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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管你在做出什么指控,都请你千万谨慎。” 他涵养真好,真的。而亨特停顿了一会儿,意义不明地说道:“我会看着你的。” 然后他转身,动作沉重地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巴克斯医生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慢吞吞地走进休息室,在我身边只隔着一个位置的座位上坐下了。 我终于坐不住了,在知道了这么多前因后果之后不出言安慰一下这个可怜人,总让我感觉寝食难安。虽然可能确实很突兀,但是我猛然转向他,对着他说:“不用担心!你的恋人会好起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我有没有把他吓一跳。总之,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真好看,要不是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还特别重情,我现在肯定就去要他的电话号码了。 “谢谢你,小姐。”他轻柔地回答,“我猜我还没有痛失所爱呢。” 跟我一样偷听了他们两个谈话的那… 我知道我的很多同行都打过这样的算盘:年轻的时候要放手一搏,尝试些刺激的委托,赚点大钱。等洗手不干之后,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出版一本自传,或者运气好的话,会有电视制作人看上你的故事——他们甚至会给你拍一部电视连续剧,就好像他们给杜恩·李·查普曼拍的那些一样。 ……而我,或多或少地,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也确实这样想过。 但是现在的情况跟我的预想有所不同:我坐在桌子前面,绞尽脑汁试图写出一个故事,这感觉就好像令人回到了小学三年级,而实际上,我对小学三年级的印象除了那帮会抢你午饭的混小子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我得承认:比起一个“故事”,我写的这东西显然更像是一份遗书。 ——好像那些劣质的悬疑小说里总会出现这种剧情:一个人,通常是个神经兮兮的老头(正是我在许多人眼里的那种形象),交给了故事的主角一个保险箱,神秘地告诉他“你要等我死了之后再把保险箱打开”。然后当然啦,这个龙套角色很快会神秘暴毙,主人公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沓泛黄的手稿…… 这样的故事的恐怖氛围还够浓厚吗?这正是我要做的事情:我会把这堆鬼玩意写完,然后交给一个我信任的人,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死了并且被抛尸在州际公路上,就让他把这堆东西发表到互联网上去。 这样,等到有一天我真站在那个杀人凶手,我就可以对他说:“你不能杀我,要不然你肯定不知道我会把什么东西发到网上!” ——“互联网”,我才二十岁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未来有一天会把这种“我要动动手指敲一下回车键”当成保命的手段。另一个问题在于,这东西能保住我的命吗?会想要杀我的那个人真的会在乎吗?谁也不知道,包括我。 ……回看我刚才写的这堆玩意,我好像又把话说得太啰嗦了。不过算了吧,我实在是懒得再开一次头了。那么就进入正题,让我把整件事情从头说起: 我第一次关注到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其人,是在2016年10月18日。 我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出于兴趣调查各式各样的谋杀案,在这样黑警横行的城市里,只要有门路,花钱搞到警方的资料并不算是多难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警方本身也没有多少进展,而我的腿似乎一年比一年更疼。 当时——任何稍微关注一点新闻的人都会记得——正是一起谋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时间,一个连环杀手在夜里猎杀穿红裙子的女士,这让晚上敢踏上维斯特兰的街道的人又少了一成。 那几天艾伦·托德刚好因为一项追捕工作来了维斯特兰,为了跟我打听可以避开警察的出城小道还跟我吃了顿饭。他的言语之间当然深深地透出了种对这个见鬼的城市的反感,我一直不太喜欢这小子——他有些谨慎,实际上,按照我大部分老朋友的看法,他是太过谨慎了。他不接任何跟黑帮搭边的单子,离任何可能的危险事情都远远的;有些人把这称之为理智,其他人则觉得这就是懦弱。 托德说他接了个大单子:一位弃保潜逃犯,保释金高达十五万美金,也不怪雇佣托德的商业担保人心急如焚。如果托德能抓住那个弃保潜逃的家伙,他至少能从这单生意中拿到两万美金。 托德说他要抓的那个人叫做鲍勃·兰登。 我是在维斯特兰干活的年头最长的赏金猎人之一,托德遇到类似的问题当然会来请教我。当然啦,两万美金的收入多少令人眼红,我当然会想,既然要抓一个维斯特兰的逃犯,为什么不联系我呢?而是千里迢迢去联系一个住在雪城的年轻人? 但是我依然没有多想,我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信息,他很快离开了维斯特兰——直到18日,我看见了那些新闻。 之前作为莎拉·阿德曼一案的嫌疑人被逮捕的维斯特兰法医局首席法医阿尔巴利诺·巴克斯被无罪释放,而鲍勃·兰登则被确定为那一系列谋杀红衣女性的谋杀案的凶手。 而,鲍勃·兰登已经在前一晚遇害,按照WLPD的新闻发布会的说法,他死于维斯特兰钢琴师之手。 我盯着电视机上被打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的画面,马赛克上覆盖着一层薄红,根本看不出摄像机拍摄的那堆玩意儿是个人来。我觉得我的大脑可能空白了许多秒,总之,等我终于反应过来之后,我已经跳上了车,行驶在开往雪城的公路上。 等我到了雪城,就发现托德死尸一样躺在他家的地步上,喝得烂醉如泥,他显然指望用酒精把他淹死,好让他彻彻底底忘了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看见了我的时候——我甚至不太确实他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又或者看见地板上站着几个我——就向着我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说:“我们肯定不会再见面了。” 我为这没有一点逻辑的话愣了一下,而从他嘴里撬出更多前因后果来则花费了更多力气。总而言之发生在艾伦·托德身上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一个自称威廉·史密斯的职业代理人联系了他,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一份保释保证书副本(虽然做得很逼真,但显然是假的),然后让他去逮捕鲍勃·兰登。 托德抓住兰登之后,把兰登送到了指定地点:一间反锁着的公寓,然后就离开了。他从头到尾托德都没见过那个史密斯,但是第二天就在电视新闻上看见了兰登的死讯。 之后,托德甚至还打通了史密斯的电话,后者在通话中没有否认自己跟这起谋杀的关系的意思。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对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个号码一定来自一个一次性电话,想要再查出电话是属于谁的已经不可能了。雇佣托德的神秘人已经像是像水融入大海一般蒸发,我们不可能再找到他。 “他在电话里承认他就是钢琴师了吗?”我问托德。 托德明显愣了一下,动用起他那充满酒精的大脑,然后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有吧?” ——这就是我一直觉得说不通的地方:按照新闻报道,莎拉·阿德曼遇害时胸口被放了一束薄荷草,而兰登的胸膛里被塞进一个由薄荷花和薄荷叶编织成的精致花球。虽然尸体的照片没有被泄露出来,但是维斯特兰的记者显然想办法拍到了一些物证的照片,现在那个花球的照片网络上到处都是。 而在尸体上装饰花朵可实在不像是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作风,这些薄荷草总让我感觉违和感及其强烈,我研究过钢琴师的那些案子,他用隐喻和比拟包装自己的犯罪现场,他切开又缝合那些躯体、随心所欲地肢解任何部分,但归根结底,他做的那些装饰有其意义。 而那束薄荷草又能说明什么呢?这是他会留下的那种谜题吗?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想了想,然后对托德说,“杀死兰登的真正凶手并不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而是另有其人杀了他,把案子伪造成钢琴师的现场?” 事实证明,跟一个醉醺醺的家伙讨论问题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托德费力地眨了半天眼睛,然后才说:“为了什么?兰登不是个罪犯吗?维斯特兰钢琴师只杀罪犯的。” 虽然托德身上那股呕吐物的味道闻上去像是死狗一样,但是他这个说法也有道理。WLPD也确实说他们收到了钢琴师的信件,众所周知钢琴师的信件都是手写的,其他人应该不可能模仿钢琴师的笔迹。 但无论如何,那个薄荷编织成的花球还是突兀得很令人在意。 说起来,用花朵装饰尸体好像是礼拜日园丁的风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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