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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阵阵地发胀、发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却只是让那份憋屈感更加沉实。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已经风停雨歇。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 天边一抹晨曦如羞涩的少女,轻轻掀开夜色的帷幔,将第一缕温柔的光线洒向大地。 城市的轮廓在微弱的晨光中渐渐清晰,仿佛是大自然对疲惫心灵的一种抚慰,却丝毫未能缓解楚城内心的烦躁。 楚城眉头紧锁,眸光冷冽,猛然转身坐回去,晃动鼠标启动天眼系统。 他要追踪邱骏,把这个阴沟里的臭老鼠揪出来严惩不贷。 此前他并没有着急是因为他深知,在与邱骏那场激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网络对战中,自己丝毫不敢有半点分神。 再则即便是最先进的电脑系统,也需要时间来消化、分析那些海量数据,完成从杂乱无章到条理清晰的转变。 电脑系统经过这个反应和记录的过程,才能让他准确地追踪到对方隐藏的地点。 而现在,是时候利用这场战斗留下的痕迹,揭开邱骏隐藏的真实面目了。 天眼系统是集尖端科技于一身的追踪神器,曾无数次帮助他揭开真相的面纱。 今日,它将再次成为他降妖除魔的利剑。 启动系统的瞬间,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屏幕上数据流飞速切换,那是数字世界的脉搏,也是楚城寻找答案的线索。 随着系统发出的一声轻响,一个坐标缓缓浮现在屏幕上,那是邱骏在与他激战时所处的地理位置。 楚城仔细一看,那个位置不是别处,正是丛凌风被杀的工地。 那片工地就在龙祥苑小区后面,三排在建楼盘成了烂尾楼。 谁能想到,邱骏就藏在那里面? 原来,邱骏不仅选择在“自家”门口,这个对他而言既熟悉又便于逃脱的地方,对丛凌风实施了残忍的杀害,其目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灭口,更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战。 他企图通过这起震惊社区的谋杀案,故意在居民心中种下恐慌的种子,让龙祥苑这个本已因烂尾楼而销售艰难的楼盘雪上加霜,成为无人问津的鬼城。 而他,则能借此机会,在这被恐惧笼罩的掩护下,长时间藏匿于这片废墟之中,逍遥法外。 楚城赶紧给鲁春秋打电话。 鲁春秋是多年的老刑侦,睡觉警醒,手机刚响一声就通了。 “鲁队,其他事等上班时向你汇报,现在马上派人包围龙祥苑小区,邱骏就藏在后面在建楼盘的第二排中间楼二单元七楼中间户。” 楚城飞快地说。 “好样儿的。马上。你昨晚又通宵了吧,赶紧补觉,剩下的交给我。” 鲁春秋急三火四地说完就挂了。 三言两语,不乏关怀和温暖。 楚城深感有这样的领导是莫大的荣幸。 此前利用他调动,人为的制造和鲁春秋有矛盾,是董凌霄的意思。 其实鲁春秋的调令也已经下来了,暂时在董凌霄手里压着。 组织部门唯才是用,鲁春秋接董凌霄的班,破格越级提拔为大局长。 董凌霄月底就去省厅报到了。 两个老小子到底放不下“孟婆”案,向上级打报告申请延期一个月到新岗位就职。 一个月期限。 希望在这一个月内,将邱骏抓捕归案。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射在龙祥苑小区的后方,半完工的混凝土框架之上,投下了斑驳陆离的光影。 这一片工地仿佛一块巨大的伤疤,割裂了城市的和谐。 三排半成品的楼盘,如同被时间遗弃的巨人,钢筋裸露,脚手架锈迹斑斑,在朦胧的晨光下更显凄凉与阴森。 它们曾是开发商雄心勃勃的见证,如今却成了无人问津的烂尾楼,风中摇曳的塑料布和散落一地的建筑材料,无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荒凉。 在这片看似荒废、人迹罕至的废墟之中,隐藏着已经“死”了十五年的重案犯邱骏。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巧妙地利用了这片被世人遗忘的角落,作为自己精心策划的犯罪舞台。 鲁春秋迅速调动了精英小分队,悄无声息地集结在龙祥苑小区周边。 他们像是一群隐秘的影子,借助黎明前的微弱光线掩护,步步逼近目的地。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严肃的表情,手中握紧的武器在晨曦中闪着冷冽的光。 “行动代号‘晨曦’,所有人记住,活捉邱骏,如果出现拒捕情况,当场击毙!” 鲁春秋对着通讯器下达命令,声音低沉而坚决。 众人交换眼神和动作语言。 鲁春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简易地形图,对照着手中的GPS定位,仔细规划着每一个战术节点。 命令如同电流般迅速在队伍中流淌,短短不到十分钟,警方的包围圈已经形成,宛如一张无形的巨网,悄然覆盖了整个目标区域,只待一声令下。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行动!” 鲁春秋的命令简洁有力。 突击队员们如同疾风一般冲出隐蔽处,迅速封锁了所有的出口。 当他们来到二单元七楼中间户时,发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正蜷缩在一个角落,枕着几块砖头熟睡。 放眼望去,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垃圾破烂和建筑废弃物。 那个人睡得无比酣畅,呼噜打得抑扬顿挫。 周少杰等人面面相觑,最终不约而同望向鲁春秋。 鲁春秋也傻眼了。 这人会是邱骏? 第170章 自得其乐 熟睡的流浪汉对他们的到来浑然未觉。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脏污,岁月的沧桑令他皱纹密布。 深秋风冷,没有竣工的毛坯房没有安装门窗,四面透风。 他却仍然穿着短袖衫和薄长裤,全都脏兮兮灰蒙蒙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他光着两只脚,脚旁放着两只漏洞的运动鞋。 裸露在外的皮肤粗糙如树皮,瘦骨嶙峋腰身佝偻,随处可见生计艰难。 但是他睡得无比安稳,呼吸均匀,鼾声起伏,仿佛天塌了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在他的身旁,散落着几个空瓶子和一个破旧的包裹,还有一个啃了两口的硬馒头。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鲁春秋眉头紧锁,站在离流浪汉两步远的地方,来回打量他。 邱骏和邱杰是亲兄弟,两人长得十分相像,国字脸,肤色白皙,平眉细眼,塌鼻薄唇。 但是转眼十余年,比邱杰年长的邱骏也应该从二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变成了中年人。 因为他一直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他有没有整容,现在是什么样子。 狡猾多端的邱骏会是这副模样? 还是,邱骏故意伪装成这副模样? 不太可能啊。 邱骏那种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变成这副样子? 不管怎样,楚城让他带人过来抓人,总得叫醒问问。 鲁春秋犹豫片刻,冲周少杰抬了抬下巴。 其他队员立刻全神戒备。 周少杰缓步上前,轻轻拍了拍流浪汉的肩膀。 流浪汉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周少杰无奈,用力推了推他。 流浪汉仿佛从深邃的梦境中被猛然拽出,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看向周少杰。 随后,他转动眼珠看向鲁春秋,愣了愣,又看向站在门口。 当他看到手持枪械、身穿防弹背心的刑警们虎视眈眈,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他试图坐起身,却因长时间的蜷缩而显得有些笨拙,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旁破旧的包裹。 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中的惊愕和不解被恐惧代替。 鲁春秋关注着他的表情和一举一动,显然,这人不是邱骏。 脸可以整容,气质很难改变,还有身高不能造假。 邱骏当初蒙骗了所有人活了下来,这些年并没有金盆洗手,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会穷成这样儿。 还有,邱骏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这个流浪汉顶多一米七二。 但是楚城是不会搞错的。 很有可能,邱骏临时藏在其他地方。 鲁春秋退后一步,立刻下令,“全楼搜索,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刑警们立刻分散开,逐层逐间展开搜索。 楼内光线昏暗,微薄的晨光透过未封闭的窗口,斑驳地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混凝土味、淡淡的铁锈气息,还有未完工的卫生间的霉味,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而压抑的氛围。 天花板上,裸露的电线如同蜘蛛网般错综复杂,寒冷的晨风从窗户刮进来,带动电线轻轻摇曳,发出细微而诡谲的声响。 手电筒的光芒照亮昏暗的空间,到处尘土飞扬。 刑警们的脚步声、对讲机指令声,在空旷的楼房间被放大、回荡,他们如同猎人般,在这片废墟中追寻着猎物的踪迹…… 这边,鲁春秋和周少杰盯着流浪汉,观察他的举动。 流浪汉抹了把脸,又揉了揉眼睛,双手撑地费劲地站起来,骨骼间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他的身体因长期的营养不良和风吹日晒而显得瘦弱不堪,哪怕只是站起来,也让他粗喘。 “咳咳……” 流浪汉发出一阵沙哑的咳嗽声,那声音像是沙子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擦,既刺耳又让人心生怜悯。 “你们……找谁?”流浪汉含糊不清地说,“还是……你们不让我在这里睡?” 周少杰上前一步出示工作证件,“你好。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侦查人员。我们来这里办案,并不是不让你在这里睡觉,我们现在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一听说让睡在这里,流浪汉松了口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问了也白问。” 流浪汉四下看看,然后慢腾腾走向南墙角,解开裤腰带,旁若无人撒尿。 他的裤腰带是一根深红花色的破布条,后腰中间部分颜色偏深。 鲁春秋和周少杰对视了一眼,都皱起眉头。 尿完了,流浪汉舒服地打了个激灵,提好裤子转过来,“你们想问什么快点问,我还要出去找东西吃。” “你有身份证吗?” 周少杰问。 “我都混成这样儿了,要身份证干什么?” 流浪汉自嘲地苦笑。 “不对吧,我们去年对流浪乞讨人员集中落户,办理身份证,并对他们进行过职业培训和就业指导,即使那些智力障碍、精神异常无法表明真实身份的人,我们也通过发布公告、DNA比对等方式进行身份核查。” 周少杰盯着他,“你怎么会没有身份证呢?” “你刚才说那是去年的事,我今年七月才来。” “从哪里来,开始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变成这样儿了?” “不记得了,我从六岁开始就一直这么过的,流浪了三四十年了,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没人赶就多待些日子,有人赶就挪地方。”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也不记得了,那些对我没用。” 流浪汉说得理所当然。 来路不明,无名无姓,自小乞讨。 这样的事放在十五年前屡见不鲜。 真乞讨暂且不提,假扮乞丐是一份职业,装穷卖惨骗取路人的施舍。 近几年,国家出台了很多整治措施和安置政策,已经很少见像他这种情况了。 鲁春秋和周少杰直觉这家伙有问题。 正要问个明白,流浪汉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没犯法。” “你这么混日子怎么行?看你有手有脚的,送外卖能干吧?” 周少杰好心地问。 “干那玩意儿干什么?多累啊?” 流浪汉不屑一顾,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往脸上抹了两把,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破布,胡乱擦了把脸。 脸没见干净,更脏了。 流浪汉见两人神情严肃,还站着不走,讪笑了一下,“我从小就是这么活过来的,不喜欢拘束,不愿意受人管,也不爱干活。” 说着,他指了指周围,“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整栋楼都是我的,不用交房租,也没有水电费,无忧无虑的,多好哇!” 见两人满脸嫌弃,目露疑惑和怜悯,流浪汉不以为然,“你们觉得我这种人失败、可怜?我还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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