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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全无再次整理的必要。他向来有这种让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心意井井有条的强迫性的心理,但是阿尔巴利诺不是一枚扣子。 赫斯塔尔说:“三个小时之后,会有个人来解开你。那个人是一个不太合法的医生,平时接一些给黑帮火并的伤者急救的活儿,这间房子就是他的……我建议你不要杀他,反正他对很多事情都守口如瓶。” 阿尔巴利诺向赫斯塔尔眨了眨眼睛,他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散去,在殷红的夕阳照耀下如同刚刚蹚出血河:“而我猜,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人们眼中死不见尸了?” “是的。”赫斯塔尔回答。 “然后我就必须秘密地离开美国,要不然没法解释我假死的事情。而那个时候你已经被逮捕,我如果还活着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是你的共犯。”阿尔巴利诺继续说道,“你怎么肯定我不会在一解开束缚,就马上拎着一把枪冲进警局找你?” 赫斯塔尔看了阿尔巴利诺一会儿,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你不会的。”他低声说,“你还会有新的爱好,你还可以停下。” ——他们都能读出他的言外之意:而我则不可能了。 “我已厌倦了荒凉动荡的海洋,”赫斯塔尔声音平缓地叙述道,目光如同无巢的飞鸟般自阿尔巴利诺眉间一掠而过,“但是你要知道,我的故乡不在岛上。”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又柔和了些。 “再见了,阿尔巴利诺。” 赫斯塔尔坐进他的车里,车子就停在那间灰扑扑地、不起眼的小诊所楼下:那位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因此愿意帮他做出“三个小时后把某个人手上的尼龙束带解开”这种事。 那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刚刚来维斯特兰的时候,算是开设律所途中发生的趣事。如果阿尔巴利诺是普通人——退一万步讲,如果他是个普通的杀人狂——那么赫斯塔尔就会向他分享当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点点滴滴。 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必要。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这并不是那辆劳斯莱斯,而是一辆挂着假牌照的甲壳虫。他自己的那车太扎眼了,等到斯特莱德出事之后,警方很容易就会顺着监控查到那辆车去了什么地方,他可不想冒被WLPD发现阿尔巴利诺还活着的风险。 他的计划是,在去往斯特莱德居住的酒店之前再换一次车子,阿尔巴利诺应当拥有顺利地离开这个国家的自由。 而此刻他只是凝视着如血的夕阳,然后伸出手去,从副驾驶座上拖来一个盒子,那个盒子之前一直躺在副驾驶座上,看上去与这辆破旧的甲壳虫格格不入。 那是个精致的黑色盒子,是某种皮革的材质,大而沉,盒子的表面上有几行微微下陷的痕迹,乍一看并不太显眼,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些细细的凹陷是盒子表面上印了几行句子: 我派我灵魂进冥冥之域, 去探索我们来生的秘密: 不久我的灵魂传来回报: “我本身就是天堂,就是地狱。” 赫斯塔尔不禁微笑了起来。 ——这真是阿尔巴利诺的风格。 几个小时之前。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站在阿尔巴利诺位于郊外的那所住宅门口。自从阿尔巴利诺搬进赫斯塔尔家之后,这栋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造访了,窗户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朦朦的灰尘,看上去有些凄凉。 赫斯塔尔的手指上还沾着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 从早上忙碌到现在,他已经成功地把自己的房子制作成了一个几乎无法清理的犯罪现场,他的知识足以让他伪造出惟妙惟肖的打斗痕迹和喷溅之后又被匆忙抹去的血迹。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到那栋房子——现在不是“家”了——里去,对毁坏的那些东西毫无怜悯之心,反正它们早晚也会被鲁米诺试剂和指纹粉覆盖。 而他现在站在阿尔巴利诺家门口,是有原因的。 他最后一次离开自己的房子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拿走了一样东西:那玩意一直放在他的床头柜里,轻飘飘的方形盒子,画着蓝色飞燕草花纹的包装纸,那是阿尔巴利诺在上个圣诞节送给他的那件礼物。 ——他的上个圣诞节一共就收到了阿尔巴利诺的两件礼物,一件是从WLPD的圣诞树上随手摘下来的银色铃铛,现在很可能正作为阿雷奥拉一案的物证之一躺在警局某个无人问津的证据袋里;另一个就是那个蓝色的盒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有拆开。 而赫斯塔尔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把这盒子一路带到车里的,他坐在车里,车子就停在自己的房子门外,手上沾着阿尔巴利诺的血迹,那是他用针从对方的手背上抽出来的。 他就这样看了那个盒子一会儿,最后皱着眉撕开了包装纸。 对于这个狭小的空间来说,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还是太安静了,他在细微的沙沙声里对着那轻飘飘的盒子里拆出来的东西更深地皱着眉头——盒子里只放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钥匙,黄铜色,金属材质,看上去年头很久了,曾经被什么人随身携带过,钥匙的柄都被磨得圆润。 他想象过很多次阿尔巴利诺的那个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但是又觉得什么都不符合阿尔巴利诺的风格。而现在……好吧,这是个寻宝游戏了,像是故事里那些找到沉船里的神秘钥匙的勇士会干的事情,也像是阿尔巴利诺的那样的人会干的事情。 因此,他终于再一次站到了阿尔巴利诺家门前,握着一把不知道要打开哪扇门的钥匙,感觉孤独又愚蠢。当时尚未完全日落,晴朗的天空下开始微微泛上橘色的阳光柔和地照耀着他,在门前的草地上挥洒金色的光辉。 他没费力气撬开那扇门——赫斯塔尔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手肘撞碎了玻璃,把手从玻璃的破洞伸进去,反扭着从里面打开了门锁。这栋房子不再需要修葺了,它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也不会有人再在乎入侵者了。 室内一样落满灰尘,家具上盖着白布,像是无人造访的坟茔。赫斯塔尔依然记得自己把这里布置成案发现场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他可从未料到今天的场景。 他迅速地搜索了一遍屋子,没有找到可以用那把钥匙打开的门,直到走进了阿尔巴利诺的书房。 阿尔巴利诺的书房算是整个房子里布置的最为舒适的一个角落,一看就是那种经常被主人用来打发时间的房间。书房并不大,书架上塞着满满的书,阿尔巴利诺显然以一种别人看不懂的逻辑排放他的图书,至少赫斯塔尔没看出把《美丽新世界》放在《爱丽丝梦游仙境》边上的逻辑在哪里。 他环视着整个房间:室内铺着足以淹没一个人的柔软地毯,安乐椅上堆满各种垫子,壁炉架上放着洗干净又再次落上灰尘的、各种规格的高脚杯。 然后赫斯塔尔注意到墙角有一个保险箱,保险箱上面挂着一幅《梅杜萨之筏》的仿品。 这有点不像是阿尔巴利诺的风格,至少,赫斯塔尔不认为阿尔巴利诺有在家里摆放保险箱的必要。他真正怕被别人发现的东西都堆放在那个林间小屋里,财富也可以放进银行里去,赫斯塔尔可没发现过他有佩戴珍贵名表等饰品的爱好。 于是赫斯塔尔走上前去,在落灰了的地板上跪下,拿起那把钥匙—— 咔哒。 钥匙严丝合缝地推进了锁孔里。 不知道为什么,赫斯塔尔的心跳得忽然快了起来,他的手指握上了保险箱冰冷的把手,把厚重的门慢慢地、慢慢地推开了。这个动作激起层层尘土,呛得他几乎咳嗽起来:显然,阿尔巴利诺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打开过这个保险箱了。 保险箱里基本上是空的,只有最底部孤零零地躺着一个黑色的皮革盒子。 ——现在,这个盒子就被放在赫斯塔尔的膝盖上面,笼罩在血般红的夕阳之中,上面的尘土已经被仔细地拭去。 赫斯塔尔没有在拿到那个盒子以后立刻就打开他,一方面,他估计着阿尔巴利诺就快要醒了,留给他的时间不算太多;另一方面,他确实不知道阿尔巴利诺——去年圣诞节那个时候的阿尔巴利诺,没心没肺的小疯子——到底为什么要选一把钥匙当做圣诞礼物。 那到底是蓝胡子的奇怪隐喻呢,还是仅仅是更简单的层面?譬如说心理学领域对钥匙和性之间鲜明的指向性的研究。他的手指落在这个盒子上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接下来会失望,但是又或者,他是永远也不会对阿尔巴利诺失望的。 此时此刻,他坐在如血的夕阳之中,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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