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和涂山白对视一眼,竟然还是涂山白的脸先红了起来,扭捏道:“这两个混蛋,青天白日的就敢如此张扬,也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了。” 沈秀笑道:“璇玑姐同我说,失而复得是好事,她们许久未见面,如今好好亲近亲近也是情理之中。” 涂山白挠挠头:“秀秀此话甚是有理。” 天色渐晚,涂山白端着做好的菜来到门口,听到屋内传来阵阵断断续续的嬉闹声,咬牙切齿地敲了敲门:“喂。出来吃——” 门上传来“咚”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甩到了门上,撞出来的声音。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有可能是鞋,也有可能是随手丢出去的衣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她家里玩白日宣淫,简直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涂山白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把饭碗放在门口,紧接着没骨气地扭头就走。 夤夜将至,东偏房响了一天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苍婪跪在床边,膝盖下放着一只搓衣板,还是找涂山白借来的。她的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搭在膝盖上,时不时地用余光偷偷地看床上躺着的玉璇玑。 玉璇玑一个淡淡的眼神袭来,她赶紧埋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把头插.进去,或者是钻进去藏起来。 见到苍婪这副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模样,玉璇玑用双手撑着上半身试图坐起来,却不料倒吸一口冷气,直挺挺地又倒下了。 苍婪见她这副凄惨的模样,想站起来帮玉璇玑揉揉,可对方一个眼神扫来,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乖乖地等着挨批评。 玉璇玑见到苍婪这副模样,忍俊不禁道:“阿婪,你这是做什么啊?” 苍婪揉着自己身后的尾巴,小声说:“娘子,都是我不好,一兴奋就忘了轻重缓急,差点弄伤娘子,真是该打!” 说罢,苍婪抽出膝盖底下的搓衣板,敲打着自己的尾巴尖,气愤道:“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竟敢欺负娘子,看我不打断你!” 玉璇玑见她竟然真的用板子抽打尾巴,便忙不迭地伸手去阻止,可下半身又麻又疼,她不得已拖着两条腿爬过去:“我没有怨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阿婪!” 苍婪的尾巴尖被玉璇玑两只手抱住贴在胸口,她爱抚地摸着这条灵活冰凉的尾巴,放在脸颊边贴了贴。 玉璇玑心疼地说:“你方才舔了许久,那里的伤已经被龙涎治好了。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做这种事情控制不住自己也正常,你现在年纪又小,以后多做做就熟悉了,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这样只会使我更加心痛。” 苍婪依旧跪在原地,伸出两只手按在玉璇玑的大腿上,说:“娘子,我……我给你按按腿,按按就不疼了。” 玉璇玑也揉揉苍婪的尾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比了比,瞬间心惊肉跳起来,和苍婪商量着说:“你的尾巴太粗了,想进来也可以,但是必须变小一点,这样实在是太粗了,会死人的。” 苍婪一听到“死”字,尾巴上的鳞片刹那间就张开了,着急地说:“娘子不会死的。” 玉璇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又在她鼻尖那颗细小的黑痣上戳了戳,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苍婪摇摇头,执拗地说:“打比方也不行,总之我不准你说这个字。” 玉璇玑点头保证说:“好,以后绝对不说,你快起来吧,跪着膝盖疼。” 苍婪懊恼地跪在地上,摇摇头说:“不要,我再跪一会儿。” 玉璇玑满眼竟是心疼之色,苍婪却低下头,在玉璇玑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半边唇角,眼神中满是狡黠得意之色。 玉璇玑靠在软枕上,眉眼间尽是慵懒餍.足之色。 她喜欢和苍婪亲密相连的感觉,做梦都在渴望着,但是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她必须等到苍婪的下一次发情期。 玉璇玑笑着说:“我之前教过你循序渐进,怎么弄着弄着就忘了呢,下次可要记住了,要不然会被撑坏的。” 苍婪揉捏着玉璇玑的双腿,说:“倘若我下次再犯,娘子就狠狠咬我,让我多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忘了。” 玉璇玑挑起苍婪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贴了贴:“我可舍不得。” 第47章 水中湿吻 房间内两人卿卿我我, 房门外,涂山白看着从白天到现在纹丝未动的房门,以及门口那两份做好的饭菜, 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 她原本是想直接破门而入, 拎着苍婪的后颈质问她为什么不吃自己做的饭。不过思来想去权衡之下,涂山白还是觉得把脚底下这块长满青苔的地皮当做苍婪,更有价值一些。 在偏房门前踩了一会儿地皮,涂山白在心中将苍婪往上的祖宗也全骂了一遍, 骂道最后终于消了气, 便准备回到房间去。 夜色当中, 那股漂浮着的浓郁暗香渐渐袭来, 眨眼间便包裹住涂山白的四肢。 涂山白察觉到此种不同寻常的异香, 便朝着这株在夜色中绽放的蔷薇慢慢靠近。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看到这株蔷薇的根茎叶片颤动了几下。不过走近一看,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异动。 “真是精神错乱了。”涂山白叹了口气, 喃喃了一会儿,说:“都怪这条恶龙,这几天可真把我气得不轻, 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涂山白赶紧回到卧房,抱着正在床上看书的秀秀便是一通好蹭,一条雪白蓬松的柔软大尾巴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冒出来,将沈秀的腰缠得紧紧的。 沈秀一个没拿稳将书掉在地上,涂山白原本吸人吸得魂都快飞了,听到耳畔传来啪嗒一声,眼睛余光一瞥, 却发现沈秀正在看她写的话本。 两人四目相对,沈秀笑了笑, 准备弯腰捡起话本,却被一脸惊恐的涂山白直接抢走:“秀秀,此种杂书,以后莫要再看了。” 沈秀笑道:“为何?你写的书很好看,我很喜欢。” 涂山白将话本藏在身后,轻声说:“此乃我消遣之作,未曾想被如此多人喜欢,已是诚惶诚恐,秀秀当真喜欢么?” 沈秀点头说:“是啊,你就是个厉害的大作家,我在人间蹉跎的这些年来,见到不少风云变化,外面都已经进化得不敢想象了。” 涂山白进入蛮荒的时间不到千年,也不知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被困蛮荒的这些日子里,想出也出不去,便只好在这里安家。 沈秀轻轻捧着涂山白的脸颊,说:“自从你离开后,我便一直夜不安枕,没多久便过世了。” 见到涂山白的眼眶蓦然间就红了,沈秀落在嘴边的话又咽了进去,扯谎说:“你这次没有送我去奈何桥,所以我便在奈何桥畔一直徘徊,不肯跟着一众鬼魂过桥。后来我的魂魄依附在褪去皮肉的白骨上,时间久了就成精了。” 涂山白哽咽道:“是我无能,没有找到长生药。” 沈秀抚摸着涂山白的下巴,笑道:“世上哪有长生药,就算是有,我身怀诅咒,永世不得超生,就算活下来也会遭受无穷无尽的灾祸和天谴,这是我的报应,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涂山白捂住沈秀的嘴唇,摇摇头:“我不准你这么说,这件事究其原因与你无关,错的是那些愚昧无知的世人。” 沈秀搂住涂山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呢喃道:“可是最无辜的还是那条龙。” 很快,沈秀话音一转,笑着说:“现在我也算是长生之身,以后再也不需要什么长生药了,这些年在蛮荒真是苦了你。” 涂山白垂下眸子,拼尽全力咧开唇角:“不苦,一点都不苦。” 夜色渐深,涂山白卧房内的一盏灯也灭了,狐狸洞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院墙角落那株红色蔷薇缓缓绽放开来,之前盛开过的花瓣尽数凋零,如今又新长了一茬出来,似乎比昨日还要妖冶动人。 紧接着,无数条满是荆棘的藤蔓从这株蔷薇花的根部四散开来,每一根荆棘上都涌出无数朵蔷薇,开得妖艳又诡异。 倏地,一根异常碧绿的藤蔓悄悄蔓延至偏房的床边,尖刺将薄薄的一层窗户纸扎出小洞,在窗柩上长出一朵颜色深红的蔷薇。 床上两人相拥而眠,这朵鲜红异常的蔷薇花便朝着两人床铺所在的位置,从花蕊中缓缓释放出看不见的花粉。 苍婪抱着玉璇玑蹭了蹭,鼻尖吸入一股浓郁香甜的味道,还未等睁开眼睛查看,便昏昏沉沉地陷入睡梦当中。 梦里是一片香甜软烂的红,苍婪整个人仿佛被一道道红色丝线缠住似的,又仿佛陷入一池甜美的春水当中,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 苍婪在梦中嘤咛一声,抱紧了怀中柔然馨香的女人,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 揉揉沉重的太阳穴,苍婪的视线渐渐聚焦,她看着怀里熟睡的玉璇玑,便忍不住笑着用手揉揉她乱糟糟的脑袋。 玉璇玑近些日子的身体好了不少,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在邓林的这些天于人间而言,便如同天上人间一样。 邓林一天,便是人间一年。 不知不觉间,玉璇玑和苍婪在邓林已经呆了有半月之久。苍婪时不时地带玉璇玑出去玩,每次出门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 一眨眼,人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春秋,玉璇玑依旧还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肌肤紧致,眼梢眉间透露着青春少女的灵动可爱。 两人改变容貌来到青羊镇,苍婪转头看向玉璇玑脸上这张假面,不由自主地用手抚摸着她眼角的细纹,笑道:“我还不知道娘子三十岁是什么模样呢。” 玉璇玑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苍婪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只是我变出来的假面而已,与真正的娘子无法相提并论。” 玉璇玑继续说:“若是想看见我三十岁的样子也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十四年以后就能看见了。” 苍婪轻声呢喃道:“我倒不想看见你年老的模样。” 玉璇玑听到最后两个字,疑惑道:“阿婪,你说什么?” 苍婪摇摇头:“没……没什么……” 两人来到常去的那家望月楼,掌柜的鬓角也已经添了许多白发,还抱着自己的小女儿站在大厅之中。 玉璇玑和苍婪对视一眼,站在客栈门口始终未曾进去。 出了客栈们,苍婪问玉璇玑想吃些什么,她摇摇头说:“我没胃口。” 苍婪不用多说,便知道玉璇玑心中所想,牵着她的手笑道:“娘子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玉璇玑被苍婪牵着手腕往东边去,往?*? 前越走越发觉这条路有几分熟悉。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信步走进一条小巷中,来到了玉府的后门。 玉璇玑的爹原本是青羊县的县令,后来因身子不好便致仕回乡,夫妻二人老来得女,生下了两个女儿。 苍婪见玉璇玑明白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便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玉璇玑扭头一看,苍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下眼睑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在玉璇玑看过来的那一瞬间,苍婪立刻恢复了原先的笑意,说:“娘子,怎么停下来了?” 玉璇玑愣愣地看着苍婪,紧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说:“阿婪,我只是看看。” 苍婪点头道:“我知道。” 玉璇玑用左手抓住苍婪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怕我回去看过以后,就不想跟你走了是么?” 苍婪抿着嘴唇,笑着说:“没有。” 玉璇玑注视着苍婪的眸子,目光恳切热忱,坚定道:“我只是看看我父母和姐姐,看完就和你走,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苍婪点点头,咬着下唇,又晃了晃玉璇玑的手腕,笑着说:“好。” 怕被其他人发现两人的存在,苍婪便对玉璇玑使了个隐身术,将她的身形隐藏起来。 不过玉府大门是紧闭着的,两人进不去,苍婪便抱着玉璇玑轻轻一跃飞过墙头,稳稳当当地落在院子里。 落地以后,玉璇玑转头望去,见正厅之中,她的爹娘此刻早已两鬓斑白,甚至连姐姐都已经嫁做人妇,身边还站着一个约莫六岁左右的孩童。 玉璇玑见此情形,不由得抓紧了苍婪的手,往她身上靠了靠。 苍婪的目光落在那名还正年轻的女人身上,她的相貌与玉璇玑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眼梢有些许细纹,看起来形同枯槁。 玉璇玑见苍婪的目光朝着女人看去,便解释说:“这是我的姐姐玉琳琅,我和姐姐是双生胎,她是从我娘肚子里先出来的那个,所以我是妹妹她是姐姐。” 苍婪点头,心中却仍有疑虑:“可你姐姐今年也才三十岁,为何看起来苍老成这个模样,头上还有白发。” 玉璇玑缓缓摇头,竟也不知道其中缘由。看着昔日光鲜靓丽的亲人,如今竟然眨眼间变得白发苍苍,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起来,难受得紧。 玉琳琅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披麻戴孝时穿的麻衣。玉璇玑见此情形,不由得缓缓靠近她。 原本明艳漂亮的少女,如今变作一个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人妇,玉璇玑朝着她慢慢伸出一只手,片刻间又强忍着泪水收了回来。 身边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玩耍,玉璇玑的目光在爹娘和姐姐的面孔上徘徊了一会儿,垂眸看着这个姐姐的孩子,弯了弯唇角。 小女孩手里捏着一只竹蜻蜓,用手转着转着便飞了起来,正好砸在玉璇玑胸口被弹了回去。 竹蜻蜓往后飞,正好砸在小女孩的额头上,她的额角被尖锐的把手戳破了,紧接着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玉璇玑着急地伸手想要帮她把额头的伤口按住,玉琳琅将女儿抱进怀里,拿出一只帕子紧紧按住她的额角,可鲜血并没有被止住,而是浸透了手帕往外渗。 玉琳琅哄着啼哭不已的女儿,转头看向自己的爹娘,冷笑说:“你们也看见了,这都是我的报应。嫁了个男人本以为他仕途有望能考取功名,谁知道我刚进门他便得了不治之症,他们说我丧门星将我赶出家门,我成了全县人的笑话!” 满头白发的玉父玉母纷纷低下头,却听见女儿又说:“后来我二嫁给了邻县的书生,成亲以后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我丈夫又失足落水而死。秀秀她刚出生就没了爹,打从娘胎出来身子就不好,算命的道士说她活不过十六岁。” 玉琳琅哆嗦着嘴唇:“这一切都是玉璇玑的冤魂作祟,她回来报复我了……我丈夫还有我女儿,她……她一个都没放过。” 玉母连忙说道:“这话可不准乱说!当年如果不是璇玑代替你嫁给龙神,你能活到今天么?” 玉琳琅双目猩红,冷笑出声:“是么,当时可是爹娘你们两个逼她上的花轿,你们也知道她活不长,干脆让她顶替我去送死,现在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玉父站起来,对着玉琳琅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指着她怒气冲冲地说:“你闭嘴!” 玉琳琅红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左脸,不可置信道:“爹,你打我?” 玉母赶紧拦着玉父,连忙说:“你这是干什么啊?琳琅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下狠手呢!” 玉父怒其不争,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是我跟你娘的报应,也是你自己的报应!你想想你都对璇玑做了些什么,桩桩件件我跟你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女儿了。” 玉琳琅笑道:“那也是爹娘你们助纣为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不想死,我有什么错,她本来就是个快死的病秧子,吃了十几年的药都于事无补,她代我去死也是死得其所。” 双方争吵起来,玉璇玑低垂着眸子,牵着苍婪的手慢慢转身,喃喃道:“阿婪,我们走吧。” 客厅内吵闹得喋喋不休,那名唤作秀秀的女孩从玉琳琅膝盖上跳下来,自顾自地走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四方的高墙。 玉璇玑站在一旁,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却察觉到苍婪抓紧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秀秀来到院子里,蹲在地上,用手挖着地上的沙土,挖完又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弄得脏兮兮的。 玉璇玑见状想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可是抬头一看,却看见墙头上坐着一名长相妖娆妩媚的白衣女子,把手里的一枚小红果丢在了秀秀的头上。 苍婪抬头一看,见此人竟是涂山白,便出声提醒道:“涂山,休要欺负小孩子。” 涂山白趁人不防翻入院墙内,朝着苍婪眨眨眼,蹲在秀秀身边,笑着问:“小孩儿,你在做什么呢?” 秀秀抬起头,天真地回答说:“我在帮地上的蚂蚁搬家,这里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我把石头挪走,它们搬家就没有那么累了。” 见涂山白并无伤害这小女孩的意图,苍婪松了一口气,同玉璇玑解释说:“娘子,这是青丘来的九尾狐仙,涂山白,不是坏人。” 玉璇玑点头道:“那就好。” 苍婪扶着眼神空洞走路僵硬地玉璇玑离开玉府,出了大门后,苍婪将隐身术除去,抱着玉璇玑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涂山白见这小孩儿给蚂蚁搬家还挺有意思的,便蹲在她身边看着,忍不住问:“蚂蚁搬家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飞到天上去好不好?” 秀秀一脸稚嫩地盯着这个漂亮姐姐瞧,好奇地问:“你真的能带我飞到天上去吗?” 涂山白笑道:“当然啦,我可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很厉害的。” 秀秀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说好,不过当她回过头看向还在争吵的客厅,失落地垂下眸子,摇摇头说:“我不跟你去了,我娘会担心我的。” 苍婪抱着玉璇玑来到青羊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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