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了一声,这产业在维斯特兰市还是挺发达,毕竟这个城市的黑帮数目庞大到在全国也数一数二。有无数律师冒着被敌对帮派背后捅刀、被暗杀、被落井下石的风险把自己的客户用巧舌如簧为武器从牢狱里解救出来。虽然很多有正义感的人觉得这一行很令人不齿,但是那也确实赚得很多。 阿尔巴利诺没什么正义感——如果他有正义感的话,他对自己业余爱好的选择定然会有所不同——他对于黑帮律师这个职业没有什么道德上的困扰,只是感觉对方实在是在对客户的选择上没什么品位。 毕竟,不是所有黑帮都跟《教父》电影里那样文雅的,有一大部分黑帮靠毒品和卖淫这种肮脏行业谋生,有的黑帮是从监狱那种充满暴力和鸡奸的地方发展起来的,而有的黑帮——不必多说,看看托马斯·诺曼那个德行,跟他打交道肯定麻烦极了。 但是除此之外…… 现在,那个律师正在说:“我跟他预约的见面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不,我不能告诉您我们到底在谈什么,这是对于客户的保密原则。除非您能带着搜查令去我的事务所——” 除此之外,那个律师的音色照实说十分低沉悦耳,琴弦一般微弱地共鸣。阿尔巴利诺的手指无意识地磨蹭过干净得仿佛并不存在的玻璃,就按在对方面颊的位置。 肯定是长年累月的律师工作给对方的脸添上了这种冷漠尖锐的色彩,这种冷酷常年蜷缩在他眼角和眉心的细纹里,驻扎在他不笑的嘴唇上。阿尔巴利诺对“美”这个词有敏感的体味,所以他得说:这个律师本身有一张英俊的脸,但是他从内而外辐射出的那种强硬气质把这种英俊埋没了,就如同抹香鲸吞噬海里的浮游生物一般。 后果就是,或许阿玛莱特律师看上去确实威严,但是也让别人完全忽视了他的长相;在他一靠近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生怕这人会把你作为他不择手段的博弈里的牺牲品。 这位律师说不准也为这种事情困扰着,或者说他的这种特质至少影响了他的生活:他的手指上没有婚戒,估计生活中也只拥有一堆尔虞我诈的工作伙伴,对谁都不能敞开心扉。对于他的个人条件和财富来说,可能有点太可惜了。 ——他的眼睛倒是一种相当明亮的蔚蓝色,蓝得就好像是一种讽刺。 阿尔巴利诺想着……或许,当这种人闭上眼睛、当他的灵魂从躯壳里飞走之后,人们才能终于忽略这种发自他的本性的气质。当气焰和生命被最可怕、最不可抗拒的方式彻底扑灭,观众才能透过那些毫无意义的品德评价和趋利避害的无聊本能,真正看一看他的脸。 忽视美绝对是一种罪行,而阿尔巴利诺·巴克斯从来不介意帮人们睁开眼睛。 “理查德恰好对我提到当天晚上没有什么额外安排,这种情况下他应该留在他自己的私人别墅中……” 这位阿玛莱特先生的金发里混杂着数目相当的银丝,在审讯室明亮的灯光之下闪闪发光,显然是大多数女孩会喜欢的那种“成熟男性”的鲜明代表。阿尔巴利诺站在没有开灯的走廊里琢磨着,那些发丝的颜色适合在背景里衬托些有白色纹理的植物。 心叶牛舌草和白色半边莲,大戟属“烟雾钻石”和白色的夏季金鱼草;这无情的身躯本应安置心脏的空洞里面安放一束百合花用作反讽,或者是水仙花:一个那喀索斯式的比喻;尸体褪色成惨白的肌肤上衬托着银瀑马蹄金的缠绕的枝叶,做他的棺椁和眠床。 ——在月光之下,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在黑夜里覆盖着一种如霜的白色,看上去好像闪闪发光的月光花园。 他盯着对方的面孔愣了一会儿,然后觉得这个灵光一现的想法竟然还不错。对方的嘴唇张张合合,哈代警官的笔在本子上记了不少行笔记,显然阿尔巴利诺一个词也没听进去。 阿尔巴利诺当然会想杀了这个跟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律师,对他这样的人而言,这也不算是什么奇事。实际上他就是这样的人——想做就要去做,随心所欲地换不同的床伴也好、开着对法医来说过于张扬的车去案发现场也好、甚至是救人或者杀人也好,这都是一回事。 但是不行——他善于应对灵感之神忽然造访,人在这个时候总有点蓬勃的表达欲,但是不行。维斯特兰钢琴师杀了理查德·诺曼这事还没算完,他得先给那个目中无人的杀人狂一个教训,然后才能开始仔细构思自己的新作品。 等待也是一种美德,急急忙忙地开始自己的工作,事情总会以不幸收场。 阿尔巴利诺默默在心里把这位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记在了自己心中的那个记事本上,就排在待办事项的第二条。 至于维斯特兰钢琴师——他心中有一个计划。 注: [1]大家好,这里是“妙趣横生地警告传阅盗文的小读者”环节。 首先夸奖每个从正版途径阅读此文的读者,然后宣传大家不要在作者不允许的情况下传阅盗文(就好像现在)。最后警告一下阅读盗文的小读者——请坚信科学,远离封建迷信——开始吧: “看盗文者请立即删除文档,否则会在明天凌晨02:35忽然自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身处一口古老的枯井中,井壁滴滴答答往下淌泛着腥味的水,的石缝中还嵌着曾经试图爬出枯井的人的手指甲。这个时候你注意到,你的脚似乎踩在什么湿滑的、黏糊糊软绵绵的东西上……” [2]匡提科:在本篇中指弗吉尼亚州匡提科美国海军陆战队基地中的美国FBI国家学院,FBI特工培训所在地。 此外,FBI行为分析部(BAU)也在匡提科。 “你是在跟我调情吗?” “那么,您的两位雇主之间关系如何呢?”哈代警官问道。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双手十指交叉,安静地搁在桌面上,看上去比大部分坐在这个位置的人都要镇定的多。 不过话虽如此,这个情节对他本人来说也算是很新鲜——他最常做的工作其实是气势汹汹地冲进这样的审讯室,指使自己被拷在桌子上的委托人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像现在这样被别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真是罕见。 在他沉默期间,哈代警官问:“这方面也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我在想用什么词描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比较准确。”律师沉吟道,“您已经询问了不少潜在的证人,应该听说诺曼兄弟的关系实际上并不和睦。” 哈代警官点点头。 “他的那些手下们不会对您细说,但是实际上,造成这些不和睦的主要原因是——他们两个的能力相差很大。理查德要做家族产业的领导者,因为他觉得他是大哥,但实际上弟弟的能力更出众一些……”赫斯塔尔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承认的:弟弟嫌哥哥不够格,而哥哥……虽然他不会说,但是我想他嫉妒托马斯。” “您对您的雇主真是直言不讳。”哈代警官谨慎地说。 “他们两个之间积怨已久,而我想尽量对您诚实。”赫斯塔尔平静地表示,“况且,虽然您显得对他们的兄弟关系很感兴趣,可实际上也不真的认为托马斯是凶手,对吗?——您怀疑凶手是维斯特兰钢琴师。” “我可没有这么说。”哈代警官微微地挑眉,毕竟,他们还没开新闻发布会呢。 “我的委托人死在了荒郊野外,还被人恶趣味地插在了一根棍子上。”赫斯塔尔伸手点了点放在靠近哈代警官那一侧的桌子上的那几张尸体照片,尽管是全景,那尸体看上去还是特别狰狞,“这可不像是托马斯会干的事情,他就算是真想杀他哥哥,也会选择一枪爆头那种简单方法的。但是钢琴师会干这种事。” 对方这种实事求是、无动于衷的语气令哈代警官有点生气;况且,赫斯塔尔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伪装得当的轻蔑来——哈代熟悉这种表情,就是那种“因为你们办事不利没有抓住凶手,所以又有人死了都是你们的错”的表情。 他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更冷而严厉了一些,黑帮律师都是混蛋,哈代忍不住这样想。他皱着眉头说:“阿玛莱特先生,您也知道钢琴师是怎么选择受害人的,您是想要暗示您的委托人有罪吗?” “在法庭不认定他有罪的情况下,他就是个无辜的人,钢琴师的个人意见算不得什么。”赫斯塔尔的嘴角拉扯出一个轻微的笑容,“至于理查德到底干过什么,您如果能带着搜查令去我的办公室,我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您。” 他当然知道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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