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着四娘的手,就将人往里面推,随后,武婢门跟着上前,将手中的匣子也送了进去。 春儿被直接关在门外,她自然不会走,跟着上台阶,站着门口不走,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也不敢管。 这时,门又开了,武婢们走出来,连带着银叶,四人一排,挤开了春儿。 银叶拉着春儿就走,“小姐姐,我们说会儿话,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春儿不想与她说话,奈何银叶力气大,生拉硬拽地将她拉走了。 屋子里的人见春儿走了,都松了口气,温言先开口:“四姐姐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人家,三哥哥没告诉你,州判的儿子腿脚有问题。” “你说什么,我哥哥知晓吴闵恩的腿脚不行?”四娘直呼夫婿其名。 温言皱眉,这么直呼其名,明显与夫婿关系不好。她问道:“给你个机会,与吴家和离,你愿意吗?” “和离?”四娘叫了出来,温言上前就捂住她的嘴巴,“小点儿声。” 四娘自己也吓到了,脸色煞白,眼睛失神,很快又恢复过来,“我和离以后,你以为裴家能没事儿?” “真是个蠢货,有时间跑去和我们耀武扬威,不想想如何自救。”温言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还想着自己的面子,我能过来,自然是得了哥哥的嘱咐,你若想,哥哥尽力去办。我们能欺负你,旁人不能碰你。” 四娘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眶红了红,也不生气被她骂,捏捏道:“家里不会同意的,成亲后,我爹来过,说吴大人,也就是我公公给我哥哥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差事,我若和离,他的前程就没有了,让我不能自私。” 第193章 一百九十三 认亲 “你的意思是你爹为了你哥哥的前程,让你留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温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二夫人不是一向最喜欢四娘吗? 眼前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又问一句:“你不想离开?” “我、我……”四娘支支吾吾,脸色发红,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不敢说了。 温言不耐烦:“你做个决定,若是不想走,我明日就回裴家了。” “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四娘脱口而出,说完又锁住眉眼,“不行、家里不会收留我的……” 这一刻,她面对不仅仅是吴家,还有裴家。 她霍然无力,瘫坐下来,浑身抖了起来,“吴闵恩根本就不愿见人,吴家处处盯着我,我来了这里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吴夫人处处计较,都说我高攀他们吴家。我要是知道吴闵恩不行,我是绝对不会嫁过来的。” “她说过个两年,让我过继个吴家的孩儿,我才十六岁,她就让我过继孩子……” “十一,我一刻都不想待了,荣华富贵又怎么样,你不知道吴家的仆人怎么看我,眼中带着鄙夷。” 温言垂下了头,她懂四娘的无助,娘家算计、婆家鄙夷,中间的丈夫还是无用的人。 明明才十六岁,可生活一眼看到头,明明是鲜艳的年岁,活得如同垂暮老者。 “你莫管家里,想走就等着我们的消息,若是不想走,我们就不管你。” 温言再度提醒一句,“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知道吗?” “走、走、走,我想走,十一,我和你去京城,好不好?”四娘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十一娘的袖口,“我可以跟你去京城,我跟你做生意好不好,我待不下去了。” “那你等我几日,你自己需得想清楚,一旦选择了路,就不要回头,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我就算想带你去京城,二伯父二伯母未必会答应,但我会尽力给你安排住处。”温言压低声音,“自己想清楚。” “我走、我走。”四娘紧紧咬着牙齿,心中浅淡的恨意勃然而出,“前面那个就是投井的,我要是不走,我也会死的。我想给我哥哥帮忙,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在这里,看似金屋藏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生活是怎么样的,纵有再多的财富又怎么样,花不了,用不了。 温言扫她一眼,淡淡道:“你自己清楚就好了,想通了,我们帮你,就怕你自己想不通。好了,我回去问问哥哥,和离一事,必然先要告诉家里,你的嫁妆单子在吗?看好自己的嫁妆,就算家里不收你,你有嫁妆傍身,往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二房虽说将女儿推进火坑里,陪嫁的嫁妆不少,十里红妆,必须要带走。 四娘拼命点点头,抑制自己浑身的颤抖,“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这回选择自己的路。” “好,等我,我先走了。”温言叹气,不免多看她一眼,“记住教训,富贵又如何,不过是一囚笼。” 说完,她推开门,故作轻笑,“好姐姐,我便回去了,看着你好,我也欢喜。” 四娘忙擦擦眼泪,“回去吧。” 温言迈过门槛,四娘不敢追出来,她哭得眼睛通红,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 这时,银叶终于放了春儿,先一步回到温言身边,“主子。” “走了。”温言吩咐一句,旋即看向春儿,“劳烦您带路了,也跟你家夫人说一声,我回去了。” 春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又看向门口,少夫人并没有出来,她松了口气,“小娘子言重了。” “我也该走了。”温言说一句,领着四人匆匆离开吴府。 好在吴府的人没有跟着出府。 温言上了马车,青叶驾车,一行人离开吴家。 车行到半路,武婢上前说话,隔着车帘告诉温言:“小娘子,有人跟着,从吴家出来就跟着了。” “吴家的人,试探虚实,照旧回驿馆。”温言语气宁静。 吴家的人害怕她是冒牌货,派人跟着她,跟着又怎么样,假的成不了真,真的也假不了。 马车在驿馆门口停下,温言下车,提起裙摆,拾阶而上,婢女们也跟着进去了。 跟着的人无法进入驿馆,见人进去后,回去禀报夫人。 “夫人,小的看到小娘子进了驿馆,也打听过了,驿馆里现在只住了京城来的裴翰林。” “看清楚了?”吴夫人提问,她没想到三元及第的裴司会是裴家的人,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娶裴家的女儿了。 她心里懊悔死了,可如今事情办下了,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只盼着裴司与她那个儿媳的关系差些。 打发了仆人,她放心不下,让人去请州判回来。 必须要安抚住裴司。 裴司如今是御前的人,万一因为堂妹的事情惦记上吴家,到时候给他们穿小鞋,就损失大了。 吴州判被请了回来,喝了口水,“儿媳又闹了?” “她闹也不会让你回来,今日她娘家来了个人,说裴司是儿媳的哥哥,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吴州判捧着水杯的动作顿住了,“怎么可能,我前两日还看到了裴司,他都没有说姻亲的事情,再者那时候亲家也没说家里有个三元及第的侄子啊。” “可人家上门来,还是回的驿馆,驿馆里只有裴司一行人,你说说,该怎么办。”吴夫人也急得没了办法,“你说宋夫人当初怎么没说呢,她这个媒人可将我们害惨了。” “我去找姓宋的问问,你别急。”吴州判也无法辨别,裴司确实出自青州。 当日里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高兴过一阵,青州出了这么厉害的状元,作为州判,他是骄傲的。 但他没有细查这位状元出自哪里,如今想来,自己十分大意了,但凡查一查,就不会出现这么大错误。 万一是真的,家里儿媳那个闹腾劲,这件事就没完没了。 第194章 一百九十四 郑家女儿找到了 事情过于棘手了。 吴州判又喝了杯水,拿起官帽,匆匆离开家里。 **** 黄昏,裴司回到驿馆。 温言坐在屋里等他,双手托腮,眼睛盯着虚空,若有所思。裴司走近,敲了敲她的额头:“失魂落魄,怎么了?” “哥哥,我见了四娘,是二伯父不让她离开。为了裴昭所谓的前程,他将女儿推到了火坑里。可他和二伯母是最喜欢四娘的,这个喜欢也会变吗?”温言立即打起精神,目光如炬,紧紧锁在了裴司的面上。 二房的做法,让她无法理解,明明曾经是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啊,怎么说变就变了。 裴司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她倒了杯,说道:“因为他们被逼疯了。” “逼疯了?”温言纳闷,“谁逼他们了?” “我。”裴司抿了口水,苍白的唇角沾染了水,显出几分颜色,他继续说:“因为我,他们觉得二房无法出头,不得不卖女求荣,裴昭考不上没有关系,他依旧可以做小吏,有州判的扶持,他在青州就有地位。若我没有考中,我碌碌无为,裴昭稍微出色,他们就可以继续掌控裴家。如今他们失去了裴家的掌控权,开始慌了。” 温言咋舌,后怕地吞了吞口水,“就为了这些?” “这些还少吗?”裴司反问温言,“挂上州判家,已然超出青州九成的商贾了。” 温言叹气,觉得可惜:“四娘说她想回裴家,哥哥,你怎么做?” “直接与吴家谈判,若是愿意和离就作罢,若是不愿,就算了。”裴司温温地笑了,眼中挂着慵懒,“吴家不敢赌,因为萧离危在附近,事情闹过去,吴州判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听到萧离危的名字,温言心中一喜,“我想起来了,他来青州寻找未婚妻,可以找他帮忙吗?” “不必,我与吴州判谈一谈,若是吴家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但在萧离危离开之前去办。”裴司不想惊动萧离危,但他在,吴州判就会消停很多,且两家不动声色的解决这桩事情,是最好的。 若是闹了起来,惊动萧离危,吴家只会得不偿失。 吴州判狡猾,知晓萧离危在,必然不敢随便乱来。 儿媳可以再娶,但前程就一个,他会掂量。 温言心中放心不下,“若是他不答应呢。” “温家前车之鉴,他应该很清楚。” 想起温家,温言沉默,秀气的眉眼锁住,“哥哥,吴家答应,二房不答应,该如何是好,和离这件事太难了,需要裴家出面的。” “那就休妻,嫁妆全部带走。”裴司说。 “休妻啊,那她日后怎么见人。”温言不赞同,名声于女子而言太重要了,休妻就等于毁了四娘的后半辈子。 裴司扶额,“十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二叔他们来了,莫说和离,休妻也不成了。吴家不愿,裴家不想,这桩亲事就是铁板钉钉,四娘也没有办法改变。” “那、那就去寻萧大人帮忙。”温言悄悄开口,故作一笑:“哥哥,我的脸面不重要的。” 你要脸,没有关系,我不要脸呀。 裴司望着她,极是无奈,“我明日写信给二叔,让他来州里,尽量和离,若是不行,你就去找萧大人。” 温言扬起眉梢,象征性夸赞裴司:“哥哥,你最好了,我让人去打探萧离危在哪里。” “他不在州里,驿馆的人说了,他待了两日,就走了,去了鼓河附近。” 裴司解释,他来的时候就打探过萧离危的行踪,毕竟十一娘的身世还没有查明白。 温言与郑家小娘子年龄对上了,他不敢疏忽,派人跟着萧离危。 萧离危去了鼓河附近,传闻就在那里,匪寇将郑家小娘子抛进水里的。 温言纳闷,“他去了鼓河?周舅母的娘家就在鼓河附近。” “你去过鼓河?”裴司心口一颤,不知道地握紧了拳头。 “没有,我听阿娘说过,舅父娶了舅母后,舅母帮衬着娘家,阿娘往鼓河送过两回年礼,后来渐渐地就不送了。你提起来,我才想起来。他那个小未婚妻在鼓河?” 裴司想了想,还是跟着去鼓河看一看,万一错过什么。 两人心思各异,温言惦记着四娘,裴司的心思完全被鼓河吸引住了。 商议好后,两人各自回府。 隔日一早,裴司就去找吴家。 温言拖到午时才醒,春日里易睡,春困秋乏,她便晚起了。 用过早饭,银叶等人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她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晃了会,昏昏欲睡,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萧大人来了。” 她睁开眼睛去看,半眯着眼,是郑夫人给的武婢。 “你刚刚说什么?” “萧大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娘子回来了。” 温言骤然醒了,“郑家小娘子找到了?” 武婢听到这里,也笑了,“您去看看,奴婢过去,也见不到萧大人。” 温言揉揉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睡出褶皱的衣裳,心中好奇,“那等我换身衣裳,你先派人去传话,若萧大人得空,我就过去。不得空,就晚些过去。” 武婢立即去传话了。 温言舒展身子,日头晒得正舒服,回屋去换身衣裳。 她换了一身樱草色春衫,武婢也回来了,“萧大人说不得空,准备陪着小娘子去置办行头,您看?”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温言骨头又酥了,软骨头似的往床上倒去,刚要眯眼睛,外面传来声音,“十一娘。” 裴司回来了。 时间搭得很巧,温言收拾好自己,快步走出去,“哥哥,如何了?” “刚刚进门,我瞧见了萧大人。”裴司解开披风,随手递给了青叶,“郑家小娘子找到了,我问了一句,你也该认识。” “我认识?”温言奇怪了,自己怎么会认识呢。 “李家的,就是你舅母的娘家。”裴司淡笑,“萧大人情绪不错,等了多年,终于盼到了。不过,我倒觉得这位小娘子与你舅母长得有些相似。” 一句话,意味不明,温言听了个大概,“有多像?” 两人之间没什么秘密,裴司也不瞒她,斟酌一句,说道:“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像。”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 萧哥哥 裴司是画者,眼睛明亮,看待事物比寻常人更为敏感。 温言不觉笑了,觉得事态有趣,“李家是想富贵想疯了吗?” 她听出了话中含义,裴司也笑了,和她说话很舒心,不用拐弯抹角,“那你去提醒萧离危。” “不,我会帮萧离危去查清楚,毕竟四娘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助,哥哥,你知道吗?这就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太好了。” 温言感觉豁然开朗,本以为四娘的事情很麻烦,以她二人的能力,需要动许多脑子。如今李家送上枕头,她就可以愉快地睡觉了。 “哥哥,你快马去趟周家,喊上阿爹,我在这里拖住萧离危,哥哥,我有私心,不想郑夫人遇到骗子。” 裴司叹气,“你的私心很大,罢了,我听你的,去趟周家,来回最少也要五六日。萧离危性子果断,最多停留两日,不会待得太久。你想怎么做?” “我有我的办法。”温言朝裴司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却十分可爱,“你放心去吧,我有郑夫人给的武婢。” 一路随行,武婢将少女护得很周全,有些事情,护卫不方便,武婢方便行事。 温言想好了办法,心中不免又敲着鼓,“哥哥,万一我们想错了呢。” 裴司看着她,笑道:“你该相信我的眼睛,就算错了,也无妨,我们不过是去查验,又不是兴师问罪,错了就改,天经地义。人无完人,同样,人都会错,你这又不是杀人越祸,怕什么呢。” “你说得也是,那我们赶紧行事。”温言打定主意了,去查一查,也好对得起郑夫人给她的帮助。 “我今日州判谈了,他说考虑考虑,我觉得他在等,等萧离危离开。” “不怕,先查清李家的事情。” **** 天色微亮,一行人悄然离开,同时,州判也得到消息。 “裴司走了?那个少女呢?”州判得到消息,赤脚离开踏板,追问来人:“人去了哪里?” “瞧着方向,像是回家了,他妹妹还在驿馆,不过,萧大人回来,也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萧离危回来……”吴州判坐了下来,春日寒凉,他感到了些许冷意,很快又镇定下来,“盯着驿馆,若有风吹草动,就来报。派人去裴家,让裴家的人过来一趟,小辈行事糊涂,相信他们做晚辈的,必然会看清事情。” “是,小的这就去办。” 惊动过后,浑身发凉,州判回到床上,钻进了美人窝里。 天色大亮后,温言又让人去传话,想见一见萧离危,一道吃早饭。 事出反常,萧离危深知她的性子,早上就喊吃饭,又不顾男女之别,必然有猫腻。他是男人,也不怕,潇洒赴约。 早饭都已经摆好了,琳琅满目,很丰盛。他到后,温言亲自给他盛粥,“数日不见,萧大人似乎清瘦了些。” “说罢,你有什么难事,给我下鸿门宴。”萧离危如常地坐了下来,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抓起一块马蹄糕吃了起来,你这是闹什么,我未婚妻回来了,你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喊我吃饭,不怕她过来撕破你的脸皮?” “你的未婚妻回来了,真的假的?”温言故作疑惑,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无辜。 她这么一眼,看得人心口发软,萧离危也吃不下去了,开门见山道:“裴司走了,将你留下,你二人闹什么幺蛾子。” 温言坐下来,静静喝粥,没直接说话,粥刚了一口,外面传来脚步声,萧离危看过去,李月娥来了。 “萧哥哥在与谁吃饭?”李月娥闯了进来,目光定在了温言身上。 温言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春衫,发上是同色的发簪,三两珠花,衬得小脸莹润。 她的肤色,白皙若美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座精心雕刻的玉像。 李月娥看她一眼,眼中闪过惊艳,与她相比,自己几乎是一个村妇。她顿时生了埋怨,“萧哥哥可晓得男女之别,且是清晨呢,您不要名声,人家小娘子也要名声。” 萧离危精明如斯,低头看向少女:“你找来的?” “怎么会是我。” “就是你,裴灵珊。”萧离危气得直呼其名,“我还纳闷,你连同行都不愿,今日你哥哥又不在,怎么会请我劳什子早饭,原来是给我布局了。说,你想做什么?” “萧大人,人在,不好说,吃了早饭再说话。”温言笑吟吟地,旋即吩咐银叶:“李娘子来了,添福碗筷,莫要怠慢了人家。” 银叶立即去取准备好的碗筷,又请李月娥坐下。 温言坐在萧离危身边,故作柔弱姿态,给他夹了个虾饺,“萧大人瘦了许多,该补补才是。” 她俨然将自己当做了萧离危的身边人,李月娥刚坐下就气个仰倒,但她努力忍了,没有及时发作。 萧离危看着碗中的虾饺,又看着少女明净璀璨的眸子,一时间,竟不懂她的意思。 但萧离危知晓,十一娘不是那等争风吃醋的女子,之前就有很多机会,她都与他保持距离,今日闹这么一出,必然是在演戏。 戏中有花旦,如何缺了小生。萧离危含笑,夹起一块糖糕,放在十一娘的碗中,“你喜欢吃甜,可以试试这个。” 本就艰难维持‘关切’外表的温言看到这一幕后,险些就要跳开,忍、忍、忍。 “谢萧大人了。”温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羞涩,咬了一口糖糕。 糖糕太甜了,简直要齁死人。 温言想罢演,偏偏萧离危还看着她,就像她脸上长了一朵花,厌烦得很。 两人‘眉来眼去’,将李月娥当做不存在。 萧离危心中明白,李月娥哪里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紧紧咬着牙根,酸溜溜地问萧离危:“萧哥哥与这位小娘子很熟悉吗?” 熟悉吗? 萧离危觉得他一眼看穿了少女的心思,比起其他贵族女子,他确定少女的心思简单,没有太多的野心。 她,最适合一词:干净。 “熟悉。”萧离危脱口而出。 第196章 一百九十六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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