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打扰两人,悄悄回自己的院子。 院子里多了一个秋千架,是新做的,温言看着秋千架,纪婆子说:“这是侯爷做的。” 温言坐在秋千架上,轻轻地晃动,仰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即将天黑了,廊下都开始点灯。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亲生父母对她的在意,这一世,她过得真的很好。郑夫人温柔、善解人意,侯爷看似大大咧咧,也是粗中有细之人。 “年华、年华,你回来了。” 侯爷爽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温言转身看过去,郑常卿一袭紫色锦绣袍服,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脸上笑容遮掩不住。 温言见他,故意哼了一句:“高兴了吗?” “自然是高兴,你不高兴吗?”郑常卿憨憨一笑,摸摸她脑袋的,打量她的神色,“你放心,就算有弟弟妹妹了,你也是我的长女,侯府有你的一半。” “那你把家产算好,分我一半,侯爵之位就让给弟弟。”温言挑眉,故作谦虚,“你是不是更高兴了。” 郑常卿嘿了一声,“你放心,他不会和你抢的。” “祖母会被你气死的。”温言好笑道,这一世她还是不想嫁人,与疯子纠缠的那两年,她体会过感情,与其找个人伺候,不如自己过一辈,高高兴兴,没有烦恼。 郑常卿望着她:“你回来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是位郎君,我与陛下请旨便是。” “父亲,我若一辈子不嫁人,你养我吗?”温言笑吟吟地回视,“我脾气不好,不想嫁人。” 郑常卿皱眉:“养你一辈子有什么难的,不过你可以找个脾气好的泥巴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你像你娘,脾气就好,我做什么,她都只看着。” “是吗?祖母往你房里塞人,她也不生气。”温言乐呵呵地调侃一句,“我脾气不好,想要一个真心实意的人,不想与旁人分享男人。” 郑常卿不以为意:“那有何难,将来来人说亲,我便说我有个规矩,女婿不可纳妾便是,一辈子都不准。” 温言笑了,心中酸涩,又觉得温暖,站起身,主动抱起父亲,道:“阿爹,你得长命百岁,给我撑腰。” “我懂了,你不是不想嫁人,是怕被人欺负,对吗?”郑常卿反应过来,见女儿难得露出柔软的姿态,不觉叹气:“我知道长公主的事情让你感受不好,但你放心,日后不会发生,我日后不会答应萧家的求娶。” 温言点点头,为何这一辈的福气这么好,若分些给上辈子,自己也不至于活得那么凄惨。 郑常卿待了片刻后才离去,转身将府里的账簿送来,日后她管家。 温言笑了,原来是打着算盘,难怪刚刚那么温柔,都是骗子,故意使唤自己。 看着桌上的账簿,温言小声骂了两句,隔日招呼管事们来见她。 第一回管家,但下面的管事都见过一遍了,分家以后,都算安分。简单认了人,询问对应的职务,温言让银叶一一记录在册。 她告诫管事:“我九岁就开始做生意了,账面上的事情,我都懂,论做假账呢,我也略知一二,如果你们想请教,我也愿意与你们详谈。我的规矩不多,好好做事就可以了。” “府里的事情不多,做得好,我有奖赏,若是心思不轨,我随时可以换了你们。我虽说是小,但不会由着你们糊弄。” 简单说了几句后,打发他们离开。 温言躺在躺椅上,听着婢女读账目,核算了这两年的收入,看着不错,账面上实则没钱。 婢女说:“前几日老夫人派人说了,她住在二爷府上,侯爷不能不管她,让给银子。” “要多少?与侯爷说了吗?”温言冷笑,“分家产的时候一分钱没有给大房,这个时候要养老钱了。” 侯爷自然说给。 温言点头,道:“你告诉那边,将老夫人平日里的账目做一做,各房平摊,大房不做冤大头。还有,既然要给钱,让各位爷抽个时间开小会商议一二。” 回头与侯爷说一声,别什么都答应,狮子大开口,你养得起吗? 婢女去前头回话。 午后裴司来了。她不回裴家,他提着一匣子糖来见她。 温言去前院见客,乍然一见,眼皮一跳,“你今日成亲吗?怎么穿了一身红。” 疯子不喜欢穿红的,裴司也不喜欢,但今日一袭红袍,却让人挪不开眼睛,她纳闷:“你这是去勾引谁?” 她的话,越来越不正经。裴司听后,羞得双颊发红,将糖塞到她的手里,道:“你注意些言辞。” “我两世也没见你穿过红色,你不是要勾引人家小娘子吗?”温言接过糖匣子,将人上下打量一眼,笑得花枝颤颤,“你这一身,可真骚啊。” 裴司冷着脸,“我发现你回来后对我说话,就没那么尊重了。” “尊重?那是对哥哥的,你都开始打我主意了,我还要尊重你 ?”温言掩唇偷笑,见他羞得不行,好歹不笑了,认真问他:“你穿红的干什么去?天黑去吃花酒吗?” “吃、吃什么花酒。”裴司怒瞪少女一眼,不由端起架子,说:“我来见你罢了,母亲说我死气沉沉,换身鲜亮的衣裳罢了,你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温言挑眉,说:“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穿过红色,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你说我能不惊讶吗?” 裴司觉得今日这身衣裳穿对了,点点头:“你觉得不错,对吗?” 第344章 三百四十四 互怼 裴司一直偏于喜欢淡色,他的肤色很白,带着一股病弱的苍白,无论是深色还是浅色,他都很适合。若是一个人,长久偏于浅色,突然穿深色,给人的感觉就不同,像是特意而为之。 温言不得不将人又打量一遍,好奇道:“你要去见谁?穿得这么隆重,你见陛下也没这么打扮过。” 裴司被她气死了,自己都已经站在这里,她还絮絮叨叨的问去见谁,他忍了口气,说:“我好像明白你说前一世为何不爱你了,是因为你感觉不到我的爱。” 温言眨眼,眸色无辜极了,“你的爱?你的爱就是半夜给我看你用人骨头做的骨瓷,折腾我一夜后,然后半夜喊我起来去屋顶看日出,亦或是让我看你怎么杀人,哎呦,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裴司又是雷霆一击,皱眉说:“你确定不是糊弄我?”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温言嗤笑一声,“我见过相爱的,没见过你这么爱人的,你让我怎么感受?” 裴司哑口无言,低头不说话了。 厅里冷了一阵,温言径直坐下,纳闷道:“你找我干什么?” “鸿胪寺卿去见了北凉世子,询问了温蘅的身世,他一口咬定人是他从北羌带出来的,由此说明真的圣女已经死了。我想得派人跟着去北羌才能知晓温信的去处。”裴司抬起头,看向少女:“陛下之意是杀圣女。” 北凉与我朝中间,和平相处,温蘅狡诈,万一挑拨两国关系,到时候边境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战事四起,将是大祸。 温言想了想,“你要去北羌吗?” “陛下还未决定。萧离危举荐我去北羌。”裴司扫她一眼,语气不顺:“他就是想支开我。” 温言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思索道:“你们的意思是去北羌动手?” “最好的办法是在北羌动手。” 温言颔首:“那你去便是。” 裴司不悦:“你也想我去。” 温言看他:“陛下旨意,关我什么事儿,你想我陪你去?” 裴司沉默。温言不高兴:“你对我真好,刀山火海拉着我一起去闯,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去。你自己去。” 裴司说:“我打算举荐萧离危去。” 温言:“?”你俩是互相盯上对方了吗? 她好奇道:“没有第三人了吗?你俩非要作践对方吗?” 裴司表示很不满意:“是他先举荐我,我不过是还击罢了,陛下还未决定好。” “为何不是鸿胪寺卿去?”温言不理解,“此事该是鸿胪寺去管才是。” 裴司说:“我与萧离危都会北羌言语,鸿胪寺卿会的,我们都会。” 温言:“哦,能者多劳,那你二人一起去。” “我正有此意。”裴司直接表明态度了。 温言沉默,你俩是绑在一条船上了吗?她看向裴司:“所以,你们不管温信的死活了?” “你还惦记他吗?”裴司回看她,眸色认真。 温言知晓他会错意了,不过也并未解释,只说道:“一条人命罢了,是生是死,好歹有个说法。” 裴司嘲讽:“他若活着,就该自己回来,若是死了,埋骨他乡,也是他自己求来的,怨不得旁人。” 温言懒得听他的讥讽,“你可以回去了。” 裴司不为所动,甚至坐了下来,温言纳闷,外面的管事来禀,“娘子,德安郡王在府外,想入府见您。” 温言扶额,摆摆手,“让人家进来。” 他不走是知晓萧离危过来。 管事将人带了进来,萧离危大步而来,步履如风,可见到裴司后,面上的表情就淡了,笑容瞬息就没了。 “你怎么在这里?”萧离危极度不满。 裴司挑眉:“你来我就不可以来?” 温言扶额,由着两人像孩子一样吵架,她打开糖匣子又关上,太甜了。 萧离危近前,看向少女:“裴司这厮居心不良,竟向陛下举荐我去北羌,想让我死在外头。” 温言低头,装作没有听见。裴司辩驳:“郡王,是谁先开口的?分明是你先开口,我不过是反击,论阴狠,也是你。” 萧离危坦然地对裴司对面坐下,认真地回复:“你善谋略,此事予你,正好合适,其他人未必能回来,你若去,必然事半功倍。” “郡王也可去,你难道承认自己愚蠢?”裴司冷笑。 萧离危脸色羞红,不得不反击:“如何就是愚蠢,是你善于此事,陛下看中你的才智。” “论才智,你不如我?”裴司又给萧离危下套。 萧离危不得不看向少女,“郑二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说什么,要不你二人一起去?”温言笑吟吟地建议,“你二人都合适,若在一起,就更加合适了。” 两人皆是沉默,由此可见,两人在陛下跟前也是一番争吵,她笑了笑,劝说两人:“你们举荐其他人,没有必要非要带上对方,和平共处,就会双赢。” 说完后,她看向裴司。裴司脸色不佳,她又看向萧离危,同样板着一张脸。 她叹气,道:“你们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陛下,别来问我,时辰不早了,我想午睡,你二位自便。” 简直就是两个活阎王,往这里一坐,就像是要债的。 正是僵持,管事在外徘徊,她将人招呼进来,“何事?” 管事颤颤悠悠地进来,扫了两位活菩萨一眼,然后低声开口:“老夫人那里说、说、说……” “说什么?”温言纳闷,又有什么幺蛾子。 管事低头,不敢言语,裴司代为回答:“不想好好禀,就闭嘴。” 管事噗通跪了下来,仓皇开口:“老夫人说侯爷就是不想奉养她,她要去衙门里告侯爷。” 京兆尹就在府里,不用去衙门里,这个时候告正合适。 萧离危听着话,不耐道:“我记得郑家分家的时候,一文钱都没有给侯爷,如今谈什么奉养,是郑二爷不养母亲,以致老夫人去告侯爷?” 管事颤抖得厉害,“郡王、郡王,小的只是传话,并不知内情。” 温言含笑道:“不如我去告状,告郑二爷不肯奉养母亲。” 第345章 三百四十五 三人行 管事被三人盯着,吓得跪了下来,不断解释:“二娘子,小的就是传话,不如您去二爷府上说清楚。” “说什么说,去衙门里说。”温言反感,扫了两人一眼,总算找到了赶人出门的理由,“我还有事情去做,不如您二位先回去。” 不想,裴司却说:“京兆尹就在这里,他管,不如让郑二爷过来,再将侯爷请来,话要当面说清楚为好,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再说大一些,这件事是你父亲的事情,与你无关,但你既然管家,你就该旁听。” 萧离危难得点头赞同裴司的话,随后吩咐管事:“去清侯爷与郑二爷,就说我二人在。” 温言扶额,歪头看向萧离危,“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还听他的话?” “他不走,我也不走!”萧离危表明态度,生怕自己走了,裴司在少女面前进他的馋言。 温言讪笑,这两人今天是杠上了,就是不知郑二爷能否承受得住两人的怒火。 管事吓得爬起来就走,跳过门槛,就像火烧尾巴一样。 厅内一时寂寞无声。温言也是感叹郑夫人脾气真好,自己在这里见外男,她不让人来打听打听,说上一句好歹让自己脱身啊。 温言主动讨好两人:“要不你二人回去休息,这是我郑家的家事。” “你刚刚已经说了,你告郑二爷,那就是衙门里的事情。”萧离危说。 温言咂舌:“我吓唬管事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你说得很认真,哪里说告又不告的。”萧离危故意皱眉,又道:“此事说不清,不如告到衙门,律法有条令处置,不需你们多费口齿。” 他熟读律令,该怎么做,他比少女更知晓。他说给少女听:“既然已分家,她跟着二房离开,就该二房奉养,且二房并未缺她吃食,犯不着来拿钱。她这么一闹,就故意要你爹拿钱给她罢了,也在说二房苛待她。” 裴司说:“分家还不安宁,当真是奇闻。郡王,你遇见过这些琐事吗?” 两人不吵架了,摆出官架子,萧离危听后,余光瞥向少女,道:“多,但这种分家不给大房却找大房要钱的人家,她是第一个。” 分家的时候,以嫡长为先,嫡长那份,是无人可比,下面的弟弟也不敢闹。也有人偏于弱者,强者不会过多计较,但郑老夫人一文钱没给侯爷,是十分少见的。 这件事一时传闻,京中不少人家嗤笑,本以为过去了,不想还有后续的事情。 温言托腮,静静听着两人说话,不吵架的时候,两人显得都很博学。 萧离危说:“老夫人出身贫寒,身世低,想法与旁人不同。” 他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看重钱财,颜面反而不那么重要了,她在颜面与钱财之间,更看重钱财。 裴司说:“贫寒之人,比比皆是,品性都不好,你不要拿贫寒二字做借口,你这是糟蹋‘贫寒’二字。高祖也是贫寒出身,打天下,建新朝。” 萧离危缄默。裴司胜利。 温言说:“你两人这么安静,让我有些不适应。” 裴司看她:“你打算怎么处置?”人活着,就会闹,像这种不顾颜面的闹,是没有停下的那一日。 温言摇首:“不知道,萧大人,你说呢?” “我这是一时判决。”萧离危讪讪,“别理会便是。” 要紧的是外人的看法,如今外人都知晓她的德行,不会说侯府不对,更不会侯爷不孝顺。 毕竟分家产这件事,让世人看清郑老夫人骨子里就是偏心的,这一手,几乎断了老夫人的根,以后再闹,没人会说侯爷不孝顺,毕竟在府里养了母亲十几年,到头来,母亲心心念念其他人,连一文钱都没留给他。 郑常卿先到家,打眼就瞧见大厅里的两位祖宗,女儿神色蔫了,就像失去了水分的花儿,他纳闷:“我家的家事儿,你两掺和什么?” 萧离危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母亲告你不孝,这不,我只能在这里。” 温言诧异,裴司主动替她掩藏,道:“我恐十一受委屈,便想等侯爷问问事情缘由。” 两人都有理,显得郑常卿没理,自己的家事大咧咧地放在外人面前,任人评判,丢人丢到家了。 郑常卿脸色发红,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故意清清嗓子说:“我的家事就不劳烦两位了,赶紧走,我家晚上没做饭。” 裴司恍若没有听到,只问侯爷:“侯爷,你母亲告你,你怎么做?若是闹到御史台,只怕要弹劾你。” 朝臣不孝,人品不好,陛下不喜,就得不到重用。 不想,郑常卿瞪着他:“你如果不来,就没人知道这些事情,你二人站在这里我,我家还有什么秘密。” 裴司懒散,举止悠闲,慢条斯理地回复:“侯爷对我们晚辈凶神恶煞,对家里的人都是十分谦和,外人就是外人,不一样啊。” 温言听到了嘲讽的缘由,害怕郑常卿听不懂,主动翻译:“父亲,他的意思就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您没有骨气,对他们的时候,骨气倍高。” 萧离危跟着点头,“若侯爷挺起胸膛,您母亲晓得您的厉害,怎么会敢只盯着你刻薄。” “你俩随意置喙旁人的家事,是行事之道?”郑常卿气得不轻,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萧离危说:“这是我的事,有人告到我这里了。” 裴司回复:“与我妹妹有关,我不能不管。” 两人都是理直气壮,且舌灿莲花,让郑常卿无话可说,回头看向仆人:“二爷呢,还要我去请吗?” 仆人忙说:“去请了,快来、快来了。” 郑常卿走过去,在主位坐下,神色愤恨,一旁的温言不敢言语,心虚地看向裴司。裴司同她点头,示意她别害怕,他会等此事结束后再走。 两人四目相接,郑常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见,轻轻哼了一声,质问裴司:“你往哪里看?你这样还是少傅,枉为人师。” 裴司低头,耳根悄悄红了,有一种被捉包的感觉,可心底又有几分不同的感觉,十分奇妙。 第346章 三百四十六 再见周少谷 郑二爷姗姗来迟,乍然见到里面的人,脚下一歪,险些摔了下去。 他慢慢地走了进去,看着长兄,嘴巴张了张,萧离危先开口:“郑二爷,侯爷告你不孝亲母,可有此事。” 郑二爷一听,噗通跪了下来,“郡王,下官冤枉,自分家后,我日日侍奉母亲。早请安晚问安,不敢有丝毫懈怠。” 郑常卿也恼恨,家里不宁,当即拍桌质问弟弟:“既然如此,她来问我要什么钱,你若将她侍奉好了,怎么会回头找我,这么多年来,我何时缺过她的银钱,分家之际,她还有万两体己银,这么快就没了吗?” 温言讪笑,原来侯爷也知道老夫人是不缺钱的。手中有钱还惦记着儿子的钱,握在自己手中,将来再给自己喜欢的孙子,孙子感恩戴德,披麻戴孝的时候都哭不出来。 郑二爷大呼冤枉,跪在地上解释:“我并没有不孝母亲,母亲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大哥,若不然您自己去问问母亲,我当真不知晓。” 郑常卿怒视弟弟:“你们非要搅得家宅不宁,非要让旁人看笑话吗?” 两个旁人对视一眼,幽幽一笑。郑常卿气得不轻,走过去,一脚踹向亲弟弟,“拿了银子就好好伺候母亲,她喜欢你这个次子是你的福气。老二,我告诉你,你若是不想好过日子,我就不让你过,大家一起都不好过。” 他将弟弟提了起来,说:“祖产给你一大半,你还想要什么,是不是我过继你儿子,请封世子,你才甘心吗?” “大哥,我、我没这个意思,母亲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啊。”郑二爷吓得瑟瑟发抖,“大哥息怒、息怒,我回去后问问母亲,不瞒您说,母亲身子不好,耗费良多。” “你养不起吗?也好,将你得到的祖产拿出来奉养母亲。”郑常卿松开弟弟,抬手给他整理衣袍,说:“再有下回,我就将母亲接回来奉养,你继承的铺子田地也都拿回来,我养了母亲十多年,你才半年就不行了?” 三只小的静静地看着侯爷挺直脊背收拾弟弟,纷纷点头。 郑二爷灰头土脸地保证再也没有下回了,大哥一转身,他就提起衣摆跑了。 温言好奇,问她爹:“还有下回吗?” 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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