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宗掏出来,字里行间分明有不少浸透了冤屈。 这些陈年血泪无人问,甚至连大理寺自己也不敢查,盘根错节的网缚之下,早也遮全了腐烂的根。 受构陷枉死者,又有几人能昭雪? 骤然回神间谈话声响,原是寺中总算有三人出来迎接,为首的人深绿圆领官袍加身,冠上的梁[2]有两根。 “宋大人!”出来那人扯出笑,拜礼道,“下官乃是寺中右寺正乌修祺,此后便由下官协理您处理案件公务了。依照情理,下官今日本该亲自带大人您熟悉熟悉,可是近来这卷宗实在太多,年节前堆积的去岁旧案,眼下全都得翻出来重新看过。” 乌修祺侧身,亮出身后余下两人,说:“委屈大人先随寺副拿牌入房。这段时间楼寺卿远赴蓬州查案,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大人您放完物件儿四处转转,明晨再正式来任吧。” 他说完,便匆匆捉袖离去了。 宋朝晖一如在翰林院时那般平和,他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落,神色如常地跟在两位寺副身后,侧间拿完牌子后,便又入了寺丞办公署书房内,将司珹放到案几上的书卷一册册摆正了,由高至低、由厚至薄地放到书架上。 逛完院子临离开前,他又返回署房内,抽出两册揣入怀中,这才带司珹踏出了院门。 司珹做戏周全,恭恭敬敬地为他掀开轿帘,直至宋朝晖钻入坐定后,他才轻声问:“方才大人取回的是什么?” “册子本身不珍贵,可其中夹着敕牒与告身[3]。”宋朝晖说,“今日我初到大理寺,虽然任命消息已通达,可到底还没能与院中同僚们一一拜会。万一有人误入寺丞办公署闹出乌龙,于我于他,俱是麻烦。” “汝阳兄实在心思缜密。”司珹落了马车帷幕,转眸而笑。 “哪里的话,折玉谬赞。”宋朝晖放好书卷,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软垫一侧,将另外一侧尽数留给了司珹,说,“官场行走,不就得讲究个小心谨慎?如今我受着老师的恩惠,刚刚得职上任,自然须得格外注意,万事均不可落人口实。” “恭喜汝阳兄避开下放蓬州之任命,成功落职大理寺。”司珹贴着他坐下,倏忽问,“汝阳兄如今承着我主家恩情,又拜了舅舅为老师,咱们便也能称得上自己人了?” 宋朝晖颔首:“同舟共济,这是自然。” “既然已经是自己人,”司珹撑着首偏头,眼中敛着的眸光化作了笑,“那么汝阳兄这诸多遮遮掩掩的玲珑手段,再用在自己人身上,怕是不妥当了吧?” 宋朝晖迎着他的注视,依旧坐得端正。他二指相抻,碾平了袖间小褶皱,少顷后才开口。 “折玉兄,此话何意啊?” 第38章 黄雀 “我与将军,从来都亲密无间。”…… 此刻落日正浑圆, 衍都城内赤霞满铺,外头遥遥传来鹰唳。 衍都没有这样威风的猛禽,司珹知道那只能是放风翱翔的乌鸾。这意味着......季邈就在不远处。 哪怕他孤身一人对峙,哪怕宋家在衍都已经眼线密布, 司珹也决计不可能遭受到任何不利——或者说, 意外。 宋朝晖也很快明晓到这一点。随即, 他听见司珹开口。 “那夜宋二公子翻进来时, 滚了一身海棠残花。”司珹拨开轿帘, 露出大理寺檐上探出的花枝。 赤色远空间, 果然有黑点若隐若现。 “若我记得不错,温府别院中也遍开垂丝海棠。”宋朝晖说,“舍弟莽撞,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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