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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学。 靠近温家村时,已是五月底,天气炎热,她们走了三四个月,遍访各地官学。 裴司在考学上有自己的一套体制,与朝廷不同,他出了题目也是多变,往往让人摸不着头脑。 温家村是一处百户人家的,里面不止有姓温,但温是大姓,占了一大半,有些人家是外来的,不姓温。但外来户会遭到本地人的歧视,所以有些人也改姓温。 渐渐地,全都是温姓人。 温言这个名字是一个老者取的,老者取的是颜,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意思,但到了温家,就成了简单的‘言’字。温家人觉得颜字太过复杂,言比较简单。 越靠近温家村,温言的心越不定。 临去的前一晚,她睡不着,披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空中的明月。 她坐在外面,裴司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她,没有越雷池一步。 坐到后半夜,温言有些犯困,困得眼睛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回屋睡觉去了。 温言一觉睡到中午,慌慌张张起来,婢女告诉她:“少傅说不惊醒您,他去学堂,明日再去温家村。” 温言点点头,顿觉疲惫,抱着被子又躺了会儿。 裴司午后回来了,提着食盒,走进屋,“吃饭了。”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温言戳着碗里的米粒,裴司扫她一眼,“你的情郎很吓人吗?将你吓成这样?” “我的情郎……”温言顺势就答,说完觉得不对劲,扫他一眼,“要你管。” 她这么一生气,五官灵动极了,裴司淡笑,低头吃饭。 饭后,裴司主动开口:“我去街上看看,你去吗?” “不去。”温言双手托腮,神色不展。 裴司疑惑,劝说她:“此地民风淳朴,特产也多,不想买些吃食带回去吗?” 温言被说得心动了,扫他一眼,好奇道:“裴司,你怎么变得那么女人了?” 这张脸已然长成,眉眼风霜,眼中冰冷,与前世的疯子一模一样,每每看到他,她就有些害怕。 可对方一张口,两人又不一样。 裴司温柔的看她:“怎么就女人了?” 他叹气,果然还是未开窍的少女,笨了些,不对,是心思都在其他事情上,从未想过感情一事。 他略一思考,无奈道:“你可曾遇到过心动的人?” 心动?温言皱眉,有那么一瞬,前世遇到温信时,那一眼,俊秀无双,有那么点心动的。 她点头。 裴司挑眉,紧张道:“是何感觉?” 温言坦然:“他长得真好看。” 裴司:“还有呢?” 温言摇首:“没有了。” 裴司疑惑:“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温言好奇:“你要什么想法?嫁给他?” 裴司点头,温言震惊,抬手拍他脑门,“我嫁给你哦,我见一面就嫁给人家,脑子有壳壳哦。” 裴司觉得她会错意了,试图掰正过来,“心动就是喜欢,想与之长相厮守,懂吗?” “过日子,对吗?”温言诧异。 裴司点头。 温言摇首,“没有,那我就没有心动,我不想和男人过日子,我自己过很不错。你想一想,妻妾麻烦……” “你应该想一想,没有妾呢。”裴司难得露出几分急躁,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没有妾啊。”温言顺这个方向想过去,“那还有婆媳的麻烦。” “如果你婆婆十分喜欢你呢。”裴司凝着她。 温言叹道:“不可能的,你该想想,日后成亲,丈夫顺着我,婆婆就不满意,我生的儿子凭什么事事听你的。若是不顺着你,她就会想,自己没本事,怨得了谁呢。” 裴司露出凝重的神色,“你为何总想得那么差?” “这是事实呀,你想想你母亲,想想我母亲,再想想我养母,她们受到婆母的喜欢吗?” 裴司哑然。 温言露出狡黠的神色,“所以我还没想过这些问题,我倒期盼着我母亲能添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好,我呢,想出海,想去经商,将生意做大些。” 不受世间规矩的束缚。 裴司神色不展,她的想法离经叛道,没人会答应的。 他默默将自己的说辞收了起来,免得激怒她,改口问:“你出不出去?” “去啊。”温言抛开自己的豪情壮志,该要顾一顾眼前的事情,脚踏实地。 她起身:“你等我,我去买些明日进村的东西。” 有了礼品,才好问路。 第324章 三百二十四 又一个温言 两人还是第一回上街。 裴司骑马,温言思索一番后,也骑上自己的枣红马,跟在裴司后面。 温言去了杂货铺子,吃的用的,买了很多。她是按照前世记忆里,谁家缺少什么,攒钱买什么,攒到最后都没有买上。 不知为何,她对温家村的记忆很深,哪怕过去了十多年,她依旧记得村头住的是一对夫妻,妇人望儿成龙,可儿子喜欢扎竹篓,竹篾扎出来物什,精致又看。 村尾是一个老汉,儿子妻子都死了,他的学问是村子里最好的,哪家生了孩子,都会找他取名。 她想了很多,凡是想到了,都买下来。 她还去书肆买了些书,文房四房,最后装了两辆马车。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早起时,她做了很多饼,带着去村子里。 马车停在村头,她下马,停在了村头的一户人家前。院子是用泥巴搭出半人高,一眼就可以看到屋里的竹子。 一少年坐在里面,埋头削着竹篾,她走过去,喊了一句:“温楼。” 楼有气派之意。 温楼抬头,看向少女,下意识放下手中的竹篾,“你找谁?” 裴司看过去,少年也有十五六岁,五官尚算端正,身形偏瘦,眼窝深陷。 温言捧着刀匣子,与温楼招手:“我来找人的,我可以进来吗?” 温楼走过去,打开门,容少女走进来,他警惕地看着裴司。裴司与他擦身而过,跟着少女走进来。 温言将手中刀匣子递过去,自己主动打开,露出里面摆放的一套刀具,温楼的眼睛亮了。 温楼没接,温言顺势就问:“我想问问温梢家的事情。” 少年想要在这套道具很久了,略一犹豫还是接了过来,眉开眼笑,“你想问什么?” “温梢家还有女儿吗?”温言紧张地询问。 温楼没多想,就说:“有啊,捡来一个人闺女,我听说是买来的,叫温言,村后的老学生取的名字。” 温言?还是取名温言。温言又问:“从哪里买来的呢?” 温楼低头看着到刀匣子,据实回答:“那我就不清楚了,是温家婶子从外面抱回来的,哪里买来的,并不清楚。” 温言又问:“那人在村子里吗?” “你还别说,前几日她家来人,将人带走了。”温楼说。 “前几日?”温言纳闷,转头看向裴司,裴司与她对视:“到温家去问问便是。” 他不懂少女为何查温家的事情,但还是给出了建议。 温楼这时才抬头看着两人:“温家人也被接走了,说是感谢他们一家人。” 全家都被接走了。 温言纳闷,“按理来说,感激人家该赠予银钱才是,还有,对方是何模样?家底殷实吗?” 温楼说:“那我不清楚,临走那一日,温梢叔父一家将家里的东西都散了,说以后都不回来,锅碗瓢盆,家具床板一类的都赠予我们村子里人,就连屋子都给了侄儿他们。” 裴司询问:“你可记得对方长什么模样吗?” “我没去看,不过听我阿娘说对方年岁不大,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说是奉家母的命令来找妹妹。顺势感谢恩人,接到府上,日后也好照应。”高楼回道。 裴司凝神,温言决意去村子里问问具体的情况。 温言同高楼道谢,转身往村子里走,温楼追上来:“小娘子,你怎么知晓我喜欢刀具?” 温言没有看他,看向村中的路:“见你在编制竹篓,我猜的,恰好车上,随手赠予你。” 说完,她提起裙摆走了。温楼抱紧自己的刀匣子,小娘子十分怪异,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知晓自己在想什么。 走到温梢家前,里面换了人,一位年轻的妇人在做家务,温言认识,是前世养父温梢的侄媳妇。 裴司忽而说:“你想找是温梢还是温言?” 其实,她都不想找,不过是想弄清楚这一世与前一世,为何不同了。 前一世自己落在温家村,这一世怎么会落在裴家了,究竟哪里有不同。 但是温梢家的人都搬走了,没人给自己解答。 裴司说:“你可以进去问问温言的生父是谁,想要找过去并不难。” 温言点点头,回车拿了一块红色的绸缎,温家嫂嫂一直想做件红衣裳。 温家媳妇看到少女进来,“你找温言吗?” “对,她去哪里了?”温言笑呵呵地询问,“这是送你的,麻烦你说一说她去了哪里?” 对方接了布料,眼神发亮,笑着回:“没说去哪里了,对方看着大方,实则小气得厉害,唯恐我们找过去,连去处都不肯说。” 裴司走过来,生疑道:“可是一位十六岁的女子?” “差不多,说是找妹妹的,我瞧着姐妹二人又不像。总之我叔父一家跟她们走了,吃香的喝辣的,眼里也没有我们了,何必讨人嫌,多问一句呢,您说是不是。”温家媳妇抱紧了布料。 裴司点头,说:“好,谢谢了。” 说完,他示意少女离开。 出了门,温言问她:“你刚刚说十六岁,你在怀疑温蘅吗?” “怀疑罢了,没有证据,我会设法联系温信的,按理来说,他此刻应该在京城里。”裴司回答,“你和温蘅之间有什么牵扯吗?” 温言沉默,若真是温蘅做的,那她也是重生醒来的,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前面事情就很好理解。 从试题案开始,一步步就在杀裴司。 温蘅针对的是裴司,而不是宋逸明。前世的裴司压得温家透不过气,所以,温蘅要在裴司考中科举之前,将人除了。 没想到,裴司压根不上当,自己也当了一回替罪羊。 温言轻叹一声,道:“我们可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你们都是重生的,对吗?”裴司声音艰涩,却是一语中的。 温言诧异,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裴司苦笑道:“我猜中了,我前世是怎么得罪了温蘅,让温蘅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温言皱眉,他竟然猜出来了。果然是个妖孽。 第325章 三百二十五 五具尸体 裴司猜出了温言重生之事,但不知她前一世不是裴家的十一娘。 温言看着面前风光的青年郎君,说:“那是因为你看中温蘅,逼着温家将人送给你。” 裴司面上的淡然消失了,被窘迫取代,“不要胡说。” “真的。温信不舍,将我送给你了。”温言嘴角翘了翘,起了坏心,想知晓他的反应。 裴司脸红了,低眉不去看她,很快,耳尖也跟着发红,比起朝廷上持重的模样,简直换了一个人,快要成为第二个周少谷了。 温言好笑,捂着嘴偷笑。裴司很快发现不对,“你骗我,对吗?” “真的,没有骗你。”温言抬脚走了,越想越好笑,前一世热衷于床笫之事的人,这一世还会脸红。 可见,两世的裴司,差别极大。 温言又去拜访其他人家,询问女子的相貌,裴司执笔画了下来,大致就是温蘅的模样。 午后,两人离开。 回到驿馆,裴司迅速同府衙借兵,将驿馆重重包围起来,眼下同京城借兵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温蘅无故带走温家的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裴司派人去借兵,对方派人回来,说道:“城外三十里挖出腐尸,正在查案,无法借给少傅。” 裴司眼皮一跳,下意识就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小吏回答:“前几日下了一场雨,竹笋冒出来,不少村民去挖笋吃,挖着挖着就发觉不对,挖出人的脚,村民跟着来报官,大人派人去挖,未曾想到挖五具尸骨,面容腐烂,已然有几日了。” 五具尸体?裴司派人将后院的少女叫了过来,又将小吏留下。 等人来后,裴司让小吏将刚刚的话又说一遍。 “五具?”温言也是震惊,懂得了裴司的意思,“温家加上温言,确实五口人。” 温言是买来的,后头生了两个弟弟,加上温稍夫妻,刚好五人。 裴司追问:“尸骨在何处?” 小吏说:“县衙里,仵作正在检验。” 裴司当即决断:“去县衙看看。”他转头问少女:“你还记得她们模样吗?” “记得。”温言惊魂未定,觉得很可怕,五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两人跟着小吏,匆匆前往县衙。 刚一靠近就闻到了腐臭味,小吏提醒两人,捂住口鼻,又说道:“夏日里温度高,尸体表面都烂了,幸好是雨季,多少还可以辨认出来。” 温言准备走进去,裴司忽而伸手,拉住她的手。 少女的手很软,五指修长,触碰后,带着几分滑腻,裴司紧紧握住了,没有松手。 “我帮你去辨认。” “你又不认识她们。我自己去,你等我出来。”温言慢吞吞地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裴司,我不是你眼中软弱的女娘。” 重活一世,我活得很好,坚强不输男儿。 裴司到底松开手,但没有等在原地,而是跟着走进摆放尸体的房间。 仵作在里面验尸,小吏走过去,掀开尸体上的布,露出半张腐烂半张完好的脸颊。 小吏解释:“这具尸体,是位小娘子,十四五岁的模样。” 温言不认识她,示意小吏掀开其他的布。 小吏掀开一妇人尸体上的布,温言走过去,脸毁了大半,看不清楚,她说:“你将她的袖口往上撸。” 小吏闻言,撸开袖口,手腕处有一块伤疤,温言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半步。 手腕上的伤疤是一年她高热,村子里没有药,妇人上山采药,滑到后留下的伤疤。 全死了、全死了。 温言怒从心头起,双手紧握成拳,回头看向身后的裴司,沉重地点点头。 裴司说:“好,我让温家村的人来认尸。” 随后,他问仵作:“可知死因?” 仵作指着尸体腹部上的伤痕:“都是一刀毙命。发现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应该是杀了以后,拖过来掩埋的。” 小吏惊讶:“什么仇恨,竟然将人家一家都杀了呢。” 温言沉默,裴司看她一眼,转而与小吏说:“我知道有嫌疑人,这里有画像,你们去查人。” “你们知道?”小吏惊讶。 裴司点点头:“你等温家村的人过来就知道了。” 停尸房里味道腐烂,裴司拉着少女匆匆出来。 门前树荫凉快,兼之背后屋内放置尸体,略显阴森。 温言彷徨地迈出一步,身子骨都凉了,鼻息间是挥之不去的腐朽之味。 她走了两步,身后的人突然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出来。” “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裴司?你那么聪明,你肯定能猜透的,裴司,你告诉我。”温言突然崩溃,情绪翻涌,眼泪滑了下来,“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没有错呀。” 裴司屏住呼吸,心揪了起来,“我会查清楚的,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十一,与你无关。” “他们死了,就是与我有关的,裴司,他们全都死了……”温言抵着他的肩膀,痛苦出声,“怎么就死了呢。” 她想不通,温蘅杀他们作甚。 他们这一世没有错的。 少女痛哭,裴司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一遍遍地告诉她:“会查清楚的、真是温蘅,我不会放过她,这回,温信也救不了他。” 温言哭了许久,哭到喉咙疼,眼神呆呆的,像是困住了灵魂。 裴司将她送回驿馆卧房,吩咐婢女好生守着,眼下之际,查案要紧,也怕温蘅在暗中反扑。 温言一觉醒来,天色黑了,似是半夜。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 婢女过来点灯,悄悄地看向她:“娘子饿不饿,少傅准备了些吃食,他去县衙了,命奴婢好生照顾您。” “饿了。”温言点点头,她不会亏待自己,饿了就吃。 在没有见到温蘅之前,她不会作践自己,不会糟蹋自己。 她起身,婢女伺候更衣,将温好的晚膳端出来,又端了鸡汤,说:“鸡汤是少傅吩咐的,您喝一些。” 温言点头,喝了一大口,鸡汤灌入腹部,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 裴司这时也回来,走到跟前,“温家村的人来指认了,是温稍一家。” 第326章 三百二十六 我不喜欢你 快马去找人,接了温稍的侄子过来,看到叔父叔母的尸体,他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起这几日的事情。 一日里有一少女找来,说是‘温言’的姐姐,当年走丢了,被人捡走,卖给了温家。 如今找到,要接妹妹回去。少女出手阔绰,香车宝马,又生得不俗,温家人都信了。 ‘温言’很高兴,她在温家过得不算多好,去岁干旱,吃不饱,整个人瘦得没形,见到少女身上华贵的衣服就信了对方的话,要随她离开。 少女提出温家养育妹妹,也算有恩情,便提出接他们一起去享福。 村子里的人开始羡慕温稍家突然走运,温稍一家刚经历过干旱,闻言后都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即走。 少女给温稍两日的时间,后日派人来接他们回府。 温稍就将家里的东西都散了,房子给侄儿,等到马车来了,空手跟着他们走了。 这一走,再见面,就是五具尸体。 县衙拿出裴司制作的画像给问侄子看,他一眼就认出来,上面的女子就是‘温言’的姐姐。 案子到了这里,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这个‘姐姐’所为,但这个姐姐去来了哪里,眼下压根摸不到踪迹。县令很苦恼,看向裴司,裴司说:“案子往京城里送,各处追查,有线索者重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县令只好听从他的吩咐,撒网去找人。 四五日的时间,可以走出上百里路,眼下去追查,犹如大海捞针。 温言已经冷静下来,眼睛有些肿,说:“总是要查清楚的,按照律法,碎尸万段。” 她冷静得不像话,裴司心口起伏,想起白日里的少女,展露脆弱,他抱着她,觉得她脆弱,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她。 可她此刻冷静得生出几分疏离。裴司胡乱点头:“对。我送你去青州。” “不用,我和你一起。”温言仰首,看他,说:“你猜到我是重生的人,但你猜不到我前一世是温言,温家的养女,温言。这一世,不知为何成了裴家十一娘。” 裴司的心跟着揪了起来,面色却无波动,“你与温蘅是什么关系?” “我告诉过你了。” “之前不是笑话吗?”裴司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是开玩笑的,他怎么会看上温蘅。 温言笑了,“不是笑话,我成为了你的宠物,所以这一世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 裴司闻言,震惊地回视,“你恨我?” “恨你入骨。”温言点头,“后来又不恨了,你不过也是一可怜人,裴司,但我这一世不想成为你的女人,不想重蹈覆辙。我不喜欢你,与你的病无关,你懂吗?” 懂吗?如何不懂呢? 前世之痛,今生厌恶。裴司下意识握着袖口,不敢去看少女,心慌了起来。 他们之间,原来是有过去的。 他们的过去,那样不堪。 裴司不敢相信,却又深信不疑,她说的是事实。 温言看着他,眼眸深深,说:“裴司,你前世居高位,至丞相,你屠杀裴氏满门。” 裴司被惊住了,面色凝重,心中的震惊被狠狠压住了,“所以你亲近我是为了保命?” “我知晓所有人的结局,却不知自己的,我不知道十一娘为何会病死,不知道自己怎么糊涂进了裴家。起初我确认自己是十一娘,直到后来被揭开。裴司,十三年,我视你如兄长,往后,也是兄长。” “我无法与前世伤害我、将我视若玩物的人再度在一起,裴司,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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