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了,他不在岗,不允许我让你单独出警。” 鲁春秋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你现在是他的大熊猫,国宝级的。” 这话内涵丰富。 江舟艰难地消化了一下。 “字面意思,你别多想,他做得对,其实你是我们整个刑侦队的大熊猫,重点保护对象。” 鲁春秋说完,抬手给江舟正了正帽子,“大熊猫戴警帽也不能歪。” 江舟…… “忙去了,你有空就盯着‘孟婆’,其他事不叫你不用管。” 鲁春秋补充了一句。 “我想看看孙金萍的讯问实况。” 江舟很想知道,孙金萍为什么要说谎。 “那和林宇尘一起去监控室。” 鲁春秋说完就急火火地走了。 江舟正要快走几步赶上前面的林宇尘,贺筝从后面挽上了她的胳膊,“姐,楚城还得几天回来?” 这时候江舟真没心情给贺筝当月老。 “不知道,这几天他没跟我联系,应该再有两天就回来了。” 出于礼貌,江舟还是敷衍了两句。 “姐,楚城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什么运动?你告诉我吧。” 姑娘软糯的声音娇俏动听,可让江舟一阵烦躁。 “你上次约他听音乐会,他去了吗?” 江舟是好意提醒她强扭的瓜不甜。 “去啦!他挺开心的,我们一起听完音乐会又去逛了一会儿商场。” 贺筝笑眯眯的。 恋爱中的小姑娘好面子,能理解。 江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有拆穿她,“那挺好,你刚才的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呀,我也不太清楚。” “也是,这些都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姐是过来人,早就不关心这些了。” 贺筝一边陪着她往前走,一边自然而然地说。 江舟转头看了看贺筝,她眉眼含笑,眸若春水,看不出丝毫攻击性。 “嗯,是呀,姐老了。” 江舟索性给她个定心丸,“楚城在工作上是我的徒弟和搭档,除此之外,他不喜欢我过问他的私事,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问他,他又不吃人,没事的。” “呵呵……好呀姐。我爸说了,等他出差回来,让我叫他到家里吃饭,你到时候也来吧!” 贺筝笑颊粲然地说。 “贺副局长要见未来女婿,我去掺和什么?预祝你们聚餐愉快。” 江舟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胳膊。 “我们档案室没什么要紧事,噢,对了,姐,前些天我有个亲戚说他有个朋友离婚两年了,正在找对象,我看你们年龄挺合适,要不我让他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谈谈?” 贺筝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谢了,我暂时没那方面的打算。我还有事,你也先忙着?” 江舟说完就走。 她真不喜欢贺筝了,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圆滑世故,最主要的,她不喜欢听她说谎话。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理,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她都不喜欢。 谎言就是谎言,都是有意隐瞒真相和欺骗,哪怕无关痛痒,在对方心里,自己都有点儿傻。 转过楼梯拐角,江舟就把贺筝忘了,急步上楼去监控室。 可是,她刚走了两个台阶,手机来了信息音。 楚城发来的:别理贺筝,我不会跟她回家吃饭,你把情绪调整好,下班按时回家少外出。 江舟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小样儿,监控我,管得还挺宽。 翻翻手机里的APP,果然,一个内网加密定位监控软件堂而皇之地躺在署名“CHU”的文件夹里。 估计这家伙出差前给她手机里安装的,她这几天都没在意。 她刚要删除,楚城像有千里眼:别删,我要二十四小时确保你的安全。 “好吧,随你。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江舟现在对这个徒弟没脾气。 他功高盖主,有资格任性。 楚城乐不可支发来一个掏心胖猫的动态图:这么关心我,真幸福。 江舟翻了个白眼,脸上忍不住泛笑意。 收起手机来到监控室,林宇尘正在调试监控设备。 隔壁的讯问室里,孙金萍已经就位,赵东晨和刘啸和笔录员已经进入状态。 “开始吧。” 林宇尘坐下来,摁下墙上的电子铃。 江舟坐在林宇尘旁边,盯着孙金萍保养过度的脸,心里莫名紧张。 直视人性的丑恶与残酷,犹如孤身踏入一片荒芜的深渊,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窒息般的体验。 赵东晨单刀直入,“孙金萍,提供虚假证词是要承担法律责任,我们已经明确告诉你好几遍了,你为什么说谎?” 孙金萍吃惊地瞪大眼睛,“我没有呀?我哪有说谎?” 赵东晨出示医检证明:“孙冰死亡时间是晚上十点四十分左右,但是你说你十点二十五分左右进入他的卧室,发现他已经死亡。” 孙金萍眨了眨嫁接的长睫毛,眼泪就下来了,“噢,可能我记错了时间,中间只差十来分钟呢,我事后回忆出现偏差情有可原,死的是我亲亲的儿子呀,呜呜……” 这个解释倒也合理。 一般人在家里做什么,很少在意时间的精确性。 赵东晨:“但是你说你儿子的遗书是他当天晚上写的,从时间上分析,这封遗书肯定不是他当晚写的。” 孙金萍捂着嘴,难过地抽搐着肩膀,像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啊,我之前没见过这个东西,你们问我,我就说当天晚上看到的……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赵东晨:“我们调取了你居民区的监控,你是晚上九点十分开车回家的,为什么推迟一个多小时?” 孙金萍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和着泪水一起流,把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冲得沟壑纵横,“我说了我太伤心了,谁还管回家时间具体早点儿还是晚点儿?” 赵东晨:“说一句谎都难以自圆其说,何况有这么多疑点,孙金萍,你儿子孙冰尸骨未寒,你还要昧着良心谎话连篇吗?” 孙金萍像搁浅的鱼一样呼吸急促,眼珠子转了两转,没有说话。 “你想好了再说,这是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赵东晨声音沉缓地说,“你不要自欺欺人。” “孙冰是自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孙金萍连连摇头,眼睛里却再也流不出泪水,满满都是惊慌。 “之前,我们问为什么孙冰的房间像刚刚收拾过一样,桌子、床头柜都擦得一尘不染,你说你有每天收拾卫生的好习惯。” 赵东晨出示两张照片,“但是你看,这张是在孙冰手机里找到的照片,是他随手给家里的泰迪拍的,家里收拾得可没这么干净。” “我……我……” 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下,孙金萍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两张遗书上都有你的指纹,从指纹的深浅和新旧程度上,两枚是案发前两天的,另两枚是案发当天留下的,你怎么解释?” 赵东晨有条不紊,继续出示证据。 指纹鉴定结果其实第二天就出来了,但是当时大家的侦破方向压根没有指向孙金萍。 再则,孙金萍是孙冰的亲妈,收拾房间时接触过作文纸也正常,但是如果结合其他种种疑点,这几枚不起眼的指纹就很可疑了。 “我、我……” 孙金萍揪着自己的前襟像喘不上气儿似的吞吞吐吐,终是熬不住崩溃,“我有罪……” 第46章 不可思议 当晚,孙冰回到家,打开防盗门后,反手轻轻关拢。 客厅里昏黄的壁灯投落扭曲的光影,如命运之手无声地编织背叛的网,将他罩进了难以预料的厄运中。 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未及散去的香水味,让他胸闷气短。 他蹑手蹑脚踩着花纹繁复的地毯,紧攥着拳头平复着心头涌荡的愤怒和羞耻。 他穿过宽敞的客厅,走向孙金萍的卧室。 男欢女爱的暧昧声响隔着紧闭的房门断断续续传来,如雷贯耳。 孙冰握住门把手,猛然推开了门。 屋里没亮灯,银白的月光透进来,床上赤裸的男女半明半暗。 孙冰愤恨的目光落在了那不堪入目的一幕上——他的妈妈孙金萍,那个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女人,此刻却与一个陌生男人紧紧相拥。 开门声惊动了热火朝天的两个人。 孙金萍惊惶回头,看到突然夜归的儿子,顿时羞窘难当,发出惊呼后扯过被子盖住了头。 男人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了,翻身倚在床头上,戒备地盯着孙冰。 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中,只能隐约看见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与孙金萍脸上的慌乱与羞愧形成了鲜明对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尴尬,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孙冰的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指向那对背叛者,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们!怎么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与绝望。 他猛地转身按亮了房间的灯,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拿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 他要将这丑陋与不堪的事情告诉爸爸谢建豪! 灯光亮起的瞬间,孙冰还没来得及拨号,男人的身影如同暴怒的野兽,猛然间从床上跃起! 孙冰意识到危险,仓促中想夺路而逃的时候,男人如猎豹扑食般,凶猛地把他拽了回来。 孙冰惊愕抬眼,正对上男人闪烁着野兽般晶光的眼睛,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透露着毁灭性力量。 “你、你要干什么?” 孙冰愤怒而惊恐地问。 男人表情狠戾,把孙冰按在墙上,随手取下墙上挂衣钩上色彩绚丽的丝巾,动作麻利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孙冰来不及反抗。 等他想要反抗和逃跑的时候,脖颈间收紧的强烈压迫感让他气血翻涌、周身无力。 孙金萍听到动静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傻了,想要阻止,手脚却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动都不能动。 男人目光凶狠,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那丝巾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死神的锁链,无情地掠夺着孙冰的生机…… “救、救……” 孙冰挣扎着,冲他的妈妈伸长了手臂。 “冬哥,你别这样,他是我儿子,他……” 孙金萍短路的大脑终于回血,顾不得穿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上前拉扯行凶的男人。 “滚开!让他告诉谢建豪,我们怎么活?” 男人一脚踹开孙金萍,低声怒吼,“还不是你害的?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回来吗?” 孙金萍六神无主,瘫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孙冰的挣扎越来越弱,直到最后眼神涣散…… 随着孙金萍的供述,审讯室里的空气变得沉闷而压抑。 白炽灯高悬于天花板之上,投下刺目的光芒,让一切罪恶无处可藏。 孙金萍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声音颤抖地说:“我、我没想到儿子那么晚会回家,他平时住校,没事一般不会回来……”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内回荡,显得格外无助与凄凉,却让人恨得牙根发痒。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想救他,可是如果他把我和马冬生的事告诉了谢建豪,我就没命了……” 孙金萍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我不是帮凶,我只是没办法,没有选择……” “遗书是怎么回事?” 赵东晨追问。 “遗书是孩子之前写的,我无意中在床底下发现的,这孩子老说活着没意思……” 孙金萍抽泣着,“马冬生把孩子勒死了,让我伪造自杀现场,我就想到了那份遗书,把它翻出来和他之前划乱的试卷一起放在桌子上。 然后我们戴上手套,把孩子吊在窗帘杆上,然后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 马冬生离开后,我赶紧报警……” “伪造现场构成伪造证据罪,你还说你不是帮凶?” “我、我不是没办法吗?呜呜……马冬生说了,人已经死了,如果不伪造自杀现场,我们都会被抓起来判死刑……” 孙金萍嚎啕大哭。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妈?” 监控室里,林宇尘气得直打墙。 江舟也有种活久见的惊诧。 “江主任,你说这个马冬生会不会就是‘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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