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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得被放置在整个场景的核心位置?”阿尔巴利诺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不屑,因而笑眯眯地反驳道,“亲眼见证一个灵魂趋于完美难道算不上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吗?哪怕这种美本质上就是罪恶的?否则古蛇为什么要诱惑夏娃、梅菲斯特又为什么要和浮士德签订契约呢?你清楚地知道纵然站在同样的位置,此刻的你和多年之前的卡巴·斯特莱德有什么区别——” 阿尔巴利诺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赫斯塔尔的头发,他的手指在对方的发根处收紧,有些粗暴地把赫斯塔尔拖到了自己认为合适的位置。 然后他稍微仰起头来,伸手粗暴地扯开了赫斯塔尔衬衫领口处的领针和领带结——那根小小的金属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在地面上撞击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然后他猛然用手肘撑住了桌面,抬起身来咬住了赫斯塔尔的喉结。 阿尔巴利诺的牙齿和嘴唇压在赫斯塔尔脖颈之间的那片旧伤疤上,他们两个都知道,甚至连斯特莱德也清楚:那是一片色彩苍白的伤疤,存在的年头有几十年之久,它的形状模模糊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牙印。 阿尔巴利诺用牙齿粗暴地碾着那片留着伤疤的皮肤,用力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的眼睛发亮,就好像在荒原中觅食的野兽,当天开口的时候,声音因为撕咬着那片皮肤而含混了,但是声音依然可以直达人的心灵。 “——因为这是你的权力。” 他们的胸膛相互紧贴着,赫斯塔尔能隔着那层布料和皮肤感受到阿尔巴利诺的心脏在牢笼一般的肋骨中间跳动,近乎是欢悦的。他的牙齿正刺破那个陈旧的伤疤,带来的疼痛和他记忆之中留下伤疤的时候比起来很是微薄。 在阿尔巴利诺松开牙齿的时候赫斯塔尔稍微抬起头来,得以看见他的眼睛——扩大的瞳孔正如同漆黑的欲望,不可知的深沉黑暗;他的皮肤潮红,正拱起身来毛躁地试图用勃起的下身蹭赫斯塔尔的腿。赫斯塔尔用沾满血迹的手按着阿尔巴利诺的肩膀,另一只手磕磕绊绊地解开阿尔巴利诺的腰带,黏腻的血迹和出汗给这个动作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困难。 然后他顺着终于敞开的裤口摸下去,摸到了光洁的皮肤,以及—— 赫斯塔尔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 他摸到了光洁的皮肤,实际上有点过于光洁了,这人竟然真能干出把体毛剃得干干净净这种事,他摸上去的那种柔嫩得过头的手感不得不令人怀疑阿尔巴利诺用了蜜蜡。以及,他碰到一种黏糊糊的、显然是水性润滑剂的东西正顺着阿尔巴利诺的大腿往下淌,后者的臀缝之间又热又黏,显然提前扩张过。 说真的,赫斯塔尔在某种程度上对进入这个教堂之后看见的东西有些心理准备,阿尔巴利诺显然是会在他自己的案件现场做万全的准备的那种人,但是,当这种万全的准备扩展到了“性”上面……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这是你的权力’。”阿尔巴利诺看着赫斯塔尔的表情,竟然又笑了起来,“我将付出一切代价确保你随时可以行使你的权力,阿玛莱特先生。” 说实话,在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认识阿尔巴利诺之后,此人逐渐打破了他的很多项惯例。从较为低俗的方面来讲,至少阿尔巴利诺刷新了他的很多个有关“做爱地点”的认知,在他认识对方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案发现场的尸体边上跟别人搞在一起。 ——现在这个句式又得更新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案发现场的尸体边上跟别人搞在一起,“不止一次”。 实际上赫斯塔尔在把阿尔巴利诺的裤子扯下来的时候心态甚至已经很平和了,在这种环境下,阿尔巴利诺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他都不会震惊。 所以,当他发现阿尔巴利诺在西裤下面穿了男用吊袜带之后,甚至只是用单纯欣赏的目光往那上面多看了几眼——要知道,自从松紧口的男袜被发明出来之后,男性就基本上不再用袜夹和黑色束带固定他们的袜口了,这玩意现在基本上只能在时装周的T台上看见。 阿尔巴利诺在祭桌上撑起上半身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赫斯塔尔的表情,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和松松垮垮的丝绸领带,下半身未着一物,大腿根上湿漉漉的水迹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小腿的皮肤被黑色的尼龙带压出一道浅浅的红印。他的嘴角又稍微往上挑了挑,显然打算说点什么。 赫斯塔尔卡在他要开口之前把自己沾满血的食指和中指粗暴地捅进阿尔巴利诺的嘴唇之间去,沉着声音威胁道:“你要是现在打算说关于吊袜带和新娘的任何东西,我就把别的东西捅进你嘴里去。” 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弯了弯眼睛,用牙齿亲昵地咬了咬赫斯塔尔的指尖。 但不管他如何表现得亲昵,这件事依然有许多疯狂之处:他们在一座无人的、灯火辉煌的教堂之中,赫斯塔尔身后有六个死人,他脖颈上的那个新伤口还在滴血,以后可能会形成另外一个伤疤。除此之外,阿尔巴利诺衣冠不整地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而斯特莱德——活生生的斯特莱德——挂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如果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跟赫斯塔尔说现在的他会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肯定会选择对着那个跟他说话的人的脑袋开一枪。 最为讽刺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有那么几个瞬间曾经还真心诚意地希望布兰卡·阿雷奥拉能冲着阿尔巴利诺的头开那么一枪。 这所有的一切:血腥味,那些死去的人,斯特莱德恐惧的目光,等等等等,所有事物似乎都让阿尔巴利诺比平时更激动且敏感一些。赫斯塔尔早就感受到了那疯狂跳动的心跳声,他轻而黏糊的啄吻赫斯塔尔的嘴角,似乎并不介意让自己显得急不可耐一些。 阿尔巴利诺显然在此之前仔细开拓过自己(赫斯塔尔都没法设想他在自己到来之前到底都干了点什么工作),现在再把时间花在扩张上似乎本身就是一种浪费,赫斯塔尔估计自己毫不费力地就能直接伸进三根手指去——总之,赫斯塔尔最后就选择直接这么把阿尔巴利诺压在祭桌上搞他,这位曾经的律师除了浑身浴血之外跟站在法庭上一般衣冠楚楚,整个过程中就拉开了个裤子拉链,和阿尔巴利诺往他腰上蹭的赤裸着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觉得阿尔巴利诺可能不怎么在意,或者对方在这样的时刻没有闲暇在意这种小小的细节。在赫斯塔尔进入对方的时候阿尔巴利诺的腿一直在颤,腿根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小幅度的抽搐,似乎全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游刃有余。他刚插到底的时候,就听见阿尔巴利诺喉咙里轻轻地呜了一声,松松地圈着他的腰的那双腿微微夹紧了。 赫斯塔尔稍微抬起身来,看见阿尔巴利诺射过一次的性器半硬着在赫斯塔尔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马甲上蹭着,阿尔巴利诺的胸腹皮肤潮红,上面飞溅着些黏糊糊的液体。 赫斯塔尔稍稍皱起眉头来,说:“你——” 阿尔巴利诺的目光整个都是茫然的,如同在忽然如同潮水般倾覆的快感中还没有回神;他的颧骨发红,眨了好几下眼似乎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声音低哑地问道:“……准备嘲笑我了?” “也没有,我只是在想到底谁才是教科书式的性欲倒错者。”赫斯塔尔低声回答道,然后他掐着阿尔巴利诺的大腿,用力再撞回去,阿尔巴利诺很快发出了一声小小的、被太多感受卡住那样的呻吟声,一只手把手指间抓着的白色桌布揉成一团。 平心而论,赫斯塔尔曾从很多平常人想都无法想象的途径获得过成就感,那些被悬挂起来的尸体、被愚弄的法律、庸庸碌碌的人们。但这种感情极少是从阿尔巴利诺身上得到的——当一个人仿佛就不曾拥有心的时候,你极少能在对决中将其置于下风。 因而,当他在一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把阿尔巴利诺置于一种巨大到阿尔巴利诺本人都无法掌控的快感之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迟来的成就感。阿尔巴利诺赤裸的腿环在他的腰上,被尼龙袜带勒紧的地方潮热而发红,他的手发着抖在桌布上抓挠,金色的头发散落在那些洁白的布料上。 到后来阿尔巴利诺甚至没有怎么发出声音,他的嘴唇张开,但是除了一些粗重的喘息之外只是一片安静,他在某几个瞬间看上去像是某种因为过载而关闭了自己的大部分模块的机器,只有湿而热的内壁顺从着赫斯塔尔的动作一阵阵的紧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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