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中再加力气,竟想要将另一手叠压上来,怒喝道:“你去死——” 他话至此戛然而止,人在重物撞击声后缓缓倒向了一旁。司珹喉间桎梏忽散,整个人偏身而蜷大口喘息、咳嗽不止,被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目。 他在视线朦胧间,瞥见了千户凹瘪小块的后脑勺、沾血的石块,与面色空白的楼思危。 楼思危也在抖,他茫然埋首,瞧着自己掌心,艰涩道:“我,我……” 他骤然抬首,无措地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千户,瞧清对方脑下逐渐泅出的神色,楼思危仓惶道:“我杀,杀……” 他终于再说不下去,骤然跪倒在地,俯身干呕了起来。 我杀人了吗。 楼思危不敢细想这个问题,他肠胃乱绞,呼吸也滚烫。方才扔出石头救司珹时有多果决,此刻他就有多苦痛——可在下一瞬,他听见司珹沙哑道:“没有。” 楼思危像是落水之人捞住浮木一般,猛地抬首看他。 就见司珹已经爬到千户旁边,刚刚收回试探鼻息的手指。司珹面色也惨白,他埋首间,颊边发浸透了冷汗。 可他哑着嗓子,又艰难地重复一遍:“你没有杀人。” 楼思危说不上喜还是忧,他在这瞬间想要笑,淌出的东西却变作了泪。 司珹垂着目,说:“可是他不能不死。” “先生要是害怕,就背过身去吧。” 楼思危当然害怕,他这辈子连鸡都没亲手杀过一只。他从前在大理寺判案,从不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哪怕掷下的犯由签上是死刑,却也不由他来动手。司珹主动开了口,此刻他应是该躲的,可他咽着唾沫,蜷紧的掌心间渐渐塞满了泥土。 他最终没有躲。 司珹等了片刻,没再劝他第二回,甚至没再看楼思危。他只盯着地上的千户,颤手间摸到了石头,下一瞬,司珹咬紧牙关,将那石头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一下。 两下。 他砸得这样狠戾,用尽了浑身力气。晕倒的千户连闷哼都没再发出来,脑袋就一点点瘪下来。红与白的浆都溅到司珹脸上,他却浑然不觉似的,只重复着手起石落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砸到千户头颅上。 每一下好像都在愤怒,可每一下又都是更深的茫然,已经说不清他是杀人、是泄愤,还是为了遮盖恐惧。 司珹的手仍在抖,石头边缘尖锐,割破了他的掌心。血流出来,和千户的混在一起,司珹想要吐,可他咬住了舌尖,继续砸下去。 他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停不下来呢? 司珹不知道,他此刻应该是痛快的,因为所经受的痛苦须臾后便得以加倍还复,可他又实在喜悦不起来,每砸一下,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场雪,想起雾霭沉沉的天,想起宫闱间的灯笼,想起…… 想起他自己。 他曾失去掉一切,包括他自己。 疼痛与酸软都虫啃蚁噬一般卷上来,司珹目眩神迷,耳边也开始嗡鸣,他却固执地没有停——可当他再次抬起胳膊来时,手腕倏忽被攥住,他被裹入了怀抱里。 这是谁? 司珹脑中空白,一时将什么都忘记了。他后背抵着温暖宽厚的胸膛,茫茫然抬眼望去。 啊。 怎么会是他自己。 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里难道不是阿鼻地狱? 司珹的指被掰开,他没再反抗,在这瞬间变得又乖又静。 自己总不会害自己的,他想。 耳边隐约有声音,可每个字都被像是远隔烟云,司珹听不清。余光里似乎有人被扶走,遥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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