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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味弥漫,漂亮男人站在玄关处,手里举着一个硕大冰淇淋,表情惊喜。 “梁嘉树,你还记得这个冰淇淋吗?我们第一次说话那天,你跟踪开盒我那天,我吃的就是这个——” 他猛地将男人抱在怀中,死死地、用力地、近乎啃咬地吻了过去。 路池顿住,片刻,抱着他轻轻回吻过来。 呼吸交缠。 吻完,路池发现梁嘉树居然还接过了他手中的硕大甜筒,很小心僵硬地举在头顶,一点都没洒。见他看过来,嘶哑着声音说:“我买了冰淇淋机。” 路池:“嗯?” 梁嘉树:“以后想吃,我可以给你做。” 什么口味都可以。 “......” 路池看着他,笑了下。几秒后,又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问:“梁嘉树,你信唯心主义,还是唯物主义?” 梁嘉树脑子很乱,本能回答:“我什么都不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 顿了顿,又说:“现在,还有你。” 所以那么蹩脚的谎言,他也盲目相信。 路池嗯了声,低头,催他吃掉甜筒:“快化掉了。” 梁嘉树面无表情,三口将那个甜筒吞下,连嚼都不嚼。路池嘶了声,阻止都来不及:“别吃那么快,会胃痛。” 梁嘉树恍若未闻,拉着他往卧室走。 两个人亲成一团,很快又缠到一处。汗珠与喘息滚落,在这样亲密的时刻里,梁嘉树才能感觉到,怀里这只蝴蝶是属于自己、不会飞走的。 但很快,路池再次早出晚归了起来。 十月过去,十一月冷空气来袭。男人穿上花花绿绿的厚卫衣,剪裁利落的长外套。一张脸被围巾裹住,笑起来时眼睫亮晶晶,忽闪忽闪似蝶翼。 完全不像二十七岁,脸嫩得像刚毕业。 然而除了在课上、和每天夜里的床上。 梁嘉树几乎看不见平时的路池。 他很忙,忙着到处蹦迪—— 早上八点打电话给他,他气喘吁吁说:“嘉树,我还在蹦迪,一会儿就回来。” 中午十二点打电话给他,他郁郁寡欢说:“嘉树哥哥,我还想蹦迪,马上回。” 晚上八点打给他,他怒气冲冲说:“梁医生,我蹦迪回来了,心脏好痛,一会儿回去你帮我听听!” 有种诡异的、膛目结舌的好笑。 梁嘉树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说好,并且神奇地学会将自己抽离,冷眼旁观心中那股焦躁越积越高、越堆越浓。嘲讽地注视自己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病态扭曲地盯着睡梦中的路池。 他的手里拿着剔骨刀和铁锁链。 却舍不得叫醒那张毫无防备、漂亮柔软的睡颜,让他选从里面一个。 梁嘉树生出一股坐在起火的家中,面无表情看报纸的荒谬死寂。 直到那一天来临。 直到那个暴雨的夜晚。 收了伞的路池回到别墅,喝完他煮的姜汤。半晌,忽然漫不经心叫他名字:“梁嘉树。” 梁嘉树回头。 路池支着下巴,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第45章 世界一 他的蝴蝶,飞走了 下午五点。 暴雨前的天空阴云密布。 十一月末的A市气温骤然走低, 远方天空被堆积的云层笼罩,风裹挟着潮气吹来,拂乱路池额前的碎发。 脑海中的系统有些结巴: 在路池前方。 四层高的林家别墅已经被砸掉大半,从二楼房间到三楼阳台、从天台到地下室,整座房子仿佛隔空挨了一锤,变得破破烂烂。 几辆挖掘机停在花园草坪上, 施工队还在继续拆除墙壁,空气中弥漫着卷起的灰尘与木屑。 路池手拿电锯,神色淡定地站在木墙前: ——十月到十一月。 两个月时间。 从第一次尝试着拆掉二楼房间,到后面直接圈住地基找施工队砸别墅。 不管路池怎么折腾,这个世界依旧安静如鸡。主角团没有被骚扰、奇怪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搜索框对他的问题没有给出回复。 路池每天早出晚归,辛辛苦苦、吭哧吭哧砸墙—— 早上八点梁嘉树打电话过来,他气喘吁吁扛着电锯:“嘉树, 我在蹦迪, 不和你说了。” 中午十二点梁嘉树打电话过来, 他瘫在破烂房间吸奶茶:“嘉树哥哥,我还想蹦迪, 马上回。” 晚上八点梁嘉树打电话过来, 他怒气冲冲丢掉木锤:“梁医生, 我蹦得心脏痛,一会儿回去你帮我听听!” 系统心疼死路池了, 不懂他为什么不肯等个四年直接走人,急得团团转: 路池盯着手机里空白的网页, 回答漫不经心: 痴呆系统开始在脑子里抽抽嗒嗒,哭着说对不起他。 路池站在风雨欲来的楼顶,盯着乌云眯了下眼,忽然想到一些事情。 系统带着他穿越需要能量。 它的能量从哪来? 原本走向毁灭的世界线,因为系统的维护得以正常运行。按理来说,系统的能量应该是从世界意志众汲取的。 但在这个世界,原本主宰一切剧情的,是梁嘉树。 他对世界真相好奇,于是推波助澜下,主角受和攻二走向灭亡。 而现在,路池出现了。 梁嘉树的所有目光落在这只蝴蝶身上,满脑子想的只有路池,对所谓的林家毫无兴趣。所以直到现在,主角团在路池的影响下走上正轨,世界也没有出错。 本质上,是梁嘉树愿意听从路池的话。 他没有插手,任由路池发挥,于是顾言言和梁之羽得以变好。 ——梁嘉树,才是所有破局的关键。 轰隆一声。 远方忽然响起雷鸣,闪电倏然划过天际,映亮一瞬路池锋利美丽的眉眼。 大雨瓢泼而下,裹挟着仿佛世界毁灭的气势,迅速噼啪地砸落,整座城市瞬间被水声笼罩。 雨来得急而猛,路池下楼,面不改色遣散施工队,开车回到别墅。打开门时青年果然等在玄关,身影在灯光中显得高大,眉眼英俊而阴森。 路池抬头,感觉到他伸手过来,摸了下自己微微湿润的发梢。 梁嘉树皱眉:“淋湿了。” 路池嗯了声,收伞进门,被他亦步亦趋推进卫生间,拿了浴巾裹在头顶,边擦边用吹风机吹。 吹干才肯放他出来,又递来一碗滚烫姜汤:“喝完马上去洗澡。”梁嘉树说。 灯光下,青年的眉眼显得冷淡。他皮肤白到吓人,英俊的脸上不常有波动,因为常年居高临下,所以习惯用漆黑漠然的余光看人。 但梁嘉树在路池面前从不这样。 他总是平视他、又或盯住他,以一种求爱的姿态和视角,目光深沉而浓烈。 路池坐在岛台前,喝掉那碗反复熬煮过的姜汤,脸上看不出表情。 梁嘉树回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和料理包备好,然后开火煮开水熬汤,准备等他洗完澡出来吃饭。 背影看上去很忙碌。 路池盯着他日渐熟练的背影,片刻,开口叫他:“梁嘉树。” 梁嘉树立刻回头。 青年走过来,半路返回去,从冰箱里翻出一个迷你版的冰淇淋撕开包装,皱眉递来:“你淋了雨,今晚只能吃这个。” 他以为路池又想吃甜筒了。 路池没接。 他单手支着头,沉默几秒,毫无预兆地说:“嘉树,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 窗外暴雨忽然一静。 脑海中的系统来不及尖叫,倏地被强行切断下线,陷入诡异死寂。路池面不改色,没什么波动地和梁嘉树对视。 冰淇淋因为时间太久开始融化。 甜腻的液体流过梁嘉树的手,滴答落在地板上。 梁嘉树沉默看着那摊狼狈的液体,片刻,转身回厨房:“我去拿纸。” 路池起身抓住他手,开玩笑:“确定不是拿刀?” 男人声音带笑,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指尖柔软地握住他腕骨。 梁嘉树顿住,几秒后,也很淡地笑了下:“为什么拿刀。” “路池,我不会因为一个不好笑的玩笑生气。” 路池嗯了声,依旧是带笑的声音:“我没开玩笑。” “梁嘉树,我们分手。” 这一次,他用无法逃避的通知口吻。 灯光下,男人的额发细碎柔软。十分钟前梁嘉树刚替他吹干,吹到一半时忍不住低头,路池没拒绝,回头和自己接了一个很轻的吻。 而此刻,路池说要分手。 梁嘉树看着他的眼睛,平生第一次,脑子没有办法转动。 他以为自己会掐住路池的脖子,面无表情将这个漂亮的人掐死,再嚼碎了尸体吞进肚子里,骨头也不剩。 但梁嘉树只是看着路池,半晌,没什么感情地重复:“分手。” 路池摸到他不自觉暴起的小臂青筋,点头:“是,分手。” 梁嘉树被他握住手,似乎也握住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很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办法思考,于是冷静问路池:“为什么。” “我哪里做的不好。” “哪里没有让你开心。” “你说,我可以全部改。” 爱情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是反复穿过身体,是每时每刻都在增加的感情。 被爱的人有资格高高在上,求爱的人必须低下头颅。但没人告诉梁嘉树,如果他爱的人直接抽身离去,他要怎样挽回,才能继续这场交换感情的戏码。 而他甚至连原因都无从知晓。 厨房的开水在沸腾。 两个人在岛台前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 刚刚喝下去的姜汤将路池的脸熏出红红的热意。他的睫毛很长,面无表情时也显得可爱。梁嘉树无可救药地发现,在这样的时刻,自己居然还是想凑过去吻一吻他。 于是他凑过去,很轻地吻住了路池。 路池没有拒绝。 梁嘉树在近乎毁灭的死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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