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谁在乎呢?” “这院内竟然有水井。”司珹倏忽道,“段公子还真是事事亲力亲为,同在下印象中的魁首做派迥异。” 段隐青瞧着他,缓缓放软了声音,像白鹤垂下他漂亮的尾羽。 “我这院里,平素只有客人与妈妈会来呀。” “既然入了院,在下还以为大人也明白这种意趣。”那铜盆仍搁在井边,段隐青走近石桌,自上而下地温柔注视着司珹,说,“采青阁与别处有些不同,干净自矜的才更珍贵。太过娇纵的倌就像瓷,一倒就要碎的,碎了也无人怜惜,左右不过换一个新的。” “大人瞧那堂中尸,开膛破肚至此,除了大理寺与妈妈的两滴泪外,可还有人问津、为之伤怀么?” “薄情不过风月红尘,”司珹同他四目相对,盯着那双漂亮清透的眼,说,“今日我也算见识到了。” “大人直至今日才知道么?”段隐青施施然坐下,他迎着注目,不退反进,甚至撑着下巴再靠近一点,欣赏似的同司珹对视,语气软得像被风拂在掌心的绒羽。 “这样摄人心魂的一双眼,”段隐青说,“连在下,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奈何我其貌不扬,比不过段公子风情万种。”司珹见他越靠越近,终于举盏以茶杯相挡,不动声色地说,“跟我就不必了吧。在下不过宋寺正身旁的小小长随,恐怕给不了段公子想要的。” “大人怎知我想要什么?”段隐青冁然而笑,已经坐直了,“方才不过开个玩笑。用完这盏茶,宋大人那头也应差不多了,烦请大人看在清潭揉雪的份儿上,多催着点案子进展。如今凶手逍遥法外,可叫我们这些勾栏妓子,如何得活呢?” 此话后段隐青不再言语,安娴地陪伴司珹饮完,又送别他出小院,方才继续少量多次地打水进屋烧开。临到夜雨飘拂、月上中天时,他洗完澡推开院门,静坐石桌旁,瞧着那朵海棠花。 细丝濡湿了他的发,密密雨珠汇聚成小股清流,顺着脖颈往下淌,没入衣襟与线状长红痕中。 段隐青像是被冷着了,捧花起身往院井去,那只小铜盆又搁在井旁,他攥住麻绳,轻轻一扯—— 井中随即攀出只纤长有力的手来,继而轻微破水声响,很快被风雨吞没掉了。井中人五指捉井绳,另一手抹了额发,露出一张十分昳丽的脸。 段隐青连忙蹲身,他凑近井口,小小声问:“姐,你怎么来了?” “阿云,”那女人仰首,轻说,“案子攀扯上肃远王府,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近来须得明哲保身,你好好待在阁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段隐青连忙点头。 “阿云,”那女人顿了顿,问,“他们又给你打了新耳洞?” “是那人要打的。”段隐青说,“他喜欢看我戴满金线白玉坠.......”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女人的手已经上探,摸到了他柔软白皙、却有着好几处孔洞的耳垂。 “好阿云,”她看着段隐青,悲悯地说,“你受苦了,一切就快要结束,姐姐向你保证。” 细密雨丝坠在二人睫毛,眨眼中顺着面颊往下淌,段隐青悄无声息地别过脸去,被那水痕刺伤了眼。 他只催促说:“你快走吧。” 水涌声轻细,海棠从段隐青掌心坠下来,被卷入了暗流中。小院夜里唯余风声,脚步和呼吸均被遮掩住,小阁楼的烛火也吹熄了。 稠夜里,那花又缓缓浮出井面,随着雨波轻轻晃荡。 *** 丑时一刻,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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