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加接起电话的时候很有默契地调小了电视机的声音——因为他们都知道奥尔加的交际其实乏味到什么程度,她除了会和警局的人下班一起喝酒之外其实不会特意联系对方,而在阿尔巴利诺“死亡”之后这种交际甚至更少了。那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基本上就是因为公事。 听可听不出来奥尔加在谈什么公事,她就只是点点头,嗯了几声,然后挂掉了电话。她一把手机扔回桌子上,米达伦就很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事?有又新案子吗?邪恶圣诞老人杀人狂?” “……我就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看太多《邪恶力量》了,”奥尔加吐槽道,“不是有什么新的杀人狂,是WLPD觉得他们要抓到阿尔巴利诺了。” “什么?!”另外两个人回以这样吃惊的叫声,亨特甚至因为过于震惊还骂了一句脏话。 “前因后果解释起来很麻烦,我情愿直接说结论。”奥尔加耸耸肩膀,声音平淡得有些过分了,任何一个还关注赫斯塔尔的案子的人都会因为他这个态度感觉到痛心疾首的,“结论就是:他们觉得阿尔巴利诺现在在新塔克尔联邦监狱,所以正有一堆警察赶往那个方向,他们还问我要不要去,毕竟我一直负责钢琴师案和园丁案的侧写,如果阿尔还活着,几乎就可以证明‘赫斯塔尔是钢琴师和阿尔是园丁’的那个猜测成立了。” “然后呢?”米达伦激动地坐直身子,“你要去吗?” 奥尔加很坚决地摇摇头:“我不去。侧写师才不负责踹门。” “但——” “米达伦。”奥尔加声音温和地打断道,于是这个长得漂亮得令人吃惊的年轻人安静下来,眉头皱成了一个毛线团。 “你记得跟我一起去城外森林的那一次,那么你就也应该知道我在这种事上的立场。”奥尔加轻缓地解释道,尽管她的逻辑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可能也颇为疯狂,“我只是负责为最后的结果盖棺定论的那个人,我不推动它的结局——甚至我也不在乎它的结局。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等着事情结束,然后我的工作才会开始。” 米达伦显然是明白的,他太年轻也太敏锐了,年轻到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但是却已经能明晰地看见故事发展的脉络。一无所知的人不会感觉到烦恼,而米达伦明显是会感觉到烦恼的那种人。 他绝对是想去看的,他想亲眼看着故事的结局,却不知道在落幕的时刻应该做什么、应作出什么样的选择。所以他只能点点头,牙齿慢慢地咬过嘴唇。 他们之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亨特欲盖弥彰地咳了一下。 有的时候奥尔加绝对亨特此人也太过敏锐了,这人是靠着自己可怕的直觉进行赏金猎人的工作的。有的时候奥尔加会觉得,奥瑞恩·亨特可能早就知道“奥尔加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但是选择缄口不言”的事实;他知道奥尔加坐视很多事情发生,但是却未曾开口询问,只是尝试着自己找到答案。 他们对事情的观点可能不尽相同,但是却还能安然坐在这里,那也是一种神迹。 “况且,”这个时候,亨特说,“现在也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你们看看那个天气。” 于是所有人转头看向窗外,在夜色下呈现出一种灰色的大雪正纷纷扬扬落下来。 然后又是一个寂静的片刻,这片刻之后米达伦承认道:“你是对的。” “也不用太过遗憾,”奥尔加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猜测,或许还没到一切彻底落幕的时候——或许,你还有机会见证事情最后的结局。” “这种猜测是建立在一种信任上的吗?”亨特忍不住问。 “我不会说我‘信任’一个变态杀人狂,”奥尔加否认道,“这只是我对基于他们的了解做出的一种猜测。我想,如果一个人之前的十一年内都没有被逮捕,他可能就有把故事继续下去的能力。” 哈代和亚历山大冲下车、顺手重重地关上车门。他一路把车子开到了东区一栋建筑物的大门正前方,轮毂近乎险险擦过建筑物正门的台阶,一般情况下车子是不允许停到这个位置的,车一律应该停到监狱的停车场去,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已经顾不得这个了。 珍妮·格里芬紧张地跟在哈代的后面,这位研究员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地喃喃低语,诸如什么“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解释一切了!怪不得实验数据不准确!”之类的话,如果在平常,哈代会问一下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没有这种余暇了。 地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颇有一些湿滑,几个人费力地向那栋建筑物走去:那是东区的一栋综合性大楼,楼中是监狱东区的医务室、图书室、工作人员的办公室等等;东区的双人牢房就在它侧面的另一栋大楼里,两栋楼中间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 显然由于受到距离和糟糕的天气的影响,哈代等人是最先赶到的一批警察,而这所监狱的典狱长本人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他一看见这几个人走进了就大步迎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快跟我来!他应该还在医务室没有离开!” 哈代潦草地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整栋的大楼都沉浸在漆黑的夜色和缭绕的风雪之中,尽管很多房间的灯都亮着,但是整栋建筑物看上去依然非常昏黑阴沉,就好像伫立着的怪兽。 哈代无意识地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说道:“我们走吧。” 在这一阵诡异的寂静中,在旁观者无数目光的注视之下,另一个人继续开口了。 杰罗姆说道:“因为你越界了,如果你之前愿意好自为之的话,或许我们还能和平相处,但是显然你没有那么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自愿的还是帮人做事,但是这都无所谓,你已经触及到我们的底线了。” 像是杰罗姆这样的人入狱之前和之后都经历过许多事情,谋杀、拷打、贿赂,等等等等。或许他可以容忍自己的一个得力助手死在一场火并里,但是却不能容忍已经的得力助手莫名其妙地被人谋杀,然后被开膛破肚、被像死去的动物一样吊起来,这对于他和他的帮派来说是一种挑衅和侮辱。 所以这样的祸患必须尽快得到解决,如果他不做出一个足够有力的回应,他的帮派和他本人的地位都会很快变得岌岌可危——这并不像是文明社会会发生的事情,监狱就好像兽群,血腥却有序,任何纰漏都会令人立刻坠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赫斯塔尔显然也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他只是点了点头,甚至整个动作里都透着一丝敷衍。 “你是指今天上午发生的那起可怕的谋杀吗?”他冷淡地问,语气仿佛事不关己,而且也明显不觉得到底哪里“可怕”,“我想这个时候甚至连警方都没有确定到底谁才是凶手。” “哈,对,你是个律师。”杰罗姆尖刻地笑了一声,“但是你或许还不知道,阿玛莱特,在新塔克尔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事事都要看证据的。” “啊,对。”赫斯塔尔漫不经心地应道,“那或许我确实杀了他吧——我杀了巴蒙德,取出他的内脏,把他跟一头死猪一样吊起来。你们是靠什么说话的?死亡吗?” 然后他看见这受到挑衅的黑帮老大的眉头皱起来了,此人冷冰冰地一挥手,那三个拉丁裔男人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是,我们确实是依靠‘死亡’来说话的,”杰罗姆在这几个人后方说道,“而你马上就要见到它了,阿玛莱特先生。” 阿尔巴利诺飞快地把最后一点东西都收拾进背包里,然后把背包甩到了肩膀上。 他不太确定警察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但是看着那些鬼鬼祟祟在医务室外面晃荡的人影,事情显然不妙,到了这个时候再想要拖延时间几乎算得上是愚蠢了。 他大步走向室内唯一一扇窗户,把窗户拉开了,室外凌冽的寒风立刻夹着雪花灌了进来。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啧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握住了窗户外面的栅栏——一般只有工作人员活动的房间是不会装铁栏杆的,但是医务室里时常有囚犯会来,为了防止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跳窗逃跑,这扇窗子当然也装了护栏——他双手握着栅栏,用力晃了两下,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好像是栏杆的什么位置从窗框上滑脱了,窗户被他整个向外推开。 阿尔巴利诺以实习生的身份第一次来到这间办公室之后,花时间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拧掉了扇有栏杆的铁窗固定在窗框上的大部分螺丝钉,现在,这扇窗户三面的螺丝钉实际上都不见了,他可以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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