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叶锦看向我,“那个女人的事我已经压消息,老太太听人闲聊知道了,一会你和宴时去医院一趟,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说完又继续数落薄宴时。 “趁早断了,既然和棠梨结了婚,就该好好待她。” “再敢欺负她,就算我不管,你奶奶和爸爸也饶不了你。” 薄宴时听完从沙发起身,走到跟前,不顾我的抵触,一把攥紧我的手腕,亲密揽我入怀,“怎么会欺负呢,疼还来不及,是不是,老婆?” 他俯瞰过来,眼尾压着警告,要我配合他演戏。 我心口酸的化不开,抿着唇不想开口。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紧我的腕骨,力道越来越重,潭底更是泼墨一样涌动。 我服软。 无论是为了离婚后的补偿,还是事业不再被他威胁,我只能妥协。 “是。” 我说,“妈,这件事我没放心里。” 又从密布酸意的眼底挤出星光,软绵绵的仰望薄宴时。 “现在去医院看奶奶?” 薄宴时怔忡,看着我眯了眯眼。 捏在我腕骨的力道骤然松开,变成握住。 “看你,我随时配合。” 他在薄家人面前总是装成二十四孝好丈夫,甚至在我被旁枝亲戚刁难时及时出现,救我于水深火热。 可… 这都是假的。 他对我的好,都是演的。 最近他隐隐有了和我公开的趋势,甚至昨天早上缠绵,还答应和我出席金曲奖。 结果下午就见到他和别的女人公开,将我内心隐秘的期盼撕成了碎片。 “我现在有时间。” 档期被无限期拖延,能没时间吗? “好,我去换身衣服。” 薄宴时松开我,起身上楼。 偌大的客厅只剩我和叶锦两人。 叶锦,“棠梨,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儿媳,这件事到底是宴时对不起你。” “他宁肯公布那样一个女人,也不肯公布你,说明他对你不在意。” 心已经足够痛,叶锦的话像揭痂一样,撕的我鲜血淋漓。 “这张卡里是五百万,算我私人对你的补偿。” 说完不顾我的阻拦,把卡塞我包里。 “你妈妈住的疗养院又要续费吧?说来可怜,植物人那么长时间,也不知会不会醒。” “你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拿着。” 我捏紧银行卡,喉咙像被刺卡着,半个字都说不出。 “那个女人,我会尽快打发掉,你也别掉以轻心,好好和宴时培养下感情。” “听说最近宴时夜不归宿?那怎么行,笼笼他的心,夫妻还是住一起离不了心。” 我想拒绝。 不等我开口。 薄宴时衣装一新,边整理衬衣领口边拾阶而下,笑意潋滟,“背地说我坏话?” 叶锦,“你想的美,快去吧,早去早回。” 又警告他,“最近消停点,公司若因你股价动荡,仔细我揭你的皮!” 薄宴时只是哼笑。 上了奢华跑车,隔绝旁人的目光,薄宴时立刻松开我的手。 那股人前的恩爱劲儿消散一空,又变成薄凉疏离的模样。 “这段时间辛苦你演戏,钱不会少。” 玻璃窗映出他峻挺的脸,他猝不及防转身,乌沉沉的眸盯住我,“拉黑我?” “嗯。”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虽然还没离婚,但从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关系已经宣告破裂。 他为了警告我甚至不惜动我的事业,让我对他彻底死心。 心死道生。 我对薄宴时十年的感情,也该告个段落。 “挺好。” 他目光凉淡,笑容玩味,手指漫不经心轻叩真皮椅面。 “盈盈醋劲儿大,我怕她多想。” 我捏紧手机,把视线调向窗外,街道两旁斑斓的霓虹渐渐变得模糊。 “所以,我的事业受阻,也是为了白盈盈?” 我到底还是问了。 薄宴时一怔,看着我的眼,片刻才别开脸庞。 车内顶灯勾勒他优越的骨象,侧脸刀凿一般深刻。 这张脸依旧有让我怦然心动的资本,可年少时爱的炙热张扬的薄宴时,竟然会为了别的女人不再要我。 沉默片刻,车厢才响起他沉冽的嗓音。 “如果你不满,可以把补偿换成这个。” 我忽略心口密密匝匝的疼,“好。” 余生可以没有薄宴时,我却不能失去事业。 如果演一场戏,能换来事业顺遂,也不是不行。 到了医院,薄宴时在前,我在后。 病房门口,他等着我。 我刚靠近,肩膀一沉,薄宴时修长的手臂揽紧了我,那双昳丽潋滟的眸近在咫尺,呼出的灼息描摹着我脖颈处的汗毛。 “演好这场戏,金曲奖还属于你。” 我屏息,努力忽略他气息侵蚀而来那一刻,心中倒涌而出的委屈。 第四章 床上功夫不一般 老太太心脏有点问题,都是老毛病,年纪大了,死亡的恐惧让她对催生有超乎寻常的执念。 照常数落薄宴时后,老太太还是老一套要催生。 薄宴时看向我的目光意味深长。 “您老人家别急,我们正在备孕。” “毕竟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您这是完全偏向梨梨,一点不疼您这亲孙子呐。” 我的心就像被针刺了下,脸颊却在他绵长的目光中变得滚烫。 他和我就要离婚,哪儿还会备孕,左不过哄老太太的谎话罢了。 这混不吝的话倒是把薄老太太哄的高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 “这点能力都没有,我们梨梨凭什么要你?” “就是累死,你也得给我努力耕耘!” 又劝我,“年轻身体恢复快,而且还能拴住这个孬牛,梨梨呀,既然我住院了,你也过来检查下身体。” “还有你,我这有个老中医推给你们,好好调养下身子骨。” 哪怕心底密布针扎的疼,我也笑着应。 “您这是信不过我的能力。”薄宴时挑眉,灯影下眉眼昳丽,“回家就努力耕耘,争取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话虽然是对薄奶奶说的,但他灼热的目光却描摹着我,让我脊背打了个激灵。 这么插科打诨,倒是把老太太哄的眉开眼笑。 等老太太睡着,我和薄宴时才走出病房。 我本来要打车回西沣路,却被薄宴时拒绝,“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金曲奖不想要了?” 他眉眼像覆上层霜,斜我一眼,径直拽着我上车。 奢华的跑车风驰电掣。 踏入盛庭华景,看着处处熟悉的布置,和薄宴时相处的片段浮光掠影般闪现。 我抵触无比,脚掌定在门口好一会没动。 “还要我请你?” 薄宴时的情绪似在瞬间变得很差,双手探入西服,不耐烦看我,眉眼压着的不悦,让空气都跟着变冷。 “我先去洗澡。” 现在我不适合和薄宴时共处一室,看着他有些情绪会不受控制跑出来。 我怕自己情绪失控。 温热的水流打下来,我仰着头抹掉水珠,没了薄宴时,我才渐渐放松。 “咔”。 门把转动,一道高峻的身形挟裹着阴影压过来,浴室瞬间变得逼仄。 我一震,下意识扯浴巾盖住自己。 但这个举动遭到男人嘲笑。 “哪里我没看过,有必要遮遮掩掩?” “放心,我对你,硬不起来。” 就像冰锥从头顶穿到脚底板,我浑身都在渗寒气。 看着这张脸,唇瓣哆嗦着,愤怒到极点。 “啪——” 知道他婚内出轨没愤怒,知道他对自己赶尽杀绝也没愤怒,哪怕被他利用堵住舆论我也没愤怒。 可这一刻,想到一腔真心被践踏。 盛怒之下,我扇了过去。 他峻挺的脸偏过去,沿着被我扇的那个点,怒气快速扩散到每寸空气。 手腕骤然被捏住,力道收紧,越来越疼。 我疼的瞳仁震颤,却倔强无比,不肯求饶半个字。 四目相对,他怒极反笑。 浴室顶灯勾勒尽他凌厉的脸庞线条,“我说错了?” “每次和你上床,你不像一节木头?或者一尾扑腾不起来的死鱼?” 我手腕剧烈扭动,眼眶泛红,不肯服软。 “够了!” 薄宴时俨然厌恶透了这种撕扯,一把甩开我,绷着脸去扯门把手。 “演贞洁烈女上瘾那你就继续!” “砰!” 浴室门的巨响让我一震。 花洒里的水珠扑上脸颊,不知疲倦的滑落。 洗澡出来,我发现薄宴时没走。 他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叠着,客厅的空气浮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凉。 我看了一眼,转身准备去客房。 “对不起……” 三个字穿过空气,我几乎以为是幻听。 我诧异的看向他。 “反正就要离婚,你床技再差也不关我的事。” 这句话让我心脏一跳,跟着就像被捏住浸入硫酸一样,酸的化不开。 他的意思,是反正以后和他上床的也不会是我? 所以差不差无所谓?! 我咬着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受这种侮辱。 我转身就走。 一阵铃声定住脚步。 薄宴时接起电话,“喂?” 语调温柔的能挤出水。 “你在哪?” “我马上赶过来!” 他原本已经换上舒服的家居服,那么注重形象的人,此刻却是扯下长风衣就走。 我的心也跟着那道身影的消失空了。 打电话的是白盈盈吧,只有她让薄宴时这样在意,一通电话让他赶过去。 薄宴时俨然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我呼吸发闷。 不可遏制的想到十六岁和我热恋的少年。 那时的薄宴时宠我入骨,我们的爱情故事曾经传遍整个北城。 至今犹记得,一次回家骑自行车摔坏胳膊,薄宴时听说后,不顾我的阻拦,连夜赶来的样子。 那时的风都熏然,眉眼焦灼的少年瞳仁里盛满的都是我。 可如今。 他把所有的爱,悉数给了另外一个。 原来爱不会消失,而是会转移。 薄宴时把曾经对我的爱,毫无保留的转移给白盈盈。 一晚辗转反侧,还没睡两个小时,我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入目一组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劈头盖脸就是薄宴时的责难。 “棠梨,管好你的人。” “如果再敢对盈盈使阴招,我让你彻底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不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愤怒的“嘟嘟”响彻耳朵。 怎么回事? 我的人,和白盈盈起了冲突? 不好,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红姐。 昨天知道消息最难受的时候,曾经和她倾诉过两句。 打给红姐才知道出事了。 红姐竟然从我们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在网上,公开谴责白盈盈插足我和薄宴时的感情,是不折不扣的小三! 第五章 初初打出花苞 红姐的声音透着后怕的颤,“梨梨,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 “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三……” 事到如今,论对错无济于事,最重要是如何解决。 “立刻撤销热搜,薄宴时已经生气,他…向来护短,一怒之下能为白盈盈做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 红姐声音更慌,“这个不用担心,薄宴时已经压了热度,但截图私下流传很广,影响已经造成了。” 我捏着眉心,第一次感觉棘手。 虽然红姐的举动不妥,但她初衷是为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薄宴时伤害她。 “这件事我来解决。” “大局为重,我还要唱歌当歌手,我的事业绝不能受到影响。” “我这么做绝不仅仅因为你。” 安抚好红姐,我看着手机,拨出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冰冷“嘟”声后,电话转接音箱。 我苦笑。 如今的薄宴时恐怕全部心思都扑到白盈盈身上了吧。 从薄宴时这找不到突破口,我只能把心思转到白盈盈身上。 如果可能,我绝不会让自己的人生轨迹和薄宴时新欢有任何重合的可能。 在我的字典里。 任何人二选一的时候都别选我,如果不是偏爱,我宁可不要。 可此刻,我只能压下所有情绪,去调查白盈盈。 这一调查不要紧,这才发觉白盈盈和我是多么不同。 父母城市双职工,她算是寒门贵子,自小品学兼优,凭着自己本事考上北城大学。 如今是大四学生。 见到白盈盈的时候,她和室友正在学校超市买东西,年华正好的女大学生,沐浴在阳光下,脸颊茸茸的细毛都清晰可见。 白盈盈长得不算顶好,说句不自谦的话,她甚至没有我十分之一好看。 但胜在年轻,身上有股清澈的灵气,被那双潋滟碎光的眸子盯着,都能感知到心脏细微的颤动。 她单纯又美好。 这一刻我甚至为薄宴时眼光的老辣而喟叹。 一身简单的白卫衣牛仔裤,沐浴阳光下俨然是上帝的宠儿。 而我尽管穿搭考究,全妆精致,却仍是败了。 她初初打出花苞。 而我开到荼靡,等待我的只有零落成泥,被践踏在脚底。 “棠梨姐?” 我戴着口罩,站在她面前静静凝视片刻,女孩就认出我。 我扯下口罩对她笑,而后快速拉上,“是我。” “白小姐,能和你单独谈吗?” 白盈盈迟疑,和室友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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