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俱被季邈纳在掌心,被揉得受不了,彤云笼山似的,微微泛起红。 是怕吗? 司珹在埋首间徒劳地躲,他呼吸都被揉碎掉,湿鬓被季邈以唇抵着,蹭了蹭。 谁在怕? “季,季寻洲。”司珹勉强抬起头,唇微微张开了,被亲咬得水润又殷红,他小声说,“不要,不要揉了。我再给你亲、亲一下,好不好?” 他尾音仍在颤,就被季邈又卷入了唇齿中。季邈爱他绵潮的舌,还爱他软红的腕、发烫的颈。 他又亲又揉,两处都要,两方都还循序渐进地施加着力气。在司珹愈发急促的乱息间,季邈终于舍得微微分开一点。 彼此吐息仍在纠缠,司珹闭着目不愿看,季邈却偏偏以目相咬,摩挲过对方濡湿的睫毛,水光淋漓的唇面。 他喉结滚动着,沙哑地问:“先生好些了吗?” 司珹不理他,只想抽回手,可是季邈还不放。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有点生气,刚想要发力躲开人,便听季邈声音浊哑,附耳道。 “又有力气了的话,我们是不是能……” “做些别的了?” 第70章 风动 或许在梦里,司珹正是他。 司珹指节蜷了一下, 微微仰起颈,露出的唇润泽极了。 平日那样聪明、冷敛又漂亮的一个人,却在此刻露出点茫怔,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季邈俯下身来要再吻他, 又环紧了司珹的腰。司珹在愈发潮热的呼吸里, 感觉到季邈屈起两指, 强势地勾入他的腰封, 抻了抻。 “不行——!” 在对方另一手将要探入前襟时, 司珹骤然发力, 猛地推开了季邈。 他太用劲儿,季邈却没怎么设防,这一下推得两人都瘫倒在竹席间,狼狈地平复着呼吸。司珹浑身都发软,人一时三刻起不来, 脸却迅速发起烫。枝灯的光映亮了屋,叫他得以瞧清对方衣袍上的褶皱与轮廓。 季邈也不起, 他撑手仰坐竹席上,闭了闭眼, 勉强平复着自己:“还不可以吗?” “不行,不行。”司珹脑子乱糟糟,好似只剩下了“不行”两个字。他喃喃着,浮红的手腕撑住衣料, 抓皱了自己的袍。 季邈深吸一口气,盘腿坐正了, 终于将情动勉强掩盖住。他将那小桌案摆回来,轻轻叩了指,好声好气地问:“折玉, 为什么呢?” “我还没……”司珹垂着眼,在被隔开的小空间里虚虚环抱住自己,低声喃喃道,“我从没、从没和人这样亲密过……再给我一点时间吧,阿邈。” “是要阿邈给你,”季邈定定看着他,沉缓地问,“还是寻洲给你?” 小风过间,竹帘轻声响。司珹颊边贴着湿发,他却没有整理的心思,只被泛凉的夜风勉强压下热,小小声说:“寻洲。” 季邈搓了把脸,转身绕过屏风,进浴间冲冷水澡去了。 *** 两日后衍都放晴,燥热不堪言说。季朗在府中摆了冰宴,邀了些朝官参与,顺道庆贺乔迁新居——他下月便要成婚,此前慕嫔的小院太窄再简陋,撑不起皇家的脸面。长治帝终于允他搬出后宫,又拨给他一方宅院。 宅子阔气,是五进五出的院,中庭内飞檐游廊遍是、奇花异石俱有,长治帝共遣上百人看宅护院,也算给足了季朗排场,依旧在朝臣面前,同他这位预备储君维系着和谐。 季朗受到这诸多赏,因孟妃日渐显怀而烦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他高高兴兴地一拾掇,耗百金设了曲水流觞宴,又自冰井务[1]处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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