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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的方向发展,她很不习惯,甚至恐惧这种毫无底线的沉沦。 “我..们去...房间里行吗?” “就在这。” “那我们关灯。” “不要。” “那你知道怎么继续吗?”薛桐咬牙。 “不知道。” “那就听我的,把灯光了,去房间里。” 第77章 我好宠爱你们 这绝对是一场绝妙的炸裂。 陆诗邈能抱得动薛桐, 甚至是用小臂当场托起人臀线的那种,这让她想起小时候抱邻居的那条小白狗,小狗两个爪子蹬在她的衣服上,留下爪子印倒也不觉得有多脏, 那小狗很白, 雪绒绒的, 脸贴上像是躲在棉花里。薛桐也是如此,柔软的像个小白狗。 薛桐惊呼。 惊呼之际, 她慌忙低抓住人耳朵,像是在捏方向盘, 只是她又不敢用力, 就单纯轻抚, 有气无力地叹道:“你别..受伤。” “第一个月考核的时候,我做了十五个引体向上。” 这是个陆诗邈的证明。 关于她臂力的证明。 放眼望健身房练的块头大的猛男, 似乎也只能做几个, 这不是陆诗邈吹,她考试的时候动了脑子, 利用技巧,拼了命才把十五个引体向上给完成。而抱薛桐,不需要技巧。刚刚说了,她轻的像小狗,不需要用好多力气就可以完成的事。 黑色风衣在半路落下,紧身背心旁的肩胛, 漏出一枝雪松。光秃秃的雪松,衬着一朵云。上海很少能看到雪, 老师布置作文让写雪, 陆诗邈没见过写不出, 她想象有限导致文笔一直不好,于是陆元带她去安吉,大冬天穿着羽绒服在山顶看雪。 雪松挂满整片山,上午阳光一耀她觉得睁不开眼,登山靴踩在雪地,吱吱呀呀,像她的肩膀,嘴唇甜唾。她捧起地上的雪咬了口,和此刻味道一样。声音也相似,像是咬破水果,果皮和汁浆炸裂。 捻捻掐掐。 咯吱作响。 绝妙的炸裂。 “你放我下来。” 薛桐肩膀惊颤,膝盖顶着人月复部,她生怕陆诗邈不管不顾伤到那个刀口,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是想想就让人害怕。 陆诗邈不听,间接性失聪。 薛桐无奈换成双手搂紧她的脖子,用羞耳止的方式夹住她的腰,表情是持续的惊慌,嘴里嗔怪:“我看你一点事都没了,陆诗邈。” 因为开着灯,她脸好红。 光是眼睛的赏赐。 折射进眼球,人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有事。”陆诗邈怕找到不到路,让薛桐受伤就会出大事。 门口落定。 情绪不能断掉,她生怕薛桐有掐断这颗烛芯的可能,陆诗邈伸手揪住背心,把薛桐压在门上继续吻。这两个月她潜心学习,翻阅煌涩教学,深夜曾对着自己小臂,想象薛桐的样子,反复掌握这种技巧。 今天薛桐还是比她高。 于是陆诗邈就攀着人脖子,手抓住冰凉的金属腰带,将人带到眼前。用薛桐曾经吻自己的方式,举一反三地咬她。吻到后面,薛桐只能偎在人怀里。 不是迎欢,也不是讨好,青涩的舌改变了它原有的笨拙,薛桐诧异脑袋发懵。她的喉咙阀门已经闭合,只能苟延残喘。她伸手,用指推搡着人的肩膀,那边还残留消退麻疹红印,她不舍得用力,只能挤出一点空隙,让自己活下去,她被氧气给足柔躏了,膝盖跟着酥麻。 凉飕飕。 她要疯。 她只有一件被浸泡过的衣服, 薛汀没逼她疯,薛冠超也没,工作没有,十年冬日没有。 陆诗邈会。 陆诗邈纠缠她的头发,摸着她的眉毛。 没收了她的秩序。 她想起薛家大厅的那架绝版钢琴,她爬上了那把琴椅,坐在上面,肌肤接触裹的黑键在夜里发出低音,那些晦涩半音,是她压抑不住的喘。黑漆漆空气都被她声线塞满,塞进那个陆诗邈打不开的门里,摇晃着,呼吸和她喉咙发出共振,嗔在氧里中活蹦乱跳。 陆诗邈从来没这么着急地想要打开一个门。 躺在一个廉价的床。 别墅很好,卫生干净,整洁,舒适,但不如赤道薛桐给她买的那个床垫。智能床垫总能解决主人的身姿需求,及时调整高度和起伏。不像现在,她只能往下塞枕头,感觉任何位置躺在这个床上都不舒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薛桐捏着人手,外面是一片月光海。 “当然。”陆诗邈。 “在和你做—” “好的,那个爱就别说了。” 薛桐听不得,她总觉得让小孩说出口,会让人听起来变的很脏。她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对面的人会把她弄上天。 什么天。 金黄丰沛的秋天、涌过全身的春天、四处燎原的夏天、共赴巫山的冬天。是闯进八号风球里的闪电,包裹着黑夜里她们对视一眼的那天。 薛桐月光下看着陆诗邈染红的脸,那颗薄荷不是危险的幻影,她想起陆诗邈说的那些话,她想如果有人也是这样捧着小孩的脸,指尖察进她的发,吻她的嘴角,让她趴在桌,车里承欢叫喊,那她一定会剁了它们。 不管是什么。 她定要撕碎这些垃圾。 哦,所以今夜此刻的她带着心存侥幸。甚至她心甘情愿扳起自己的腿,和那些梦里的自己一样,她轻易又熟练地如同上膛扳机,脱下身上的光影。下周是忏悔星期二,就让她做大斋薄饼之上的那颗黑樱桃。让她躺在干邑白兰地中,用作献祭的点燃,成为众神喉中永远的大忌大秽,不垢不洁。 “陆诗邈。”她彻底失控地落泪,指尖攥紧那些发丝,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不要…你过来好不好。” 薛桐拍人耳朵,不停。于是改成轻拍,后来改成揪。 月海下。 又是一个吻。 “这个吻都是你的味道。” 陆诗邈俯身轻轻吻,强迫薛桐和她一起感受唇角留下的,一行薛桐咸甜的泪夹杂和腥甜的薛桐,融合着陆诗邈的薄荷味道。 白色枕头不断被揉皱起来,仿佛要被她拧断,陆诗邈从未听过这样的薛桐。和雨衣,枪械,腰带,冰冷的薛桐不同,教官,madam这些称呼都不复存在。 只留下薛桐,只有正在哭的薛桐,只有颤栗后疲倦不已的薛桐。 “你怎么哭了?”陆诗邈拨开她乱了头发,寻找塞壬的眼睛。 “继续吧,继续。” 神殿玄门为她开了门,月波凝结,塞壬抽中了塔罗命运之签,跪在桅杆下的航海者,溶掉耳朵里的蜡,投身塞壬那蛊惑人心的喉咙里。击退风暴,为爱葬入深海。 陆诗邈好累,她躺在枕头上。 “薛桐,我又不想死了。” - 陆诗邈站在楼顶门口,重制了一下手表时间,她看着目前所显示的年数。 四年不久。 啊,今年的圣诞还没到。 她们仍然在一起过,她会牵她的手去上海滨江大道,桥底下有一片连椅,带上手套和围巾,坐在那里看夕阳,黄昏乍停,黯淡橙霞穿过万国群像,高楼巨屏同时亮起,比香港星光大道5000彩灯还美。海关钟声敲响,人流一定很多,她会带她穿过小胡同,找到最快逃离的路线。 薛桐救过她无数次。 如今她跑来上海救她。 梦里,薛桐无数次拿起那柄黑伞,反手擒伞骨,伞尖顶着对方喉,将自己拦在身后。 那今天。 她不管自己是否要路过天堂,那个下不为例会不会就此失效。她都要捡起那把黑伞,学薛桐的样子,举起伞尖对准阿努比斯,将薛桐拦在身后,拦在那片绿洲之后。 她再也不要让薛桐替自己受罪。 这四年,她时刻都在品尝这种后悔的滋味,所以她不会让这个痛苦持续太久,她不敢让薛桐生气,她怕薛桐等她太久。她今晚要和薛桐做到天昏地暗,像第一次一样。 陆诗邈将枪别在右侧。 双手把握,从胸前出枪,左手虎口带膛膜舱,右手模仿板机动作。 手速还和在香港时一样。 大概两秒。 够用了。 “你进去先找狙击点,我安排特警进来,先模炸点。”林舒捏捏陆诗邈的肩膀。 陆诗邈转头看了一眼露台,按下领口执法仪,她深呼吸。 迈腿走了进去。 她边走,两手放在胸前掌心朝前。 她声音也在颤抖,“我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事警察,我叫陆诗邈,我现在是来帮助你的,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通知。 薛桐告诉过陆诗邈,解救人质挟持最重要的就是通知,通知你的来意,通知你的想法,通知你可以帮助对方的措施,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是,通知很重要。 这是薛桐亲自教她的道理,可她那年走的无声无息,要她如何不恨她。只是现在回想,她恨的可能不是薛桐,她恨的是那时候的自己不懂,恨她自卑,不敢问,不敢猜。不敢牵她的手。 “你不要过来,你再走一步,我就炸掉这里。”男人声音也在颤抖。 陆诗邈从顶层封箱弹探出脑袋,快速察看现场,表情是她强行装出来的轻松,她手仍然放在胸前,保持掌心朝前,这是一种低姿态的投降姿势。 会让挟持方在视觉上放松警惕,但同时不会把自己谈判地位拉的太低。 平等,这也是薛桐教她的。 做任何事都要平等,谈判要求平等,在自己合理接受范围内保证这种平等。 只是薛桐的爱不够不平等。 她在这份爱情里,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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