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时音哽咽着别过头,席闻乐蹲在她的身旁,路灯在他的肩身打下一片阴影,他用拇指把她脸颊一旁的发顺到耳后。 然后抚摸着她已经哭出汗来的额头,两人对视,他有要开口的迹象,但是欲言又止,良久,他真正说话的时候,嗓音也有一些哑了。 他说:“有些话,你不能全说出来。” …… “这样,我想忘记,也做不到了。” 时音听他说完,伤心与难过来得更凶,自己起身要走,被他拉着手腕停住。 两人的影子映在路灯下,他牵着她原地走回去,时音的眼泪还是在流,快流干了,但是他不替她擦,他就让她哭。 也不放手,一直牵着她走,牵在自己身后,只让她看着自己的背。 看着背,边走,边哭。 5 那晚席闻乐就把她带回去了。 芝爱问过来龙去脉,但是时音不回答,她抱膝坐在露台的藤吊椅上,用冰毛巾敷着眼角,无神地看着地面。 一夜不睡,他也在客厅坐了一个晚上。 直到清晨五点才有动静,时音提着行李下楼,到沙发前将手中四串钥匙扔茶几上,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接着从包内拿出钱包与手机,同样搁桌上。 “再见。” 席闻乐把她的手腕握住,他仍旧面无表情,一使力就把她弄到了沙发上,时音与他并肩坐着,面色清净,呼吸均匀。 她说:“我们在一起还有意思吗。” “你走了住哪里?” “我想好了,我又不是残疾,可以自食其力,总校我不读了,芝爱的学费你也不用承担了,还有我妈那边,谢谢你给的医疗资源,接下去的费用不用你管了,我那儿还有些东西能卖的可以补上,前几个月吃你的用你的花你的我也会尽快还……” “没必要。”他说。 “有必要,”时音平静地接上,“两不相欠,能不联系就不联系了。” 说完起身提行李,席闻乐这时候问:“你爱不爱我?” 时音的脚步因这五个字停下,整理了一晚上的情绪隐约受到侵袭,心口揪痛,她回过头。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靠着背,脸色因一夜未睡而显苍白,说出这句话时,平静地目视着沙发对面的壁炉。 她没回答,但后来手轻轻地被他握住,他从沙发上起身,站到她身后,慢慢地将她的手与行李提杆分开。 行李箱砰地一声坠地,脚步也不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被他拉着与他接近,时音闭眼,他说:“我们可以吵,但离开房子是底线,你心情再差也不能这样说,这样做。” “我跟你都知道,”时音的嗓音又有些哑了,说,“以前的那种感觉已经回不去了,在一起就是不停地揭旧伤疤。而且你也不要委屈自己了,明明是我对不起你,不用你反过来挽留我。” 脚步又被迫往后退几步,背部完完全全抵进他怀内,他把她的腰收住,手也握住,抵着她耳边回:“然后你准备去找谁?” 心一下子凉了,那刻手立刻从他的手心挣脱,但是被他更迅敏地重新抓住,把她整个人紧紧抱住,时音被这力道弄得咳一声,他接着说:“你妈治疗的资金链不可能一下子断掉,你的退学手续办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再一个星期,你考虑考虑。”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也有些犹豫,但他依旧说出来了:“不要做对你自己不利的决定。” 然后忽地将她放开,时音瘫坐到沙发上,席闻乐走了,车子的低引擎声从窗外传进,愈行愈远。 …… 这一次谈话的结束,宣告两个人进入冷战阶段,时音有时音的自尊,他有他的脾气,撞到一起说出来的话总是伤人,她明明知道他话里头想要重新开始的意思,但心里那道坎就是过不了,不仅她过不了,他可能至今也没过。 解释,解释有什么用,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一套,两年都肯不理她了,现在怎么听得进解释,今天勉强在一起,往后还是要吵的。 ——“你爱不爱我?” 可是一提起行李,他问的这句话就绕到耳畔,回想,提着行李的手就使不上力。 她很难受。 6 隔天,才去学校。 这天也正好是与火薇说定的三日之约,但是时音没精神,从下车,到走上教学楼楼梯,一直都飘渺无力。 芝爱一声不吭地走在她身后,只在她不知不觉走过头的时候拉她一把,带她走进正确的转弯口。 走到廊道上的时候,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户往下看,可以看见同样到校的席闻乐,他从车内出来,迎着风单手关车门。 一些女生围着窗户看,擦撞到时音的肩膀,她静静地看着他,而他一眼都不往这边看,这股漠视做得非常故意,甚至严禹森走上来时,他也不理人,直接朝着教学楼走。 她收视线。 女生们各回各位,时音被其中一人撞到一次,芝爱扶她。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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