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落地杀掉人,将祝雪的尸体放下,先朝季朗行完礼,方才说:“公子。” “季瑜你,”季朗咽着喉间口水,哆嗦着艰涩道,“你为何、为啥要杀……” “祝雪一死,此事方才能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季瑜说,“阉人嘴碎,留着多少是个隐患。今夜衍都大雪,祝雪夜间脚滑,摔进井中,折断了颈骨,这事只能怪他自己。” 季瑜微微一笑,俯身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季朗,放低姿态道:“殿下,成霸业者,不可拘小节、留隐患。殿下是真龙天子,手染杀业自然不好,因而做臣下才更应为您考虑、替您善后。” 季朗闭了闭眼,瞧瞧地上尸体,又看看季瑜,许久后方才问:“那、那阿瑜,现在这个孩子,要怎么办才好?” “斩草须得除根。”季瑜眯了眯眼,轻声说,“殿下放心,交给阿瑜便好。” *** 朔月初,银装千里裹素,瀚宁大雪已封疆。 这半月里大大小小,又打了五六场胜仗,鄂源人向北退出近百里,双方就提前进入了休战期。军报写得虽含糊,可季朗到底高兴,派了监军来东北,说是要重重赏赐安定侯。 这一来,事情就再难瞒住了。 不过也无需再多瞒。这么些仗打下来,季邈在东北边军中的威望已经大有不同,瀚宁封锁一解,季司二人的名声定然会传开,那么拿下越州已经势在必行。 那在之前,他们同衍都朝廷打了个时间差,还能拿到最后一批过冬粮。不过三十里外的官道已经被雪盖严实,牛车实在难行路,季邈与司珹恐事情有变,便同覆假面带上亲卫,伪作督粮队,亲自出瀚宁城外去接应。 乌鸾没跟着,他二人身着甲衣,像是再寻常不过的督粮官,得在雪雾间离近了细瞧,方才能觉出这二人各自在身段上的出挑。因而远远应付道间巡查,已经足矣。 马蹄向前突破,扑得路上叠影重重。行进间缓慢清扫障碍,莫约半日后,督粮终于与粮队碰上。 总算顺利接到了,季邈简单同其寒暄完,就要带着回城去。归路不比来途,满载粮食的牛车行得本就慢,蹄子擦在泞雪上,还容易打滑,队伍不得不放慢脚步,一点点往回挪移。 挪着挪着,身后便有异响渐近了,似是什么畜生的叫声,可谓百转千回、肝肠寸断。 季邈敏锐回头,见雪雾沆砀中,渐渐出现了…… 一头驴。 第100章 愚戏 “折玉有一计。” 再走近些, 才发现驴背上原来趴着个人。 不过这人早被雪盖了满身满脸,难辨死活,他袍子又是玄青色,几乎要同驴背融为一体了。驴子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泥里, 累得垂头耷脑, 不知已行了多长的路。 它瞥见运粮队, 又毫无波澜地收回目光, 依旧四腿发颤地走着。 朝廷派来的输粮队却没法视若无睹。瀚宁乃是北境军事重镇, 如今战事刚歇, 尚在戒严期。一头莫名其妙的驴子,驮着个身份不明的人,怎么能不叫人心怀戒备? 督饷钦差一声令下,周遭刀剑出鞘声哗然,十余胥吏快步奔过去, 将驴子包围其中。 可怜的驴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即两蹄前仰,将背上之人摔到雪地中, 就想自己逃跑。 那人打了好几个滚,终于在骤变里捂着心口醒过来, 虚弱地拖长声音叫唤道:“哎哟——” 不是宋朝雨又是谁? 宋朝雨没冻死,却险些真被摔死了,这一遭颠得他肺腑五脏都乱蹿,眼前也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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