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姝宁指尖的轻柔,背上的疼痛似乎都淡了几分。 这一刻,他觉得这顿打值了。 姜姝宁的关心,让对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人也没那么憎恶了。 帮姜天泽小心上完药后,姜姝宁细细叮嘱几句,这才带着凌芜离去。 姜天泽的目光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凤眸中荡漾起潋滟波光。 姜三夫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欲言又止。 之后几日,出于自责和心疼,姜姝宁每日都去西院探望姜天泽,甚至在小厨房中亲手熬制补血的汤药给他喝。 如此几日过去,姜天泽背上的伤势却未见好转,反而发起高烧。 姜姝宁心急如焚地请来府医。 府医看过后也觉得蹊跷:“老夫开的汤药膏药,皆是上品,三少爷的伤势为何不减反增?” “许是三弟体弱,不如加大药量试试?”姜姝宁提议道。 府医连忙安慰道:“大小姐不必忧心,三少爷并未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只需静待痊愈即可。老夫这就加大药量。” 姜姝宁凝视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天泽,眼底的担忧满溢而出。 一旁的凌芜见状,心中五味杂陈。 凌风前几日告诉她,四皇子受了杖刑,伤势远比三少爷严重,而大小姐得知后,却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这都是他自找的,与我何干?” 若是四皇子知道大小姐对他不闻不问,却日日探望三少爷,不知会有多难过。 姜姝宁离开后,原本阖目沉睡的姜天泽倏然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将桌上未尽的汤药倾倒,旋即褪去衣衫,用指尖撕扯着背上已然结痂的伤口。 这一幕恰被进屋的姜三夫人撞见,她惊呼一声,疾步上前阻止:“天泽!你这是做什么?!” 姜天泽面色惨白如纸,唇角却勾起一抹妖冶而诡异的笑意:“只要背上的伤不好,大姐姐就会日日来看我……” “你疯了!”姜三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颤抖,“难怪你这伤迟迟未愈!你怎会如此糊涂?你以为姝宁会因愧疚,便对你生出旁的心思?在她心中,你终究只是她的堂弟!” “为何不能?”姜天泽脸上笑意更甚,带着几分病态的执拗,“母亲这些年不也因对父亲的愧疚,才隐忍至今?可见愧疚是掌控人心的利器。我所求的,不过是大姐姐能日日来见我。” 姜三夫人望着儿子近乎魔怔的模样,既心疼,又后悔。 倘若当初她没有选择这条苟且偷生的路,她的儿子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夜深人静,她悄然潜出相府,以特制的哨音吹奏出一段古怪的音符。 须臾,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 “我答应你,继续为你研制毒药,但我有个条件。”姜三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黑衣人,语气坚定,“我要姜天赐死!” 黑衣人微微颔首,旋即飞身跃上屋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姜三夫人回到西院,凝视着沉睡中的姜天泽,泪水无声滑落。 “我的儿啊,当年在你爹身边委曲求全,是为了你;如今,再次铤而走险,亦是为了你。” 她的儿子,本应拥有尊贵的身份,如今却为了得到一个女人的垂怜,不惜自残,只为换取那份微薄的关注。 身为母亲,她怎能不心痛? 既然他想成为相府的继承人,那她便倾尽所有,助他如愿! 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夜已深沉,姜丞相批阅完最后一份公文,正准备吹灯歇息。 忽然,一阵阴风破窗而入,卷起书案上的纸张飞舞,一个信封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落在他的桌案上。 姜丞相心头一凛,疾步走到窗边探身查探。 窗外除了浓稠如墨的夜色,空无一物,只有寒风瑟瑟。 他满腹狐疑地回到桌案前,拿起那个突兀出现的信封。 拆开一看,信封里放着一张徐州赌坊的欠条,日期是去年的,上面还有姜天赐的签字画押,以及鲜红的指印。 姜天赐,竟然真的是个赌徒! 姜丞相眉头微蹙,紧紧盯着那张欠条。 究竟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封信送来? 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第五十章 一剑封喉 翌日,姜丞相派了个亲信快马加鞭去一趟徐州,确认这张欠条的真伪。 两日后,亲信快步入内,躬身禀报道:“大人,小的已将欠条送往徐州赌坊查验,确为真迹。去年姜二公子在那处欠下数百两巨款,后姜二爷变卖了手头上的玉器铺子才得以清偿。如今徐州坊间,人人都知姜家二公子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 姜丞相闻言,脸色愈发阴沉。 难怪得知姜天恩噩耗时,他那二弟便迫不及待地拖家带口赶来京城,想来是没了玉器铺子支撑,在徐州已难以度日。 这才急着让姜天赐过继到相府,也好寻个依靠。 正沉思间,忽闻家丁叩门禀报:“老爷,二夫人求见,说是有事相商。” 姜丞相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未落,姜二夫人已提着一篮子鸡蛋,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大伯,这是妾身今早在集市上买的土鸡蛋,新鲜得很,特地送来给您尝尝鲜。” 姜丞相神色淡漠,语气疏离:“弟妹有心了。只是府中一应俱全,采买之事皆有下人操办,弟妹不必如此费心。” 姜二夫人笑容不减,却话锋一转:“其实妾身今日前来,是想与大伯商量天赐过继之事。不知大伯可否在过继那日,宴请徐州的亲朋好友,也好让他们沾沾喜气,一同见证这桩喜事?” 姜丞相脸色骤变,语气冰冷:“弟妹,过继之事我尚需斟酌。若无其他要事,便请回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说罢,便唤来家丁,将姜二夫人送了出去。 他的亲信也随即告退。 送走姜二夫人后,那家丁回到书房,面露不满之色:“老爷,这二夫人也真是的,自家儿子过继到大房,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居然还要大宴宾客,宣扬出去。若非大少爷遭此不幸,咱们哪里需要二少爷过继?她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巴不得大少爷早逝的事弄得众所周知呢!” 姜丞相冷声道:“她哪里是想宣扬喜事,分明是想让天赐的那些债主们都知道他如今是相府的继承人,好日后找我们相府讨债!” 家丁闻言大惊失色:“老爷,二少爷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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