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护你的呀。” 季邈心下重重一跳, 朝他看过去。 可偏偏司珹说完这话就退后半步, 他在宋朝晖与院外锦衣卫的注目下, 客客气气地拜了礼。那眸子里敛着的水波归于平静, 虚与委蛇的做派收起来, 人就显得冷淡又疏离。 好啊。 季邈犬齿碾了碾舌尖,勉强压下了躁意。 “世子爷误会了。”宋朝晖当即开口,将采青阁的案子囫囵讲了,说,“如今嫌犯仍然下落不明, 衍都城内已然不安宁。下官领命办事,率先忧虑王府安危。今日离去后, 也还得去别的大人府上。” 司珹随这话而动,自怀中摸出查院文书来, 倾身间递到季邈面前。 季邈却没伸手。 司珹顿了一顿,保持着躬身姿势打开那封折,恭敬柔顺地说:“还请世子过目。” 季邈这才垂目,就着司珹的手看完了。随后他抬眼, 四下环顾了一圈,露出个笑。 “既如此, ”季邈佻达道,“那便有劳诸位了。” *** 肃远王府的京中宅院鲜少使用,也不如西北阳寂的大, 但胜在雅致清幽、楼阁玲珑。下午时候雨停放晴,轻泠泠的天光这么一洒,满院春景惹人怜,绿叶繁花,均漂亮得不像话。 三月过了中旬,海棠花落了大半,衍都四下常见颓景,肃远王府院中却植了些野山桃树,桃枝遒劲,眼下正当花期,雾粉色遮蔽了海棠垂朵,似朦胧的云雾。 司珹与一众锦衣卫随宋朝晖进院,由季邈领着深入院中,绕过前殿正堂与中殿宗庙,临到逛完两处后勤别院步入御苑时,已被柔软的山桃刺伤了眼。 西北肃远王府没有这样的桃树——或许曾经有过,但早被连根拔起了。自司珹记事后,有关温秋澜的记忆少得可怜,连她留下的痕迹都难寻觅,直至前世舅舅温秉文站在树下,摸着繁盛的桃花枝,告诉他。 “阿邈,这是你母亲种的花。” “你知不知道?整个衍都王府处处是她的影子,御苑里都是她会喜欢的亭榭,那栋小阁楼——” 前世的司珹闻言侧目,精巧别致的一小栋楼,沉默伫立在衍都风雨里,那檐下的铃铎已经爬满绿铜锈。 今生的司珹随之仰首,他又看见了这栋小楼,檐下斜斜穿透了天光,风过时铁马轻轻晃,铃声脆响。 “也是澜妹特意为你而造的。阿邈,进去看看吧。” 司珹喉间滚动,收回了目光。 行在最前方的季邈也在此刻站定,他回首,大刀阔斧地扫视一圈,说:“府内格局便是如此,宋大人,请自便。” “今日多有叨扰。”宋朝晖连忙道,“为了世子与二公子的安慰着想,院内可容藏匿的地方均得看看,不可留有死角。” 他转身,挨个吩咐了遍,那领命的锦衣卫俱去办事。临到最后,宋朝晖才将世子别院留给季邈,自己则携人往季瑜别院去了。 庭中脚步纷然乱踏,戚川也随宋朝晖而去,惟有季邈司珹仍在原处,后者默了片刻,抬脚便要先往小阁楼去。 他登上石阶推门时旁边伸了只手,原是季邈跟上来了。 “不是要查我的别院么?”季邈问,“你往这处跑做什么?瞧着够熟悉啊。” 二人并身进屋,又阖上了门。司珹静静环视一圈浸在余晖中的屋内摆设,才轻飘飘地收回眼,走动间说:“你那别院有什么好查的,我前两日已经看过了。” 他指的是前天夜里,季邈带他出温府翻墙入院、去同那几个新卫打照面的事儿。当夜戚川拖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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