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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 林宇尘突发奇想,“孙冰为什么突然请假回家,为什么回家前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在聊天群里留言要离开人世?” 林宇尘的疑问,江舟也纳闷。 “不只是这样,孙冰在商场地下停车场肯定搭了车,巧的是‘孟婆’的定位当时也在那儿,这些情况放在一起说明了什么?” 林宇尘看着江舟连串发问。 “说明‘孟婆’极有可能借刀杀人。” 种种情节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在江舟的脑海里回放、错位、组合,江舟沉重地说。 模拟重塑案情是法医必备的专业能力之一。 这种能力有较强的预判性,当相关环节没有矛盾地衔接,让推理合乎情理,这种预判往往会最大限度的接近真相。 “借刀杀人?你的意思是‘孟婆’不是马冬生,但是借着马冬生之手杀了孙冰?” 林宇尘想不明白。 “嗯。这些只是我的推测,并不一定准确。” 江舟说,“‘孟婆’应该知道孙金萍和马冬生有一腿,故意将这件事告诉了孙冰,让他偷偷请假回家捉奸。” 一语点醒梦中人。 林宇尘恍然大悟,“是啊!要不然孙冰为什么突然请假,还掐点掐得这么准?” 江舟没再说话,她看着屏幕上,孙金萍趴在审讯桌上哭得昏天暗地,恨不得冲进审讯室给她两记耳光。 都说母爱是世上最伟大温暖的情感。 实则凡事因人而异…… 江舟想通了前因后果,却还是不明白,“孟婆”到底想干什么? 他为什么刚刚找刘朝晖当了替罪羊,又千方百计嫁祸给她江舟,还敢这么嚣张? 他不趁此机会销声匿迹,又跑出来伤天害理,就不怕暴露自己吗? 难道,这又是“孟婆”对她的挑衅和威胁? 第47章 无路可逃 嫌疑人马冬生杀人潜逃,警方立即拉响了全城追捕的警报。 霓虹灯下的城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网紧紧束缚,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警笛声雷鸣般在城市的脉络中穿梭,划破了夜的宁静,宣告着正义不可侵犯。 特警队员身着黑色作战服,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穿梭于高楼大厦间…… 与此同时,无人机群轻捷地掠过屋顶,穿过狭窄的巷弄,将下方的景象以高清画质实时传输至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 各个交通卡点进行严密监控,宾馆、机场、车站全面排查…… 屏幕前,鲁春秋等人目光如炬,紧盯着每一个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们的决策如同棋盘上的落子,步步为营,直指目标。 据孙金萍交代,杀人嫌疑犯马冬生开的是一辆黑色本田雅格,车牌号码为沪B开头,为浦东新区号牌。 此时已是凌晨,车流稀疏。 通过天眼导航定位系统,警方终于锁定了目标车辆。 只见马冬生驾车狂奔,如同夜色中一头被猎犬紧追不舍的孤狼,穿梭在空旷而寂寥的环城路上…… * 月光稀薄,道路两侧高大建筑的轮廓像幸灾乐祸的旁观者,见证着他的仓皇。 引擎的轰鸣声在这无垠的黑暗里震耳欲聋,诉说着逃亡的急促与不安。 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将车内的一切时而照亮,时而淹没于黑暗之中。 马冬生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下显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挣扎。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留下一道道粘腻的痕迹,如同他无法抹去的罪孽与恐惧。 他气急败坏,猛踩油门,恨不得一秒钟赶回上海,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他倒霉的城市。 他是去谈生意的,生意没谈成心里窝火,就鬼使神差去找老相好孙金萍泄火。 孙金萍打了包票,说她丈夫出差在外,儿子在学校住宿晚上不回家,肯定万无一失。 谁会想到,两人正办事儿,那个臭小子搞偷袭…… 如果他的奸情被谢建豪知道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谢建豪是他的生意伙伴之一,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如果让孙冰向谢建豪告了密,谢建豪肯定饶不了他。 当时,他急火攻心,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让孙冰闭嘴…… 等到孙冰真被他勒死了,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才意识到,他真的杀人了! 杀人偿命啊! 不,千万不能让警方抓到他。 否则,他不仅名誉扫地,更要面临法律的严惩,这一生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过,他心存侥幸,孙金萍伪造了孙冰自杀现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警方认定孙冰是自杀,他就安全了。 怀着这个侥幸心理,他离开孙金萍家后躲回宾馆,提心吊胆熬到天亮。 见警方没什么动静,他安心了不少,但也不敢久留,立刻驱车回返。 临上高速路口时,他看到卡口在查酒驾。 做贼心虚的他生怕被堵着,赶紧拐道从小路跑到邻市。 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怀疑,他故作从容,找了家僻静的小旅馆住下。 浑浑噩噩又熬了两天,翻手机看新闻仍然没见警方有什么动静,马冬生大为心安。 随后孙金萍的电话打来了。 孙金萍能给他打电话,说明警方没有拘捕她,他们可能真糊弄过去了。 马冬生长长松了口气,接听。 “冬哥,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 孙金萍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怨恨,“可是你把我儿子杀了,你得给我赔偿。” “你要什么赔偿?” 他还一肚子怨气没处撒呢,后悔当晚没连这个可恶的女人一起杀了。 “我儿子学习那么好,长大了肯定大有作为。你要包赔我的损失,他从小到大的费用,还有以后活到八十岁的收入,便宜点儿算你两千万,一分不能少。” 孙金萍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告你,咱们谁也别想好!” 这个女人还讹上他了! 马冬生又气又恨,但是为稳住她,只能忍气吞声哄骗她,“行!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把钱给你。” 孙金萍没想到马冬生这么痛快,得寸进尺,“老谢也让你气进医院里了,现在的医疗费贵得要死,你也给包着吧,一百万不多吧?” “不多。回头一起给你。” 马冬生气得快呕血了。 特玛的,他睡个半老徐娘背上命案不说,还要搭上两千多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原本还寻思孙金萍有情有义的,现在看,这就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死八婆! 他真是鬼迷心窍才会跟这样的女人滚床单,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滚沟里去了…… 马冬生悔不当初,分秒难耐又熬了一天一夜。 警方还是没动静。 这下马冬生放心了,于是,这晚十点半,他驱车上了高速。 他要赶紧回上海,然后拿上护照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只要再给他三天时间,他就彻底安生了…… 快天亮了,曙光初透,却似乎无法穿透马冬生心中那片厚重的阴霾。 他紧握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驱使着车辆如同脱缰野马般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 就在这时,车内音响突然自动开启,本该沉寂的空间被突如其来的广播声撕裂——“紧急通报!紧急通报!全城通缉在逃嫌疑人马冬生,涉嫌重大杀人案件,请市民们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其行踪,立即报警……” 那冰冷而严肃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马冬生的神经,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马冬生环顾四周,街道两旁的景象如同电影胶片般快速倒退,每一盏路灯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远处骤然响起的警笛让他感到末日般的惶恐…… 望着后视镜中逐渐逼近的警灯,马冬生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现在无论选择何种方式结束,都将是自己命运的终章…… 第48章 人心险恶 在人们惯有的思维中,罪犯都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举止粗野暴戾。 其实不然。 在法医领域深耕多年,江舟接触过的罪犯很多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亲和友善。 就像三年前破获的一起震惊全城凶杀案,最终凶手竟然是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当他坐在你对面的时候,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呈现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宽容和慈悲。 你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位老人会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而且作案动机仅仅是无聊。 如果不是他的罪行被曝光,他还是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授,倍受尊重地活在人群中…… 马冬生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他身高一米七八,虽然四十多岁,身材依然均匀挺拔,没有油腻的啤酒肚,也没有猥琐的嘴脸。 他皮肤白净,五官周正,气质儒雅斯文,举止从容不迫。 甚至,他在交代自己的罪行时,语气和表情都波澜不惊,像在和赵东晨谈生意。 “人是我杀的,我知道我不承认也没用。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也没有用。” 马冬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全是我的错。 伪造自杀现场也是我出的主意,我没想到你们办案这么认真。 该坦白的我都交代了,如果能得到宽大处理,我一定认真改造。” 随后,他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作案过程,和孙金萍的供述相吻合。 正当江舟和赵东晨等人暗暗庆幸此案审讯顺利、破案神速时,马冬生突然说了些令人脊背发凉的话。 “你们相信魔鬼上身吗?” 马冬生眼神迷茫地说,“我后来怎么想,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人,怎么说孙冰还是个孩子,和我儿子年龄差不多,我怎么会真把他勒死了? 我当时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理智,唯一的念头就是绝不能心软。 我用丝巾勒住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很痛快,好像窝在胸口的一股闷气全都没了,我感觉根本没怎么用力,没一会儿他就不动了。 真的,开始我以为他装死吓唬我,直到他翻着白眼半天不阖眼……” “什么鬼上身?魔鬼就住在你的心里,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赵东晨愤愤地说。 “不,我的朋友们没人说我心术不正,我是个有信用、讲义气的好人。 而且我一向很冷静,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 马冬生苦恼地捏了捏眉心,欲言又止,“那天晚上好像很多事都不太对劲儿……” 赵东晨:“还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我那方面力不从心,可是那天晚上,我持续性非常棒,不应期也很短,连着两次都超过一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马冬生的表情丰富起来,羞窘而困惑,“我现在回想那天晚上的事都不太正常,都不像是我干的。” 赵东晨:“你还干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我……那天晚上的力气特别大,好像使不完。 我在床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把孙冰勒死后,没怎么用力就把他吊在窗帘杆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来那么多力气? 你们说,我像不像鬼上身?” 马冬生的话让监控室里的江舟和鲁春秋面面相觑。 确实不对劲儿。 一方面,首次杀人对于大多数犯罪者来说是极为艰难的抉择,畏罪带来的恐惧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 可是按照马冬生刚才的供述,他在杀害孙冰的过程中,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感到痛快。 这是不正常的。 痛快这种犯罪满足感,大多是在仇杀、报复或心理变态的案件中存在。 马冬生杀害孙冰的动机明显不在其列。 而且正如马冬生所说,他有个同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另一方面,马冬生这个身板,确实不像力大无穷的样子,怎么能持续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鲁春秋当机立断,再次审讯孙金萍。 “那在晚上,你事前给马冬生吃了什么东西?” 鲁春秋严肃地问孙金萍。 “我、我什么也没给他吃呀,我就是给他倒了杯水,水里什么也没掺?” 孙金萍的眼眸里闪过一些慌张。 “我没说你往水里掺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否认?” 鲁春秋冷笑。 孙金萍的脸色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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