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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些不满:“你父亲对你逼得太狠了,这都是被他累病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恰好陆崇礼进门。 陆崇礼上前恭敬地见过了,道:“父亲,他只是在飞机上冻到了,倒是和我没关系。” 然而陆老爷子显然是不满:“怎么和你没关系?你不是他的顶头上司吗,他的工作不是你安排的吗?” 陆崇礼便笑了,一笑间温润谦和:“父亲说的是,这个确实怪我。” 其它人见此,都笑起来,纷纷表示,老爷子肯定是对的,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林望舒从旁,也忍不住笑。 就在刚刚,她突然觉得陆殿卿父亲某些举止言谈其实和陆殿卿很像——或者应该说陆殿卿像他的父亲。 她再一次想起上辈子的陆殿卿,那样一个陆殿卿,经过岁月的锤炼后,其实最终会变成他父亲那样吗? 她总觉得,比起如今的陆崇礼来,上辈子那个三十五岁的陆殿卿过于冷漠,少了几分温润的包容感。 并不觉得那样的陆殿卿在五十多岁会成为今天的陆崇礼。 也许光阴的河流在某个地方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陆殿卿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 陆殿卿是八月初出去国外的,临走前,他自然是很多不放心,倒是嘱咐了许多,包括自己工资怎么领,家里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谁,都给她说清楚。 他又怕她不上心,最后道:“反正有什么事你就找我父亲好了,如果他不在,就找庄助理,庄助理上次你见过,他会一直在北京,一定能找到。” 林望舒:“我知道……” 陆殿卿:“你大哥马上结婚,你大嫂人还不错,但是你长期住在娘家,也怕起了间隙,你平时该花钱花钱,粮票饭票什么的都交给妈好了,不要怕花钱。” 林望舒:“你放心好了,我懂,再说有我爸妈我哥呢,我这当姑奶奶的哪至于受气。” 陆殿卿无奈,摸了摸她的头发。 林望舒明白他不放心,嘟哝:“那么担心干嘛,我以前没结婚也是那样过的啊……” 陆殿卿凝视着她,低声说:“那不一样,你现在是我的妻子。” 林望舒听他这一说,倒是笑起来:“放心好了,我又不傻!” 陆殿卿走了后,没多久,林观海和肖爱红也就热热闹闹地结婚了。 他们两口子住在新盖的房子里,当初林望舒住的那间房,本来是林听轩住,不过林望舒要住,自然是把林听轩先赶出去了。 林听轩二话不说,卷着铺盖卷去宿舍了,于是林望舒又住回了白纸坊的大杂院。 其实这边住着倒是便利,距离附属中学近,开学后,骑自行车十分钟就到,她倒是更喜欢了。 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很惦记陆殿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过她很快将心思投入到教学和学习中,那些惦记着的心思也就淡了。 她每天忙得马不蹄停,白天在学校上课学习,中午会和学生一起吃饭,和他们探讨下学习问题。 现在社会上已经有些传闻了,都在说起高考放开的事,当然了这种事有人信有人不信的,信的可能拿起书来学,不信的就当没这回事,还会吊儿郎当地说别人干嘛当回事,这才是犯傻了呢。 林望舒虽然不好和学生说实话,但是也几次给学生鼓劲儿,让他们努力学,她现在在学生中也很有一些威望,大部分学生都认真听着。 甚至连那李红柱,都开始努力学习了,甚至据说比别人都用功,黑天白夜地学。 这倒是让她欣慰,让她觉得,自己当时到底没做错,也许自己已经改变了这个学生的一生,谁知道呢。 下班后,林望舒就在房间里挑灯夜战,这本来也没什么,可是时候长了,大杂院里难免有说闲话的,有的好奇说殿卿出国了你怎么没跟着去,有的说殿卿出国了你怎么就回娘家,反正那话里意思,多少带着几分探听。 她勤快学习,也引来大家好奇:“就算放开高考,也是应届生吧,你早毕业了,也不能考,有什么用呢!” 对于这种话,林望舒只当没听到罢了,毕竟说了也白搭,她自己把自己顾好就行了,管不着别人怎么说。 关珠清已经和雷正德结婚了,据说结婚的时候还闹了一场,她也想去北京饭店结婚,但是雷家的意思是,随便找家得了,为了这个,关珠清死倔着,雷正德也闹别扭,最后终于,雷家答应了,果然也去北京饭店摆了桌。 对于这些,关彧馨提起来就想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去了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看雷家的嘴脸。 因为这个,林家压根就没参加她的婚礼,反倒是陆家参加了,也给送了礼。 陆殿卿这一房,陆殿卿不在,她意思意思让人代上了礼。 关珠清却因此不高兴,她觉得姑姑“不给她留面儿”,倒是冷淡了林家很一段。 林望舒知道这些,自然是当没这回事,就算一个胡同住着,都是你嫁你的,我过我的,更何况她现在躲到了白纸坊大杂院里,谁稀罕搭理一个关珠清! 谁知道那天,中秋节,林观海提了一盒月饼过去给关敬城,当天晚上,关敬城带着关珠清过来了,来看姑姑的。 关敬城对于关珠清的事当然是看不上,心里膈应,但到底是女儿,女儿过节过来看看姑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也就带着她过来了。 过来后,关珠清倒也是规规矩矩地叫了姑姑,也和林望舒打了招呼,口中叫姐,很乖巧的样子。 关彧馨见此,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问起来她婚后的种种,听着雷正德那小子对她倒是不错,也就放心了。 关珠清:“至于我婆婆那里,她时不时说我,但有正德护着,我倒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关彧馨笑了:“那就好。” 关珠清看了一眼林望舒,道:“其实我现在想着,婆媳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婆婆再刁钻,只要自己男人向着自己,怎么都不怕,先拿捏住男人,别的都不用担心。” 关彧馨点头:“这倒是,还是珠清你有本事,能拿捏住男人。” 关珠清听着这句话,倒是多少有些得意了,她笑着说:“姑母,说实话,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正德对我好,他们家各方面也都好,我嫁过去,这不是挺好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前途的人家,但是知冷知热的,正德对我也好,又是守着家的。” 旁边关敬城听着,皱眉:“珠清,说得叫什么话!” 关珠清:“也是说实话,我姐现在,住到了娘家,我看着其实也心疼。” 林望舒一听:“心疼我?妹,你可放心吧,我这日--------------/依一y?华/子挺好的,你不用操心我。” 哪里也轮不着她来心疼自己。 关珠清叹了声:“行,姐,我知道了。” 林望舒和关敬城告了一声罪,也就先回屋学习去了。 关彧馨从旁笑了:“别看小陆不在家,但是望舒可是一点点不受委屈,小陆的工资每个月都是按时领,望舒不去领,她公公的助理都会过来给她送,一个月都不缺!我看陆家比咱们家还讲究,知道家里人出去了,媳妇在娘家住着,瞧,这不是中秋节,小陆的表姐和堂弟还过来看了望舒,提了两大包点心月饼的,五斤猪肉,还有一些新鲜货,说是长辈给的,我这不是还说,让望舒过去陆家看看老人,也算是替小陆尽孝。” 关敬城:“陆家那是懂礼的,姐说得对,人家长辈做事,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再说了,小陆出国,那还是为了工作,为了国家,我们望舒回娘家住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 关珠清听了,却是很有些不服气,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候,恰好肖爱红过来,肖爱红和林望舒关系好,说得热火朝天的,又问起关敬城以前中秋节过节的事,大家便提起过去的那些老规矩。 关敬城本来因为女儿,脸色已经不太好,现在和外甥女和外甥媳妇说话,才算勉强好转。 关珠清坐在一旁,也觉得没意思,恰好这个时候林听轩进来了。 她便忙道:“听轩哥,有个事,正想问问你呢。” 林听轩:“什么?” 他对关珠清很看不上,能嫁给雷正德那种人,他就不能看在眼里。 现在还搭理关珠清,也是看在舅舅面子上。 关珠清:“听轩哥,你看我这镯子,是什么来路,能看出来吗?” 林听轩淡扫了一眼:“镯子?” 关珠清一下子笑了:“瞧,我这手上的镯子,这是我婆婆给的,说是祖传的,据说还挺贵的……不过我哪里懂呢,就想着让听轩哥看看。” 林听轩没什么兴趣:“字画我懂,石头也懂,但是镯子就算了,我哪懂那个!” 肖爱红好奇,已经凑过去看了,关珠清便捋下来:“你瞧瞧,这个据说是有些年头了,好东西,我婆婆说,这是新媳妇的见面礼,以后要传给我们子孙的。” 肖爱红那么瞧了一眼,突然道:“我怎么觉得这个镯子眼熟呢,瞧,这里还雕着牡丹花纹,这个我见过啊!” 关珠清:“怎么可能,这个是古董,唐朝的牡丹富贵手镯,要说别的古玉手镯,从古墓里淘来的,到底不吉利,可这个不一样,这个据说是明朝那会儿得的,一直留在宫里头用,嘉靖帝的皇后戴过的,后来又流传到了清朝,清朝内库里一直收着的!” 她其实对这一段如数家珍,都听了好多遍了。 肖爱红:“不对……这个手镯望舒不是也有一个吗?” 当下她就喊:“望舒,你快来看,这不是和你那个手镯一样吗?” 林望舒其实在里屋能听到外面声音,现在听这话,也觉得纳闷,就过来看,一看之下,也是笑了。 这不就是之前戴在沈明芳手上的那个吗,那是假的啊! 没想到现在当宝贝竟然传给了关珠清,她也是笑了。 肖爱红:“你的那个呢?” 林望舒:“可巧了,就在我箱子里放着呢!” 一直不住在新街口,也怕万一遭了贼,所以她把值钱的都放在箱子里带过这边来了。 关珠清:“你也有一个?” 关彧馨瞧了一眼关珠清那镯子,淡淡地道:“别管好赖,既然是他们家给你的,你就好好戴着吧。” 关敬城也看出门道了,他替自家姑娘寒碜,忙道:“珠清,这是婆家给的,听你姑的,安心戴着,不管怎么样,都是婆家心意。” 可是关珠清却已经起了这个心,她爸她姑越是劝,她越觉得得比比,当下道:“姐,这个只有一个,你怎么可能有呢?你哪儿来的?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呗!” 林望舒一下子想起来西游记里的真假葫芦了,她笑着说:“巧了,我这对也是婆婆送的,香港婆婆送的,和你的还真一模一样,我就纳闷了,难道这镯子也分公母?” 林听轩那是什么眼儿,一眼扫过去就知道真假,他淡淡地说:“珠清,你那个假的吧,你婆婆也真是的,给你一个假的?你还来显摆?也太跌份了!” 可关珠清不服气:“怎么可能,这是家传的,说是花了不少钱呢,怎么可能是假的?就连正德都说,这个贵!” 林望舒看着关珠清,她就不明白,这个表妹到底是犯了什么邪,没完没了? 她淡淡地道:“我给你看看我的。” 说着,她进屋,打开箱子,拿来了自己的镯子:“比比对对也就知道了。” 关珠清一看林望舒的镯子,就要接过来。 不过林望舒想得多,自己戴手上:“就这么比比吧。” 两只手腕,两只镯子,就那么凑在一起,乍看还真一样。 不过林听轩自然是行家,直接拿出来手电筒,拿出来放大镜,就这么一比量:“睁大眼,好好瞧瞧。” “瞧见没,望舒这个没斑驳,没土锈,温润内含,质地莹润,这就是传世玉,上等传世玉,从玉皮看是宋朝做的,风格是唐朝,应该是宋仿唐传下来的,从宋朝传下来的玉镯,保存好,这个很稀罕。” 一时又道:“再看你的,你对着手电筒的光看,看到没,外面看着也有一层包浆,一般有这种包浆的是出土玉,是长时间埋藏地下逐渐形成的,但是你这层包浆松散,估计是做的假包浆,想模仿出土玉,不过又没模仿成。” 说着,他直接拿来火柴:“我给你烧一下就知道了,这层包浆其实就是胶,一烧就没了。” 本来关珠清还觉得自己这镯子是好东西,现在听林听轩这么说,整个都傻眼了。 她愣了愣:“这,这,给我烧坏了呢!” 林听轩挑眉笑了:“烧坏了?一个假货,怕什么怕?” 关敬城从旁看着,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无奈叹息:“都给你说了,假的!连出土玉都不算,就是大手做出模仿别人家陪葬品的!” 关珠清还是有些不信:“怎么可能……他们说这是家传的……” 关敬城:“你瞧瞧,望舒那个镯子一看就不一样,那是陆家从香港弄到的,那肯定是真的,你这孩子,人家给你一个假的,你还眼巴巴当真?你说你把我这老脸丢的啊!” 关珠清怔怔地坐在那里,愣了半响,最后什么都顾不上了,起身就往外跑。 ? 第 78 章 第78章放开高考 镯子的事, 关珠清大受打击,据说和雷正德闹了半天,哭哭啼啼的, 撒泼打滚,沈明芳也气得够呛,说这虽然不是家传的,但却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两边差点打起来。 雷正德也是为这个气闷, 最后没办法,一家子带着镯子去了琉璃厂, 找了专家给看, 结果人家一看:“这镯子不错!” 大家一听,顿时欣喜,看来是真的了。 那专家下一句是:“仿得可真真的, 差点把我也给蒙了!” 一家子顿时全傻眼了,可还是有些不服气, 问起来, 人家专家说出四五个关键, 说得头头是道,最后一家子没言语了,全都蔫了。 回家后,沈明芳大骂雷父, 雷父也是憋着难受,他花了大价钱, 以为是真的, 谁知道打眼了, 被人家坑了! 因为这个,一连好些天,雷家就没个消停时候,天天吵吵闹闹,关珠清又趁机要求买了金镯子,私底下买的,雷家费了不少劲,就这,关珠清还气不过,雷正德也觉得没面子。 其实就算打了眼也没什么,关键是被陆殿卿妈送给林望舒的镯子比下去了,雷正德也难受,憋屈。 关彧馨大概知道这雷家的事,也是好笑,说起来简直是逗:“瞧这一家子,不给他打了假,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没见识的玩意儿!” 对于这闹哄哄的事,林望舒已经不太往心里去了,反正关珠清不来家里烦,她就可以当做没这回事。 毕竟现在越来越临近高考了,她心里的弦就越来越紧了。 复习了这么久,又有比较丰富的学习资料,她现在其实对于这次高考的把握已经很大了。 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这种把握没能落到实处,她又会觉得,靴子终究没落地,心里终究难受。 况且除了自己,她还操心着班里的学生,在她的督促下,这些学生也开始努力学习了,他们不知道将来的发展,自然不可能像自己这么卖力气,效果也不如自己好。 她是希望他们能够考上,抓住这个机会,但是班里同学多,也不是每个都有那资质,到底多少人能抓住,她也说不清。 这天,她拎着包到了办公室,一到了办公室,就听办公室里大家伙在议论。 最近学校有一个推荐上七二一大学的名额,王校长考虑到种种原因,找她谈话过,说是要把这个名额给她。 她听了后,直接拒绝了,如果她不知道放开高考的消息,自然是觉得这个机会好。 但是因为知道了,自己也付出了很多来准备,便会觉得,还是想自己拼着参加高考,自己获得一个上大学的机会。 这种七二一大学固然好,但是等放开高考后,明显不够看,大家都知道含金量不高,甚至用有色眼光来看——谁知道这种十有七八是有路子才能得到推荐的。 王校长见她坚决拒绝,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走到办公室里,就听到大家议论纷纷在提这个事,原来是一个叫姜玉芬的老师拿到了这个推荐名额。 大家自然是羡慕她,就这么上大学去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时候,有人见到她进来,便多少有些同情。 姜玉芬现在名额已经拿稳了,多少有些飘了,看到林望舒,笑着说:“其实按说,林老师这么优秀,应该先考虑小林老师,毕竟是进修的事。” 林望舒笑着说了恭喜。 她不想说这个名额是自己让出去的。 姜玉芬情况她大概知道,能上这个七二一大学确实不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 正说着,陈志明进来了,一看她就给她使眼色,她疑惑,不过还是和他一起出了办公室。 陈志明压低声音:“我听说你爱人家不是挺有背景的吗?” 林望舒笑起来:“你听谁说的?” 陈志明;“大家都这么说!你怎么没想办法弄到这个机会,多好啊,去上学,我听说工资照样发,不用上班,拿着工资上大学,多美的事啊1 林望舒知道陈志明是好意,不过放开高考的事也不好随便说。 虽然现在教育部的会议已经开过了,消息灵通的可能大概猜到了,但是这种事,不是她能随便放风声的,便只好道:“暂时没那想法,才来学校没多久,没做什么贡献就拿这个机会,怕传出去不好看。” 陈志明恍然:“你爱人是走仕途的吧,也怪不得,这个时候,确实是小心着。” 林望舒没多解释,说了几句,也就准备去上课了。 现在的课堂秩序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各小组长都是自觉维护,同学们也都认真听讲,这种课,上起来自然也带劲。 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班里同学英语都进步了不少,词汇量大概也能有三四百了,大部分都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林望舒也就趁机给大家喂一些基本的语法,教导着大家写作文什么的。 反正没按照教学大纲来,但确实有进步了,走出去也确实是会说几句英语的人了。 今天讲课还算顺利,下课后,几个学生突然围住了她,七嘴八舌问起来。 “小林老师,你知道姜老师要去上大学了吗?” “小林老师,这个名额怎么选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几个学生关心地问,不过问的时候又有些小心,好像生怕伤了她一样,倒是让她想笑,又觉得挺暖的。 她便直接告诉大家伙:“我知道姜老师选中了,那不是挺好的事,这次真是恭喜她了。” 冯秀荷听了,皱眉:“小林老师,可是你条件比她强多了,凭什么选她不选你啊,她是不是走后门了?” 林望舒一听这话,看看四周围,也没旁人,不过还是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应该相信校领导,既然选中了姜老师,那姜老师一定有优秀之处,我到底才来没多久,怎么可能工作几天就要求学校推荐我上大学。” 一时大家都不敢吭声了,不过心里还是不太服气的样子。 林望舒只好道:“我如果上大学了,谁来教你们?还是说你们已经烦了我这个班主任,盼着我赶紧拎着包袱走人,那你们得了自由才高兴呢。” 大家伙连忙道:“我们没这个意思,我们就是有点替小林老师不平!” 林望舒笑了:“我自己都没当回事,其实这个机会,我也不感兴趣,当然这个也就我和你们私底下说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姜老师知道了,人家未必高兴,明白吗?” 几个学生见这个,也就不说什么了。 唯独旁边的叶均秋,凉凉地来了一句:“你就是根本看不上吧!” 林望舒好笑:“叶均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叶均秋:“你要是想上,机会多着呢!” 其它人想想,纷纷点头:“对,咱们小林老师的爱人多厉害啊!” 林望舒:“这都瞎说什么呢,爱人怎么着,那也是爱人的,和自己没关系,到了什么时候,都得自己有本事,这也是老师要告诉你们的。” 然而大家显然没听进去,只是嘴上应着罢了。 中午吃过饭,大家都有点犯困,几个学生就在教室里打盹,林望舒给自己额头上抹了清凉油,拿着书本,干脆过去了办公室,想着再把过去的总结看看。 其实到了现在,她已经复习得还不错了,回忆当初恢复高考的时间,只记得在十月份宣布的,但是具体哪天,哪记得这个。 她心里明白,随时消息可能公布,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高考,这将是中国第一次在冬天的高考,也是复习时间最仓促的一次考试。 她这么埋头学着的时候,旁边陈志明捧着保温杯进来了,他现在每天都要喝茶,还要放枸杞。 他看到林望舒在学习,皱眉:“你啊你,也太用功了。” 旁边一个,听到这个,叹:“我说小林,你公公我听说挺厉害的,你要上大学就打个招呼的事!你自己在这里闷头学,也拉扯着学生学,只知道下这种苦功夫,你说你这叫什么事。” 林望舒没办法,笑笑。 好在这个时候,姜玉芬进来办公室了,大家也就赶紧不说了。 姜玉芬眼光扫过林望舒的书,多少有一点炫耀,不过显然也明白,自己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当下并不好多说什么。 ********** 这整整一天,办公室里气氛都不太对,其实姜玉芬这次被选中保送七一二大学,其它老师多少有些不服气的,但是又不敢明说,大有怂恿着林望舒出头的意思。 毕竟林望舒年轻,有能力,据说又有些背景,林望舒感觉到了大家的意思,自然是窝着,装傻充愣,反正她不出这个风头的,谁爱闹腾谁闹腾去。 大家也是没法,暗地里也有人议论,说是林望舒这脑子木,白瞎了嫁那么好一个人家! 林望舒继续装聋子,到了四点多,也没她什么事了,她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谁知道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传达室的陈老头喊:“小林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林望舒纳闷,便拎着包出去,谁知道到了校门口,却发现是公公陆崇礼,穿着灰色长款风衣,斯文儒雅,风度翩然,身后远远地跟着西装革履的庄助理。 自从陆殿卿出国,几个月了她从未见过陆崇礼,现在突然见他过来自己学校,自然有些忐忑:“父亲?” 她有些害怕是陆殿卿出什么事了,毕竟她知道陆崇礼很忙很忙,再说陆殿卿不在,这位公公按照常理不会贸然来找她。 陆崇礼见此,温声道:“不要担心,殿卿的工作很顺利。” 林望舒这才松了口气,站直了,恭敬地道:“父亲,你怎么过来了?你吃过饭了吗?先进来坐吧?” 毕竟校门口时不时有人经过,也不是说话的地。 陆崇礼笑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进去了,我们在这边走走,我和你说几句话。” 林望舒:“好。” 当下林望舒陪着陆崇礼沿着路边走,秋叶飘落,陆崇礼声音温和:“殿卿出国了,我工作也忙,没太了解你现在的情况,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林望舒:“学校教学都挺顺利的,学生也比较听话,最近干得还可以。” 陆崇礼点头:“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吧?” 林望舒:“都挺好的。” 陆崇礼:“那就好,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恰好和几个朋友见面,聊起来,这两天有一桩大事。” 林望舒的心便提起来:“哦,什么大事?” 陆崇礼:“我听殿卿说,除了英语,你一直在学习其它科目的知识?” 林望舒的心便跳快了,当下忙道:“是的,父亲。” 陆崇礼:“学得怎么样?” 林望舒认真地道:“我高中只上了一年多,不过好歹学过,有点基础,现在高中数理化都学过了,也做了一些以前的题。” 陆崇礼笑道:“那你想过进一步提高自己吗?” 林望舒点头:“是,不过也得看进一步的机会,我们单位最近有上七二一大学的名额,不过我想着我才来了不到一年,并不合适,所以拒绝了这个机会。” 陆崇礼颔首:“确实没必要,毕竟你才工作一年。不过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机会。” 他略一停顿,道:“今天上面批转了一份文件,已经公开了,是教育部关于今年高等学校招生工作的意见,面向社会几乎所有的适龄人群,都可以参加公开统一的高等院校录取考试,我看了,你的条件也符合。” 尽管早就猜到了,但是靴子落地的时候,林望舒还是有些激动:“要恢复高考了!” 陆崇礼:“对,过几天新闻会陆续报道宣传。” 林望舒笑了,有些激动:“那我肯定要参加,我觉得我应该没问题。” 陆崇礼:“这次的时间非常紧,考试时间就在今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平时既然有准备,那就好了,可以参加这次的考试。” 林望舒忙点头:“对。” 陆崇礼:“接下来电视广播中应该都有消息,我也会帮你关注下,有什么问题,我让小庄来和你说。” 林望舒:“好,我知道了。” 陆崇礼温声道:“现在殿卿出国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千万不要和我见外。” 林望舒想了想:“父亲,高考是要考政治吧?我平时看报纸少,没太关心这个,得找些材料。” 按照她所知道的,数学语文和政治都是必考题目,文科考历史地理,理科则考物理化学,而英语属于加试科目,个别院校要求必考,其它普通院校属于自愿项目,可以自愿申请参加。 她其它科目都准备得很好了,就是政治,只怕是会涉及到一些时政信息,这些都需要接触更好的资料。 她没时间听广播,也怕考试时会提升高度,这方面她心里没底。 陆崇礼顿时了然:“这个好办,我办公室里应该有一些时事政治方面的资料,都是非常精炼的学习材料,也有一些归纳总结和学习心得,回头让小庄整理下,复印了给你。” 林望舒提这个,其实本来只是想着找到最近半年报纸或者时事政治点评看看,现在听这个,自然是意外收获。 毕竟像陆崇礼这样的级别,他们政治学习资料总结心得肯定都是最精炼,也是最核心最正确的,比自己看报纸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强多了。 当下忙道:“那麻烦父亲了。” 陆崇礼:“有事情,可以去单位找我,我如果不在,也可以找小庄。殿卿的工资,每个月小庄会负责送过去。” 林望舒恭敬地道:“嗯,我知道。” 陆崇礼:“你有小庄的办公室电话吧?” 林望舒:“有。” 陆崇礼微微颔首:“有问题就给他打电话,他一般不离开北京的单位。” 一时又道:“最近你住在你父母家中,怕是多有叨扰,现在入秋了,有一批从内蒙带回来的羊肉,回头让小庄给你送到家去,他有你家地址。” 林望舒忙道:“这倒是不用了。” 陆崇礼笑道:“我自己也用不了,是给你父母的。代我向他们问好,我最近太忙,如果有时间会去拜访他们。” 林望舒只好道:“好的,谢谢父亲。” 恭敬地告别了陆崇礼后,林望舒想着陆崇礼说的话,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一切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她就算基础差好了,那也是笨鸟先飞,如果十二月考试,那她就是复习了大半年,可是别人呢,十月知道消息,十二月考试,才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的时间,光是找资料估计就得先手忙脚乱一番。 她自然占有很大的优势。 所以就算运气再不好,也应该有个大学可以上吧?况且放开高考第一年,题目实在是简单,其实并不难。 她只觉得浑身轻松,走路都轻快起来。 她终于可以参加高考了! ? 第 79 章 第79章少年气 其实社会上现在已经开始流传了各种说法, 毕竟八月份就已经开会在讨论了,九月份教育部已经决定恢复高考招生了,正式宣布虽然有一个滞后, 但是社会上总是能有各种小道消息传来。 不过那些消息都没影,林望舒却心中笃定,她回到家,越发埋头苦干,决定奋战最后两个月, 争取考得更好一些。 她存着希望, 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总该考一个好的, 如果能够考上北大, 以学子的身份回去,那她才算是真正夙愿得偿,才算是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 她又想起那位老教授, 兴许还能遇上,去观察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傍晚吃过饭后, 庄助理过来了, 身后跟着一辆板车, 板车上赫然正是一整头的羊! 乍看到,林望舒诧异:“这?” 庄助理笑着说:“小林同志,这是陆同志让我送过来的。” 林望舒:“是不是有点多了……” 这连脑袋尾巴都在呢,乍看到, 实在是意外。 庄助理:“就是这么送的,也不好分割, 我听说小林同志你的哥哥是炊事员?也许他能分割?” 林望舒想想也是, 这个时候关彧馨凑过来看, 乍看到也是吃了一惊,当下忙请庄助理进来做,请他喝茶,不过庄助理表示还有事,先走了。 家里男人都不在,关彧馨和林望舒对着那头羊,一时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最后还是林望舒说:“现在天冷了,不过还是得放在阴凉地儿,我们先腾腾家里的地儿。” 关彧馨也觉得:“行!” 两个人就这么收拾着,很快林观海和肖爱红下班回来了,一进家门,猛地看到一只羊,也是吃惊不小。 之后听说是林望舒公公送的,更惊讶:“哪来的?” 林望舒:“据说是他们单位从口外拉回来的,都是提前拉回来放冷库里的。” 林观海研究这这头羊,喜欢得不行了:“这是口外的羊,这羊肉细嫩,好吃!” 当下给大家说起来,原来这羊肉是有讲究的,这是口外的,就是张家口来的大尾巴肥羊,这种羊肉细嫩,也不觉得膻腥。 “要是搁以前,这种羊都是伏天在口外刺儿山养着,那边水草好,一个夏天就能养得膘足肉厚,到了秋天就往咱北京城赶,路上经过玉泉山,喝了那边的清泉,那腥膻自然就退了!” 关彧馨:“行了行了别摆谱了,赶紧分割吧!这么一头羊,我看着也不像样,赶紧分割了!” 于是林观海拿了刀,开始准备宰羊,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割羊皮,然后把羊分割成块,好在当惯了厨子的人,这些都是基本功,运刀如飞,肋条肉,下脑,上脑,后腿肉,脖颈肉,全都挨个分了。 邻居们看到,也都稀罕得不行,纷纷过来瞧热闹。 自打陆殿卿出国,林望舒搬回娘家,街坊间说什么的都有,这次大家伙一问,知道是陆崇礼特意送过来的,自然也都羡慕,往常那些闲话怀疑顿时都云霄云散了。 林观海将这羊宰了后,一家子齐上阵,把各种肉都分门别类,一直到晃黑时候才分割完,之后又把羊头肉羊油,分了邻居各一些,让大家也沾沾荤,于是一整个大杂院里都欢天喜地的。 到了晚上,一家子围着那羊肉齐上阵,林观海负责把羊肉剔去筋膜,用油纸包好了,外面再包一层报纸和旧床单,之后放到过去的防空洞里,这样足足可以放一两个月不会坏。 忙完了后,关彧馨满足地叹道:“咱们这亲家做事可真地道,殿卿出国了,他竟然给咱们送了一只羊,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也得准备点什么?” 林望舒其实也在想这个:“他平时都吃单位食堂,他们食堂我去过,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伙食好着呢,根本什么都不缺,可以让我哥到时候做点什么,我送过去,也算是一个心意了。” 关彧馨听着,点头:“对,人家缺不缺是人家的,咱们送不送是咱们的,该尽的礼数还是应该尽到。” 林观海:“那我做一点月饼,给陆老爷子和望舒公公都送些,虽然不见得多金贵,但到底是自己家做的,这样也显得我们上心。” 关彧馨自然没得说,一家子都赞同。 林望舒想起来陆殿卿姑姑,提起来,关彧馨倒是赞同:“虽说性子别扭,但也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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