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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大夫人的声音如往常般冰冷,吓得两只小的浑身一颤。温言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大伯母,大哥哥生病了。” 裴司绝望地看向门口,心口泛起一种名为无助的疼痛。 十四 裴司被送走了 裴司被狼狈的丢在地上,绳子将他捆得很结实,浑身都动弹不得,他听着外面的声音。 不能进来、别进来,母亲会更加嫌弃他。 少年人绝望又无助。 门外的温言攀着大夫人的手腕,小脸莹润,温声告诉大夫人:“大伯母,大哥哥很难受,你不会责怪他,对吗?” “他很难受很难受的!” 大夫人轻轻蹙眉,从来没有人说过,裴司发病的时候会很难受。 “十一娘,你先回去!”大夫人看向自己的婢女,“送十一娘回去。” 温言心中着急,好不容易让大夫人对裴司改观,若是此刻进去见到他发病吓人的样子,那之前做的都白费了。 她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断告诉大夫人:“大伯母,哥哥很疼、很难受。” 大夫人伸手,怜爱般摸摸小十一可爱的双髻,“我真羡慕周氏有你这个好女儿。” 十一大概就是所有妇人都想要的乖女儿。 婢女抱走了十一娘,大夫人提起裙摆跨过门槛,目光落在了地上小小少年的身上,狼狈之色,让她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她转身欲走,耳畔响起十一娘的话:大哥哥很疼很难受! 转过去的身形止住,大夫人犹豫了,这时,青叶领着五爷冲进来。 裴知谦见到大嫂,先是一顿,而后有些尴尬,说道:“大嫂也来了。” 大夫人颔首,微微避开,由裴知谦进门。 裴知谦撸起袖口,吩咐青叶:“将那个大夫找来,先喂药,药喂了吗?” 五爷一吩咐,青叶才想起来喂药,气得裴知谦想骂人,“大夫说了,发病就喂药,你脑子装了什么。” 青叶慌忙去找药,大夫人就在一旁看着,不知该做些什么,突然间,一手攀扯着她的袖口。 大夫人哭笑不得,“你怎么又回来了。” 真是个不省心的小东西! 大夫人将人搀着进来,问她:“你不怕吗?” “为何要怕?”温言装作不懂的模样问大夫人,“人生病了都会让人害怕吗?” 大夫人怔忪,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从何时开始,府里的小郎君小娘子们开始畏惧大郎的。 温言又说:“哥哥才八岁而已,大伯母你也怕他吗?” 是啊,裴司才八岁!大夫人如五雷轰顶,她们害怕的裴司不过八岁罢了。 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 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开始懂事开始见识世间开始学规矩罢了。 大夫人低头,目光扫过十一娘澄澈的眸子,一时间,心口五味杂陈。 温言不和她说了,跳着近前,大胆靠近裴司,青叶害怕,拉着她往后,“十一娘,别捣乱。” “才没有,我帮你们啊。”温言奶声奶气地开口,“我帮你们端水拿衣裳啊。” “十一娘,过来。”大夫人低低唤了一声,而后回身说道:“告诉二夫人,大公子院子里的人伺候不周,都打发了,重新拨人过来,若是再不中用,我就去老夫人跟前说道。” 她不管事,不代表她好糊弄。出事至今,只有青叶一人忙里忙外,婢女不见了,也不见婆子们端水伺候。 摆明了欺负幼主。 吩咐下去后,婢女立即去传话。 裴司昏睡过去了,人事不知。 **** 翌日雨水连绵,温言照旧去上学,到了学堂,属于裴司的座位上空荡荡。 直到夫子来了,裴司都没有过来! 下学后,温言拦住夫子:“夫子,我去看大哥哥,你可有课业给他?” “没有,让他安心养病。”夫子摆摆手,直接走了。 温言小短腿一迈,拦在夫子跟前,“夫子,你给大哥哥写封信,鼓励他一下,可好?” 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她居然提出这个要求! “夫子,您最好,对不对?”温言继续用自己的柔弱小巧的姿态撒娇,“夫子、夫子……” “罢了罢了,你随我来。”夫子被缠得没办法,转身朝学堂走去。 温言卖力地迈腿跟上,屁颠屁颠地继续夸赞夫子。 裴四娘站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秀眉拧了一下,心口泛起一股酸涩,她不解,问哥哥:“裴司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 三郎也不理解,裴司对十一娘并没有好脸色,看都不看一眼,她靠近,裴司就会冷冷地让她滚。 不仅谈不上好,还十分恶劣。 “那为何十一娘对他那么好,好得我都快嫉妒了。”裴四娘不理解,“你说是不是个傻子?” “傻子会让全府的长辈都喜欢她?”三郎嗤笑一声,“你别傻了,她天生对裴司好,你我都比不过。” “不过……”他又顿住,“她还没到四岁呢。” 裴司克人的体质,不知道十一娘能不能撑下来。 说到这里,四娘脸色雪白,“三哥,那可是五叔的女儿。”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怕什么,府里其他人就没说过?”三郎不以为意,这些话又不是他说的,他最多算是个传话的。 前面活生生三个例子,是十一娘自己脑子有问题,竟然亲近那个克星。 三郎四娘结伴走了,温言拿着信,蹦蹦跳跳地走了。 温言照旧去找裴司,然后这回扑空了,院子里空空荡荡,她懵了,裴司又被送走了吗? 她心口一紧,昨日大伯母分明替裴司出气了,怎么会突然将人送走呢。 “大哥哥……” “大哥哥……” 温言使足了力气去喊,白白胖胖的手怎么都推不开屋门,不可以这么不公平,裴司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又将他送走。 喊了半晌没有人搭话,温言蹲在地上哭出了声,心中对裴司的恨早就消散了。 她恨他戏弄自己恐吓自己,可裴司给她一片遮风挡雨之地。 她死得不明不白,想要远离温家远离裴司,这一世她成了裴家的女儿,看见裴司的悲惨,她又觉得后世的裴司不那么可恨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温言哭了一通,拿着信哭哭啼啼回家去了。 她太小了,能力微弱,她开始怨恨自己为何不能重生大一些,比裴司大一些,收养他,给他一个健康完整的童年。 十五 丢人的十一娘 细雨蒙蒙,小小的土豆在雨里行走,双手紧紧抱着书信。 青叶从远处走来,过甬道,匆匆跑来,乍见十一娘一人不说,淋着雨哭得好伤心。 “十一娘!” 温言停了下来,白白胖胖的小脸被雨淋湿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望向青叶,眼睛有些酸涩,青叶上前来一把抱住她,不说二话就往来时的路跑。 八九岁的青叶抱着肉嘟嘟的十一娘一口气跑到大夫人的院子。 大夫人瞧见身上湿透的十一娘吓得眼皮一颤,“快烧热水,熬姜汤,这是从哪里来的,没人跟着吗?” 温言独来独往,婢女转身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温言愣住了,“青叶,你不是走了吗?” “去哪里?”青叶也懵了,“我们搬来大爷的院子了。” 按照规矩,孩子小,当与母亲住在一起,但大爷大夫人不喜欢裴司,就早早地分了出去。 二房的裴昭裴灵薇都和二爷二夫人住在一起,再大些,才会分院子搬出去。 这回婆子们不用心伺候,大夫人暂时将裴司搬了回来,但没告诉十一娘。 温言白哭了一通,不由心头火起,怒视青叶:“你怎么不告诉我?” 青叶噗嗤笑了出来,“十一娘以为主子走了才哭的吗?” 温言哼了一声,转身不搭理他,大夫人也笑得直不起腰来,吩咐婆子一句:“去五夫人的院子里给十一娘拿一身干净的衣裳来,快去。” 温言:“……”太丢人了。 幸好大夫人并非多舌之人,让人打热水沐浴,亲自盯着婢女们伺候她梳洗。 沐浴更衣出来后,十一娘小脸红扑扑的,精巧标致的五官很是惹人怜爱。 大夫人在临摹书画,她身上带着端庄清雅的气质,如同庙里的观音,轻易不敢亵渎。 裴司的面容多是随了母亲,性情气度也有几分相似。 温言凑了过去,大夫人放下笔,望着她:“你启蒙得早,也是不错的。” 大夫人与周氏不同,气质内敛,多年不问俗事,容颜比起二夫人要年轻许多。 只她的命没有二夫人好。 大夫人生下两子,一子有病一子丧。 大夫人将温言抱起来,用她的手去握住笔,道:“你若想学画,可来找我。” “大伯母,哥哥的病好些了吗?”温言被动去握笔,心中酸涩。 大夫人眼皮微动,“吃了药好多了,今日要去学堂的,醒来时辰晚了,就没过去,明日便可去学堂了。” 话音落地,婢女捧着一封信走来,“夫人,十一娘,你的信。” “对了,夫子给大哥哥的信!”温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给忘了,劳烦姐姐给大哥哥送去。” 小娘子活泼有爱,说话也有分寸,婢女笑吟吟地退下:“奴婢这就去。” 大夫人抬眼看了眼,没说话,握着十一娘的手继续去画。曾经的她幻想着握着儿子的笔,教他习字作画,如今倒在十一娘身上实现了。 十一娘人小,手软,顺着大夫人的力气去落笔。 她配合得很好,一笔一画,颇显天赋,大夫人很满意,摸着她的脑袋夸赞了一番。 温言十分不好意思,裴司也教过她,将她当作孩子一般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导,可她就没有天赋,怎么学都学不会。 裴司与大夫人就是天生的画者! 两人画了会儿,裴司来了,手中捧着信,递给了大夫人。 大夫人意外,看了一眼书信,嘴角含笑,“夫子看重你,是好事。” 裴司低头,温言比他矮,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不喜不悲,但不再那么寡淡。 三人在一起用了晚饭,温言阔气地要这要拿,裴司低着头吃自己的,温言告诉他:“大哥哥,疼了就要喊疼,不然大伯母不知道你的疼。” 母子二人都是一怔,只见十一娘往自己嘴里塞了块鱼肉,眼睛瞪得大大,一副为人师表教训旁人的可爱模样。 大夫人笑了,摸摸她的脑袋,道一句:“十一娘,你喜欢你大哥哥吗?” “不喜欢。”温言摇头,“他从来不和我说话。” 大夫人扫了裴司一眼,好奇:“不喜欢为何还要来找他?” “先生让找的。” 大夫人似乎明白过来了,给十一夹了块剔骨的鱼肉,静静地看着她大口吃饭,无论十一娘做什么,都可以吸引人的注意力。 裴司听着母亲的声音,拘谨地往嘴里扒着米饭,他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欢喜。 母亲喜欢十一娘这种讨喜的小娘子,而他永远无法成为这样的孩子。 吃过晚饭,裴知谦亲自来接,温言朝自己的父亲扑了过去,“阿爹!” 大夫人笑出了声,难得笑一次,“五弟,你这个女儿十分厉害。” 书信不是先生自己心甘情愿写的,肯定是十一娘逼迫的。 裴知谦立刻抱起女儿,听着大嫂的话也是喜上眉梢,十一娘虽说最小,可是府里最讨喜的,谁见了不夸赞。 “大嫂说笑了,就是爱闯祸的小丫头罢了,突然跑出来,吓了她阿娘一跳。” “阿爹,我不喜欢表哥。”温言贴在裴知谦的耳边说了一句,嘟嘴不悦:“他总掐我。” 该告状的时候就要告状,她的力量太薄弱了。 裴知谦的脸色就变了,淡淡地大房道别,叮嘱裴司一句:“大郎,好好吃药。” 裴司双手揖礼,谢过裴知谦。 温言低头看他,脸色依旧是青白的,不见喜怒,老气沉沉,与后世飞扬跋扈阴险的权相大为不同。 裴知谦抱着女儿走了,裴司慢慢地抬头看过去。 大夫人问他:“你不敢靠近十一娘?” 裴司沉默,目光徐徐低下。 大夫人没有再问,裴司端着热水喝,氤氲的热气熏得他的眼眶发红。 翌日一早,裴司就去上学了。 温言依旧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像是春阳照进了学堂里,赶去死气沉沉的气氛。 她照旧走到裴司面前,眉眼弯弯:“大哥哥。” 说完,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书本,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裴司悄悄看过去,见她有模有样,轻轻皱眉:“你书拿反了。” 温言:“……” 十六 不会让人摆布 温言的心思不在书上,她时常想起后世的裴司,不觉恍惚出神。 她将书拿正过来,余光轻瞥一眼裴司,“大哥哥,你搬去大伯母院子里住,高兴吗?” 小十一浅浅地弯了下唇角,母亲在人的一生中至关重要,倘若大伯母日后喜欢他,或许他的路会好走许多。 裴司如往常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低头看书了。 二房的三郎四娘来了,见到长兄今日来了多少有些意外,毕竟裴司那日太吓人了,谁能想到休息一日就来上课。 今日继续上课。 温言下学后,七郎突然跑了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大哥哥要有弟弟了。” “你不是他的弟弟吗?”温言觉得他傻得厉害。 七郎却摇首:“大伯父房里的人怀孕了,大夫说是个男孩。” 温言:“……”裴家的孩子可真是门儿清。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夜我偷听到的,她们害怕大伯母不高兴,不敢告诉她呢。” “大伯父没有妾啊,你是不是听错了。”温言拍了拍七郎的肩膀,“你肯定听错了。” 七郎反推她一把:“才没有,我听得清楚,大伯母说什么男子四十无子才可纳妾,但是大伯父有大哥哥,就不可以纳妾的。” 温言沉默了,想起这几日去大房却没见到大伯父,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件事。 七郎得意洋洋,眼珠子转了转,“你说长兄会生气吗?” “我回家去了。”温言说不出来,不知道前世的裴司有没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但她心里隐隐感知,大伯母的性子下必然会有一场争吵。 裴司能承受得住吗? **** 今日裴司回去,院子里寂静无声,往日喜欢错凑在一起说话的婆子们各自做事,父亲母亲的房门关得紧紧的。 裴司看了一眼房门,没有挪动脚步,七郎的话,他也听到了。 父亲要有孩子了。 裴司面无表情,在门口站了会儿,里面出来声音。 “裴知礼,我嫁予你之前就说过,我家有祖训,你若不喜,就别娶我。” “如今你将我蒙在鼓里算什么,孩子是我一人的吗?为何错让我一人承担。” “我知道你在怨怪我,裴知礼,你若不喜,我收拾回娘家,绝不误你的事情。” 大夫人哭哭啼啼,掩面哭泣,大爷坐在一侧,始终不肯说话。他想要一个健全的孩子,有错吗? 他是有儿子,可这个儿子让所有人都嗤笑他,说他上辈子造孽才生下有怪病的儿子,连带整个裴家都让人嗤笑。 大爷的沉默,像是一种敷衍,大夫人做不出泼妇的行为,怨骂大爷几句后也不说话了。 裴司站在门外,面色铁青,青叶吓得不知所措,劝慰他:“主子,我们回去吧。” 总不好就这么听大爷大夫妇吵架。 裴司低着头,脑海里一只回想那句话:我收拾回娘家,绝不误你的事情。 母亲要离开裴家吗? 裴司琢磨不定,挪动脚步回去了。 **** 天气阴沉,日头黑得早,温言抓着筷子吃饭,周氏喝了一碗黢黑的汤汁,哭得皱眉。 温言当作没有看见,求子得子,周氏喝再多的苦药都愿意。 晚上,裴知礼没有回来。周氏让人去找,去的人回来说是与大爷一起出去喝酒了。 半夜,裴知谦醉醺醺地回来了,周氏亲自伺候他擦洗。裴知谦伸手抱住她,夫妻二人免不得一番温存。 清晨起来,温言去上学,没看到周氏起床,已然见怪不怪了。 大爷想要健康的孩子,周氏想要让她在裴家立足的儿子,都是一样的心思。 苦的是裴司。 温言闷闷不乐地去上学了。 接下来几日都很正常,二房的人没有闹事,裴司没有发病,不好的就是周家舅父舅母又来了,周睿也来了。 周舅母特地等十一娘下雪,让周睿和她亲近。 温言坐在一边玩儿自己的,周睿摸摸她的头发,掐掐她的小脸。温言没忍住,一巴掌怕了回去。 周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周舅母回头看了过来,不高兴了,“十一娘,你这么凶,日后你表兄可不要你了。” 温言抬首看过去,眼神犀利,“我告诉我阿爹。” 周氏慌了,忙推了推自己的嫂子,五爷最疼十一娘的,一点儿委屈都不行。 周舅母这才不情不愿的改口:“我玩笑罢了,十一娘莫要在意。” 转头又与自己的小姑子说道:“听说十一娘和大房里的那个孩子十分亲近,不是我说你,你的心也太大了。” 前头那个怎么没了,还不当一回事儿呢。 周氏脸色就变了,周舅母见状心里好受多了,拉着她的手宽慰:“别太娇惯十一娘,毕竟是个女娘,你还是得想着给五爷生个儿子才是。” 周氏奇怪的沉默下来,温言闻声看了过去,下一息,一双手拽着她的头发,她皱眉看向周氏。周氏并没有及时救她。 周睿揪着十一娘的头发,笑嘻嘻地戳着她的脸颊,一旁看护的婢女上前掰开周睿的手,“表公子,十一娘会疼的。” 温言得到解脱,一脚踢向周睿的肩膀,去你娘的。 周睿大哭一声,温言拔腿就跑了,头都不回,什么东西! 天气阴沉,处处都是湿漉漉的,让人很不舒服。 温言跑出来,不知去哪里,原地蹲了半晌,直到天彻底黑了,也不见裴知谦回来。 温言无助极了,周睿就像是撕不掉的狗屁膏药,烦不胜烦。天黑后,她慢慢地起身往家里,远远地看着五房里灯火通明,周舅母的笑声都传了出来。 靠着院墙蹲了下来,看着进进出出的婢女,她心一横,躲着不吭声。 前前后后出来三五拨人,口中喊着十一娘,提着灯笼着急忙慌地跑来跑去。 温言闭着眼睛,有些冷,蜷缩起来,她知道周氏的意思,她长大后嫁给周睿,好让父亲提携周睿。 但她不愿,她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一生,更不喜欢被人摆布,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自己走。 前一世被温家人摆布,这一世,她也不会嫁给周睿! 十七 二夫人别有用心 周舅母的嘴脸让温言反感,周氏的无动于衷让她更是恍惚回到前一世。 前一世温家人为控制自己,在她进入相府后,迫使养父母搬离,路上被害身亡。温家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行伤她之实。 同样的是周氏擅自给她定亲,明知裴知谦反对,她还是纵容周舅母。 夜色沉沉,温言蜷缩在角落里,冷意侵入骨髓,饶是冻得瑟瑟发抖,她也不愿回去。 周睿和周舅母还没走! 月上中天,明辉淡淡。 不知何时,眼前豁然明亮起来,温言蓦地抬首,眼前站着一人。 裴司不知来了多久,面容冷清,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强大的毅力,他终于无法掩饰自己对十一娘的关心。 “谁欺负你了?” 温言豁然站了起来,眼睫轻颤:“大哥哥。” “谁欺负你了?”裴司又问一遍。 温言撇嘴:“我不想和周睿玩儿。” 裴司皱眉:“你表兄?” “他老推我,还掐我脸,说我是猪!”温言没有隐瞒,拘束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至于给周睿做媳妇的事情,她没敢说,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会给周氏惹麻烦的。 裴司提着灯笼的手微微收紧,小小的妹妹软软的,无助地站在墙根下,他的心软了。 在府里,只有十一娘冲他笑,无论他怎么冷脸相待,她都不会生气,更不会觉得委屈。 这么好脾气的妹妹,竟然被外人欺负成这样。 裴司不高兴,说道:“我帮你解决,你回屋去睡觉。” “你怎么解决,打他一顿吗?”温言疑惑的望向裴司,湿润润的眼睛里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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