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汇成他如今的熟稔。 司珹侧目仰面看他,平静地说:“寻洲,你想亲自率兵,再上战场。” “再临战场为必然。”季邈答话道,“一来瀚宁正受侵扰,我既在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二来此为示好,是除却边防图外,我们送给安定侯的另一份礼;三来离兵者不为将,折玉,我们想要可靠的兵,就必须亲自征服。” 司珹看着他,目光错也不错,初冬的雪落到季邈身上,很快被凛风尽数拂去了。季邈站在群山间,留下的满是意气风发。 一切早已被改变,一切早已变了样。 司珹有几分痴然,他在此刻,终于迟钝地意识到——其实不知从何时起,季邈早已能够将他从因变数所致的迷惘与忧虑中拽回来。 雪不再催着他的命。两个人立在同一处,那么彼此都再也不会被压垮。 季邈仍旧在远眺。 司珹轻声说:“季邈。” “嗯?” 季邈收回目光,才刚垂首,司珹就仰面攀着肩,主动吻住了他。 第95章 风花 “你的衣襟乱了。”(二更)…… 这是司珹第一次主动亲吻。 在片刻的愣神里, 司珹已经以舌相探,叩到了季邈的齿关。他如此热切,季邈当即回应,两人就勾缠到一起。 起先引导着吻的是司珹, 但不知不觉间, 季邈唇舌的温度越来越鲜明, 侵略的意味也愈发不遮掩。 司珹被他握着腰, 觉得上下俱灼热, 偏偏季邈还越抱越紧。对方二十岁的身体已经很健硕, 属于少年的青涩在一点点褪去,肌肉成熟而紧绷。 司珹终于有些招架不住,他腰眼舌根俱发麻,伸手去推季邈,季邈却扣入他五指, 快将他呼吸也吃进去。 寒风肆虐的山峦间,两人俱蒸出了热汗。 司珹有些头晕目眩。 许是距离上次已经太久,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季邈是在捕食。司珹被固定在怀抱里, 已经不记得季邈何时才停下。两人依偎在一处,彼此呼吸还在缠绕。 司珹攥着季邈的襟口,已经在漫长的吻里将它扯松了些。他指曲折在挠,在脖颈间留下几道印。这会儿冷风一吹, 迅速浮起了绯色。 司珹自己看得清楚,却只轻声说:“寻洲, 你的衣襟乱了。” 季邈随便理了理,远空几声鹰唳交错,逐渐有一只降至近处。季邈抬手, 乌鸾就敛翅落到他小臂上,歪着脑袋看他脖间痕迹,好奇探近,以喙碰了碰。 季邈拍开它鸟头,问:“瞎碰什么?腿上倒还绑了信——别动,让我瞧瞧。” 乌鸾才不给他面子,待到季邈取下漆筒时,它已经忙不迭扑到司珹怀中去。司珹抱着翅宽身长的鸦鹘,被绒羽盖住小半张脸。 季邈就把小笺举起来,叫司珹也能看清晰。两人一鸟挤在一块儿,看笺上尚且稚嫩的字迹。 竟是温宴写给他俩的。小家伙写字原本一板一眼,落笔也很重,近来温时云同时教导他和李十一练字,习惯已经改善许多。 “小叔共折玉先生台启: “见字如面,近来小叔与先生四处奔忙,常留卫所,鲜少归家,院内丹桂已落尽,母亲细细收集,蒸了桂花糕,很甜。十一哥哥捞回几尾小鱼,养在小宴的瓷缸里,色泽鲜润,也很活泼。此外听闻先生畏寒,祖母已缝了氅衣,挂在你们卧房衣拖上。 “今冬初雪,屋内已挂雁帷,火炉也已煮茶,诸事俱备,盼小叔与先生速归。” *** 南宫里望不见远方,宫墙太高了,连月亮也被囚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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