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委屈的皱着小鼻子,胡乱摸了一把,凑过去把自己的脸埋进白猫儿软乎乎的肚皮,才安静了下来。 猫苗苗“猫呜~”一声,乖乖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给小妖精埋,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妖精的头发。 “……” 另外三个男人就亲眼看着这只突然从外面窜进来的白猫儿灵巧的跳上了床,还不把自己当外猫似的,霸占了他们的小公子。 顾大帅冷笑一声:“土匪猫,和你主人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土匪猫的主人正在给自己系长衫的扣子,闻言抬起狭长的眸,轻弯了一下唇角:“顾大帅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土匪?呵,实在有趣。” “你,”顾匪声音有些提高,一见床榻上的男孩儿抖了一下,立马压低了音量:“你他娘的,找抽是吧?” 他们两个互相针锋相对,那边晏和颂弯腰轻拍了拍唐棠的后背,哄得他再次睡熟了,对另外两个人皱着眉,将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一下,警告:“别吵,我们出去说。” 顾匪和白卿之欣然同意,门窗通完风后被关好,三个男人走到隔壁的房间,开始了第一次谈判。 雕花床榻上昏睡的唐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勉强提起精神听了听隔音很好的隔壁发出一声闷响,然后里面的人像是克制住了,也听不见声音了,他打了个小哈欠,泪水顺着微红的眼眶流出,嘴里迷糊地嘟囔一句“三个畜生”,又从新把脸埋进猫苗苗软乎乎的白肚皮。 他睡得呼呼的,另外一边,三个男人可真真切切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互动,不过男人们手底下都有分寸,谁都没碰还要见人的脸。 白卿之是特务头子,情报处处长,武力值还是没话说的,但也架不住顾大帅和晏七爷一起不做人,如果单顾匪,他还可以打个五五开,可晏和颂也加入了战局,形单影只的“奸夫”可就有点吃亏了。 赤手空拳打了半个小时,三个男人脸上没什么伤痕,只是流着汗微微气喘,可衣服下不知道有多少骇人的青青紫紫,谁都没留手。 等他们发泄完了满腔怒火,才收了手,准备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棠棠今天是怎么回事?”晏和颂按了按自己被白卿之狠踹了一脚的小腹,微微皱起眉。 白卿之坐在主位的檀木高椅,肩膀处的疼痛让他给自己倒水的动作微顿,说道:“我在猫项圈里放入了窃听器,听到丁嘉豪给棠棠下了药。”说道这事儿,白卿之脸色越发的冷:“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黄包车夫,拉着他往窑巷去。” 妓也分三六九等,那些没登记过得,都在窑巷当了暗娼,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窑巷可不止女人,男妓也不少。 顾匪受的伤最少,可能是打架打得热了,烦躁的皱着眉,军装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被解开,性感的喉结微滚,古铜色的皮肤隐约露出一点,他一听小公子差点被送到那种地方,脸色瞬间难看的很。 晏和颂的表情也不太好,眸色深深暗暗,又问:“白老板,棠棠今天说的那句哥夫,是什么意思。” 白卿之忍着右边肩膀的疼痛,给自己倒了一杯微凉的茶,浅饮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了,七爷如果想知道,还是问棠棠本人的好。” “……” ?29776479⑶2 气氛突然安静了片刻,顾匪扯扯嘴角:“你不说,我基本也猜的差不多了……”他说完这句话,动了动嘴,似是烦闷嘀咕:“干他娘的,我说小公子怎么这么怕我。” 他实在不敢想如果真像唐棠说的,那上辈子的自己得他妈是个什么眼神儿,才没跟自己的宝贝在一起,而是当了什么要命的哥夫。 别说顾匪了,晏和颂也很郁闷,只有白卿之隐隐得意。 郁闷归郁闷,顾匪和晏和颂也没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虽然和这位白处重新认识的第一天硝烟四起,但正事儿还是要谈的,他们先谈好事儿,然后在“好好的”给丁家不知死活的人安排一个好去处…… …… 第二天。 天刚微微亮,百姓们早早就支起摊子,食物的香味和吆喝声交杂,勾画出北平新的一天。 卖报小童拿着一叠报纸,清脆嘹亮的声音飘出去老远:“卖报卖报,众文豪先生谴责熙君为人不仁不义,歧视女性,卖报卖报——” “丁家豺狼欺负正室遗子,北平新晋文学大家熙君丁嘉熙,嘴脸恶毒,意图谋财害命,卖报卖报——” 一些早起的学生本来骑着单车往学校去,一听这话立马刹住车,其中一个穿校服的青年不可置信:“不可能,熙君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气愤的掏出钱:“给我一份报纸,我到要看看是谁在污蔑熙君!” “也给我一份。” “我也要一份。” 几个学生的声音让一些百姓也好奇了,他们放慢了脚步,想要听听报纸上到底怎么说的。 原先那位不服气的年轻人将报纸仔仔细细看了个全,等看到那申讨书上的联名,瞬间哑然。 这……这一个个原先都是最欣赏熙君的文豪大家,当初熙君没出名的时候这些先生都在报纸上赞赏过他的才情,更别提他们在文学圈的地位,也的确不能够是口空无凭污蔑的人。 “这……这怎么会……” 这帮青年人信心崩溃,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偶像,写出那些文章的熙君是这么一个心思狠毒之辈。 但,这就是事实。 百姓们嘀嘀咕咕的讨论着熙君是谁?有见识的立马给他们科普,正当那些学生们信念崩塌的时候,另一家报纸的小童也喊道。 “卖报卖报,熙君做出回应,清者自清——” 学生们楞楞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住小童:“给我一份!” “快,给我也看来一份。” 他们几个看完熙君的说明,心里隐隐放心,就像是盲目追星一样,只要偶像发话了,他们就能自己骗过自己,为偶像征战。 “我就说,熙君不可能会是这种人,那些先生一定是误会了。” “对对对,能写出这种文章诗歌的熙君一定是清风霁月的。” 他们努力骗过自己,可没多久,又有小童激动的大喊。 “卖报卖报,北平大文豪野君客,怒斥熙君不知用何方法盗取了他正在筹备的诗歌,卖报卖报——” 这下众多学生瞬间哗然。 野君客是谁?北平圈大名鼎鼎的文豪,发表过得诗歌都传出了国家,不是一般的有名。 丁嘉熙的那些维护者本想挣扎一番,可人家当初了筹备的诗歌,这完整版的和丁嘉熙的一对比,立马就让人瞧出来不对了。 女生喃喃:“我读熙君这篇诗歌的时候就觉得有一段不太对,和其他几句比相比也逊色太多了……原来……原来他是抄袭的。” “你们看,野君客这篇早在前几天就和国外商量出版了,因为一些原因才延迟了国内的发表。”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一夜过去,北平的文学圈风起云涌,几个声名不显的学者像是商量好了,都发报声明嘉熙之前发表过的那篇那篇文章,本该是他们的作品,可不知道为什么被丁嘉熙盗了去。 他们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却拿出了自己之前的文章,还有写这些诗歌所用的灵感,和成品。 这也解释了,天降紫微星的丁嘉熙究竟为什么风格多变,变到几篇文章都不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一时之间,丁嘉熙,熙君的名声跌倒了烂臭的污泥中。 他重生后偷来的名声,终于在唐棠用“日有所,夜有所梦”在之前野君客思绪陷入瓶颈时,让他早上辈子半个月想出了这篇诗歌的头绪,而那些现在还是小作者文学大家有了人领头,也争口气为自己正名。 偷来的东西永远是偷来的,丁嘉熙记不住那么全,经常会东拼西凑,或者自己想,那这种诗歌的质量和人家原版一比,可想而知。 脑子不笨的,都明白了他丁嘉熙是个偷鸡摸狗之辈,那些在这辈子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小作者,也都拿回了自己辛辛苦苦创作的“孩子”。 那天,不少没名气的学者都抱着自己的原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天知道当他们小心种下了一颗种子,天天浇水,夜夜的期盼,终于结出果实了,却被人连盆一起端走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 另一边,丁家。 丁嘉熙发现势头不好,待在家里慌了半天,忙买了票想要出国,他不停默念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出了国就没事了”。 随便往箱子里装了几件衣服,他围上围巾,戴上绅士帽,压低了帽檐,刚准备拿着箱子下楼,就听见楼下的丁嘉豪发出杀猪的声音。 “你们……你们敢打我!!”丁嘉豪粗噶的嗓音难听的很:“我爹可是丁俊明!你敢打我!!” 三姨太也大喊大叫:“你们警察局的不要命啦!丁家也敢闯!” 楼下乒乒乓乓一顿响,丁嘉熙屏住呼吸听着,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音不屑:“都给我老实点儿,还丁家,丁俊明都因为和亲敌派的人合作被关起来了,你们丁家现在算个屁?我呸,一个个走狗。” “不,这不可能……” 三姨太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没了半点儿妩媚的模样,丁嘉豪气焰也灭了,失魂落魄的流着汗。 楼上。 一直在偷听丁嘉熙也白了脸色,忽地,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没有用,赶忙扔了自己的箱子,开开二楼的窗户,艰难的从上面爬了下去,摔在地上滚了一身泥,还是一瘸一拐的往大帅府去。 临出门,丁嘉熙看见了他亲娘林饶蓉惊慌失色下了黄包车,惊了一两秒,狠狠心,没去管她,独自加快了脚步往大帅府去。 也不知道当后来顾匪告诉林饶蓉她知道丁俊明被抓,放弃逃跑的机会回来想要把丁嘉熙带走,而他儿子却早就跑了,都没想过通知她“别进去”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心情。 大帅府。 唐棠趴在床上吃着顾匪喂给他的粥,吃一口,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偷瞄一下知道所有实情的男人,喉咙滚动的吞咽,又张开嘴。 看他乖巧的小模样儿,顾匪都气乐了,这小东西还知道他心情不好?模样乖巧的,心里可就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什么狗屁哥夫了。 想当初男孩儿刚一清醒,就白了脸色,害怕的直哽咽,红肿着水润的杏仁眼说自己不要母亲的遗产了,也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 恶酒期期榴嗣期酒⒊恶 顾匪和晏和颂就郁闷的恨不得直接给丁嘉熙一枪子,只有白卿之乐不可支,幸灾乐祸了一天,甚至还被唐棠当成最信任的人,可怜兮兮的拉着衣角让白卿之陪着他睡了一宿,招人疼儿极了。 ……作为“哥夫”的顾匪和晏和颂可没这个待遇。 这两天,顾匪和晏和颂忍着火气,工作上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下属们苦不堪言,梨园里可谓是春风一片,大家伙的月钱都涨了一倍。 羹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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