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的力量。 宫尚角难得与她多说了几句,他眼中的光亮了一些,只是仍如寂月般幽冷。上官浅对着这张冷冰冰的脸,却眉开眼笑起来。 他一向心思难测,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宫尚角第一次向她袒露喜好。 “那看来我是误打误撞了……” “我还以为上官姑娘只会做饭种花,没想到也精通文墨。” 上官浅磨墨的动作顿了一下。 “厨房之事,你不用费心了,按照我以前的习惯来就好。”宫尚角转向她,“待在厨房,对你来说,有些委屈。” “公子若是不喜欢鸡鱼,我可以换些别的……” “我确实不喜欢。我不喜欢鸡鱼,也不喜欢满院子的花草。” 上官浅有些局促:“那公子为何任由我……” 宫尚角放下笔,无论是她对下人宽容还是极力做好女主人的分内之事,他早已看穿一切:“你初到角宫,急于建立威信,我自是不便驳了你的面子,你是我亲自指选的新娘、未来角宫的夫人。但是,我希望你懂分寸、知进退、远是非。” 上官浅抿嘴:“……什么都逃不过公子的眼睛。” “嗯,你说得没错。”宫尚角话锋一变,“你方才是不是去了羽宫?” 不知是有人通报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上官浅被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愣住了,但她很快调整好了表情,不露痕迹地道:“云姐姐之前说要教我几个女红图案,我学了几种,正想给公子看看喜欢哪个……”说着就从衣襟里掏出几张刺绣图案,正是在云为衫房中拿到的那几张,她笑得滴水不漏。 “不必看了,你先休息吧。”宫尚角挥手。 上官浅低头退下,语气谦逊:“是。” 窗外花叶婆娑,暗香充盈,宫尚角又突然叫住她:“你在院里只种杜鹃,不种其他花草,你可知道杜鹃的花意?” 上官浅脸红,轻声回答:“知道。” 那日她在庭院指挥着仆人种花,那些仆人也感到奇怪。 一个侍女问她:“上官姑娘为何只选杜鹃呢?” “因为杜鹃的花意代表的是‘永远属于你’。” “哎呀,姑娘心思真细啊,好浪漫,但愿角公子能懂姑娘的心意。” 上官浅面红羞涩:“宫二先生满腹诗书,必然能懂。” 永远属于你,即为忠诚。 宫尚角看着眼前勇敢、坦然和自已对视的上官浅,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会儿再走,帮我再多磨一些墨。” 后山,祠堂。 大殿前方整齐地列着一排排灵位,供台上点着香,悬挂的香圈燃了一节又一节,香灰的余烬让空气中尽是肃穆和悲戚的味道。 尘埃未定,但逝者已矣,总要入土为安。 侍卫和仆人捧着蜡烛等祭物和一块崭新的灵牌,穿过祠堂大门,朝里走去。 “将月长老的灵位放进宫门祠堂。” 月公子低语着,看着远山夜色,目光凝重。 “山雾流动,冬日更深了。” 雪宫的庭院内,石台上,茶香四溢,因着风雪太大,茶水不一会儿就冷了。 雪重子和雪公子面对而坐,雪公子的指尖触到正在冷却的余温。 “山雪厚实,冬日更深了。” 雪重子问:“你在等他吗?” “我觉得他一定会回来。” 雪重子没说话,目光看着前山的方向,飞鸟眠空,尽是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羽宫里,让后山人心惦记的宫子羽此刻正在他的房内,灯火彻夜通明。 房门打开,有下人不停提着木桶进进出出,木桶里装着水和冰,下人们不断把冰倒进房间内放置的大浴盆内。 四周的温度在夜里骤降,宫子羽缩了缩脖子,裹紧衣服,继续和金繁交谈。 说起月长老一事,宫子羽摇了摇头:“我还是不信有那么多无锋细作。” 金繁思考片刻:“但令牌不假,也有血字为证,贾管事也确实死了。” 死了贾管事一个无锋,又出来一个“无名”,这不正是说明宫门内部至少有两个无锋? 宫子羽却不这样认为:“金繁,假如你我皆为无锋细作,好不容易混进了宫门,潜伏多年,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隐藏自已,互相包庇、彼此掩护吗?怎么可能杀了人还堂而皇之地写下血字,昭告众人?” 宫子羽深思一层,怎么想都说不过去。 金繁疑惑:“那他的目的是?” “威慑。”宫子羽幽幽地丢下两个字。 “威慑?” “让我们害怕,让宫门自乱阵脚。父亲曾经对我说过,有时候虚张声势、擂鼓击锤、策马扬尘只是为了让敌军感觉声势浩大而已……” “你的意思是?” 宫子羽轻抚下巴,他意有所指:“我感觉,其实对方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但对方想让我认为有很多人。你仔细想想,是谁第一个强调无锋间谍不止一个人?” 是宫尚角。他当时的说辞是“谁说宫门只能有一个无锋间谍”。 金繁从善如流:“宫尚角?” “没错。” 说完,宫子羽警惕地看了看进进出出的下人,然后对他们说:“差不多了,你们先下去吧。” 众仆人行礼告退。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宫子羽又道:“他就是故意虚张声势,混淆视听,把贾管事的事情掩盖过去,顺便制造强敌压境的紧张气氛,让宫门内部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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