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人身上,只能迁怒于他人……要么就是那个女人离开他去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的地方,要么就是对方申请了人身保护令,限制他接近对方。” “他还有一辆车,”贝特斯补充,“我这边刚刚收到了排查录像的那些警员反馈的结果: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厢型车曾经停在那个巷口,那里光线太暗了看不出尸体的情况,但是尸体有很大可能就是被那样放下的。虽然车型还没确定,但是我们可以从驾照开始查。” 阿尔巴利诺猫一样舒展着坐得腰酸背痛的身子,开口说:“他对待死者的方式十分愤怒,而且如果真是因为那些新闻报道而选择挑衅……我觉得他是个很冲动的人,反侦察能力不会很强。而且这样的人往往会有暴力前科。” “我建议排查一下之前有没有其他穿红衣服的女性死亡的案件。”奥尔加又嘱咐道,“他最近犯案有些太频繁了,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哈代点点头,显然准备去安排警员调查了,但是他出门之前忽然又刹住了他的脚部。 “阿尔巴利诺。”他低声说。 阿尔巴利诺看向他。 哈代皱着眉头,显得很忧虑:“你知道你的处境,对吧?莎拉·阿德曼的尸体上没有任何可以指向别人的证据,就算是我们抓住了第二个案子的嫌疑人,只要他拒不承认莎拉·阿德曼是他杀的,这两个案子就没法并案调查。那样的话,我想检察官还是会照常起诉你……毕竟,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阿尔巴利诺打量着他,然后笑起来。 “那当然,所以我全指望你了。”阿尔巴利诺轻松地说道,语调听上去就好像真的不感到困扰,“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上啊,哈代警官。” “我们有进展了。”哈代站在囚室门口的小窗口说道。 阿尔巴利诺懒洋洋地瘫在床上,屈尊看了他一眼:“是什么?” “首先排查出了两起之前的非自然死亡的案子:深色头发的年轻女性,死于刀刺,死的时候穿着红衣服。”哈代说,“这两起案子都发生在莎拉·阿德曼被害之前,一起是半个多月以前的,另一起是一个多月以前的。当时因为她们身上的贵重物品都被拿走了 ,负责这些案子的警官是把它当做抢劫案考虑的。” “然后呢?”阿尔巴利诺用那种节制的、颇有兴趣的语气问道。 “然后我们把这两起案件也纳入了考虑范围之内,结合这些案件发生的区域排查了符合侧写且拥有白色厢型车的人。”哈代说,“发现一个人的嫌疑最大——他名叫鲍勃·兰登,三十八岁,目前因为被指控暴力伤害他的前妻处于取保候审阶段,这些案件都发生在他被保释之后。” 阿尔巴利诺问:“他的前妻……?” “三十出头,黑发,发在社交网站上的所有照片都穿红色,她喜欢那个颜色。”哈代露出一个尖锐的、猎犬一般的笑容,“她跟前夫离婚之后申请了限制令,因为她指控她前夫经常跟踪她。尽管如此,在限制令生效之后,她还是被鲍勃·兰登捅了三刀,现在才刚出院没多久。” 这样听起来,这个兰登的嫌疑很大,阿尔巴利诺正思考着,哈代就又继续说:“我们已经派警员去他家了——只要我们能抓住他,只要他承认莎拉·阿德曼的案子也是他做的,我们就很快能把你释放。” 阿尔巴利诺保持微笑,他想了想,然后说:“那么,我现在再申请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好吗?” 赫斯塔尔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他正被陷在一个西装革履的无聊酒会之中,周遭的人挥撒着廉价的笑意和虚浮的关心。把他困在一桩貌似庄严的交谈里的那个人私下涉及一些偷渡生意,循着他的声音发笑的家伙经营地下拳场。 赫斯塔尔洞若观火。 突兀地响起的电话铃声至少给了他一个从这场无聊的闲谈里脱身的理由。他绕至会场的边缘,站在稍微人少的露台门口,窗外又开始落下黏腻的雨丝。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听见对面那个愉快的声音说道:“阿玛莱特先生。” “巴克斯医生。”赫斯塔尔皱着眉头回答,“您打电话来做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律师,而现在我有些新消息想告知你,巴特已经容许了。”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回答。“毕竟,我有权利把最新进展分享给您。” “请说吧。”赫斯塔尔干巴巴地说道,他直觉告诉自己对方没什么好事。 “今天发生了另外一个案子,又一个穿红衣服的女性被杀了,还就被遗弃在了警察局对面——当然,你很可能已经听说过这件事了。总之,这个案子被巴特他们怀疑可以跟莎拉的案子并案:很可能就是因为莎拉的案子被归在我身上,才导致这个凶手出手挑衅警方的。”阿尔巴利诺慢慢地说道,赫斯塔尔能听见他用手指慢慢地敲打某处桌面的声音,“然后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查下去,自然就会发现新的符合侧写的嫌疑人。” 赫斯塔尔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实事求是地说道:“尽管如此,阿德曼小姐的案子里没有可以直接指向除你以外的别人的证据。” “正是如此。”阿尔巴利诺在对面回答。“但是他们现在有新嫌疑人了,如果他承认莎拉是……” 赫斯塔尔毫不犹豫地打断道:“那么,在你家后面被发现的那些骨头——” “是郊狼的骨头,你以为呢?”阿尔巴利诺笑道,他轻飘飘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回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也许对他而言确实如此。“有一只郊狼不小心踏入了我的领地,我想或许它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但是我向来不喜欢陌生来客在我的领地上游荡……再者说,如果我对它放任不管,谁知道以后事情会变成怎样呢?” “所以你杀了它。”赫斯塔尔慢慢地说。 “我拎着我的猎枪,在我的房子的后面射杀了它,子弹从它的吻部射入,从它的耳朵后面穿了出来。”阿尔巴利诺轻柔地说道,甜蜜的尾音简直如同给自己的情人吟诗,“我从没有剖开过那样的动物,简直不知所措。我在我家的火炉前面把它开膛破肚,把手埋在它的腹腔里好把内脏取出来——它的内脏还是热气腾腾的,赫斯塔尔,我那么做的时候简直觉得自己的手埋在血河里。” 赫斯塔尔感觉到喉咙发干,一声也没有吭。 “我剥下了它的皮,留下了一部分肉,或许味道不会很好,但是我不知道拿它怎么办。”阿尔巴利诺柔和地说,“最后,只剩下了内脏和骨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又怕引来其他食肉动物在我领地上探头探脑,所以我烧毁了它们,把骨头砸碎成小块……这样什么都不会留下,我在剩下的那些碎片上种些植物,你明白的。” 阿尔巴利诺还在说话,他的声音降得极低,简直像是粗粝地舔舐过他的耳廓。他问:“这就是发生在那只郊狼身上的一切,你还指望听到什么故事呢,律师?” “我只是想听听你对你的未来的预计,郊狼从来不是我关心的东西。”赫斯塔尔凝视着飘飘的雨丝,他没会理阿尔巴利诺的挑衅,但是眼前依然会浮现起那个画面:阿尔巴利诺跪在猎物的面前,双手埋进猎物的腹部,从他的指尖到手肘全都沾满了热气腾腾的鲜血。“你心知肚明,如果他们再也没有抓住那个凶手——” “那么我依然是杀死莎拉的最大嫌疑人,检察官还是会起诉我。”阿尔巴利诺说道,“这就是我想说问题。” 赫斯塔尔冷静地保持缄默。 “维斯特兰市警察局已经派人去抓他了,虽然我很怀疑他还会留在原地。”阿尔巴利诺愉快地说道,他声音里那种尖锐的快乐听上去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赫斯塔尔,你要是最后还想要有所行动的话,恐怕就要没有时间了。我在这种时候往往非常好奇,你是个能把握住机会的人,对吗?”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巴克斯先生,你是否在暗示——” 如果巴特·哈代要抓的那个嫌疑人死了的话,当然没人再能证实莎拉·阿德曼到底是谁杀的,阿尔巴利诺难以脱身,最后显然只能接受审判。 但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事实会由阿尔巴利诺本人提起。 “郊狼对我们而言不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你难道不想让我成为被你钉死的那只蝴蝶吗?”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轻飘飘的气音掠过赫斯塔的耳边。“你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了吗,赫斯塔尔?时间是不会为你停下脚步的,tick-tock、tick-tock……” “在你这个郊狼的故事里,我又站在什么位置呢?”赫斯塔尔尖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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