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那张脸映入眼帘,让我的瞳仁一缩。 因为白盈盈的肚子大了一些,应该是最近的伙食不错,加上年轻底子好,竟然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架势。 之前的白盈盈太纤瘦,这样胖一点反而显得更好看。 见到我她一点也不意外。 “我当是谁,原来是姐姐。” 这两个字让我由身到心的恶心,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抵触,“注意称呼,我从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妹妹。” 她故意恶心我,我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指着她身上已经穿好的小礼服道:“给我撕了。” 有保镖在身边就是这点好,雌竞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直接有几个人去和白盈盈身边的保镖对峙,剩下的几个直接架起白盈盈。 她惊慌失措,整张小脸儿都白了。 惊慌失措的低吼,“快给薄叔叔打电话!” 呵。 倒是挺会搬救兵。 我上前,随手拎起化妆台上剪睫毛的剪刀,径直朝着她逼去。 “你——你要干什么?” 我和白盈盈不是第一次对峙,她从一开始对我的蔑视,到现在看到我,震颤的瞳仁里面写满的都是害怕。 显然,我这个恶女的形象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我就像俗套言情里面油腻的霸总,拍了下她的脸蛋,说出那句台词。 “干……你啊。” 冰凉的剪刀沿着她脖颈上因为恐惧不断翕张的青筋,一寸寸下滑到她的曲线上。 她抖的厉害,胸脯剧烈起伏,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我,生怕我一剪刀下去,让她重新做人。 “你,别冲动。” “棠梨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你难道想余生都在牢里坐穿吗?” “为你自然不值。” 在她瞳仁扩到最大,内心的恐惧达到顶点的时候,剪刀探入她的小礼服。 我勾唇一笑。 “哧啦——” “啊——” 裂帛声和白盈盈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差点顶穿天花板。 剪刀在空气划过优美弧线,小礼服裂成两半,倏然坠在白盈盈的脚边。 白盈盈只穿内衣,整个暴露在大众面前。 “你不是爱撕,爱雌竞吗?那我就奉陪到底,和你撕个够,如何?” 我的目光盯牢她身上最后两片布料。 白盈盈竟然直接吓得哭了出来,楚楚可怜的脸蛋上梨花带雨,抽噎的不像话。 “求你——我知道错了!” 她整个身躯都开始发软,在保镖的挟持下不断的往下坠。 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剪刀探入她的罩衣,不断下行—— “住手!” 一道声音喝止,害我剪刀一个不稳,直接剪短了罩衣,两团柔腻的肌肤在空气中划过,接着落入白盈盈的掌心。 强烈的羞辱让她挣开保镖的挟持,捂着胸口彻底崩溃。 而增援来的人也很快把白盈盈救出去。 “少奶奶,您这么做,会彻底得罪薄总和夫人!” 说话的人显然知道我的身份。 “既然已经得罪,那就不介意再得罪的更狠一点。” 我放下剪刀,深觉遗憾。 那人将身上黑西装披在白盈盈身上,好歹给了她一点体面,听到我的话,整个瞳仁都是愕然。 显然没见过我这样冥顽不灵的豪门儿媳。 不错。 豪门儿媳当成我这样恣意的,不多。 我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不在乎这个身份。 对方带的人不少,我深知今天的报复只能到此为止,目光直直的看向白盈盈。 “白盈盈。”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眸。 我上前。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撂什么狠话。 狗屁。 反派死于话多。 我直接一巴掌拍上她的脸,给她印了个五指山。 “哦。” “你打了我的助理,我得打回来。” 白盈盈疼的唇颤。 下一秒,另外一边脸庞也落下一个巴掌。 白盈盈的喉咙里发出愤懑不干的低吼。 “你别气,因为我奉行双倍奉还的原则,你算什么东西,当然不能越过这条底线。” “……” 我收手,顺势拍掉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 包括对峙的两方保镖都一脸震惊无语的表情,然后白盈盈被人保护着拖了下去。 我也没作停留,打人虽爽,不能误了正业。 刚打算随手选一件小礼服,高际却捧着几个礼盒匆匆而入,“夫人,这是总裁特意为您挑选的几件高定礼服,您看看哪一件合适?” 高定礼服,自然比主办方自备的礼服高出不止一个level。 时间快来不及。 我随手选了一件灰蓝色碎钻曳尾礼服上台。 前奏缓缓在空气飘荡,升降台缓缓升起,我脚踩特制的秋千,光着脚裸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晃出惬意的弧度。 人虽然来到了舞台,但血液却还在为刚才的对峙而沸腾。 《酸梨》的前半段唱完,间奏中我挥舞着手臂和舞台下的荧光棒辉映。 余光不经意一瞥。 一道颀长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薄宴时身长玉立,手中竟然拿着荧光棒,和周遭的荧光棒汇成一海。 但他鹤立在那,是一眼惊艳万年的存在,根本无法泯泯于众。 我一怔。 他潭底碎出来的星光那样暖,柔的仿佛能碾揉进灵魂。 我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滚烫起来。 少时的耳语不期然撞入脑海。 那时的我信誓旦旦对老师说,“我要发光发亮,让深爱的那个他为我骄傲,为我摇旗呐喊,为我热血沸腾。” 而今。 昨天和今天交错击撞心脏,那些画面纷至沓来,砸的我措手不及。 眼泪猝不及防,脊柱被感动咬着,一吋吋的战栗。 大银幕诚实的录入,我脸颊上的泪痕瞬间燃爆全场,沸腾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梨梨,加油!” “啊啊啊啊啊,宝啊,别哭!” 可是越有人鼓励,那些蛰伏在心底的莫名的委屈就涌的更多,指尖刚刚拭去,妄图用潇洒的表情遮掩,另外一波就不争气的涌出来。 而那道身影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掌心的荧光棒滞住,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凛来的担忧。 “其实我……不委屈,我是感动。” 我哽咽,声线掩不住哭腔。 “因为我的身边有这么多的小可爱陪着,哪怕人生至暗,我仍能趋着微光向上爬到光明。” “你们光芒璀璨,谢谢你们照亮我的人生!” 更想说的,掩在颤抖的唇边。 我想说,我做到了。 我更想对薄宴时说:我从十六等到二十六,终于等到你为我挥舞荧光棒。 我从十八岁的爱至绝望,走到绝路,终于在此刻逢生。 我的言不由衷,换来的是更沸腾的现场。 人潮嘈杂,我和薄宴时相对而立,却寂寂无言,唯有眼神汇着荧光棒海涌动。 间奏结束,我没稳住声线,唱的颤抖,掩不住的哭腔,但是现场效果远超我的预期。 等从舞台下来,下了台阶,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薄宴时。 在舞台上遥遥相望,我清晰的感知到了对他的悸动,那种浓烈的爱意不参杂任何杂质,像风一般向着他的方向倾倒。 可爱意越是浓烈,我越发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你……” 步下最后一个阶梯,我凝着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怎么会在舞台下?” 第一百六十三章你只会用美人计吗? 这一刻,我明明是感动。 但是四目相对,对上他暗潮涌动的眸,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龃龉,隔着那么多的伤害和恨意,连相处时候泄漏爱意都小心翼翼。 此刻,好似有什么东西隐瞒不住,要从我的眼底,从我的表情,从我的周身密不透风的弥漫出去。 风有些大,吹起裙摆上的纱,簌簌声中,听到薄宴时的回答。 “给我老婆加油。” 陌生的称呼,熟悉又陌生的温柔音调,让我睫毛微颤,一时竟分不清眼前西装革履身长玉立的薄宴时,和那个年少时期穿陈旧发白校服的炙热少年。 爱意自他周身焚出,熊熊烈火,烧至荼靡。 我唇瓣微动,竟说了句,“我刚才见到白盈盈了。” 这无疑是个败兴的话题,一起就破坏氛围。 他潭底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哪儿,可遇到什么麻烦了?” 听着他毫不避讳的袒护,心中有些异动。 “我已经解决了,只是可惜,她最后被你爸的人救走了。” 薄宴时瞬间想通了关窍,“和礼服有关?” “我听你的助理说小礼服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找人把礼服送过来。” “不错。” “她破坏了我的小礼服,我用剪刀直接把她身上的剪坏了。”我一错不错的盯着薄宴时,不错漏他脸上丝毫表情变化。 “哦,还不小心让她露了点。”我故意刺激,“你清楚的,我的个性睚眦必报,不会让自己吃一点点亏。” “是不是很心疼?” “瞎说什么?” 薄宴时强势过来要牵我的手腕,被我抬高躲开,我含笑要他注意一下公众形象,垂下的眸子敛下真实的情绪。 “薄总,现在我和你的关系,我是一个蹭你热度未果的明星,你更应该关注下白盈盈的动向,毕竟她才是你的绯闻正牌女友。” 薄宴时周身回旋着不悦,“别开玩笑,你清楚我的心思。” “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我擦着他的身体而过,低声警告。 “过半个小时,你再追过来。” 说完我带着鹿幼白离开。 在车子后座和鹿幼白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刚交代完毕,车窗被叩响,隔着一道车窗,薄宴时身长玉立,手腕轻抬间,袖间的百达翡丽表盘若隐若现。 车窗切割他半张脸,视线范围只有一方锋利下颌,仅仅这样一瞥,都能看的人心动怦然。 我吸气,对鹿幼白道:“你去后面高助理的车里。” 鹿幼白下车,礼貌的对薄宴时点头,飞快消失在眼帘。 看得出来,在九华的包厢,薄宴时的初印象给她留下很重的心理阴影。 他裹挟通身的气势进来,落座后,脊背倾靠在椅背上,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捏了下眉心。 “开车。” 沉声命令,语调倦怠疲倦。 我不清楚发生什么,但又因为对他的了解,揣测这半个小时内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的变故。 但我没问。 我和薄宴时,其实已经在渐行渐远。 哪怕我们之间有过再多的缠绵,那些身体上的纠缠,依旧更改不了那个已经等在那的结局。 我们之间的目标,迥然不同。 他曾经把我驱逐在蓝图之外,现在又苦苦拽着,希望我完全入驻。 可我描绘的愿景里面,不再有他。 抵达下榻的酒店,我换下身上的礼服,转身准备去浴室,门板微动,薄宴时刷好房卡进来。 我不着寸缕,惊惶的用手臂拽住脱下的衣服遮挡。 他毫不遮掩潭底的惊艳,歪着头斜倚在门板,撩起长长的睫毛觑我,零星的笑意愉悦了氛围。 “去洗吧。” “还怕我看?” 我强忍着内心的羞赧,蜷着手臂步入浴室。 这个衣服大部分都堆在腰腹部,不想被薄宴时看出任何端倪。 所以,我面对薄宴时的时候,羞赧是真,恐惧是真,忐忑更是真。 手指尖攀上门把的刹那,我稍松口气,就听身后,“梨梨,你好像真胖了。” 我刚刚落回原地的心脏瞬间悬空,提到嗓子眼,砰砰砰的乱跳。 他又纠正字眼,“不,好像单单肚子大了。” “!!!” 我呼吸都紧促起来,“我……” 硬了。 我紧张的拳头都硬了。 无数的念头纷乱错杂的划过,我甚至脑补了怀孕被薄宴时发现的后果。 我不会妥协。 这个孩子只能是我的,如果他敢和我争孩子,我不惜和他撕破脸皮,鱼死网破也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下一秒,他眸光潋滟,竟对着我笑了起来。 “也很好看。” “梨梨还是胖一点更好看。” 攥紧的拳头的缓缓松开。 尖锐的刺痛在这一刻丛生在血管中,周身都蔓开细细密密的疼。 年少时的薄宴时对棠梨说。 “你太瘦了,以后我要亲手把你养胖。” “胖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才不要变胖。” 少年炙热的吻就密密麻麻的堵住呼吸,模糊了嗓音,“梨梨怎样我都喜欢……” 呵。 回忆是酸甜的糖,是拍在时光的锚点,总能把人瞬间拉回到那一刻。 我忽略心头的酸涩,径直关门,把他彻底隔绝在心门之外。 不能再让薄宴时影响我的情绪了。 低头视线落在已经凸起的很明显的小腹上,我掌心轻轻覆上去,刹那间,孩子好似感受到我复杂的情绪,小手小脚轻轻舒展,在我的肚皮上跳舞。 我咬唇。 两股力道拉扯,此刻我竟不知,离开薄宴时,一出生就给孩子一个残破的家庭,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孩子可以选择的话,ta希望出生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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