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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者一样被自己完全崩溃的精神图景逼往绝路。” 她顿了顿,然后把叉子放在盘子上,抬起头来。 “要我说,礼拜日园丁完全有停下作案的能力,但是他只不过是不想那么选罢了。”奥尔加露出一个轻飘飘的笑容,“他就只是不在乎,你能想象吧? “对他那种心理变态者来说,那些受害者活着或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你我之间谁能成为他的受害者也没有什么本质不同;于他而言我们不是人类,至少不是和他同等的生物,是可供他选择的工具和物品。他不是按照某种强迫症的心理来遴选他的受害者的,所以哈代他们抓不住他选择受害者的规律:正因为他没有规律,他完全是随心所欲的。” “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那些人,装饰他们、然后再把他们展示出来?这难道不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就跟大部分有迹可循的杀人狂一样吗?”赫斯塔尔问道。 奥尔加看着他,就好像他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似的。然后她笑了:“因为他认为那是美的,因为他想要那么做,因为他可以做到——仅此而已。” “这真是……很令人印象深刻的发言。”赫斯塔尔斟酌着回答。 他想到了倒悬在水中的那具尸体,那个人胸口的空洞中那些血淋淋的花。亚伯,对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作品的应和,一个挑衅的契机:园丁完全不必要那么做,他们根本从未接触过。 就只是因为他想。 “这就是问题所在:因为他还很年轻。而我猜测,或许他的爱好是有改变的余地的。”奥尔加继续说,却也不显得很担心,“或许他某天会忽然觉得,跟钢琴师创作相似的主题会很有趣,那么我们可能就会发现他也忽然开始选择罪犯做谋杀对象了;又或许他会认为,在活人身上插花是不错的选择,那他下次可能就不会杀死自己的受害者……大部分连环杀手都遵循固有的模式,他现在虽然也有模式可以遵循,但是我怀疑这并不持久。” “因为你说,他不是按照强迫症心理来遴选受害者的。”赫斯塔尔轻轻地说。 “正是如此,所以他可能下次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虐待狂杀手,或者别的——只要他想,只要他认为这足够有趣。一般认为礼拜日园丁作案十年,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或许十年之前他根本就是顶着另外一个名字的连环杀手;这于他而言只要看他的兴趣在往哪边发展。”奥尔加耸了耸肩,“而人的兴趣是很多变的,这就是为什么巴特那么担心。” 赫斯塔尔锐利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我?” “因为你。”奥尔加赞同道,她用那种观察猫科动物捕猎的目光打量着赫斯塔尔,“最近他的模式发生了一些变动,是围绕着你发生的。正因为我们无法轻易预测他,所以不知道这些变动意味着什么。” “或许他就只是想在我的眼眶里种飞燕草。”赫斯塔尔的嘴唇冷酷地弯曲了一下,打趣道。 “这是最好的想法,真的。”奥尔加笑了起来,她重新拿起叉子,银餐具在她手指之间闪过一道亮光,就好像她握着可以取人性命的剑刃。 然后,这位侧写师用纯属吓唬人的语气说:“又或许他的趣味改变了,打算把你绑架然后一片片切开吃掉,在我们眼前上演真人版的《沉默的羔羊》——如我所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只要他想,只要他能做到。” 赫斯塔尔对对方报以礼貌的微笑:“我拭目以待。” 星期日。 日后想起来,维斯特兰市的保险商们完全可以推出一款名叫“星期日保险”的新产品,用来慰藉维斯特兰市警察局每一个被礼拜日园丁折磨的警察的心灵,其中为首的必然是巴特·哈代。 一般人很难想到哈代警官承受着怎样的压力:他所在的小组全权负责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制造的全部连环杀人案,基本上等于被派去打一场必输的战役。当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又一次出现在A&H律师事务所的门口的时候,这位虽败犹荣的将军面色疲惫地站在封锁线外面。 ——事务所的办公室被封锁线围得严严实实,一个星期里第二次,真是见了鬼了。 站在哈代警官身边的是一位胖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男人,当然他现在没在笑了,而是用手绢颤抖着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就是赫斯塔尔那位合伙人,霍姆斯先生。 “怎么会这样啊,”阿尔巴利诺提着法医勘探箱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霍姆斯先生正说着,“我就只是去欧洲出了个差而已啊?怎么会这样啊——前几天阿玛莱特还打电话跟我说戴维斯的事情,我以为那个绑匪解决了以后就万事大吉了呢,这样下去还能不能再做生意了?” 这可能是每一个在事务所工作的人都想问的问题,阿尔巴利诺走过去,完全无视了这位凄风苦雨的好好先生,直接问哈代道:“是园丁?” 哈代用可怕的灰败脸色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 “今天阿玛莱特来办公室加班,然后就看到了——他当然马上报警了,太可怕了!”霍姆斯先生声情并茂地替哈代说道。 “你自己进去看吧,”哈代警官对阿尔巴利诺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苦涩得好像刚下太平洋游了一圈,“……见鬼,我不应该感到太惊讶的,这就像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但是显然他还是很惊讶,又惊讶又气愤。阿尔巴利诺无用地、安慰性质地拍了拍哈代警官的肩膀,把他和那个翻来覆去只会说“怎么办呀”的事务所合伙人扔在了身后,敏捷地拉高了警戒线,一弯腰钻了进去。 他轻车熟路地走向了赫斯塔尔的办公室,现场依然是那种熟悉的场景:穿着蓝色防护服的CSI,黄色的物证标志牌,警员手里照相机的闪光灯,贝特斯和奥尔加。 当然还有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冷淡地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铁灰色西装三件套,口袋里装饰着一条很衬他的眼睛的蓝色领巾,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庄严程度介于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和出席国际会议之间。 而这几个人就站在赫斯塔尔的办公桌前面,围成一个肃穆的半圆形:那东西就放在赫斯塔尔的办公桌上。 ——“那东西”是一个头盖骨,被倒着放置在桌子上,额骨部分朝下,保持着一种精巧的平衡,在整洁干净的桌面上屹立不动。由于没有下颔部分的骨骼,头骨的门齿看上去怪异地前突且参差,那个空洞里装饰满了花朵。 那个头骨看上去颜色白得不正常,可能是用什么特殊手段漂白过。头骨的眼眶下缘、犬齿尖锐的边缘、外耳道和乳突的某些位置,都被装饰上了星星点点的金箔,显得漫不经心而井然有序。 从头骨的眼眶位置看进去,能看见整个颅骨里被填满了红色颗粒,狰狞地从头骨的眼眶里满溢出来,就好像是奔流的鲜血,一排排整齐的红色虫卵。但是被插在头骨上的花束全然是纯白的,它们是被漂成白色的麦束和纯白的水仙花。 除了头骨眼眶里透出来的血红色,头盖骨和花朵全都是无暇的白色,那些被颇有艺术性地装饰起来的白色麦芒就好像是鸟儿的张开的绒毛,水仙花的黄色花蕊和星星点点的金箔点缀在一片混沌的雪白之中。 ——显然,这是个给赫斯塔尔的礼物。 随着阿尔巴利诺走近的脚步声响起,赫斯塔尔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嘴唇看上去无情且柔软,好像要吐出许多话语,但是又奇怪地保持着缄默。 奥尔加只比赫斯塔尔站得稍近了一点,给法医和痕迹检验人员腾出足够的位置。阿尔巴利诺跟他们打了招呼,把勘探箱放下,开始戴乳胶手套。 “我看这个没什么我发挥的余地啊,”阿尔巴利诺说道,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头骨,“头骨看上去被处理得很干净,没办法判断死亡时间,只有这个部分的话性别也看不出来,最大的希望还是通过牙模找到对应的牙医记录吧。” 男性,四十岁左右,死于这个周一,赫斯塔尔去和绑架犯马丁·琼斯对峙的那个夜晚。礼拜日园丁从背后割断了他的咽喉,当他们在那个废弃工厂里的时候,这具尸体就躺在工厂外一辆雪佛兰的后备箱里。 在那个时候,巴特·哈代警官距这具尸体不过五米,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或者指望DNA能在警局的基因库里匹配上。”办公桌上被放置了一个头骨花束的那个人冷静地说,他冷静的程度绝对值得世界上一大部分人心生钦佩,另一部分人感到无聊透顶。 “礼拜日园丁也开始杀罪犯了吗?”阿尔巴利诺注视着赫斯塔尔,微笑着反问。 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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