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白皙的面,有不亚于姑娘的细腻皮肤。 那时候她初次见他,看见他在车窗户里,冲着她和孟姿笑,好看得像海报上的电影明星。 邵京华难得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听见开门声,他微抬眸问:“还没睡。” 楠伊缓过神,贪恋的神色还挂在脸上,她故作如常地说:“换地方有点睡不着。” 他才把头从电脑前抬起来,看见她怯生生站在那儿,还穿着上学时候的睡裙。 那样子还是几年前青涩稚气的模样,只是瘦了很多。 他揶揄她:“狗还不嫌家贫,你这么快就不适应回家睡觉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梗住了,半晌,楠伊尴尬笑笑:“我找本书看看。” 他指了指身后的书架,神色恢复如常:“你自己选,我这还有点没弄完。” 楠伊通扫一遍,大多数都是金融管理类的书,索性挑了一本《呼啸山庄》,转身就要回去。 邵京华在身后喊住她:“上哪去?” 从鬼门关走过一次的人,难免有点矫情,嗫嚅着:“我回我房间去呀。” 邵京华见她示弱,沉沉地笑,指了指对面的罗汉榻:“那不是有你地方吗!” 她悻悻地不敢作答,唯恐眼前的男人又寻她麻烦,倚靠在不远处的黄花梨的罗汉榻上,双眼迷离得看起来。 大概是惊吓后迟来的倦怠,又或是难得的心安,没等这本书翻到第五页,她就沉沉得睡去了。 等邵京华忙完手头的工作,倚靠在太师椅里,抬头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赤着足,睡裙下,一双修长的白腿,肆无忌惮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默半晌,从里间卧室拿了条薄毯子给她盖上,把她手里的书轻轻抽了出来。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熟悉的眉眼,有那一刻,眼神失焦,神情恍惚。 暴雨过后的院子里,有蛙声阵阵,洗尽铅尘,皎月当空,月华如水般倾泻。 只有这个时候,楠伊才真正卸下了所有防备,乖巧的、放松的状态,而不是永远带着公事公办的笑,和层层叠加的坚固的硬壳。 半晌,邵京华终是没忍住,俯下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柔软冰凉的唇,带着熟悉的气息,吹拂在邵京华的鼻息间。 时间一瞬间被倒吸回过往,那种令人眷恋痴迷的感觉,一丝未减。 楠伊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忽然就有眼泪划过鼻翼,她哑着嗓音呢喃:“邵京华。” 话一出口,眼泪就连成了线:“我现在只能在梦里见到你了。” 这是二人重逢来,楠伊第一次哭,多少次隐忍着,也就那么过来了,可偏偏今天,在车子不受控地冲向河面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怕是再难见邵京华了。 邵京华一张白皙瘦削的面孔,看着她皱着眉眼,眼眶通红,男人的眼神里都是疼惜,他从来没有能力去拒绝她,他把她抱起来,让她趴伏在自己肩头,听她在耳侧呜呜的哭,肩头的一块衣襟马上就湿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以她的性格,当年不该做出那样的事,那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学术上一根筋,感情里更是一根筋的人,怎么会忽然就闹成当年的样子。 她在他所有的哥们面前,把他最真挚的爱情,在他爱得愿意献出灵魂给撒旦的时候,她用嘲讽轻蔑的神情,杀死他最后的挣扎,若不是那阵子被老爷子缴械,才真要一枪毙了栾昕辰,让他同自己一起下地狱。 邵京华想问,她有什么好哭的呢,一切不都是她选的吗? 而现在,她软绵绵靠在他身上,哭得那么伤心绝望,这声音揪着他的心,瓦解他所有抵抗。 从沈家和邵家结亲这件事提上议程,到婚期彻底定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吵得特别凶。 两个文化人,没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却是最知道什么样的语言最扎对方的心。 那是他进振华集团的第二年末,也是老爷子被查出癌症的半年后,楠伊刚进急诊的时候,可以说没一件事是顺遂的。 两个人从医院门口吵回到壹号院,上了楼,回到家里接着吵。 气急败坏下的楠伊,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点体面,把那种在实验室面对尸体的冷漠,发挥得淋漓尽致:“你们家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堂堂医大高才生,谁稀罕进你家大门!” 邵京华一把将外套掼在沙发上,扯开领带,坐在沙发上,剑拔弩张地同她吵:“你也别自视太高了,不是邵家非你不可,是我邵京华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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