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理餐桌。 路池和林景斯离开餐厅，转战阳台，两个人靠在沙发上说话：“大数据嘛，平时推送的都是你和其他学院的名人。总之，里面特别提起过一个点。” “他们说你最了不起的不是S级精神力，而是能够完全不依靠茧的辅助，独自驾驶机甲战斗。” 距离茧的问世已经有数百年，这百年间，它存在于联邦人的方方面面。小到手边爱用杯子的颜色，大到贯通机甲的脑机芯片。 联邦人使用它、习惯它、依赖它。 它就像巨大财团的触手，又象征研究院屹立不倒的地位，就连军团也无法抵抗时代潮汐，将AI辅助纷纷接入每架机甲的程序。 而林景斯之所以被年轻一代如此推崇，很大一个原因是他极少使用AI辅助。 从第一次驾驶机甲后，他就开始自主训练精神力相关课程。联邦学院里有林景斯的数据记录，四年间，他使用精神重叠的次数不超过二十次。 路池好奇：“[茧]能够播报瞄准方位、空气风向，甚至一秒内模拟出至少三个战斗方案。如果不依靠它，应该很难在虚拟场景里连续战斗的吧？” 他被林景斯抱在怀里，声音闷在对方肩窝，撸猫一样被缓缓顺着长发。 alpha掌心温热，闻言没什么情绪，声音淡淡：“废物才会失去AI就无法战斗。” “只要练习的次数足够，自主战斗只是熟练度问题。虚拟战场再可怕，也只是数据而已。他们之所以不行，是思维和身体的惰性。” “人不会被数据打败，只会被臆想出的困难打败。” 林景斯看着路池，轻轻吻了下对方鼻尖：“就像你第一次在赛场，也能将A级alpha踩在脚下一样。” “我们才是同一种人，不是吗。” “......” alpha漫不经心说完，转头从柜子里拿出把剪刀，捏住路池发梢的一点分叉，垂眸小心剪掉。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交错，闻见彼此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味。 路池盯着林景斯侧脸，眨了眨眼，忽然伸手去摸这人锋利的下颌线。 他说：“你这么懂我啊。” 林景斯对上他浅褐色的眼瞳，目不转睛：“我在尝试着懂你。” “人是复杂的多面体，只有相处过后才能慢慢了解。至少现在，我认为我在仔细了解你，探索你不为人知的性格。” 路池一顿，忍不住笑出声，睫毛在抖：“林景斯，你偷偷看的什么书？怎么一股子心灵鸡汤味啊。” 还不为人知的性格。 有点雷人了哈。 “......《成熟爱情的相处之道》。”alpha面无表情说。 哎哟。 路池简直乐得在他怀里滚，柔顺的长发变得凌乱毛躁，三三两两支棱起来。林景斯任由beta在自己怀里撒欢，掌心摸到他头顶，帮他把炸毛压下去。 好一会儿，路池才抬头，吧唧亲了下林景斯唇角，笑意盈盈：“所以你不用AI是因为不习惯？” 林景斯按着人后脑加深这个吻，半晌，吸着他舌尖低声解释：“精神重叠会让自己思维被AI侵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这不代表我抗拒AI，人工智能的发展未来会越来越迅速，军团要做的只有跟上它，再次尝试把控它。” 很领导人的发言，路池点头，又问：“那如果AI想占领世界呢？” “......” 林景斯的拇指按在路池唇边轻揉，目光很深：“怎么忽然问这些。” 这已经是路池第二次提到AI占领世界了。 林景斯说：“总不会是[茧]生出自我意识了吧。” “......”路池眨眼，盯着他半天不讲话。 林景斯和他对视，被这张漂亮脸蛋上明晃晃的[你好聪明]给闪到，缓缓顿住动作。 空气沉默安静。 半晌。 路池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昨天去干嘛了？” 心照不宣的躲闪。 林景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倒也没追问，握着他指尖回答：“去拆掉喻可星买下的两栋烂尾楼。” “你帮那些人追回了购房金，但只要楼盘还在，总会有财阀回收再利用。” “正好我要组建队伍，走审批拿下了这块地，可以当作队伍训练的一处基地。” 路池一顿，察觉到又一个与原著截然不同的发展，看着他：“因为我？” 林景斯比天龙人更天龙人，怎么可能考虑到普通人是否会继续受骗的问题。 alpha没否认：“你希望他们不再被骗。” 所以他就愿意多费一些心思。 alpha和路池对视，深绿色眼瞳被光一照，折射出一个小小的他。 路池笑了下，转头望向窗外。阳台正对天空，无数高楼隐匿在云层间，仔细看去，其实还有许许多多人举着横幅，在街上犹如老鼠般躲藏抗议。 路池凝望着他们。 大爆炸后，那些幸存的人类称自己为黑暗的流浪者。 而在科技发展的今天，这些求告无门的普通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流浪者”？ 不公正之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只要财阀还存在，只要顶尖势力依旧把控资源，趴在亿万民众身上吸血。 那么黑暗就如苔藓，永远不可能被剜割清除。 想到这里。 路池一顿，脑子里忽然倏地闪过一个猜测。 他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对照原著剧情的时间线。 半晌，路池觉得自己需要在一周后和[茧]再次对话，论证一下他的猜想。 后腰被滚烫掌心握住。 路池没挣扎，顺着林景斯的力道重新躺进他怀里。alpha点开自己的终端，打开图片夹层。 全息屏幕瞬间展开。 数个小小的银色芯片出现在眼前，做工冰冷精致，每个芯片的背后都雕刻着莲花纹路。 路池挑眉，听见林景斯说：“比赛结束那段时间，黑市出现上千个收购你生物信息的买家。我查到这些人的地址，发现他们脑子里都装了脑机芯片。” 莲花是故乡集团的象征。 所以昨天林景斯亲自去了那两栋烂尾楼，是和喻可星见面对峙？ 路池看着那些芯片，思绪飞快：“不是喻家。” 否则林景斯早就把主角受留下来了。 林景斯嗯了声，指尖微动，又将这些年来财团和研究院的产品信息做对比。全息屏幕散发着蓝光，上面数据分明，一个主打科研和脑领域，另一个主攻仿生科技。 Alpha声音淡淡：“数百年前，研究院和故乡集团的关系其实很亲密。” 只是后来两家忽然爆发矛盾，各自切割为研究院与财阀，自此不再关联。研究院深入探索精神力、信息素、药剂等等，故乡集团则依靠仿生义肢、便民科技、悬浮技术垄断市场。 不过在联手打压军团这方面，二者从未有过分歧。 路池看着全息屏幕，片刻，猜测：“你觉得是研究院想把我送上手术台？” 林景斯握住他指尖，说：“百分之九十确定。” “人体实验违反人伦道德，数年前故乡集团爆出过一次丑闻，用几百个尚未脑死亡的残疾beta嵌合新型义肢测试。民众暴怒，反叛军第一次实施大规模爆破，用无人机群自毁式投弹，炸掉了当时三分之二的喻家大楼。” “喻家家主亲自道歉，当众落泪，收回三年内出售的所有义肢，十倍赔偿。并捐出一半利润成立残疾beta的慈善基金会。舆论这才逐渐平复。” 路池没什么表情地评价：“鳄鱼的眼泪。” 林景斯对此无感，但也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点开洛家大楼的图片，“你名气很大，他们不敢来硬的，就四处找雇佣兵查你的信息。光是这一周，你的档案信息就被黑客攻击了上亿次。” 顿了顿。 林景斯意有所指：“除了我，也有别人在帮你遮盖信息。” 路池笑了下，知道他说的是[茧]，但还是故作恍然：“喻可星确实也跟我说过，他有在帮我挡掉一些苍蝇。” 小骗子。 林景斯低头，轻轻一口咬住路池红润的脸颊肉。 “林景斯你是狗吗？”路池哎哟一声笑起来，伸手夸张地挠他肩头，被alpha抓住手腕，抱在怀中很深地接吻。 两个人亲了好一会儿，路池的眼尾泛起黏糊糊的水光，扑闪着勾人。林景斯闭了闭眼，埋头在他肩窝亲他残缺的腺体，呼出的气息都发烫。 好一会儿。 林景斯才接着说：“研究院在脑领域的成就很高，联邦几乎所有关于精神力的文献都出自研究院，特别是洛家。” 洛家。 路池抬眸，和林景斯对视。 “或许下周，我们应该拜访一下洛泽许。”他哑声说正事，手和嘴却往下，很合他节奏地舔。 阳光洒落。 路池仰头，用力夹住alpha的侧脸吐气。 出来的瞬间被忽然抽离，林景斯起身将两个东西握在一起，头对准路池冷白的腹/肌，一点一股地同时滴落。 温凉的一滩。很快化成滴/状，将皮肤也衬得似乎裹了层水膜。 林景斯漱完口，低头凶戾地吻过来，被路池懒洋洋挂住后颈，安抚般伸舌回吻。半晌，耳边传来少年沙沙的笑声。 阳台弥漫着细雪香气， - 周末主星更加繁华，深夜霓虹璀璨，闪出蓝紫色迷幻光晕。 悬浮电梯一路往下。 黑发Alpha一身西装，眉眼沉稳。头顶灯光洒落，他的太阳穴微微鼓起，能看见里面一颗银色的脑机芯片，根植在皮层下，隐约发亮。 电梯下到负六层。 门打开，无数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人来来往往，左右两侧是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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