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们又怎可再随意怀疑揣测他?可有些事情,他知晓太多太过,情感又太沉太重,前些日子他说自己做了梦,在那梦中伴我一生。” “梦里我们起青萍,却又折于云端。醒来后他看着我,像是在看失而复得的什么人,乃至旁人叫我,他睡着了都会有所反应,都会跟着在意。近些日子我反复想,总觉得他,他或许便是破梦之蝶,是、是……” 季邈把心一横:“是我的命定前缘,相续于今生。” 温泓震惊道:“什么?” “折玉太了解我了,”季邈说,“小至言行举止,大至谋略计策,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世上若真有人能够如此了解另一人,却又毫无血缘姻缘,恐怕早就生出歹念,扼杀于羽翼未丰满之时。” “外祖,同折玉待在一起时我总觉得完整,好似离了他,我便会有缺憾,他之痛亦为我之痛,哪怕我从未曾入过那个梦,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邈看着温泓的没有躲,他讲得这样认真,完全没有半分玩笑话的样子。因而荒诞猜想也显出可信,他像是想说服温泓,却又更想要说服自己。 “他孤身一人来寻我,已经吃了很多苦。我同他之间血脉既不相连,那么除却前缘外,还会是什么、又还能是什么呢?”季邈声音沙哑,说,“若他曾经始终陪伴我,今生难道要我抛下他吗?外祖,一生那么长,心意相通远与因利相攀更加难能可贵,旁的事情我都可以去做,但唯独姻缘……” “我只要司珹。” 一时寂寂,屋外风雨声也将歇,屋内昏暝不可视。季邈起身,新添了几盏枝灯。 温泓垂着眼不说话,良久后才问:“小邈,你今日说了这样多,皆是你心中所猜所念,所执所往。” “但,折玉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 傍晚时分宋朝晖自皇宫内回府,脸色很不好看。 他急匆匆穿堂要入房,却在过中庭小苑时,瞥见了浑身湿透的宋朝雨。天青道袍被雨淋出深色,重重地坠在身上。这阵儿雨停了,那袍角却还在滴水。 宋朝晖急急掰过他的肩,见宋朝雨面白如纸,好似院墙角落里的一条孤鬼。 “朝雨,”宋朝晖愕然道,“你怎么了?” “哥……”宋朝雨被他一连摇晃好几下,方才勉强回了神,他木然地看向宋朝晖,说,“人不见了。” “谁?” 宋朝晖急忙上前,问:“谁不见了?” “她不见了。”宋朝雨躺着泪,语调却依旧是木讷的,“我哪里都找不到她,她从半月前就消失掉。哥,我知道她从来不属于宋家,也知道她有必须要去做的事,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我,我只是不想……” 宋朝雨终于崩溃,哭道:“我只是不想她死啊!哥,单枪匹马究竟有什么好?难道我真就这样讨人嫌?她到底去哪儿了?天下这样大,我究竟该怎么找?” “好了,好了。”宋朝晖拍着弟弟的背给他顺气,劝慰道,“她是不想波及你,你没错,她也没有错。” “今日陛下召我进宫,发了一通火。采青阁那些案子有蹊跷,尤其是昨日纵火案,陛下虽有意避开,可死者是蒲家人,便到底事关简……”宋朝晖顿了顿,隐秘地瞥了眼温家小阁楼,低声道,“你我进屋再说。” 他揽着弟弟的肩往游廊去,庭中便只余满院残花。树影摇曳间楼阁朦胧,窗间竹帘轻轻晃。在枝灯安静的燃烧中,司珹终于缓缓睁开眼。 ……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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