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开了他的嘴。 战俘喉间的嗬响充斥在牢内。季邈原以为他会用那条长鞭抽人,可司珹竟然没有。 鞭身一端在他掌心,另一端收紧了,缠在战俘脖颈间,牵拉中扯出囫囵的呜咽,战俘的嘴唇已经泛了紫。 对方受不住,崩溃间吐出所知的一切,每每这时,司珹才会松开一点,他是这样贴心,却又总在对方神智稍稍回笼时再度勒紧,毫不留情。 真是条蛇蝎。 虎头牢内很少有过没有惨叫与咒骂的审讯,临到战俘脑袋垂落、司珹揩着指间血沫偏头看他时,季邈方才开了口。 “他死了。”季邈说,“你审讯手段了得。” 司珹看着他:“我已经得到了将军想要的——嵯垣人在阳寂城内有内应,双方以密道相联络,用来遮掩的宅子就在阳寂城中。将军不派人去查查吗?”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他知道的不算多,胆子也实在太小,禁不住吓。” “你杀人的手法很熟练,”季邈没接他话,冷声说,“那百户的死并非意外。你受了重森*晚*整*理伤,知道撕破脸难活,竟主动示弱。在百户面前如此,在我面前亦如此。可如今你大伤初愈便露了本性,好人难装吧。” 司珹面上不见慌乱,反倒像听着了赞赏。 “将军何出此言。”司珹似笑非笑,“徐百户救我,是为作践取乐。此人险些杀我,今日我不过以牙还牙,哪里担得起恶徒的骂名?将军救了在下,在下从未对将军起过丝毫歹心,今日种种审讯手段全然是为了将军,你看。” “我对将军,可是付尽了真心。” 风透牢门,案上灯火摇曳,季邈不为所动:“你这样睚眦必报的人,也有真心可言?” “睚眦必报谈不上,”司珹面色自如,“知恩图报倒还行。” 季邈冷笑一声,没再随着这人的话往里绕。司珹是可疑,但他得到了阳寂城中有人通敌的线索,这才是眼下更加要紧的事情,今冬阳寂城内必不太平,万事都要多加小心。 至于司珹...... 司珹决计不是镖客。他这样了解西北形势,通晓嵯垣语,杀人干脆利落,见血也分毫不惧。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被注意到,根本不可能凭空出现。可他身上的谜团愈多,季邈的探究欲就愈重。 司珹究竟从何而来? 季邈磨了磨后槽牙,抬脚往外走,他心思百转,动作却干脆利落,分毫不留恋。司珹也没跟上来,只好整以暇地扯着巾帕,拭净了血污。 外头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肃远军营地内不许奔马,除非遇着要事。马蹄声让二人面色均是一变,季邈迅速推开牢门,风雪里便滚落一个人,那人气喘如牛,面上淌满了汗。 “不好了将军!” 他嘶声喊着:“三营的鹰刚刚带来消息,王爷那头原本已经锁关。可昨日不知怎的,渡冰人夜袭峰隘峡,破了境,如今战况焦灼,峰隘峡守备军战得艰难。沙湮那头抽不出兵增援,世子,咱们......” 季邈不待他讲完,翻身上马即驰,乌鸾掠翅间削破了雪,苍白的絮落到司珹眼睫,他在寒风里,露出了没有旁人瞧见的一瞬茫怔。 ——上一世,长治二十四年末休战期内,峰隘峡从未遇袭。 *** 峰隘峡在阳寂北面,是整个大景最靠北的境内关口。 西北辽阔,嵯垣人与渡冰人分散聚居于白荒草原,边境就不得不拉起绵长的防线。阳寂三大交战地中,沙湮开阔,朝天阙曲折,峰隘峡地势
相关推荐:
奇奇怪怪的储藏室(短篇合集)
前任别说你爱我
帐里白条青小鸟(H)
三万六千场(古言NP)
野蛮生长(nph)
猛虎归来(H)
住在我床下的那个变态
[快穿]系统总让我撩男主
秘密(nph)
良宵(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