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局之后,贝特斯也会参加尸检,还有可能把死者这一身衣服扒回CSI的实验室做化验。很多年以来,他们都寄希望于维斯特兰钢琴师可以大意到在死者衣服上留下可提取的指纹和DNA,可惜这位钢琴师每次都令他们失望。 死者的身体则更触目惊心一些:因为他确实不是被绑在那根木桩上的,而是被穿透在那根木桩上。被削尖的木桩从他背后穿入,在他胸口上冒了个尖,能这么干的人一定力气很大。阿尔巴利诺小心翼翼地挑开死者胸口的衣服,他的胸口处被木桩穿出的地方有大量的出血。 而且松开他的领子之后还能看到,死者脖颈上一处细细的、红肿的勒痕。 “凶手在把他用这玩意穿透的时候他也还活着,我初步推测,被木头捅了个对穿的大出血几乎要了他的命。”阿尔巴利诺啧了好几声然后才开口,这可不太尊重,是吧。“不过实际上,他的死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你们看他脖子上的勒痕,这些皮下出血表明凶手用什么东西勒住他的脖子的时候,他还有生命体征——当然喽,就算是凶手不勒死他,他也会几分钟之后死于失血性休克的,或早或晚的问题。” “钢琴师很典型作案手法,”奥尔加撑着下巴评价道,她看上去挺自得其乐,“绞杀的动作实际上对于整个谋杀的过程来说是不必要的,但是显然对凶手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无论他如何对死者施暴,最终受害人必须死于窒息。” 阿尔巴利诺扫了奥尔加一眼,他们两个的态度都比较轻松,这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他咳了一声,严肃起来:“他是个虐待狂。” “也有些人认为他选择罪犯作为受害者是出于一种愤怒报复的心理,实际上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可以根据这个写一篇论文了。”奥尔加耸耸肩膀,因为腿麻而挪动了一下自己的重心,在地面上艰难地蠕动了一下。“但,无论如何,是的:他从虐待并绞杀死者的过程中获得了不道德的快感,正是这种对快感的追求把他变成了一个连环杀人犯。” 没品味。阿尔巴利诺不禁在心底评价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哈代警官的手机又响了。他站在他们后面接了几分钟电话,这通通话由一大堆嗯嗯嗯嗯和交给警员们的简短指令组成,然后,哈代警官咬牙切齿地放下手机,对他们说:“确定了,就是他。” “受害者的身份查出来了?”贝特斯最先开口,如果查出来死者又是个犯罪分子,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个案子是维斯特兰钢琴师干的了。 “是的。”哈代警官凝视着那个死者由缝线和扣子构成的模糊面容,说,“这个人是诺曼兄弟中的哥哥,理查德·诺曼——就是‘那个’诺曼兄弟。” 奥尔加啊了一声,显然想起了什么:“维斯特兰东区那个黑帮老大诺曼兄弟?” 而当阿尔巴利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死者看上去这么眼熟了——死者脸上那堆血块、乱七八糟的扣子和缝线完全破坏了他的面容,松松垮垮打着补丁的稻草人装则改变了他的身形,也让阿尔巴利诺一下没认出他来。 但是实际上,他关注这个理查德·诺曼有很长时间了:他花了三个月在繁忙的法医工作间隙跟踪那个家伙,在脑中把这个人的躯体嵌进自己的新作品之中,让这个对人类社会(或许除了瘾君子)毫无贡献的家伙至少可以成为艺术创作的一部分。要不是最近枪击案真的见鬼的多,阿尔巴利诺两个星期之前就动手了。 他又一次转向死者微笑着的稻草人面孔:现在他在阿尔巴利诺的眼里不再是一具死尸了,不再是一块正在腐烂的肉了。现在他在阿尔巴利诺眼里——或者说,在大名鼎鼎的变态杀人狂“礼拜日园丁”的眼里——就是被别人从你的调色盘里强行挖走了一大块的白色颜料,每个艺术家心头最深的痛。 显然,他三个月的踩点和堆成山的草稿毁于一旦了,他买的所有需要用到的材料还堆在木屋后面的小棚子里积灰。 在这个漫长的瞬间,阿尔巴利诺忽然啼笑皆非地想到:这到底算不算抄袭啊? 注: [1]文中这个并不存在的架空城市的犯罪率数据其实是2016年芝加哥的真实数据。 [2]大家都能看出来这个世界观大概就是在美国架空了一个城市,虽然也没说真的是美国但是明显就是按照美国写的。 所以知识点是这样的:美国的CSI(Crime Scene Investigation,犯罪现场调查小组)、法医局、BAU(Behavioural Analysis Unit,FBI行为分析部)和警察是相互独立的部门。 FBI是联邦警察,一般在案件不涉及到跨州的情况下是没有权利介入案件,当然特大案件州警察有可能会向FBI求助。这个案子中目前还没有FBI出场。 哈代是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警探,目前涉及到的连环杀人案虽然极为恶劣,但是没有明显证据证明这是跨州案件。 奥尔加·莫洛泽从BAU离职之后在维斯特兰州立大学担任教授,目前是维斯特兰市警察局的顾问。她现在当然已经不是个FBI了。 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是维斯特兰市法医局的首席法医官(美国法医不是警察,就只是一种普通公务员),和一般首席法医官不一样,他超爱出勘现场。另外美国法医还有一点和中国法医不一样……美国法医工资挺高的。 [3]艾丽西卡·维坎德:演员,《秘密特工(The Man From U.N.C.L.E.)》的女主角。 [4]生活反应: 生活反应(vital reaction)是活体对各种致病因子和外伤的反应,包括形态改变和功能变化。机体受暴力作用后,在损伤局部及全身均可出现一系列的生活反应,这些生活反应通过肉眼,光镜或其它实验室检查方法可窥见,其中肉眼改变包括出血、组织收缩、肿胀、痂皮形成、创口感染、异物移动等;组织学改变包括:局部淋巴结被膜下淋巴窦红细胞聚集、血栓形成、栓塞、炎症反应、创伤愈合等。 法医病理学的任务之一就是寻找这些生活反应,以推断从暴力作用到死亡所经过的时间。 他终于对那个连环杀手提起点兴趣… “维斯特兰钢琴师比较贴心的一点就是,他会在他犯案之后立刻通知警方案发地点。”阿尔巴利诺站在普通解剖室的流动解剖车前评价道。 解剖室里解剖室的排风系统隆隆地运转着,录音设备嗡嗡作响,等到解剖结束之后,阿尔巴利诺的秘书就会把尸检报告的口述内容打印成正式报告。在场的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穿着解剖服、口罩、鞋套、头套如此等等,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简直像是奇怪的祭拜仪式现场。对阿尔巴利诺来说这个解剖室里的气味几乎不值一提,但是却被这套装备捂得冒汗。 ——那具被人打扮成稻草人形象的尸体就躺在解剖车上,等着被开膛破肚。 而阿尔巴利诺所说的句实话:每个法医在腐败尸体解剖室里度过的日子都不堪回首,他们都是从软塌塌的腐烂皮肤下面森森的白骨、流淌的尸液和持续不断的呕吐中成长起来的。就算是解剖室的排风系统动力有多么充足,腐败尸体解剖室里也永远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臭味。 贝特斯站在阿尔巴利诺身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显然也对他的发言深有同感。贝特斯和阿尔巴利诺合作过不少案子,见识了太多白花花的翻滚的蛆虫、腐败成污绿色的尸体和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巨人观。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作品虽然血肉模糊,但是气味至少还能让人承受。 他们眼前的这具尸体除了腹部已经稍微开始膨胀之外,还没有其他腐败迹象。他们在犯罪现场就在CSI的帮助下在犯罪现场就把尸体从木桩上取了下来,木头都被CSI带回罪证实验室化验了,但是凶手肯定用什么其他方法处理了死者的双手,它们现在还呈十字形张开着,像是被钉起来的奇怪标本或者造型鲜明的十字架。 受害人的衣服上全是结块的血迹,把这难看的稻草人伪装浸成了深黑色,而且在不知道凶手用什么方法固定了死者双手的情况下,贸然破坏尸僵似乎也不太明智。阿尔巴利诺只能皱着眉头用解剖刀一点一点地把衣服布料从死者身上剥下来,他割断了其中的一些部分布料才把那些衣物全部从人的身躯上面剥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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