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吗?就算是有个人能报一下警也好啊! 贝尔忍不住屏住呼吸—— 然后一个稍显冷淡的声音响起来:“阿尔巴利诺。” 赫斯塔尔站在“克洛里斯花圃”的门口,注视着阿尔巴利诺。 在此之前,他没法想象阿尔巴利诺成为一家花店店主的样子,就好像数年之前他没法想象自己会和对方一起生活一样——有些人会把这称之为“归宿”,但是他宁可不那么说,那听上去太脆弱也太人性化了。 但是此时此刻确实如此,阿尔巴利诺在店铺明亮又温暖的灯光之下看着他,棕色的头发近乎被镀上一层金色的柔光,他的手里拢着一束由桃金娘、矢车菊和紫罗兰构成的花束,这些花朵新鲜得就像是佛罗伦萨的春天。 有那么一时片刻,赫斯塔尔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开口的时候不自觉地换了个话题,他看着那双奇特的绿色眼睛,问:“……为什么是克洛里斯?” ——他的目光落在店铺尽头墙壁上的那副复制品《春》上面,皮肤铁青的西风之神泽费洛斯正追逐着少女克洛里斯。 在这身着轻纱的少女下一秒就要迈上的土地上,站着花神芙罗拉,她的头上戴着由桃金娘、矢车菊和紫罗兰编成的花环,裙子的布料中躺着各色的玫瑰花,这些都是佛罗伦萨的春天常见的花朵。 赫斯塔尔了解过弗罗拉城的历史:这个地方过去曾被叫做什未林,三十年战争期间,逃亡的王室在这里建立起弗罗拉王宫,名字就来源于神话,所以又被称之为“花神城堡”;再后来,整座城市都以这座王宫的名字命名。 世界上不存在巧合,甚至就连他遇到阿尔巴利诺,本质上也并不是一个巧合。现在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注视着他,嘴角挂着一个笑容。 “当西风之神泽费洛斯俘获克洛里斯的那个瞬间,鲜花从克洛里斯的嘴里吐出来,”阿尔巴利诺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把手中的那束鲜花十分自然地递到赫斯塔尔手中,“于是这个少女就变成了花神芙罗拉——” 他停顿了一下,垂眼看着被赫斯塔尔握在手中的花朵,然后那个笑容似乎扩大了。 “我喜欢其中有关’蜕变’的意象。” 贝尔听见花店老板和进门的那个人换用英语交谈,内容肯定不是关于买卖,这两个家伙竟然站在花店里谈神话!逻辑到底在哪里? 贝尔试图再弄出点声音来,但是再次以失败告终,他被绑得太结实了。 “我以为赫莱尔·伊斯塔不会让人加班,至少之前加布里埃尔信誓旦旦地说他是个好老板。”这个时候,花店的店主正用极为流畅的英语说道,声音里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些温暖的笑意。就冲他的发音,他也绝不可能是霍克斯顿本地人;而在此之前,贝尔还以为这些没人脉也没权势的移民会对当地黑帮逆来顺受呢。 “一般情况下他是的。”另一个人回答道,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讥讽,就好像任何一个对公司心怀不满的上班族一样,“但是他的那个好朋友打算今年订婚,他对此显然有点……重视过头,然后不知道怎么他的手下忽然就没人有心思工作了,我本来打算七点做完所有工作的。” “我相信忙完这段时间你可以休个假的,然后咱们可以计划一段旅行,我现在有个计划……”那个店主说着,与此同时他们好像往这个方向走来了。贝尔心里升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他疯狂地在原地挣扎着,甚至把头和肩膀重重地撞在柜台侧面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脚步声如同警示的鼓点一样敲在贝尔的心头,他听见那个店主用那种愉快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在此之前,我想先给你看个东西——” 柜台上方某种沉重的遮挡物被那个花店店主一把挪开了。 贝尔看见刺目的灯光从头顶上方照射下来。 插图: @果粒鱼丸多 寄往平特街47号 在讲述艾玛·格兰特的故事之前,我们首先需要知道两点: 第一,她选择在维斯特兰开始自己的律师生涯,确实只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凶案——在这一点上,她的确和律所的合伙人霍姆斯先生非常合拍:她不在乎自己在下班的路上会不会被当地黑帮抢劫,也不在乎自己的委托人是不是各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更不在乎检察官们会不会私底下扎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小人。 她是真的很想在这一行干出一番事业,不管在旁人眼里这番事业是否道德——她有一番独特的、属于自己的评判标准,这让她所谓的“干出一番事业”的定义与别人截然不同。 第二,艾玛小时候也看过《哈利·波特》之类的幻想题材小说,在某个时期,她确实相信自己本应该收到一封猫头鹰来信,这封信可以改变自己的一生。 而结果是:她的一生可以说确实是被一封信改变的,但是寄信人并不是魔法学院的院长。 ——寄给她这封信的人是个杀人狂。 艾玛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是2019年的夏天,一个平淡无奇的晚上,她出门把装满空啤酒易拉罐的垃圾袋扔到垃圾桶里去,出门的时候台阶上还空空如也,回来的时候那封信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脚垫上面。 这从各种角度来看都实在有些诡异:大信封在月光的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不太真实的灰白色,信封上贴了邮票,但是却没有盖邮戳,那上头用印刷体写着一行地址,表明收件人确凿无误: 维斯特兰市,克林菲区,平特街47号,艾玛·格兰特收。 艾玛盯着这个信封看了好几秒,才鼓足勇气伸手去戳了戳信封的边角:信封没有爆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从里面掉出来。自从人们相信阿玛莱特先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之后,她也收到过骚扰信,她可不想在从邮包里拆出一封报纸拼贴的恐吓信了。 最后艾玛选择就站在门口拆开这封信,在黑夜之中多么白的纸张都是黯淡的、灰蒙蒙的,信封被撕开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艾玛把信纸从里面抽出来,信封中好像还有张什么别的纸片,她暂时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上面。 实际上,她在展开信纸的一瞬间就愣住了。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信中写的是什么,只是紧紧地盯着抬头的那几行字——“艾玛·格兰特小姐”,那上面中规中矩地这样开头——而这字体是如此熟悉,她曾经每天经手过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的那么多文件,这位律师就把这样的字体批注在文件的边角上,遣词造句中规中矩,但是艾玛却总能从中琢磨出一种尖刻的味道。 现在,一模一样的字体就出现在这张信纸上,写着她的名字。 这是一封来自于维斯特兰钢琴师的信。 格兰特女士的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她失业了——她本来当然是不应该失业的。 艾玛在大学毕业后成功进入了A&H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全维斯特兰最大的律所之一,而且她还是律所合伙人赫斯塔尔·阿玛莱特本人的律师助理;工作期间,她以极其优秀的成绩考上斯坦福法学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可以在硕士读完的时候考完律师执业资格,然后成为独立执业的正式律师。 一切看上去都这么美好,她顺利地从法学院毕业、顺利地考下了执业资格,就在她准备为阿玛莱特先生招一个新助理、交接一下手上的工作的时候,阿玛莱特先生被捕了。 阿玛莱特先生是以一种足以被载入执业律师史册的方式被捕的——艾玛会永远记得消息传来的那个下午,2017年5月5日,律所里的大部分人还因为昨夜的庆祝酒会而处于糟糕的偏头痛之中,如血般红的夕阳光辉从窗口灌进来,看着就叫人心里发慌。 霍姆斯先生首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脸上那种放松的、休憩一般的神情就慢慢凝固了,几秒钟之后他大声喊了一句“什么”,声音大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惊讶地看过来。 日后艾玛会知道那通电话里讲的是什么的,日后那通电话的内容成了报纸上黑色的大字标题,变成了大街小巷人们口中最热门的新闻之一—— 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带着一把左轮手枪去了卡巴·斯特莱德下榻的酒店,然后用那把枪对着他的头开了三枪。 霍姆斯慢慢地、慢慢地放下电话听筒,表情可以算得上是呆若木鸡。当时艾玛就站在他的近旁,她听见这个人嘴里发出难以置信的嘀咕声,尾音乱颤,简直称得上狼狈。 “他……”霍姆斯先生喃喃自语道,“他他妈杀了一个委托人。” 日后,艾玛也会知道,这甚至可能并不是阿玛莱特先生杀的第一个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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