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漩涡化作风雨,他的魔气与荒息交融在一起,渗进肌骨里,融为一体。 “作为你的夫君。” “我总可以。” … 荒息重新封在体内,黑雾入体三分。 内力越过分神之境,恐怕再往上就要引来天劫。 她在惊惧中紧紧揪住眼前人的衣襟,仰起纤细的脖颈。 荒息散开之后,天泣成雨,苍穹之上若有妖股惊动,人间开始泄洪。 顾写尘搂住他,齿关咬合一瞬,眼底躁郁地看了眼长天。 …君岐。 他已经急不可耐。他等待了太久。 那又如何。 天要如何,他们不必遵从。 顾写尘重重抱住怀里的人,压在胸膛之上。 然后翻手撕开空间,抱着她跌入哪里。 霜淩忽然意识到,他们身上并没有大红色的喜服。他在相逢的剑尊之殿,以阴古魔宫遥敬圣女,身着魔主的玄黑鎏金袍衫。 而她裙摆上是描金朱红的金莲圣女印记,绸纱浮动着奢靡的珠光,拖长长迤逦,和他袍裾交叠在一起。 霜淩想起很多年前的玄武金銮顶前,她身不由己被困在凤辇红衣之间,就是那一日,寸寸爆丹而裂。 那是顾写尘刺眼的场面,所以他逆反其道。 霜淩经脉滚烫,喘息了几息。 而吻已经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他始终在暴虐的状态下。 …居高不下。 霜淩感受到了。她被按住,贴着侧搏动的节律。 黑雾如触探进衣衫的每寸缝隙,如若无阻,衣服完全镂空一般,沿着曲线蔓延。 少女还是会脸红,可一夜惊动过去,她心里也有了不服气。 细密又酸软,带着刺弥漫开了。 花好月圆,天要阻拦他们,凭什么? 弱也不行,强也难过,凭什么? 从三年前到现在,修仙不行,魔也不行,凭什么? 霜淩仰头,看见顾写尘阖目的眉眼。 他特意闭了眼睛,没叫她看见暴虐的杀意和过于猩红的欲念。 霜淩心想。 就算有一夜安宁都不可以吗? 就亲,就亲,就亲亲。 就抱! 她带着说不出的恼怒,觉得天命对他们太薄情。顾写尘隐匿不说的真相也在她心里沸水般滚过几遍,最后变得一起委屈。 她伸手搂住了顾写尘的腰,仰身主动在他唇上碰了碰,唇珠漂亮湿润,像是月夜树下落了一颗甜果。 顾写尘闭目汹涌的雾气一顿。 “凭什么,我不服。”她说。 她张嘴就是嗷呜一声,牙齿差点碰在一起。 果子咬人啦。 顾写尘睁开眼睛,眼底冰透蓝光。 她的气息清甜温热,像是温水池莲,很清浅。 却能溺毙他整个人。 霜淩再接再厉,又主动磨了磨他的唇角。 “……”顾写尘几乎不需要感知,知道他此刻的欲念写都写不出,难以形容。 为了亲他,少女仰起,纤薄的脊背柔韧地化成一座拱桥,他铜铁一般的手臂伸到她腰窝之后,严丝合缝地卡住,捞进怀中,胸腔相贴。 “…别不服。” “直接想我。” 霜淩漂亮的瞳孔掀起,撞见他几乎是崩塌的神色。 她的心也一动。 他在想,他目光想得太汹涌,简直是战斗的形态。 他就像是执着一柄巨剑一样。 然后吻得超级凶。 战斗的硝烟,未尽的魔息,顺着他领襟幽幽逸散。他宽大的手掌扶拢住她整个耳骨到侧脸,唇瓣顺着她齿关找到柔软湿滑的舌尖,开始重重地,牵拉吸吮。 带出对方喉间的呜咽,像是要把灵魂一起拖出来沉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霜淩尚且没意识到主动一下的后果,但她被亲到呼吸失衡,鼻腔哼诉,迷蒙抬眼间看见…… 顾写尘在脱衣服。 冰雕强悍的一副身形。 他身上带着九洲剑尊的剑痕,又有魔气汹涌的苍冷白。这像是全天下最强的一副身躯,块垒肌理如同天神造物,冰蓝色眸光跳跃,颈侧青筋暴露,喉结滚动。 蓬勃的力量感和冷白的破碎意味,被他披散的黑发缠绕出岌岌可危的平衡。 一边脱,一边低头亲她。 双手缚在身后解出衣袖的瞬间,他像是被枷锁套牢,唯有头颅低垂,臣服在她身前。 举世难遇,仙魔荡遍,独一人的顾写尘。 低头自缚于她眼前。 “想我。” “直接想要我。” 霜淩的心湖终于强烈地晃动了一瞬间,不可控地生出了圈圈涟漪。 汪洋荡漾。 她的心动好像也失控了。 … 天地之间全是危难。 而衣袍之下,重剑压身。 少女终于开始畏缩,靠在他怀中悲痛地哭了声。 这是不行的,物理上不行的。 冰息重剑一米九,难道是配你的—— “不行。”她认怂,柔软地垂头。 “我后悔了…!” 少女自知逃脱,小心抬起眼睛,“可以吗?” 顾写尘摸住她脸颊,停下来,他在狂躁的时候神色其实堪称漠然,冷脸冷硬 ,可到这一刻,笑意竟然弥漫开了。 “可以。” 霜淩松了口气,却听得血肉之间,千丝万缕地花开。 他黑眸中浮现清晰莲纹。 “可是——” “情蛊发作了。” 在重逢二十三天之后。 在此刻。 第76章 榻上爆阶 76 怎么发作在这一刻。 霜淩整个人都愣住了。 黑雾化刺入体压着她tຊ暴涨的荒息, 而他也将要未要,冷白的额角浮汗,眼底暴风攒动, 却犹带笑。 像是笑她依然不记得。 从第一次发作,到后来的每一次,他都会告诉她。 很多年前他会带她在冰冷飞瀑下冷静,要她追上他的修为。 现在——他掌心之下, 她的道意几乎快到了当年他们初遇时他的水平。 顾写尘没打算让她逃,所以这时候在笑, 在她耳边喟叹着啮咬, “…你甚至快要化神了。” “!”霜淩背抵着不知道哪里,心中慌张又惊跳。 经脉间热意已经发作,开始如千万蚂蚁蜿蜒向上爬,所过之处像是花苞抽芽,又像是痛痒。 可是她就算化神了,也会疼啊!!! 谁被重剑劈开能不疼啊!她现在又不是合欢圣体,没有那么逆天的恢复能力。 霜淩热得脸发红, 在他怀中打了个滚, 到处硬邦邦的, 不好滚。 …这个修为, 她从前从未设想, 如今也觉得悬浮。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天才垂眸, 从未想过第二种解法, 竟然真的有破蛊的可能。 可细想去,此事其实从来无解。 九天上下群狼环伺, 有人图穷匕见,无论是谁飞升, 都会被吞噬。 “所以,选一。”他齿尖微磨,垂眸,黑雾也如风暴,腾起在这片虚空。 魔是欲念万重,修魔之人锻体淬骨,贪嗔痴念深重。越深越涌。 撕裂的虚空中,浓雾腾如同牢笼。 他根本没想放过这朵新生的花。 她像是被魔雾浇灌的冰荷,纤细藕臂穿过黑雾伸出来,无力地搭在那里,就有种引人摧折的意味。 此刻少女衣襟半散,圣女的华服彻底凌乱,但还完好穿着。领下瓷白的肌骨似掩,像是未剥开的莲子一般。 暖融的甜香开始蒸腾。 顾写尘眼底清晰,倒映出她发丝凌乱唇瓣殷红的样子,长睫淡影之下的瞳孔,漆黑的暴风正在一点点凝聚。 在这种情况之下发作,他可以说不会有什么理智了。 霜淩的手指无力地扯住他衣带,在这种时刻,顾写尘不笑的模样,其实是极端冷漠的。那副顶级的皮相之上,带着修魔三年化不开的戾气,居高临下看人,有种随时把你撕碎的侵略感和随意性。 他就用那双冰冷黑蓝的眼睛看着她,一点点迫近。 好凶好凶。 雾潮铺天盖地,让人不自觉窒息。 只能吸嗅他的情.欲。 绝对的力量差距终于压下来,霜淩像是被围困的惊鸟,不自觉引颈。 只是一点点。 疼。 疼! 万重魔气侵邪,剑难动。 天生他如此,真的……为难…… 寸步难行。 她漂亮的眸中一下子涌出水光,瞳仁像是被水洗过的珠玉,即便在晦暗无光的虚空之中,也透光明亮,又如萤火之灯,微弱地映照出他模样。 齿关咬紧,下颌线锋锐清晰,神情凶悍冷漠。 让霜淩觉得自己也成了一柄断剑。 霜淩掐住他的手臂,哭道,“顾写尘——” “别喊我。”他声音也冷,额角汗意滚落,剑痕一样。 霜淩一下子哭了。 怎么这么凶啊! 顾写尘猛地吸了一口气,她一哭,他神色近乎狼狈。 “别喊我,”他手臂弯折在她脸侧,甚至都没敢动手摸,“……我会疯。” 五脏六腑像是在烧灼,被种下三年的汲春丝千回百转地缠绕。 他眼底的冰透蓝色缓缓透出赤红。 身后的黑雾裂动如有实物,像是他化形的心魔,他以情蛊双解,阴阳调和,长剑出鞘。 但不能强行劈开。 脊背如弓,侧脸绷紧地咬出了齿痕,窒热让他差点发疯。 少女在失声流眼泪之后,发现他没有直接把她生劈活剥,浅浅感受了片刻,慢慢痛感终于没那么强烈,卡着甚至有点说不出的酸麻。 阳气与阴气平衡,她经脉间的热意似乎就稍微平息了一些。 所以霜淩稍微挪了挪。 可是瞬间,他就把她重重拖了回来,脸侧埋在她颈窝之间,渴极般地吸了口气,“别动。” 霜淩乖觉地停下,心跳着,听见他低喘后开口。 “…我要破阶了。” 魔功就是贪嗔痴欲。 他入魔的心印就在怀中。 于是,每一息都在暴涨。 霜淩捂住眼睛抬头,他声线炽热,说出来的话让人头昏眼花。霜淩在痛麻中听见他这种熟悉的语气,气得嗷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头。 还装逼……还装逼! 你这种时候在装什么! 剑进一寸,只是一寸,像是冰息重剑带着猛烈的魔气直灌而来,生痛中看见他绷紧的额角,冷脸已经像是恶狱修罗。 这是荡平万魔的魔主。 衣衫之下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衣衫之上他冷漠到像是能把剑捅她千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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