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到这里,不自觉露出笑:“只是可惜,他们从来政见不和。二人共事了大半辈子,就也连带楼、温两家相互吵了大半辈子。去年父亲致仕归乡后,楼阁老也常告病,鲜少再参与内阁会议了。” “从前先帝在位时,亲自为两个儿子指了婚。其长子季明望——也就是当今圣上,娶了怀州楼氏小女儿;幼子季明远,则和我们温家结了亲。肃远王在衍都同澜妹完婚不到一年,先帝便驾鹤西去,遗诏封王,将其指去了阳寂城。” 廊间凉风过,温秉文紧了紧披着的外袍,怆然地说:“可笑季明远竟然这样恨温家!澜妹埋骨阳寂后,除却丧讯外,再无任何东西被寄到宿州。” “那会儿西北乱啊,我与父亲心急如焚,却也均是有心无力。噩耗传到衍都时,父亲枯坐一宿,第二日便白了头。” 司珹似是不忍听,缓缓垂下了眼。 “他恨我们,我从前不明白,近来渐渐想通了。”温秉文说,“季明远年轻时候性格张扬,他想要皇位,那心思从来没藏过,可他最终却没能登上皇位,反倒被自己身体不好的哥哥抢了去,他便觉得是妻子母家的势力不够强——前朝科举式微,世家对朝政的影响力远比现在更大。他恨温家无能,没法捧他做九五至尊,便恨澜妹,又最终恨上了阿邈。” 廊下默了片刻,司珹说:“季明远冷心冷血,承不起温家全族追随。” “他辜负了澜妹,我们自然不会选择他。”温秉文笑了笑,“你这孩子,话讲得这般不客气。” “楼家后来同长治帝相互扶持,又相互戒备。”司珹说,“前面三家说完了,可舅舅,这安州简氏实在陌生,他族中如今还有人在朝为官吗?” 温秉文摇了摇头。 “长治九年时,简氏被检举存有谋逆之心,现已全族覆灭、无一人幸存了。”温秉文呢喃道,“阿邈那会儿,方才四岁呢。” “当年圣旨传到安州陵乐城,本是要诛灭主家、女眷入乐籍,男丁旁系刺字流千里。可锦衣卫快马加鞭赶到时,就见陵乐城内火光冲天,走水的正是简家祖宅。大火烧了两天两夜才熄灭,废墟中|共抬出尸体一百一十三具啊。” “简家户籍册上便是一百一十三人,仵作细细验过每一具尸骸,最终定论安州简氏无活口。自此简家销声匿迹,如今知道的人也已寥寥了。”温秉文长叹一声,“不说这个,扯远了。我所说的‘直觉’,折玉可领悟了?” “我听明白了。”司珹温声道,“栽赃楼氏对孟妃下手,既是落井下石乘胜追击,又能使陛下同怀州楼氏间嫌隙陡然增大。如此一来,季朗虽抹去一个隐藏威胁,却也会彻底得罪楼家,再得不到这部分助力。” 温秉文偏头瞧他,又问:“那么你以为,楼家中的谁将要倒这个霉,会是皇后楼衔月么?” “不。”司珹斩钉截铁,说,“楼衔月与长治帝同榻而眠近三十年,长治帝之爱先太子,天下可见,季琰又同楼氏密切联络,因而此夫妻二人的关系决计差不了。” 温秉文慰然地瞧着司珹,说:“除她之外,还能是谁?” “这个人要出身楼氏,不可太旁支偏门,太过旁支的人无法参与西苑夏狩,更无资格出入宫廷。”司珹思忖道,“可他又不能太年长、太过位高权重,否则离经叛道荒谬至极,只会引得天下耻笑。季瑜能说服季朗最终选他下手,兴许他同季朗之间还存在过节,那么满足全部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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