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 陆诗邈翻了个身,面朝薛桐,伸出手帮人遮住光线,“你很困的话就睡会,还有半小时,我叫你起床。” “可是你头很重。” “你是在提醒我最近又涨了两斤吗?”陆诗邈为增肌炫了好几年的米饭,都抵不过和薛桐恋爱五个月,如今已经迎来了她的体重巅峰。 “很柴的肉抵御不了寒冷,要去漠河就应该多吃点。”薛桐闭着眼,手摸着陆诗邈的腰,“再说我也没感觉你有什么变化。” “我去年买的秋裤现在穿的很紧。”陆诗邈说。 “那我给你买套新….”薛桐越说声音越小,抱着人的手逐渐脱离,她没有什么梦境,鼻子外是陆诗邈用过小苍兰的沐浴露,浓郁地呼吸包围着她。 她没做什么梦,真实地和冬日午后躺在一起。 陆诗邈起身给薛桐颈后塞了个枕头,盖好沙发被,给池野去了通电话,今天她们应该好好享受睡眠,醒了下午去趟超市,晚上要和薛桐想吃点好的。 虽然胖了也得吃点好的。 - 圣诞是年轻人的节日,对于金融民工来说,这是个寻找高净值客户的重要节日。邱雯起床往窗外看去。 街角咖啡店装扮的像是上海真下了场大雪,从芬兰搬来的大雪。泡沫堆在地上,假的雪人,信箱上挂着免费领取的圣诞帽。 “我晚上要去从行业研讨会,你在浦东的话来接我,陆诗邈的保险要到期了,你去通知她今年自己缴费,要独立就好好独立。” 陆元躺在床上,看着老婆背影,“圣诞我们不过了?” “今晚EMBA商学院那帮人会去参加,上次被ami抢走我客户,这次不论如何都得去。”邱雯看了一眼手表, “让你帮我买的歌剧院两张票到了没?” “门口放着。” 陆元寂寞,这几个月没有陆诗邈不在家,邱雯疯狂工作,只能他孤独独守房子,“我明天可以申请和女儿吃饭吗?” “想去就去,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我不是怕你不开心嘛。”陆元翻了个身,掏手机给陆诗邈发信息。 “薛桐去找了hsbc信托经理,她邮箱发我了一份保单契约修订补充,是走的香港的银行,她竟然没去办什么vista。”邱雯还站在窗台口。 “那你女儿不是赚了吗,香港银行还能免征好多税,以后就….”陆元话说到一半去看邱雯的脸色,咳嗽一声。 “你不想看就别看了,邮箱拒收好了呀。” 邱雯不说话,转身往卧室外走。 卧室对门是陆诗邈的房间,她推开门,整洁无比,没人住过总会落灰,“今天让阿姨来打扫一下。” 陆元没听见,忙着和女儿微信聊天。 邱雯换了衣服,带妆见客户是基本礼仪,走出庭院看见外面停着的奥迪车,返回家门找到车钥匙,拿起来发现那上面的玩具挂件,是自己送女儿的。 去年的圣诞他们一家三口在干嘛?陆诗邈在值班,她和陆元在陆家嘴加班,回家桌子上摆了一套tf的圣诞礼盒,是陆元送的还是女儿送的,她也没问过。 行业交流会无非就是打着交流的旗号,交换各自资源,想要避税、规避风险的客户和想要业绩的销售挤在一团,拿着鸡尾酒来回的转。 邱雯宴会开始前半小时发力,精准拿下两个客户联系方式,今晚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不纠缠客户是她职业准则。 一转头,碰到了老熟人Amanda。 Amanda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神清气爽,两人隔着人群打了个招呼,随后便找沙发坐下,Amanda是餐饮大佬,全国某著名咖啡连锁店是她产业之一。她是邱雯之前的客户,为了保护婚前财产,找邱雯办理过避险信托。 “亲自出来追线。”Amanda今年五十多,靓丽鲜活,和愁容满面的邱雯形成鲜明对比。 “是,你呢?”邱雯问。 “我陪儿子来的。”Amanda指着角落一个男人。 按理,邱雯会多观察那个男孩,随后探问两句男孩的婚姻状况。 如果合适的话,她会顺势将陆诗邈推荐出去,但她今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点头。 Amanda又碰见老熟人,打着招呼把人都招呼到沙发旁。 一圈人围坐一团,你一句我一句,邱雯只觉得吵得头疼,她看了眼腕表,才晚上八点,这么早离场有点敷衍,只能沉默坐在角落,时不时配合笑两下,喝两口酒。 聊了半小时,Amanda儿子走过来。 “妈,Xarles来了,在地下车库等我们。” “让他上来,人都到了干嘛在地下车库待着。” 旁边人听见Xarles这个名字逐渐开始噤声,只有邱雯喝了口酒,不知所以地望着远处一块蛋糕失神。 Amanda转回头说:“我去接个人,你们聊。” 起身走后,周围又开始恢复了热闹。 “她儿子是和那个叫Xarles结婚了是吗?” “听说是个荷兰人,两人领证了。” 邱雯听闻八卦,撇头,心里更添一份烦躁。 “不懂Amanda怎么想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和男人结婚竟也同意。”为首八卦的是个银行风投经理。 邱雯回过头,端详眼前说话的女人,金融圈老是用英文名,都忘记着那人本名叫什么了。平常觉得这女人长得漂亮,如今只觉得她尖嘴猴腮。 “还让那男的上来,这多尴尬,我们得假装不知道他儿子是个gay,到时候她怎么介绍?”有人搭腔说了一句。 邱雯呼了口气。 她被吸入一个缓慢流转的漩涡。 她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Amanda,他的儿子那样挺拔,健康又帅气。邱雯仔细伴着灯光去观察她的儿子,外层没有漩涡包裹着他和Amanda,只包裹住了她。 离开这个酒席的人不是Amanda,是她。 戳进耳根子的话不是冲着为人父母去的,而是冲着自己儿女去的。那些人说的不是Xarles,而是陆诗邈。 脱开电线外皮,只剩下铜芯,邱雯被这个场合打着了火,只是她现在还没通电,理智缓释拉着她的神经。 “诶,Elaine,Amanda之前信托是不是找你做的,她和老公也离婚了?” 邱雯没什么表情,“业务是我处理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 她故意拖长了私生活的三个字,试图暂停这场无聊的对话。 “我记得你这个case做得完美,离婚时他老公就分走了她五块五毛钱。”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插入了话题,周围人开始笑起来,哄吵着,越说越乱,搞的邱雯不知道该回答谁。 “他老公得气死吧,分不到的财产,都留给儿子的老公了。” 儿子的老公,被人说的如此轻浮。 赤,裸的嘲笑意味,空洞又尖脆,戳进心窝里,霹雳啪啦,邱雯的的火花一下被人点燃。 这种感觉对邱雯来说已经不太常见。 陆诗邈从小懂事,懂事到她几乎可以很少操心,邱雯从没把女儿当成过什么养老后盾,兜底工具,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一场赌博,所以她不关心、不在乎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按照她想法好好活下去就行。 失败。 她承认是自己在某种程度山的教育失败。该反思的不是陆诗邈,应该是她自己。 当年在香港她就察觉到了苗头,只是邱雯不愿意承认,她认为如果接受女儿奇怪的心思,就是全盘否定了自己二十三年的努力。不过就是一年交换,陆诗邈是不会离开上海的,当父母的总会欺骗自己。 所以当陆诗邈这四年不恋爱,忙工作,她也就装聋做哑,装出一种无事发生,天下平的假象,只是她着急的让陆诗邈结婚,她想结婚了人就会稳定下来。 那巴掌她扇下去是带着愤怒。 这愤怒是她觉得失去了女儿的拥有权,这令她恐惧,下意识地想树立威严,或者是一种自我惩罚,她和女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她放弃挣扎。毕竟当初香港茶室里,薛桐告诉过她,陆诗邈需要的不是“正确答案”。 人生的“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邱雯百思不得其解。 这似乎不是文化水平带来的,她文凭很高,活在上海理应是个open的人,但她对结婚生子斤斤计较。 陆元说她把自己搞的跟四不像一样,要女儿优秀,又不需要女儿多优秀。不要女儿养老,却要逼女儿用结婚为生活兜底。 如今陆诗邈对自己的痛恨,反而成了她出柜的庇护,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她反省半天,又不想承认这是反省。 邱雯歪头,瞧着那几个聊的开心的人,“Amanda好歹也是你我之前的客户,背后讨论人家儿子生活,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这话邱雯说的大声,带着暗潮涌动。 她仿佛严密看守禁地的守门人,挑着眉就瞪着那八卦源头,“你是被她老公分了五块五搞破防了,还是人家儿子婚姻幸福搞破防了?那——” 邱雯指着远处几个精英男。 “那个离婚三个月,那个离婚两年了,资产很多都是所谓优质男,没在这我做过避险信托,我看适合做老公,我有他们联系方式,我drop给你们,别在这浪费口舌了。” 全场没人说话。 邱雯觉得自己像跳进了冬天的河里,被冰冷的水扎得刺骨。 “被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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