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子羽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不比小时候随你打骂,你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宫鸿羽打断她:“臭小子小时候听教听训,可爱多了,长大了却越来越逆反,看着就心头火起。你瞧瞧他整天那不务正业的样子,像我宫鸿羽的儿子吗?” 雾姬夫人进退有度:“你这句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可不能当着别人讲,特别是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面前。你知道的,子羽最在意这个了——” 雾姬夫人意有所指地止住话,叹了口气。宫鸿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色柔和下来。 宫鸿羽叹息:“自从阿兰过世,我和他之间的父子情就像冬日里的寒冰,越来越冷,嫌隙也越积越大。” 兰夫人是宫鸿羽的原配,宫鸿羽对她用情至深,虽说后来续了弦,但与雾姬夫人更多的是相敬。雾姬夫人不是宫子羽的亲生母亲,然这么多年来对他视如已出,呵护备至。 提及此,雾姬夫人只是笑着劝慰:“要我说,他才真像是你的儿子,都是一个脾气,心里的真心话都不愿意说出口,明明彼此关心,见了面却总是嘴硬。找个机会,好好和子羽把话说开。您也一把年纪了,退一步吧。” 宫鸿羽板着脸:“我是他老子,要退也是他退。” 雾姬夫人看着要面子的老父亲,不由得失笑:“好好好,你先把这汤趁热喝了。” 地牢里,透不出外界的光,分不清昼夜。 昏迷不醒的无锋刺客郑南衣被一盆冷水泼下,寒气如同渗入骨髓,让她猛然间清醒过来,脚下是铁链的声音,她缓缓抬头,看到了坐在自已面前的宫唤羽。 不知道宫唤羽是什么时候来的,此刻,他正拿起木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黑眸微冷。 郑南衣忍不住微微发抖,瞳孔剧烈颤动着。 选婚的时辰快要到了,女客院落内,所有的新娘都被召集到大堂里。 杏叶落得越来越密,台基上点着熏香,烟雾缭绕,一群素衣的姑娘款步走出,分成两行,跪坐在房间两侧。她们按照规矩,只能穿着洁白的贴身薄丝水衣,披散着头发。 所有人素面相对,少了脂粉与穿戴,更显示出了参差。这是宫门选婚的规定。 她们的面前有个小方几,侍女们端着托盘走到每个人跟前。 云为衫接过面前递过来的一个白瓷小碗,里面深褐色的草药散发着刺鼻的辛辣味,她不知这是什么,不问缘由便仰头喝下,然后把托盘里剩下两个小碗里的汤药也一并喝了。 所有人喝完草药,侍女们退下。掌事嬷嬷带领一群上了年纪的嬷嬷鱼贯而入,在每个新娘面前站定,开始查看每个新娘的牙口,拿绳子测量其头发、胸部、腰臀……嬷嬷们在自已手上的记事簿上不停地书写数据,做记录。云为衫名字后面每一项都被打上了“甲”。 云为衫面色有些冷漠,她并不喜欢这样被当作牲口检查。她的视线扫过对面,看见上官浅打开双臂,嬷嬷们正在抚摸、揉捏她的腰身和大腿。上官浅面色害羞,涨红,却只能闭上眼睛。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所有新娘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 之后,一群大夫提着药箱进来。 新娘们伸出手腕,大夫们开始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做出评估。 不知道哪里传来浑厚但音色颇具穿透力的钟声,林间飞鸟偶尔飞起。 很快,检查就结束了。侍女们端着托盘重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每个准新娘面前,只见每个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所有人都有些紧张,掀开了那块红布。 云为衫深吸了一口气,看见红布之下是一块金制的令牌。她并不意外,抬起头,发现对面上官浅拿到的是一块白玉的令牌,她身边三个女子拿的也都是白玉令牌。 按等级分,这金制令牌应是最高的,白玉次之。 “凭什么!” 云为衫突然听见宋四小姐的声音,她看过去,发现宋四小姐只拿到了一个褐色的木制令牌,她捏着令牌的手在发抖,生气地把令牌丢回托盘里。 云为衫拿起自已的金色令牌,沉甸甸的,竟让她一下子怔住了。曾几何时,她也得到过这样一块令牌。 还是无锋的训练瓮井,天顶上的雨还是没有停。 所有人在泥潭里抢夺武器,互相厮杀,遍体鳞伤、满身污泥的云为衫搀扶起同样浑身是伤的云雀。在她们身后,污秽的泥浆里血迹斑斑,四处横陈着少女尸体和破败战损的断裂兵器。 云为衫战胜了其他人,用充满血色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寒鸦肆。 寒鸦肆轻轻地笑了笑,说了句:“恭喜。”然后他伸出手,把手中两个黑铁锻造的令牌递给云为衫和云雀。 她们用布满伤痕的手接过令牌,正面是一个“無”字,翻过来,令牌背后刻着一个“魑”字。 云雀靠在云为衫肩头,没有力气了。 而云为衫脸上湿淋淋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 一个声音拉回了云为衫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看见远处宋四小姐正酸溜溜地对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说。 原来不只是她,姜离离也拿到了金制令牌。 只见姜离离羞红了脸:“哪有……云姑娘也是金制令牌啊。” 云为衫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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