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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宋逸明张口想你哥哥有怪病,长得再好看也没有小娘子愿意嫁给他。 他猜自己说了,裴十一娘会咬死他。 “罢了,你哥哥好看,你怎么会来。”宋逸明妥协了,“看在吃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裴司,晚上去你家吃饭,十一娘来了,你家饭菜肯定香。” 话音落地,裴昭从县学内慢悠悠走了出来,宋逸明一把揪住他,“走,去你家吃饭。” 裴昭觑了一眼长兄,而后,推开宋逸明,“我今晚约了同窗去探讨课业,没有时间。” 说完,他就匆匆离开。 宋逸明嘲讽一句:“装什么呢。” 温言嗅到了‘趣事’的味道,拽着宋逸明就问:“有什么趣事吗?” 突然间,一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好了,回去了。” 裴司拉着十一娘走了,不忘喊上宋逸明:“我在家里等你。” “大哥哥,宋家哥哥有话与我说,我想听听。” 温言被裴司拉住了,临走前不忘招呼宋逸明:“宋家哥哥,你早些过来。” 同窗们探首,好奇问宋逸明:“裴昭和裴司是兄弟吗?” 裴司来的时候,就有人传言他身上有怪病,发病的时候会伤人,因此许多人都不愿与他说话,裴昭站在他们身边,也跟着孤立裴司。 几次考核下来,裴事的考评都是第一,他的性子也好,有耐心,渐渐有人与他说话,问他课业。 谁都没想到裴昭与裴司是兄弟。 宋逸明看了对方一眼:“你觉得是兄弟就是兄弟,不是就不是,别耽误我去裴司处吃饭。” 他掂了掂袋子里的吃食,拿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 天黑后,宋逸明如约而至,温言悄悄将人拉到一旁询问。 宋逸明抬抬手,她将准备好的一小袋吃食塞到他的手中,他这才开了尊口:“裴昭在官学里孤立裴司,这招我当年就玩过了,我不想玩了,他玩得很好,没人知晓他和裴司是兄弟。” 温言俏丽的面容沉了下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裴十一,你再这么对我,我告诉我母亲,我要娶你回家,以后慢慢折磨你。” 宋逸明威言恐吓,脑门上贴了冤枉二字。 温言不吃他的危言耸听,“你都定亲了,罢了,进去吃饭,听说你爱吃鱼,给你做了鱼。” “这么好,我都想娶你回家了。”宋逸明故作唉声叹气。 温言懒得搭理他,三两步回屋,朝着裴司弯弯眉眼:“大哥哥,吃饭了。” “裴十一,你对我这么凶,对裴司就笑成一朵花,我告诉你,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宋逸明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屋,裴司引着他坐下,温言坐下来,给裴司夹了一块肉,宋逸明没出息的将碗递过去。 “给你、都给你,你以后也吃不到了。”温言一连给他夹了三块。 宋逸明眼角直跳:“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以后也吃不到了? 自己要死了? 四十四 梦魇缠身 宋逸明看着到嘴的肉也不想吃了,静静盯着裴十一白皙的小脸,“说,什么意思?” 温言被吓到了,眼睫轻颤两下,不得不说道:“你吃着试试看,你家里厨娘不会做的,你今日吃了,以后不就吃不到。” 裴司给温言夹了只虾,慢条斯理地开口:“这是十一做的肉,味道很特别,你吃了就知道了。” 宋逸明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肉嫩不说,入口微甜,回味有些酸,细细品来,肉香独特。 他信了,宋家厨娘确实做不出来这样的肉。 “我信你了,裴十一,秘方给我,我回家就能吃到了。” “信,我等会就给你写。”温言答应下来,不藏私,她告诉宋逸明:“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你别犯老毛病就好了。” “我有什么老毛病?”宋逸明傻眼了,自己又不是裴司,哪里来的老毛病。 温言瞪着他:“别欺负我哥哥,我哥哥是老实人,你不能欺负老实人。” 宋逸明:“……” 吃过晚饭,宋逸明没有急着走,而是拿出课本与裴司讨教。 临走的时候,裴十一给他装了两大袋子吃的,又给一张秘方。 宋逸明哼哼唧唧,说道:“你眼里只有你大哥哥,对我这么好,就怕我欺负你大哥哥。” “你知道就好。”温言一脸欣慰地看着宋逸明,急忙拍马屁:“宋家哥哥,其实你也是不错的,性子好,不像其他郎君跋扈不讲理。” “我自然讲理,谁像你,长得那么小,还会打架,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小女娘,为了裴司,什么都敢上。”宋逸明脱口而出,想起那么点大的女娘竟然敢和他打架。 勇气可嘉。 温言看他一眼,“哥哥走好。” “裴十一,你若想我不欺负你哥哥也容易,日后你给他带什么吃的,也要给我带一份,少了一回,我就孤立他,去训导先生面前说他坏话!” “你……”温言气个仰倒,“你可真卑鄙,给你送、给你送,我若知晓你还敢这么做,我就写信告诉三夫人。” 宋逸明美滋滋地走了。 回家后打开布袋,里面放着各种吃食,都是容易存放的,干货与干果最多。 宋逸明莫名笑了,“谁家十岁女娘,心思这么细腻。” **** 温言在官学里待了两日,第三日的时候,裴知谦路过,顺势带她们回裴家。 裴司去官学了,她提笔写信告诉他,父亲来了,带她回去,还会再来的,又提醒他带来的吃食及早吃,免得坏了。 等吃完了,她就来了。 到了下学的时辰,官学门口空荡荡的,裴司看着昨日十一站立的位置,恍惚瞧见了同他招手的女娘,眉开眼笑,一抹阳光将他笼罩在其中。 今日,人没有来。 裴司匆匆回到小院,院子里也是空荡荡的,仆人来说话:“公子,十一娘走了。” 裴司愣了一瞬,难怪院子里空空的。 走进屋里,桌上摆着一张纸,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目光辗转到最后一行字,吃完了,她就来了。 裴司嘴角轻轻勾起,被勾去的魂魄再度回来了,他将信纸折起,收好放入匣子里。 他找来青叶:“告诉厨娘,将十一娘带来的东西都烧着吃了。” “好、好。”青叶疑惑,主子这是怎么了? **** 首饰铺子里生意不错,小赚了一笔,一部分给裴司用了,剩下的一部分,温言都带回来了。 她将银子给了裴知谦,“阿爹,之前你走动的时候,也花了不少钱,这个给你。” “这是赚了不少?”裴知谦意外,打开银匣子看了一眼,顿时就笑了,“自己留着做嫁妆,自己攒着,开铺子日后用钱的地方多,被傻气地都给人。” 温言坚持:“我给阿爹,不算给人,我日后还会再赚的,我画的款式图纸很受欢迎的。” 五房用钱的地方多,不比二房富庶,大夫人有陪嫁,不在意这些琐事。 五房不同了,五爷裴知谦虽说是嫡子,前面有两个哥哥,不如大爷会读书,不如二爷活络,衙门里上下都有人脉,他就只会做生意,不会哄老夫人,将来分到的家产也不会多。 如今添了十三郎,家里的用度更大了。 裴知谦感动,摸摸女儿的后脑勺,语重心长道:“十一娘,女子不易,在家里有父母疼爱,出嫁后更为不易,你该为自己做打算,你这么小就做生意,我很高兴。十三郎有我,你放开手去为自己活。” 放开手为自己而活? 一瞬间,温言干涸的心田落下一阵春雨,她点点头,“我懂了,阿爹,我为自己而活。” 女子不易,前半生命运被父母掌控,嫁人后,命运在丈夫手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 裴知谦竟然告诉她,放开手为自己而活。 温言抱着自己的银匣子回屋,跨过门槛之际,面上滑过一滴泪水,为自己而活…… 她爬上床,抱着被子大哭一场。 前一世自己被温家找过去,代替温家女儿去伺候裴司,告诉她,她是温家的女儿,就该为温家着想。 你的命是温家的,就该温家去着想,哪怕去死。 她时常告诉自己,还了温家的生育之恩,她就离开疯子裴司,过自己的日子。 直到自己莫名奇妙地死了。 她知晓哪怕自己重活一世,也无法做到‘放开手为自己而活’。 **** 十一娘翌日没有起来,大夫人等了一日,也不见人来。 温言做了个梦,梦到前一世,反反复复见到温家所有人,她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 挣扎出囚笼,她就是自由的。 阿爹说她可以放手为自己而活。 她睡了许久,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浑浑噩噩,她被困在了梦境。 周氏坐在床沿哭泣,“出了一趟门,好端端地怎么昏过去了,昨日还是好好的。” 裴知谦说不上来,大夫来说十一娘身子康健,并无不适,心魔作祟。 大夫人踏着夜色来了,走到床榻前,轻拂少女稚嫩的面容,“睡了多久?” “一日一夜了。” 四十五 十一娘中邪 温言陷入梦魇中,反反复复经历那一遭。 裴司身为权相,送到裴府的女人不计其数,有扬州瘦马、有经过训练的刺客、也有美貌妖娆的佳人。 可她们进府后都活不到第二日。 唯有温言例外! 外面传言温言是裴司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奉承她的人不计其数,饶是如此,温家依旧如履薄冰,无法揣测疯子裴司的心思。 那一日,温家人送信,温信出事了。 温信是温家嫡长子,是温家的顶梁柱。 她收到信后,犹豫了半个时辰,选择回到温家。 温信好端端地坐在府里,她知晓自己被骗了。温父拉着她的手,哭诉道:“裴司拿住我温家的把柄了,阿言,你去将那封信偷出来。” “什么信?”温言眼皮跳了又跳,没多想就拒绝了,“那就是一个疯子,我将信偷了出来,他怎么会对我。” 剥皮抽筋还是点天灯,骨头做瓷器,她想都不敢想。 温父拉着她的手,头发白了不少,“阿言,你帮帮我,温家上下几百条性命,你开开恩,此事结束后,我将你接回来,不用再伺候裴相。” 温言动容了,嘴上答应试试,这是一个离开疯子裴司的好机会。 婢女送来两盏茶,温父递给她,口中说和道:“好阿言,你好好想清楚,我们才是你的家人,怎么忍心你受苦呢,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你接出来的。” 温言心中烦乱,糊里糊涂地喝了茶水,不敢再待下去,匆匆出府。 她刚走温府,门口马车上多了一人,裴司挑起车帘,露出如同白瓷的脸颊,棱角轮廓冷酷,俊美无双。 他笑着同温言招手,“阿言,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裴、裴相!”温言抑制住浑身的颤抖。 裴司亲自下车,握住温言纤细的手腕,指腹抚过温言尖尖的下颚,“好阿言,你很冷吗?” 裴司阴冷的眼眸扫过温家门口众人,落在了温父的身上。 他扬着唇角,眯了眯眼,低头咬着温言小巧如玉的耳朵:“阿言,他是不是让你找一封信?” 裴司如妖孽,笑得温言双腿发软,几乎倒在了他的怀中,“裴相、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言。”裴司低眸,修长的手指拂过温言的侧脸,“别害怕,我不会怪你的,你想要,我就给你,不算什么大事。”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温家人面色好了许多,唯有温言知晓,疯子裴司要发疯了。 “相爷,我什么都不要、你相信我,温大人找我,是说兄长病了,我才回来的。”温言咬唇,贝齿磕着肉,疼得一颤。 裴司伸手,指腹擦擦她的唇角,“别咬着自己,好阿言,你又不是温家的女儿,何必在意什么兄长病了。” 温言发怔,裴司哼笑了一声:“温大人,你府上的女儿从未丢过,怎么找一个冒牌的女儿回来了。” “裴相慎言,温言确是我温家不慎丢失的女儿。”温父急了,面色十分精彩。 裴司朝他伸出手指,晃了晃,“本相查得清楚,骗骗小阿言就罢了,骗本相就免了。” “我不是温家的女儿……”温言张了张嘴,脸色白得吓人。 “当然不是,你不过是温家找来代替温姑娘的,与温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裴司的声音温柔,清清扬扬,拂来一阵冰冷的雪花。 温言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在了裴司的怀中。 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灵堂里。 她的尸体躺在床上,裴司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雕刻一块木头。 她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裴司刻了一夜,似乎不疲惫,刻了一个木头人,随手放在她的身边。 然后,裴司走了,温言的魂魄被困于此,无法投胎,无法转世,浑浑噩噩待了七八天,裴司回来了。 这个疯子将她的尸体放在屋子里这么多日,不管不问,自己跑出去快活了。 温言撸起袖口想打人,拳头从裴司的脸颊上穿了过去,碰都不碰到他。 温言急了:“疯子,你给我下葬啊,你不知道人死后要入土为安吗?” “疯子,我好歹伺候你两年,你让我下葬转世啊。” “疯子、疯子、疯子……” 她喊得喉咙嘶哑,也不见裴司有半分动容,他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衣裳干净,不染纤尘。 裴司喜净,一双手手指纤长,骨节匀称,他轻拂温言的面容,啧啧啧一声:“你怎么死得那么容易,我这个疯子活了这么多,这么多人想我死,我却活得好好的,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啊。” 温言一个魂魄险些被气还魂了,她都死了,疯子裴司竟然还来嘲讽她死得她太容易。 嘲讽她死得太容易了…… 温言被气得头晕,反反复复陷入梦魇中,几番挣扎,怎么都醒不过来。 **** 大夫人等候了一夜,清晨之际,与五爷商议:“我带她去庙里试试,此事不可声张,对外就说我带十一娘去闻家做客了。” “去庙里?”裴知谦心神不定,听到大夫人的话后觉得有些荒唐,“她是病了,不是中邪,万一被人知晓……”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大夫人压低了声音,唇角紧抿,“你的女儿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吗?她惯来稳重,几乎不生病,你觉得她是病了吗?” 十一娘陷入梦魇中,与中邪有何区别。 裴知谦张了张嘴,眼泪流了出来,很快,他擦去眼泪:“大嫂,你等等,我送你们去。” “不必了,我带着她去,你不必跟着。”大夫人拒绝了,“切记不可泄露,尤其是二房,她知晓,整个城里的人都知晓你女儿中邪,将来说亲事就难了。” 还有一点,十一娘亲近裴司,裴司有怪病,她又中邪,外人不知情,会以为十一娘受起影响也得了怪病。 十一娘一生就这么毁了。 她再三嘱咐五爷:“五爷,守住五房,事关十一娘的将来。” “我、我明白了,我这就让人去套马车,我记住了、记住了……”裴知礼缓过神,知晓此事事关重大。 他转头就找心腹去套马车。 四十六 十一,裴司回来了 一辆马车悄悄停在后门,裴知谦将女儿抱上马车,派了十余个随从跟随,都是他的心腹。 “大嫂,我将十一娘托付给你,家里面事情由我照看,你放心。” 大夫人抱紧怀中的十一娘,与裴知谦郑重点头,“我知道了,记住我说的话。” 裴知谦站在原地,眸色深深,目视马车离开。回身之际,他看到门口鬼祟的身影,他想都未想,直接将人揪住,“看什么?” “没什么……” 是一偷看的婆子。 裴知谦揪着她的脖颈:“你看到什么,胆敢出去乱说,我拔了你的舌头,将儿子乱棍打死,也没人说我不是。” “五爷、五爷、我不敢了、我就是路过……” 裴知谦松开她,意味悠长地凝着:“我希望你只是路过。” 教训过一通,裴知谦装作若无其事地往五房走去。 **** 城外有座百年寺庙,平日里香火旺盛,马车停在了山下,婆子们将十一娘穿戴好,背上了山。 一行人留在了禅房,婆子们守着十一娘,大夫人去找住持。 住持忙,大夫人等候许久才见到人,匆匆将人请来禅房。 天色漆黑,住持走近,扫了一眼少女,随后诊脉。 “住持,小女如何了?”大夫人不敢声张,只好谎称十一娘是自己的女儿。 住持面色忧愁,道:“心结,等解他心结的人过来。” “等谁?”大夫人眼皮子发跳,“住持,小女无故发病,事情不可声张,您看看,怎么解了才好。” 住持为难,“等她心上之人过来。或许,你们将人找过来,我也无可奈何。” 大夫人心凉了半截,“她睡了两日了,再等下去,她不吃不喝岂不是会死了。” 住持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低念佛语,“心病还需心药医,还得看她的造化。” 大夫人神情恍惚,一时间,六神无主,眼睁睁的看着住持走出去。 婆子们闻言也是脸色煞白,“怎么办?十一娘有什么心结?” 小小女娘日日上学,下学后就在大夫人跟前学画,日日笑颜对人,哪里有什么心结? 大夫人低头看着床上的小女娘,浑身抖了起来,难不成真是被裴司克的吗? 十年了、十一娘都已经十岁了,难不成还逃不过噩运? 大夫人哭了出来,捂手掩面哭泣,不知所措,她害怕了。 婆子们跟着六神无主,凑在一起商议,“去找五爷,万一出事了,还如何是好。” “十一娘是五房的小娘子,若是在大房没了,那该如何是好。五夫人闹起来,大房怎么交待啊。” “夫人,去找五爷过来吧。” “不,去官学将大公子找来。”大夫人豁然一惊,十一娘自小聪慧,主动跟着裴司,本就奇怪。 这回的病更加奇怪,住持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那就找裴司过来! 她咬咬牙,司马当作活马医,“快马加鞭,让大公子快马过来,就说十一娘危在旦夕。” 婆子们不敢耽搁,立即派人去官学找大公子。 小厮快马赶到官学里,敲响了门,寻到了训导先生,家里出事。训导先生瞧着跑得风尘仆仆的小厮,转身就去找裴司。 裴司被学堂里喊出来,眉眼皱了皱,与训导先生行礼,“唐突先生了,我需请假,还望先生批准,假条回来再补上。” “先回去看看。”训导先生不敢耽误人家的家事,这么急着跑来,必然是有大事的。 裴司接过小厮的马,一面询问道:“家中发生什么事,可要喊上三弟一起?” 小厮见到裴司后,忍不住哭出了声:“不是家里、不是家里,是十一娘、她昏睡了三日了,还没有醒呢。大夫人带着她去庙里,住持说什么心病需要心药医。大夫人没有办法,让我来给您传话。” “十一娘……” 裴司险些摔下马,勒紧缰绳,扬鞭启步,“走!” 小厮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十一娘、她昏睡了三日、还没有醒…… 裴司星夜兼程,一息不敢停歇,奋力爬上山腰上的寺庙,靠着门大口喘气,门口的婆子等了许久,上前来搀扶。 “十一娘怎么样了?” “还没醒呢。” 裴司拂开搀扶的婆子,自己朝禅房跑去,婆子奋力去追,“大公子,您别走错了,庙里的香客多着呢。” 婆子引着裴司,来到禅房前,大夫人愁得头发都快白了,进到儿子进来,她站起身,说道:“我猜十一娘的心病当是你。” 从第一面开口,十一娘就黏着裴司,虽说不知缘由,但她做的一切,大夫人都看在眼里。 裴司骑马一夜一日,不眠不休,脸色发青,已然十分狼狈。 他走到床榻前,凝着床上昏沉不醒的小女娘,“十一娘。” 裴司的声音哑得厉害,就像刀风刮过一般。 大夫人低叹一声,低声说道:“我让人去请你五叔了,若是再不醒,我就将她送回五房。大郎,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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