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化性爱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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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他总算明白好友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楚叙予想起那些糟心事，再与沈琰聊了几句后，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周遭是圈内人带着讨好意味的攀谈，他只觉得无趣又烦躁，整个人陷在沙发角落里，盯着手机屏幕上曾经甜蜜的聊天内容。如今，对话框里只剩下“对方已将您删除”的提示，扎眼又讽刺。楚叙予觉得自己已经够卑微了，那个小坏蛋又不可能是天仙下凡，他主动联系那么多次，被删后总不能还舔着脸发好友申请吧。这场聚会非但没让他好受，反而状态更糟糕，甚至在某个瞬间，他几乎要冲动地试着再加上那个小骗子的好友。可就在这时。楚叙予点开对方的头像，没来得及更新的界面，从可爱的边牧小狗头像变成了灰色的默认图标，连同ID都成了一串冰冷的文字：该用户已注销账号。 “……” 楚叙予整个人都愣住了，仿佛被冷意侵蚀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自嘲。他想不通对方究竟有多害怕他再找上门，才会做到销号跑路这份上。总裁实在没心情再待下去，起了身，点烟含在嘴里的香烟，走到无人打扰的露台。夜风迎面拂来，尼古丁的滋味蔓延，楚叙予更觉头疼，舌尖尝到苦涩，脑袋却清醒了不少。他迟早会把玩弄他的小骗子揪出来。等到那时候，不管怎么开口求饶，他都不会轻易放过那家伙，让他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另一边。江填的生活倒是过得不错，整件乌龙事告一段落，哪怕收尾的处理并不完美，但心中的巨石也算是落地了。他回归了校园生活，按时上下学，作为保送生，他对高考并无丝毫紧迫感，绝大多数时间可以投身于踢球、预习大学课程上。周末会有一场高校球赛，算是娱乐赛，为的是让同学们在紧张之余得到放松。江填原以为网骗的乌龙尘埃落地，自己不会再多想，但偏偏这天，球队结束训练后，几名队友在更衣室打闹玩耍，不小心撞到了他。江填正握着手机，手上没拿稳，啪地一声，手机直直地摔落在地。场面一度尴尬，撞到自己的队友不停道歉，赶紧弯腰拾起手机，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帮填哥修屏幕，刚刚真不是故意……” 话没说完，几人发现手机何止是碎屏，已经坏得彻底。整个机身断成两截，中间连着细线，显示屏和电池已呈分离状态。但不管怎么看，如此老旧型号的手机，似乎没有修理的必要了。 “没事。” 江填垂着眸，将破碎的手机接过来，不知在想点什么，“也该换新手机了。” 他的神情看上去淡淡的，却像是要碎掉了，队友们见状全都慌得不行，问是不是手机里存着重要的东西。 “没有。” 江填的余光掠过全身镜，想起用这台手机拍摄的第一张全身照，不知为何，手掌瞬间收紧，失神道，“什么都没有。” 其他人：“……” 可你看上去像是魂都飞走了啊！好在队友有备用机能借给自己，江填换好常服后，背上挎包，准备先回教学楼上晚自习。一路上，少年走在校园的道路，海棠花仍在盛放，却已进入了花期的尾声。他走得很慢，坏掉的手机始终握在掌心，只是心里愈发不是滋味。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他做过坏事的最后罪证也被销毁了，却并没让他感觉到开心。回到教室，江填坐在自己的位置，教室里空着一半。全员保送的尖子生们，各有自己的节奏，要么在家中准备出国，要么来学校预习大学课程。江填在班里很受欢迎，但凡有遇到不懂的理科竞赛题，大家都喜欢找他讨论，他也很乐意跟同学们交流。 “江填同学。” 一声熟悉的女声落在面前，少年抬起脸，瞧见班长张雯萱坐在对面，“可以跟你聊聊吗。” “可以。”江填习惯性点头，“上次说到的物理题？” 张雯萱愣了下，笑道：“那些学弟学妹们都是怎么瞎传的，你明明还是那个没有感情的做题机器啊。” 江填：“……？” 他不太明白班长的意思。穿着三中校服的张雯萱，不论气质或长相都与青春校园剧女主角相媲美。但只要面对着江填，被无数人追求过的她，总感觉自己与其他女生没任何区别。就比如当下，因她没带题目过来，江填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浑身透着那股淡淡的气场。但他似乎和平时也不太一样，藏着心事那般，只可惜没人能轻易走进他的世界，了解他的想法。 “你不好奇我想跟你聊些什么吗？”张雯萱道。江填如同正载入程序的机器，听到她这么问，才摇了摇头：“还好。” “……”张雯萱无奈地托着脸，“你怎么突然把账号注销了？” 江填沉默。张雯萱又问：“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你这么做是不是跟学弟学妹们在传的八卦有关系？” 江填直言道：“有一部分原因。” 张雯萱意外地张唇，似是没想到他并不介意，毕竟大家私下讨论的，无非是关于他的性取向。这位相当受欢迎的同班同学，自从进入三中以来，追求者络绎不绝。身为班长的张雯萱看在眼里，即将高中毕业，她也不愿再掩饰过往，借着机会表露自己的内心。 “我以前也对你有过好感，”张雯萱笑了笑，“但很早就放下了。” “……”江填怔了片刻，“是吗。” 张雯萱语气云淡风轻，显然早已释然，或是他们保送了不同大学，未来几乎没有接触的机会，她也就更无所谓了。 “你太优秀了，我以前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被你喜欢。”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会有喜欢的人。” “所以听说你可能是同性恋，我还挺惊讶的，就好奇来问一下。” 江填有些心乱，回答不上来，佯装淡然道：“我也不知道。” 张雯萱试探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 江填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张雯萱：“他们不都说你被掰弯了吗？还用了彩虹旗背景图，我想了很多天，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魅力掰弯你。” 江填无法回答，只照搬了一句听来的话：“同性恋好像是天生的。” 张雯萱：“所以那个人让你发现自己是天生的同性恋了？” 江填：“…………” 身边都是学霸的烦恼，大概就是对方划重点的能力太强。江填这些天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生活，被她一句话击碎得濒临瓦解，还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晚自习铃响，班长回到座位后，江填都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他承认对方说得似乎没错，他好像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这一切都怪那个视频，哪怕没全程看完，但给他带来的冲击无法形容，简直颠覆了江填十八年来的自我认知。他选择了注销聊天账号，不仅有未知同学肆意散播他朋友圈的缘故，更有某种强烈的逃避心理作祟。面对自己的性取向，他似乎对真相有着本能的排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生活回到毫无波澜的曾经。可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天，从手机摔坏的意外发生，那种莫名的情绪又找上了他。江填别无他法，只能埋头做题缓解烦躁。尽管他已在化学、物理等奥赛中脱颖而出，拿下顶尖大学的保送名额，还顺利选上热门专业，可发生了这么多事，隐隐的不安仍挥之不去。嗡—— 手机在校服口袋里发出振动。以前跟网骗对象聊天养成的习惯，收到消息要尽快查看，哪怕用上队友的备用机，也下意识这么设置。只是，对方已不可能再给他发消息，他现在用的是新注册的账号，头像和ID没变，但好友列表里只有十来个人。豪：阿填。豪：今晚去玩儿不？发消息的是赵元豪，这家伙自从摸底考超出一本线五十多分后，文化课分数达标，进入首都体育学院已是十拿九稳，也就想趁着球赛前再去放松一次。因此，从这两句话来看，江填就已猜到他在打什么主意。 KIRA：去酒吧？豪：哈哈。豪：你连这都猜到了。豪：有家新开的酒吧，听说饮料很好喝，办卡还送正版ip手办，你感兴趣不？ KIRA：可以去。豪：？？？豪：你这就答应了？！那边显然很意外，毕竟江填只去过一次酒吧，还因特殊网骗原因，差点留下了心理阴影。豪：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豪：主要是路侨让我来问你，他想去，又怕被明星姐姐知道了骂他。豪：想着你也去的话，还能边喝点饮料边教他不会的题。 KIRA：好。 KIRA：放学见。晚自习过得飞快，因穿着校服，江填特地带了件薄款运动外套。放学见面时，他套在身上，心想这样去酒吧就不会让人一眼看出他是三中学生。结果到了校门口集合，他发现那仨也都穿着校服。江填有些震惊，但路侨勾着他的肩搭，笑嘻嘻地说：“哎呀，那家清吧主打二次元风，隔壁两个学校也有不少人去，啥事儿都没有。” 江填点点头，和他们一起骑上自行车，往K.R酒吧一条街的方向过去。城南。 K.R酒吧一条街。位于老城区的文化风情街道，入口处散布着文创店、美食店等集装箱式摊位。再往里走，酒吧里传出驻场歌手的弹唱声，并非每家酒吧都是乱七八糟的风格。他们今天要去的一家动漫风gay吧，有着整整三层的混搭区，直男直女都欢迎。酒吧里有适合学生的饮料和低浓度果酒，正处于试营业阶段，不限制周末时间也能对学生开放，但听说还是会有一些其他硬性要求。江填几人都已满十八岁，哪怕穿着校服，也顺利进场。不过店员提醒，他们只能在一楼区域活动，并且不能点高浓度的酒。几人表示没问题，路侨还晃了晃手里的试卷，调侃道：“像我这种大学霸，来酒吧也是为了换环境刷题！” 店员笑而不言，要不是瞥见他踩着及格线的分数，差点就信了这种说法。酒吧内氛围正浓，与他们上次去的截然不同，酒精混着香薰，气味恰到好处的好闻。落座后，江填觉得有些热，脱下运动外套，穿着校服点了杯饮料，准备给路侨讲题，还从背包里拿出了草稿纸。他们坐在靠里的卡座，完全没注意到，从正门进店的人群里，走进来一位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他身形高挑，衣着考究有品位，酒吧的碎光洒在他凌厉英俊的脸上。两分钟前还在接待帅气高中生的店员，此刻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几乎听不见其他顾客的主动搭讪。 “先、先生您好。” 店员红着脸，主动询问，“您是一个人还是有朋友？需要去三楼包厢吗？” 楚叙予淡淡道：“散座就行。” 男人磁性的嗓音性感得要命，店员忙不迭带他入座，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只能放眼酒吧靠门区域：“您看坐这里可以吗？没猜错的话，先生应该很少来咱们这类型的酒吧。” 楚叙予颔首：“可以。” 他确实没来过，靠近门窗的位置，反而不会让他觉得难以适应。店员露出微笑，却不愿离开，浮现起了小心思，试探道：“那、您可以做个新店开业调研吗？” “我可以送您一杯酒哦，只需要加我好友，填个答卷……” 楚叙予抬腕扫了眼表，冷淡道：“我没有在酒吧加好友的习惯。” 他可是阴沟里翻过船的人，到现在都还闷着满肚子的气，只能来这条街的酒吧大海捞针。店员自知夹杂私心，尴尬一笑，不再打扰这位气场非凡的客人，提醒他扫码点单即可：“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楚叙予道谢，点了杯气泡水，随意松了松领口，坐在单人区，抱臂环视四周。他其实也不算特意过来，傍晚去机场送朋友，回家路过老城区，地图上显示着K.R酒吧一条街就在附近，他想也没想就开了过来。这条街道有些嘈杂，酒店风格迥异，他并不知甜心曾去过哪家。只是在路过这家新开业的酒吧时，注意到有对方使用过萌物头像礼品的赠送活动，也就走了进来。结果一进门，他就后悔了，这地方当真吵得要命，还都是一群小朋友喜欢来的酒吧。在等饮品的时间，已在飞机上的影帝给他发来信息，约下次回国见面。午后红茶：再说吧。午后红茶：我最近有私人安排。 SHEN：？ SHEN：要把小骗子揪出来收拾一顿？午后红茶：这都被你猜到了。楚叙予狭长的眼眸微眯，修长的手指轻点两下桌沿，像在进行无意义的倒计时。他会找到那家伙，只是时间问题，就当给对方喘口气的机会。与此同时，酒吧卡座的另一端，江填莫名有些不适。他不知是空调问题，还是其他原因，这么风格可爱的酒吧竟给他一种危机四伏的错觉。正享受着大学霸独家补课的路侨，边喝饮品边在他耳边嚷嚷：“填哥你这话说的。” “自从删掉好友以后，你就老这样疑神疑鬼。” “楚总又不可能跑来酒吧抓你。” “……” 江填猛咳两声，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得不行，喝果汁都呛到了，“你的说法很吓人。” 路侨赶紧抽出纸巾递给他，抱歉道：“呸呸呸，我这乌鸦嘴，以后不乱说话了！” 江填点头默认，他是真听不得这话，要知道楚总真找上门的话，他怀疑自己都活不到明天。两人聊着聊着，顺便讲了几道题，与对面小情侣的甜蜜氛围截然相反。那边的边牧爹地爹咪贴得很近，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他俩却不知怎么聊到渣男，差点撸袖子要出门干架。 “菁姐竟然已经摊牌了？！” 路侨还是头一回听到这进度，追问道，“昨天的事？她没让你过去吗？” 江填摇了摇头：“自从闹出乌龙以后，我姐就不让我掺和了，她说很后悔把我卷进来。” 路侨挠了挠后颈：“那有什么，就怕菁姐自己和渣男交涉会不安全，真不需要咱们也到场吗？” 江填：“有需要会叫上咱们的。” 事实上，渣男比想象中好对付，因做了亏心事，摊牌后不过是为未来开销扯皮，原本定在年中的订婚宴也用特殊原因的借口取消了。江填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渣男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在共同好友面前泼脏水。对方家底远强于他们，目前没谈拢，很多事没对外公布，后续有变数也难说。尽管姐姐说不想再牵连他，江填仍事无巨细地陪她处理，他不会允许最亲近的家人受到伤害。或许是情绪不太对劲，讲完题后，江填又点了杯低浓度的果酒，竟独自喝了起来，没注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