我的骨血,烙印入我的每一颗细胞。 至今我还在那样无法自拔的爱他。 可我的大脑却要背叛我的心,做出违背灵魂的事情来。 我要抛弃他。 就像我在高中毕业季那样。 “可我凭什么,要为你的偏执付出代价?” 我一下下的往他的心窝戳刀子,“薄宴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身下巨震。 片刻后,响起他沉冽的,自嘲的嗓音,“可我从不为自己的每个决定后悔。” “后悔是最无用的东西,我接受,接受你不够爱我,接受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不够爱我的你,接受你心中有别人,也接受你终其一生可能都不会爱上我。” “但我,在娶你的那一刻,就绑死了你一辈子。” “棠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和我分开,想和我离婚。” “你可以想想,但,仅此而已。” 心脏就像绳索被拧紧,细细密密的疼缠绕上来。 这还是薄宴时第一次和我这样剖白。 而他的答案,一点也不出乎意外。 “你就不怕我……” 话说一半,我咬住了唇。 狠事要做之前,绝不撂狠话打草惊蛇,这个浅显的道理,我都要被他刺激的忘掉。 幸好,我的话被冷风吹散,他听的并不真切。 “怕什么?” 他问。 我装傻,“没什么。” 仙陀山本就难攀,上次来的时候我甚至还没检查出怀孕,也是在力竭之前才勉强到达顶峰。 现在是晚上,薄宴时还背着我,哪怕我体重很轻也是不小的负担。 走到中途,我差点脱口而出要自己走。 想了想自己要折磨薄宴时的目的,又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他累的中途歇息的时候,耳畔响彻他粗重的喘息声。 这样且歇且走,我伏在他微微颠簸的背上,渐渐的睡去,时而又被冷风吹醒。 等到我再度被拍醒,人已经置身在情人锁的位置。 夜深风大,栏杆另外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栏杆上密密麻麻锁着的情人锁,红的刺眼,灼目。 “棠梨,睁开眼。” 他沉冽的嗓音极具蛊惑,迫我清醒。 薄宴时曲着两条大长腿蹲在栏杆前,在被重重情人锁覆盖的栏杆里面拖出了一只情人锁。 我眼底惺忪的睡意被寒风吹走,情人锁上那几个清晰的字眼也赫然映入眼帘。 棠梨&薄宴时。 永生永世。 我就像是那个走到中途沙包突然掉了,茫然无措到不知道人生有何意义的疲惫旅人。 在睽违了许久,几乎就要放弃目标,心如死灰的时候,突然凭空拿到了想要的结果。 酸涩苦楚,甜蜜辛辣,杂陈的五味在刹那间冲上鼻尖。 在渐渐泛热的眼眶中,大颗的泪水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 我手足无措,在薄宴时灼热的如影随形的目光中,一度不知道该怎么遮掩这一刻的情绪。 “我的心中,从来没有别人,只有你……” 薄宴时的话被风吹散,飘渺的好似从没说过。 我被他的瞳仁里震颤出来的情愫碾裂,一颗心支离破碎。 眼泪断了线一样不断的沿着脸庞滑落,偏偏我又要在这样的无声的崩溃中,言不由衷。 “可我的心中……从来没有你……” 为什么人在说谎话的时候,心和灵魂是这样割裂,和理智和大脑分庭抗礼,两股力量纠葛,缠绵,纷乱成麻? “我不在乎。” 又被薄宴时紧窒的怀抱圈住,我清晰的感知到心脏好似缺失了一角,一种空空荡荡的疼痛席卷了我。 那种疼痛渗透肌骨,攀到每一个骨头的缝隙,又酸又疼,整幅身子僵硬成石头。 “听着,棠梨,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你只要允许我爱你。” “只要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可是没谁爱人是不需要回报的。 可是我哪怕那样爱你,薄宴时,还是会因为你的无动于衷疼痛。 而你,听我这样伤害你,怎么可能不痛? 我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疼的说不出话。 爱意如烈火燃烧,带着能焚穿灵魂的力度。 甜,能入心;酸,亦能入骨。 所以,那痛就百倍千倍,如万千钢针穿刺,穿透辜负真心的人。 而我,就是那个辜负真心的人。 后来…… 薄宴时抱着我,无措的吻着我的头发,试图让我的眼泪停一停。 可我内心的愧疚连成了片,眼泪怎么止歇? 他带着我去祈福树下,在密密麻麻的红丝带中,亲手拽出他的给我看。 祈望棠梨和薄宴时岁岁年年到白头。 是薄宴时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个字有停顿,他在写这张祈福丝带的时候,心中在想什么? 我们高中恋爱的片段,我们婚后的相处日常? 可是从薄宴时的角度看,我们这一段,好像没什么可留恋? 当我站在薄宴时的角度,俯瞰我们之间的感情,感受到的却一点也不比自己的苦楚少。 被抛弃,被当成工具利用,被一次次的确认“金主”身份。 他站在不被爱的另外一端,为什么却还是执拗的不肯放手? 我不了解。 然后,薄宴时又在无数的丝带中拽出我的,看到上面只祈福事业顺利,唇角只有哂笑。 潭底一闪而逝的落寞却恰好被我捕捉到。 “棠梨,你果真心中没我……” 我唇瓣嗫嚅。 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当时的心境。 下一刻,却听到,“没关系,你愿意拼搏事业,那我就当为你遮蔽风雨的港湾。” “你愿意攀登事业的高峰,那我就当背后托举你的那个人。” 他修长的手臂紧扣我的腰肢,在寒风肆虐的许愿树下,无数红色祈福丝带簌簌拂动,他沉冽嗓音也擦着耳膜。 “如果这段婚姻只有我一个人在爱,那就允我一直一直爱下去。” “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如我一般离不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承受他的压榨 他的额头贴过来,星光碎尽的眸深深的凝望入我的眼底。 “累不累?” “我们今天在山上的民宿休息一晚。” 我的确很累,睫毛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被沁出来的泪打湿,还是被山岚间飘起的雾染湿的。 而且强烈的情绪消耗很大,哪怕一路上我都趴在薄宴时的背上,这会儿也是疲惫不堪。 “我们就不应该来。” 我无情的撂话,点他,“薄宴时,你在做无用功。” 顷刻间,薄宴时的眉眼被一层灰覆上,那双星光潋滟的眸也无止境的黯淡下来。 这一幕,看的我心脏揪紧,漾起微疼。 “好。” 他隔着点距离深深的看我,自嘲一笑,“就当我是在做无用功。” 仙陀山上的民宿坐落在半山腰,如果是白天入住的话风景优美,推开窗就能看到那座硕大的佛陀。 群山叠嶂,山岚飘渺,极目远眺宛如置身仙境。 可惜的是现在天色昏暗,接近凌晨,什么美景都看不到。 静静矗立在夜色中的山峰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民宿的老板见到薄宴时进门,先是被他那张英俊的脸震了下,看他通身的矜贵之气,却还背着一个我,又是瞳仁一缩。 “薄先生吗,没想到薄先生和女朋友感情这么好。” 薄宴时纠正,“不是女朋友。” 老板尴尬的挠头,眼睛里的问号几乎能扑出来。 揣测我和薄宴时的关系是能见光还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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