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何枝可依(NPH) > 第214章

第214章

远是有定义的,没有终止的状态叫做永远,但爱情的定义是什么,受生理、心理和主观结合的复杂概念,太宽泛太多维的结论。 他偶尔觉得自己爱周维轻,因为有人说爱是渗透意识的追随;偶尔又觉得自己不爱周维轻,因为有人说爱总要带有目的性和期盼性,而喻衡从一开始就悲观地看待他们之间的结局。 喻衡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头靠在玻璃窗上,街景飞速从眼前掠过,春天的国槐碧绿青翠。他想到了婉仪那一头绿色的发丝,还有无时无刻的笑容。 无论是不是爱,至少周维轻喜欢的模样是这样子的,像春天一样生机盎然。 相比之下,如果婉仪是穿黄色衣服的中奖者,自己就是一身黑的过路人。 手机里传来班群里的通知信息,下周是清明节假期,提醒班里的人出行注意安全,去外地及时报备。 原来已经已经快四月了,喻衡想,他第一次见周维轻还是在去年十月,他竟然已经买了半年的彩票,而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中奖。 周维轻的乐队叫“陆贰零”,据说当年在决定名称的时候,几个人意见不合,尤其是黄毛和鼓手,争论了快三个小时,最后所有人都疲惫到放弃说服对方时,时间刚好来到下午六点二十。 最近“陆贰零”在筹备他们的专辑——就是目标卖出五百张的那张碟。 毕竟是他们的第一张正式专辑,除了周维轻看不出什么情绪外,另外三人都或多或少表现出焦虑和兴奋,鼓手托了三层关系联系了一家有点名气的录音棚。 创作编曲大部分都是周维轻的工作,其他人只贡献了一些灵感,因而失去了专辑的命名权,不用再辩论三个小时。 而喻衡指着“如是观”三个字问:“所以这名字的含义是?” “没什么含义,”周维轻说,他这段时间工作量过大,有点神色恹恹,“《金刚经》的结尾,我偶然想到而已。” “他妈妈信佛,”黄毛说,“家里几百本书。” “乐队名没含义,专辑名也没含义,你们不如改名叫‘没有意义乐队’。”喻衡开玩笑。 黄毛咧嘴:“其实也可以,以后我们演出一开场就喊‘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观众就可以大喊我们的名字——‘没有意义’!” 虽然名称的由来似乎有点敷衍,实际的筹备还是紧锣密鼓。 喻衡大概能感受到周维轻这种松弛的来源——对其他人来说,这是程碑式的瞬间,人生的初次经历,会长久、深刻地铭记;而对周维轻而言,这就是一张专辑而已。 他不会主动给任何事物附着纪念价值。 就算如此,专辑还是在他的把控下逐渐成型。他好像天生是会做这个的,明明缺乏经验,录每一种音色却知道该用哪一把琴,独立构思的多重采样,好像总知道某一个空里该填哪一个答案,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地跟着他的想法去执行。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前所未有的统一。 当然,还是有漏洞的。 喻衡看着他们没有时间安排的计划、没有记录的重复讨论头都大了,帮他们列了一个详细的进度把控表。 周六下午,在乐队四个人对一个细节激烈讨论里,喻衡躺在简易沙发上睡着了,他昨晚为了赶完这周作业改程序改到了凌晨一点。 醒来时排练室已经只剩贝斯手:“他们出去街口采样了。” 喻衡头昏脑涨地点点头。他尝试着换了个姿势,侧过来一些,发现一件卫衣搭在了沙发边缘,被他的右脸稍稍压住。 是周维轻的衣服。 贝斯手还在看谱,没有抬头,喻衡偷偷将整张脸凑上去,贪婪吸了一口,这次没有烟味和喷漆味,只有很浅的洗衣液味,还有周维轻的味道——这说法很离谱,但喻衡的确觉得他能辨认这股味道。 屋里的音响播放着一些demo,有喻衡熟悉的,也有他陌生的。 “哥,你放的什么?我好像没听过。”喻衡问。 贝斯手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啊,我连的旧的那个MP3,里面都是demo,有的没有收录。” “现在放的叫什么?” 如果是

相关推荐: 鲜满宫堂   蜜感少女與房東老伯   赤色裸梅(NPH)   妓(完)   骨中骨_高h   (西幻)旧神与新神(np)   与兽共枕之苍穹之恋(H)   全能管家系统[快穿]   爱上你,天经地义(娱乐圈1v1)   一顿吃七碗(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